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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5史上第一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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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0-1 00:21: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史上第一保安》作者:小粤八叔
    史上第一保安
        作者:小粤八叔
    泡妞理论过九级的包真仪穿越到水浒,与一剑花、梁山第一美女、国王教第一美女、北宋第一名伎等,都激发了不得不看的暧昧关係……(前三章太水,可从第四章看)
        温馨提示:星星乍洩,请勿纠结。
    (前三章可略过)
    第一章情趣西施
    更新时间2011-10-1020:08:37  字数:3116
    内衣店。
    「情趣西施」内衣店。
    店门两旁镶有红灿灿的楹联: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行行勾人,列列勾人。
    但最勾人的却是门口的长髮美女。
    她不似人,似仙。
    仙衣飘飘,白里透红。
    红的不是肌理骨肉,红的是……
    微风吹拂,裙摆撩动。
    动的不是「三寸金莲」,动的是……
    只见她手里挽着一载满素衣的小竹篮,翩翩起舞……
    她,她就是这店的「情趣西施」!
    说白了,跟宝岛的槟榔西施没什么两样,至少作用是一样的。
    但比之,无形中又增添了几分的朦胧和雅意。
    这也是店家正想达到的效果。
    这也是包真仪亲眼所见,且每天都能见到,不过,也就只有见见而已。
    ——包是包拯的包,真是陈真的真,仪是张仪的仪,也就是我。
    可就在明日凌晨三点,我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内心里实为痛惜,但为了「金麵包」,更为了证明自己,也只有跟他们一起疯狂「战斗」。
    然而,我却不是「斗士」,我只是一物业公司的保安。
    说是保安,但我并没有退伍证,甚至没有经过培训,就上了岗。
    后来我才知我们这行当,外界有个称呼,叫做「黑保安」。
    白天规规矩矩做事,到了晚上时不时就要奔赴前线。
    当然,这绝不是演习,是干,真干。
    我隶属的这家物业公司是城里最大的一家物业公司。
    那是,要进就进大的,要不然我还不进呢。
    那家「情趣西施」内衣店就是我所在别墅群外围的一店舖。
    乍一看,充其量也就比普通的内衣店大气了点,豪华了点。
    说是这样说,可充了一副「曲意楹联」和一名「情趣西施」,这店的生意不知比一般的要火爆多少倍。
    人家生意火爆,更多的人是眼红,但我的眼一点也不红,反而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眼神。
    因为我有意无意统计了一下,进这家店的顾客竟然绝大部分是男滴,而且出来之后,手中也确实是提着精美的购物袋。
    -——为啥我这么清楚?因为我就在这家店舖的对面岗亭「坐岗」。
    男滴?
    曾经我不断地嘟哝着。
    但惊讶归惊讶,很快我的脑海中就由理智佔据了主流。
    心想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好老公,或者是一个好男友,再加上思想开明,帮老婆或者女朋友买内衣,又有何不可?
    而且,自从我坐岗以来,也没见过因这事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
    或许是我没事找事想吧,我发现有一男滴压根就是一单身(据我长期观察),可几乎每天去这家店,并且次次有买。
    更多的是,很多男滴不管有没有,也是天天光顾。
    其中不乏女滴。
    噫,就算要用,也不至于把它们堆成一座勾人的小山吧。
    后想他们定是要有钱没处发吧。
    最最离奇的是,有的男滴在里面竟足足逛了两个小时才出来。
    至于他怎么逛的,只能看到前奏和收尾。
    因为店里七拐八拐的,人在里面一下子就不见了蹤影,而且与众不同的是,收银台也不设在透明中有朦胧、朦胧中有透明的玻璃店门前。
    设在哪里呢?
    我还真不知道,但琢磨着作为一个自然人是绝不会乱设的。
    种种谜团盈盈入脑,入得我天天上班走神。
    所幸我这份工说累也不累,走走神反而时间过得快。
    光快也就好了,不幸的是,这件事经我的同事—诨号臭鸭蛋一发挥……
    发挥?发个屁,他一添油一加醋,逢我就说可怜的我被那「情趣西施」勾了魂。
    我苦笑,只有苦笑。
    同时也真诚地感激他。
    是的,他不是「逢人就说」,而是「逢我就说」。
    更「细心」的是,他只有在我们二人世界才会说。
    所以,我就算是丢架,我也不会去在乎。
    因为朋友之间的调侃是必须的。
    有时还是「催情计」。
    话说回来,他真的只是调侃我吗?
    记得每次他一调完,嘴巴欲动不动,就是动不出来。
    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给了我一句:「想吐就来找我。」
    他说的是呕吐的「吐」,但我并未因此而生气,更没有吐他「唾沫三千丈」。
    因为我相信他无厘中必有正经。
    因为在保安队伍中,也只有我真正了解他。
    他呢,也是了解我的。
    所以双月可成,人生幸矣!
    对于我这人,臭鸭蛋到底还得亲自炸开锅。
    这里先声明一点,不要以为我叫自己的好友臭鸭蛋而鄙视我。
    真的真的,他的的确确喜欢别人叫他臭鸭蛋。
    据说这个诨号还是他首创,说是有三层意思。
    一,好记;
    二,好笑;
    三,好玩。
    但大家却不这么简单地认为。
    说是他义字当头,看到有人做「臭事」,就用脚「鸭扁」他,最后还免费送上一个「鹧鸪蛋」。
    做得多了,人们就给取了一个外号,叫……绝不会叫臭鸭蛋的。
    看来这诨名真的是他自个取的。
    不管如何来的,他的真名已淡出视线。
    再者,每次人家叫他臭鸭蛋,他都乐得合不拢嘴,想必他确是喜欢。
    他真的是喜欢吗?
    日久了,我才得知了其中真谛。
    原来他起初并不快乐,而是把快乐带给了他人,而快乐又是很容易感染的,所以他也变得快乐起来。
    或许这就叫先苦后甜,先悲后乐吧。
    言归正传,我心中那个纠结的「锅」还得由臭鸭蛋来炸。
    寂静的公园中,他点然了引线,轰隆一声,一大块结被炸成零零碎片四处飞溅。
    顿时,我的脑子无比地清晰。
    清晰过后,又转为恍惚。
    恍惚中,我彷彿见到了我的母亲。
    我注视着母亲慈祥的面孔,不由自主地向她依偎而去。
    不料,我身子刚一动,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小包子,你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我只不过说了你一句,你就变得神情恍惚、东倒西歪的。」忽然我耳边传来臭鸭蛋的声音。
    我回神一看,倒倒是真没倒,却倒在了他的肉身上。
    我知「高级待遇」是不能持续得太久的,便索性一沉一缩,一只手就撑在了地上,另一只手向他摆了摆,笑道:
    「臭鸭蛋啊臭鸭蛋,谁叫你扶了,我这是在拾蝴蝶结,可惜时机一过,是不能拾到的呢。」
    他挠了挠头,纳闷道:「什么狗屁蝴蝶结,我从头到尾连影儿都没见。」
    我恢复正身,拍了拍手道:「罢了,心中的蝴蝶结既然没了,我就不再纠结了。」
    他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是你不想要蝴蝶结,而是你心中的蝴蝶结太纠结,太不靓。」
    他的确是知道的,知道我从不喜欠任何人人情,当然也包括他。
    接下来,用不着多说,经他之手,我心中的蝴蝶结结得好美好自然。
    我不由得不承认臭鸭蛋的阅历比我多,但也不得不承认我的「吸收力」也是快得惊人。
    他说到一半,我就明白了,彻底地明白了。
    那家所谓的内衣店事实上是提供「地下服务」的。
    这一点,我好歹也在社会混了两三年,其实在之前,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数的。
    只是我始终不愿去相信罢了。
    说实话,我对这个很嚮往,但绝不可能在「地下」,而是光明正大的。
    臭鸭蛋还告诉我这店的老闆叫花满心,没得说,跟名字一样,满肚子就是花花肠子,肆无忌惮地到处拈花惹草,而且永不知足。
    人说知足者常乐,但这个不知足者也是整天乐呵呵的。
    也许是乐在其外,愁在其中,我们不知道罢了。
    但奇怪的是,人人都这样说,却很少有人说出他的真容真相。
    因为各种说法实在太多了。
    「色」龙见首不见尾,加之于他,是再也合适不过了。
    不过,有一点大家都认同的是,他的「原始慾望」当真高不可攀。
    有些影响,光凭一人,是难以洞察到的。
    我原先想法简直幼稚,岂不知这家店一打开始,就注定带来极恶劣的影响。
    他们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心里也是有底的,但在他们「借内献佛」的光鲜手法下,她们找不到证据,又怎生奈何?
    也不知这仆街的花满心到底拆散了多少对鸳鸯。
    仔细一回想,由二变一,似乎又有很多。
    臭鸭蛋见我忧心忧「情」的,施施然拉我坐在石凳上,忽然问我想不想轰轰烈烈地干一场。
    他虽没有说干什么,但我已然知道自己快要到奔赴前线的时候了。
    这也是证明我到底能不能容入这个「兄弟大家庭」的关键时候。
    而且,我听过来人臭鸭蛋讲,只要过了这一关,我的收入就会无形地步入更高的层次。
    我是一个赚钱慾望很强烈的人,但更多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将来的老婆孩子,乃至父母,甚至是读大学的弟弟。
    因为他们幸福了,我才会幸福。
    这也是我活着的惟一目的。
    狭窄地闯蕩社会也有两三年了,除了时常给予父母精神上的慰藉外,一分钱也没有寄回家。
    当然一分钱也没有再向家里人要过,以后也不会要。
    按理中规中矩地做事,一年存个一两万应该不是问题,但不满足现状的我,从工厂出来,摆起了小摊,最后钱没赚到,本也赔了进去。
    于是我只得再次进入「原始社会」。
    第二章被逼
    更新时间2011-10-1119:13:26  字数:2661
    包真仪不愧是包真仪。
    我也不愧是我。
    不论我的赚钱慾望再怎么大,也不会丧失理智,也要坚守自己的原则。
    我的原则:该赚的一定不含糊,不该赚的一定不做。
    所以我也不会傻到连问都没问清楚,就说不干。
    当然我现在问臭鸭蛋,他也不会立马就告诉我。
    当下我惟一要做的只是点头。
    说实在的,点得很沉重。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摞下一句「老地方见」,便匆匆离去。
    露天,天下,大排档。
    参与此次战斗的所有保安都已到位。
    我数了数,共有六名。
    除了我和臭鸭蛋外,还有队长老千公,老油条老张,剩下的两名也是跟我一样,新来的。
    一个叫狗蛋,一个叫银蛋。
    坐在一起,大把大把地喝生啤,大把大把地吃烧烤,大把大把地吹水。
    平时都是AA制,这次队长请客,我们哪敢不多吃。
    但我们深知天下绝没有免费的午餐,吃过后,能不能再吃到,那就得骝一骝了。
    我一般情况下很少喝酒,但一旦喝起来,酒量也是惊人的。
    至今我还没有醉过。
    「唯酒无量,不及乱。」
    或许这还是一件好事。
    至于吃烧烤,平时我都不屑一顾,终归是一些垃圾食品嘛。
    但偶偶吃吃也无妨。
    总之不及乱即可。
    通俗地说就是点到为止。
    我们吃到半熏时,队长问我们吃饱喝足了没有,我们拍了拍肚子,哪敢说不字。
    藉着酒意,队长又带我们去逛现代版的「白房子」。
    弱光中,我压住心中慾火,欣赏了一下「天然艺术」,最后来了一句「爱是用来欣赏的,不是用来做的」,便昂然离去。
    虽次次都是这样,但我从未在他们面前露个馅。
    因为如今科技很发达,我想像的翅膀也很带劲。
    出来后,狗蛋和银蛋余奋未消,其他四人却如吃家常便饭那样自然。
    四人中还包括我,足见我的功底不是吹出来的。
    其实我的这种功底也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现实给逼出来的。
    从另一方面说,被逼也是件好事。
    接下来才正式进入正题。
    秘房中,我们都屏住了呼吸。
    静,静得可怕。
    这时,队长全无顾忌地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他奶娘的花满心,警察管不住你,民间力量却要你好看!」
    队长说话一向简捷,寥寥数句,就表明了这次战斗的来龙去脉。
    顿了顿后,队长又拍了拍桌子,朗声问:「干还是不干?」
    老油条老张首当其「干」,用手猛拍桌子表示同意。
    紧接着是臭鸭蛋。
    臭鸭蛋应承后,向我递了一个眼色。
    此时我心中不是很複杂,因为这的确是正义之事。
    怕就怕要是在战斗中无意中杀了人,那可就玩大了。
    可在战斗中死人又是无法避免的事。
    再说呢,就凭我们区区六人,奔赴前线,还是有些冒失吧。
    我用余光扫了一下队长,发觉他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罢,就算我们这次大有胜算,所得的战果是交予警察还是中饱私囊,也是我所担忧的。
    臭鸭蛋曾经告诉过我,队长多半还是採取了折衷的处理方式。
    想来想去,最担心的还是怕误杀人。
    这时,新来的狗蛋和银蛋不知是真愿意,还是被吓的,也相继拍了拍桌子。
    听声音,明显低了些。
    队长站起身,眼睁得大大的,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俩,重声道:「到底干还是不干?」
    他俩的手抖了一下,用力拍桌的同时,嘴里一齐迸出:「干!」。
    最后就只剩下我没有表态了。
    臭鸭蛋,他在握拳,不断地在用力,似乎又在告诉我:
    「小包子,你还像不像一个男人!」
    我当然是一个男人,但我也不想送死。
    队长又转身面向了我。
    我知道他要说了,我头脑一转,来了个捷足先登,又正经又不正经地道:「队长,正所谓杀了也是白杀,那索性就不杀,这样免了官司又得了大乖,岂不更好?」
    臭鸭蛋松拳道:「那个时候想杀都杀不到,又何谈杀人?」
    队长不理他,看了看我,道:「小包说得没错,虽说我们经过长期地调查,确实排查到里面不可能住人,可别忘了那[史上第一花]。」
    队长说的正是花满心,听臭鸭蛋讲,就连他也没真正见过花满心。
    臭鸭蛋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桌,怒道:「那就将他打成残废,让他永远也报复不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即将发生的事情,永远不会。
    臭鸭蛋话音刚落,一直未说话的老油条老张不知怎么搞的,手里已多了一把瑞士军刀。
    他按出最锋利的那把,二话不说,就快步走到我面前,在我身上飞快地划来划去。
    当我想还手时,我已经来不及了。
    他又坐在了原位。
    这发生的太快了,我竟然什么感觉也没有。
    痛,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就在我还没从「莫名其妙」摆脱出来时,臭鸭蛋惊呼了一声,指着我的肚皮,加快语气道:「小包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拍桌子啊,难道你还想让老张划得更深一些不成!」
    我将直盯老张的眼神直转而下,一看,惊呆了:
    一整块的肚皮已见不到衣服的颜色,全部是渗出的鲜血,并染成了一片红海。
    这海平静中带动,一点也没有使我所坐的船产生不稳,甚至一点不舒适的感觉也没有。
    同时,我也知道只要海风再刮得大一些,船必翻,人必亡。
    因为我根本没有逃命的机会。
    就算我有再好的游水技能,也来不及,来不及!
    我在心里摇了摇头,已然没有了选择。
    啪!
    顿时全场无声。
    我竟然将木桌拍成了一个洞。
    废话不多说,一切準备就绪,只待开战时间。
    开战之前,该干吗该干吗。
    我从未想到等待的时间过得竟是如此的漫长。
    我的心也是一直扑通扑通个不停。
    时间悠悠地拨到凌晨两点时,我收到了一个信息:
    干!
    一个字,就一个字。
    我就纳闷了,队长不是说开战时间是三点嘛,怎么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
    这不是明摆着在耍我们吗?
    我不信,可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的确是队长发来的。
    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又很快,我们到了事先约定的交接处。
    交接处是一公共厕所里的一小「单间」。
    我很自信,因为自始至终,并没有人跟蹤我。
    其实也犯不着跟。
    呵,就连新来的狗蛋和银蛋都是秘秘到达。
    唉,我还自信个球呀。
    六人都是清一色的武警服装扮,也就是我们的工作服。
    在城里也只有我们一家物业公司享受着这种待遇,但也只是「装」而已,并无装备。
    老张依旧是冷冷的面孔,但我却时不时地朝他望了几眼。
    我这个人哪,就是想得开,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如今站在了统一战线上,就得有「同志」的气势。
    他看我那样看着他,神情有些异样,但很快又变得冷冷的。
    这时队长发话道:「凌晨三点到五点,是小偷最为猖狂的时候,也是我们奔赴前线的最佳时机。」
    顿了顿,又道:「我早已算好了,我们的準备工作至少也得一个小时,所以我们还是佔据了有利时机。」
    「单间」里很挤,但不臭,甚至还能闻到香味。
    我吸了吸,一下觉得神清气爽。
    在昏弱的光线下,我三百六十度目测,单只发现队长身上背了一个大麻袋。
    不用说,定是此次战斗的「全部装备」。
    我心说:「里面不会有真枪实弹吧。」
    正想着,队长又迅速扫视了我们一遍,沉声道:「这次战斗兵分四路,路路皆通,如有违备,你们是知道下场的。」说到这,又看向我们。
    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既然这次战斗史无前例,那为何将三个新兵蛋子划入主力部队,其中到底有什么目的?
    当我听完队长的分派后,几乎吓傻了,愣在那好半天,好半天……
    第三章史上第一花
    更新时间2011-10-120:52:18  字数:3271
    队长的分配是这样的:
    队长、老张、臭鸭蛋各一路,我和狗蛋、银蛋一路。
    我的乖乖,什么世道,竟将我们三个初出「茅厕」的分在一块,这不是在有意欺负弱小嘛!
    队长看我和俩蛋愣在那好半天,也没多说什么,意思是好像是让我们静静。
    可又如何静得下来呢?
    我咬了咬嘴唇,暗骂道:「你丫的,不会让我们做敢死队吧。」
    还没骂够,队长将各自的任务逐一分配。
    接着打开包袱开始给我们分配装备:
    半透明的黑色连裤袜、铁棍、跑鞋。
    仅此三样,每人一份。
    奇了,不用长筒袜,而用裤袜罩在头上,岂不多此一举?
    臭鸭蛋看我不解的样子,就告诉我说:「一只套头上,另外一只揩油。」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再看俩蛋的表情也是很複杂,不用想,也是第一次。
    分配完后,队长也不知看中了我哪一点,竟让我做了第四路的组长。
    臭鸭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好好干」,就各自分路而去。
    也不知队长搞什么鬼,方才在分配具体作战方案时,就给了老张、臭鸭蛋和我一张纸条,说是按照上面的做即可。
    分开后,按照上面的指示,我和俩蛋揣着裤袜,穿着跑鞋,悬着铁棍,向情趣西施内衣店的方向快步走去。
    左看右看,四周就剩我们三人。
    我们首先来到店门口对面的岗亭,见岗亭的兄弟托着个下巴,睁着个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
    我们很清楚,他根本就没在真正值岗,而是坐在舒服的软椅上,睁着眼睛睡大觉。
    队长有意给他换了个班,知道他一睁着眼睛睡,不管外界发生什么状况,他都醒不过来。
    惟一能让他醒过来的就只有他身上的对讲机。
    我看了一下时间,离作战时间还有十分钟,便在岗亭边蹲下来瞇瞇眼。
    俩蛋也知趣,看我是组长,狗蛋给我把风,银蛋不时地给我倒计时。
    我有意打起了呼噜,且越打越大。
    果真岗亭中的兄弟并未受到任何干扰,继续他的勾当。
    就在还剩三分钟时,我站起身,走向那兄弟旁,伸手猛地给了他太阳穴一拳,他立马就晕了过去。
    这招还多亏了臭鸭蛋教我,要不然一拳还不够。
    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忍心的,可不忍心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狗蛋也过来了,从他的腰间取下对讲机,关了电。
    银蛋还觉不够,拿起对讲机就砸在了地上。
    纸条上并没有说到这点,但我也觉得这样演得更真,便没去追究。
    接着我们各自取出裤袜罩在头上。
    罩上后,余下的一只晃悠碍事得很,我灵机一动,就将这只顺着头颈塞入胸膛中。
    俩蛋也相继效仿。
    我们紧紧握着铁棍,一起开始倒计时。
    没错,不幸的我们硬是成了此次战斗的先锋队。
    不过,一想着老张使快刀的本事,再想着队长和臭鸭蛋也不是吃素的,胆子也不觉地大了起来。
    到了,三点到了。
    我带着头,一个箭步冲向店门口,提着铁棍就往玻璃门砸。
    这铁棍质量确实犀利,我们没砸几下,就砸出了一个大洞。
    然后我示意狗蛋把风,我和银蛋操家伙冲了进去。
    开关一开,里面登时变得通明。
    当时,我们根本没心情看里面各式各样撩人的内衣什么的,只要见物就砸,砸个不停。
    但砸来砸去,并没有砸到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反倒砸得我们在里面迷了路。
    可见这间内衣店有多大,里面的货架摆得又有多曲折。
    就这样,我和银蛋只能听到对方打砸的声音,却不能见到对方。
    这货架太坚固太高,我们又怎能砸倒?
    迷路归迷路,我和银蛋终归在货架的尽头碰了面。
    我看双方都相安无事,便叫狗蛋快进来。
    这条指示,我有些不明白,难道不要把风了吗?
    后寻思厮杀那么久,都没见到前三路,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再者,在这内衣店想砸就砸,也没有见到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袭击我们,就更用不着步步小心。
    三人汇合后,我就掀开前面的帘子,先用铁棍在里面胡乱鼓捣了一阵,见无异样,便率先冲了进去。
    进去开灯一看,是一个小型的货架,货架上摆满了种类繁多的成人用品。
    货架前还摆了一高高的收银台。
    不用多说,我们又狂砸了一阵。
    我的脑子里直想着这些都不知害了多少人,因此每砸一下,反倒觉得无比痛快。
    那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也因此,本来对这些多少有些嚮往的,也就一下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剩下的收银台砸还是不砸?
    我们都知里面的钱早已被花满心掏空,就算砸,也砸不出钱来。
    但我们不仅要砸,而且要砸得比前面的事物更猛烈。
    因为这他娘的收银台是髒的,比什么都髒,比什么都可恨。
    「砸,狠狠地砸!」
    话一从我口中说出来,我们便一齐大砸特砸。
    砸得是气喘吁吁,但每个人都洋溢着说不尽的爽意。
    再掀开帘子,想必就是现代版的「白房子」了。
    不管白黑,在我们没见到贵重物品前,还得继续一边砸一边找。
    于是我们兵分三路,提棍而战。
    突然只听「啊」的一声,我立马从一「白房子」里出来,从声音的方向看,应该是最里边。
    我们一齐奔了过去,砸开门一看,只闻其香,不见其人。
    到底是我的鼻子灵,一下就确定她藏在衣柜里。
    我即令俩蛋将她揪出来。
    出来一看,竟是情趣西施。
    只见她穿得少得不能再少,可见那个急。
    这就更加奇怪了,据我长期观察,她每天下班都是被一辆小车神秘接走,可怎么滴,又跑回来了?
    要是这么说,店里收银的麻少妇也跟她一样?
    看着俩蛋留口水的样子,我真为他们的不争气感动悲哀。
    对这种不明不白的女人,我是没有兴趣可言的。
    当下我直瞪了他俩一眼,他俩的手也就安稳了些。
    我问她麻少妇是不是也在这里,她摇了摇头。
    就当我準备再问时,整个房间一下陷入黑暗,就连房外的走道,乃至其它的「白房子」都看不见了。
    黑,黑得可怕。
    香,香味趋淡。
    我不由得一阵战慄接着一阵战慄。
    我没有叫,生怕一叫,就暴露了自己。
    可狗蛋和银蛋却没我这么聪明,结果他们一叫,就成为了最后一叫。
    他们或许真的死了。
    但他们究竟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也无暇去猜。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想怎么逃出去。
    看来花满心也应该就在这里,而情趣西施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我这组长当得可真够寒碜的,到现在就只剩我一光桿司令,况且还不是司令,真他奶奶的悲哀。
    我是绝不想死的,因为我活着不是为了自己。
    郁闷的是,队长、老张、臭鸭蛋怎么就迟迟不现身呢?
    尤其是跟我玩得比较好的臭鸭蛋,怎么不来个英雄救美呢?
    美虽不是潘安的美,但好歹也是成人之美的美啊。
    该来的还是没有来,没有来。
    就在我绝望时,眼前突然一亮。
    一看,我竟站在了挨着地面的一升降笼里,而房间已不是原来的房间。
    我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大叫:「臭鸭蛋快来救小包啊!」
    这次我叫了也不知多少次,却都不是最后一次。
    这权且算我幸运,可不幸的是仍然没有人来救我。
    我定了定神,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除摆放了很多杂七杂八的野花外,跟上面一层的「白房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敢是史上第一花花满心的起居室,怪不得见不得他的蹤影,原来是「地下党一族」。
    「好你个花心萝蔔大白癡,整天不见阳光,光腚着找抽呀你!」
    我想把他骂出来,好好较量一番。
    他既然不这么急着结果我,那肯定是想跟我好好较量较量,否则,还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突然一富有磁性又富有慑力的声音传向我的耳朵,只听他说:「唉,我也不知花了几千几万朵野花,可直至今日,也没有一朵野花令我满意的。」说到这,又发出一连串的诡笑。
    我壮着胆子道:「花……花满心,你笑什么?」
    他哼了几声,道:「算你小子识货,我正是史上第一花花满心。」
    我急切地道:「那你到底想跟我较量个什么呀?」
    花满心道:「如今我想不笑都不行,因为我请了一位世上最顶尖的发明家发明了一样东西。」
    这人在暗处,硬抬桿是不行的,只有先来个欲擒故纵。顺势道:「这东西这么顶尖,想必定有好听的名儿吧。」
    花满心笑道:「名真名,非常名,听好了,它叫做[穿花问柳]」
    我竖起大拇指道:「好名,却不知有什么用?」
    花满心缓缓道:「很实在,它能让我得到古代四大美人。」
    我满腹狐疑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们不是都死了吗?」
    花满心不屑道:「这简单,穿越过去即可。」
    不等我问清楚,他又道:「包真仪,你很幸运,被我选中了。」
    「什么选中?」
    花满心续道:「一,你很聪明;二,你是处子。」
    他还真留心,不但知我姓名,还知我是处男,真他奶奶的了不得,伤不起啊。
    「可这跟你的计划又有什么关係?」
    花满心神秘一笑:「因为在这个计划中,你是主角,也就是让你穿越到古代。」
    我不光是个喜欢赚钱的人,还喜欢刺激的人。
    听上去的确够刺激够好玩。
    他不必再说,我也知他的意思。
    他就是想让我从古代带回他想要的绝世佳人。
    可他为何不自己去穿越呢?
    天啊,怎么想,我都觉得无限的荒唐,无限的……
    第四章不能偷看的女人(前三章可略过)
    更新时间2011-10-1222:13:03  字数:2154
    当我醒转时,我发现自己竟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张床上。
    床,不是一般的床!
    应该说是张古代的床,而且还能闻出淡淡的似麝非麝、似兰非兰的香。
    这竟是一张女人的床。
    更惊讶的是,床上带花的红被褥还尚有余温。
    不,应该说是热乎乎的。
    藉着灯光看四周时,见完全是一古代客栈的陈设。
    心中惊呼:「难道我真的穿越了?」
    再往身上看时,仍然还穿着一身武警服,脚上也还是那双专用作百米赛跑的跑鞋。
    还有腰间的铁棍,一摸感觉不一样,连忙解下一看,哪是铁棍,这分明是军警用的电棒。
    我心中得意:「呵呵,以后正当防卫铁定用得上。」
    头上,他奶奶的,还缠着激战用的裤袜。
    怪不得方才看物事时,朦朦胧胧的。
    当即我就将裤袜拿下,準备一扔了事。
    后我想这裤袜是纯天鹅绒的,弹性质量都非常得好,而且手感也不错,就有些不捨。
    兴许以后作战时用得着,便揣入裤袋中。
    裤袜一拿,我的视线也清晰了,脑子也没方纔那么炫晕了,当后发生的事情也清晰地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时也不知怎么搞的,就被花满心迷迷糊糊地带到了他所说的「穿花问柳」器械上。
    万事具备后,只听他跟我说此次的勾女对象是水浒中的名伎李师师。
    还说只有让她心甘情愿地爱上我,才能跟我一起穿越回来,否则,我就永远也别想回来了。
    我正想问她这是什么逻辑时,他只说了一句:「这是[穿花问柳]时光机的逻辑,你就无须多问了。」
    我分析了一下:
    不答应他,自己小命很可能不保;
    答应他,如若不能让李师师爱上我,我就永远地呆在过去,也就永远也别想尽孝道和悌道。
    我还没分析完,就听到一阵阵的奸笑声,之后,也不知那机器是怎么鼓捣的,就躺到了如今女人的床上。
    一想到这,我的心立马有点紧张。
    既然被褥是热的,那就说明这女人可能来三急了。
    至于什么急,反正是有急了。
    不好,要是她回来看到一个大男人在她的床上,她乖乖地不喊色狼才怪。
    这样,我还没追到李师师,就被当作色狼打死了。
    不,他乖乖的,我一定要完成任务,一定要活着回到爹娘身边去。
    并且,有条件还要带一件超值钱的小东西回去。
    就在这时,只见门外的影子越来越近。
    我暗叫倒霉,倒霉的同时,我也灵机一动。
    有时还得低调做人。
    我迅速滚下床,钻入床底下。
    所幸还来得及,刚钻进去,吱呀一声,门就开了。
    床罩低垂入地,我在床下,就连这女人的脚也看不到。
    不光是看不到,就连听也听不到。
    什么四大名着、武侠小说,等等等,我都是有所涉猎的。
    今见这女人落地无声,便可推知她应该练过轻功。
    看来来头还不小。
    包真仪呀包真仪呀,千万可别小瞧了女人,女人可是不好惹的。
    不光她落地无声,就连例脱、落床亦无声。
    又可推知她应该不怎么大大咧咧,或者是武者中的雅士。
    奶奶的,越推,我反倒越想看一看她了。
    男人嘛,都喜欢玩刺激,就比如偷看女人,特别是那种神秘又有质地的女人。
    但记住只能看看而已。
    因为美是用来欣赏的,而不是用来做的。
    此时此刻,床上躺着的就是一女人,不,应该说是一女侠,硬使得我的血脉愈发喷张了。
    这是「原始慾望」,是自然而然的。
    但想到万一被她发觉,那所得的安慰和欣喜就会很快化成浮云中臭云。
    会臭,会使我遗臭万年。
    可悲的是有些人连这个不知所谓的「名」也想占,死了也要占。
    你们难道就不想想子孙后代的尊严吗?
    我在做猛烈的思想斗争,压抑,压抑,再压抑……
    终归理智还是战胜了慾望。
    不过,我的内心还是有些痒痒的。
    一痒,我就到处乱挠。
    当挠到裤腿时,我惊喜不已。
    竟然我裤袋中的手机也跟着我一起穿越过来了。
    我真想大笑,但死死摀住嘴,不能笑。
    连忙拿出一看,我的乖乖,竟跟铁棍一样的遭遇,变了样。
    我拈量一番,虽不是我的手机,但这款手机不是一般的先进。
    它,它是太阳能智能手机。
    我虽没真正见过,但网上有高清图片,我还是可以鑒别出的。
    我轻触了一下,见界面就像等离子液晶电视一样,高清中的高清。
    首当要做的大事:我立即用手指触摸,将所有该发出的声音全部关闭。
    第一战圆满胜利,我扑通扑通跳的心也垂下了好多。
    我一看信号空格,就知电话是打不了。
    不过,我通察了一遍,还真得感谢感谢花满心。
    功能当真齐全。
    里面含有大量的歌曲,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还有视频,更刺激的是仲有很多「教育片」。
    我激动呀,我狂喜呀,还等什么,不敢正经偷看侠女,偷看里面的他们总可以吧。
    可谁知,我越看越激动。
    如果再加上声效的配合,我早就激动地上了床。
    这才明白看「教育片」也应该有个度,不然一冲动,魔鬼就会降临,就会做出自己本不愿做的事来。
    记住最好是确立了男女关係再看,这样不但可以增加性福,还可以增加幸福。
    忖思如此下去兀自不行,于是我强忍住内心的慾火,关机与它说拜拜了。
    ——有时候,我们勇敢地放弃一件事,其实是另一种收穫。
    关机前,我特别注意了一下,时间正逼近凌晨四点。
    四点?这儿的时间不会跟我的手机时间同步吧?
    慾火渐渐消了,精虫也不上脑了,我的理智又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寻思着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床上的女侠退房后,才藉机闪人。
    想到这,我又迅速翻了翻身,竟一个值钱的东西也翻不出来。
    那花肠子真他奶奶的坏,我一个子儿也没有,用什么资本去勾女呀。
    真他娘的郁闷!
    想来想去,看看自己毕竟活得好好的,而狗蛋和银蛋兴许早就见了阎王,还有臭鸭蛋、队长、老油条老张他们三人都不知是死是活。
    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战斗后六人当中最幸运的,心中的郁闷也就没那么郁闷了。
    想着想着,嗑睡虫军队也陆续地爬进了鼻孔,不知不觉我就在还算凉快的免费「被褥」上睡着了。
    第五章第一桶金
    更新时间2011-10-1314:08:40  字数:2727
    可能是生物钟的强化作用吧。
    因我在睡前不断地对自己说要早起,结果第二天真的起得早。
    一看时间,才刚过九点。
    再看四周,略察有丝丝光线,心中一喜:时间还是对号的。
    睡了五个小时,虽说有点短,但质量很高。
    只觉精神焕发,但肚子却不给劲了。
    我强压着不让里面咕咕地叫,因我还不能断定床上的女子退了房没有。
    ——为何改说女子?因为我觉得她如果嫁了人,她的男人应该不会那么狠心。
    ——为何不说女侠?因为我深知不能随意就给别人盖棺定论,龙其是女滴。
    等不得了,再等肚子也不干了。
    于是我慢慢地掀开褥子,一点一点地探头。
    老天有眼,床上无人,清香尤在。
    当下不容多呆,我转身就往门口走。
    也许真的是我的眼尖,地面上的一条红色手帕,把我给定住了。
    这肯定是她无意中留下的。
    我的心在提示我莫去管它,可我的手已飞快地将它拾了起来。
    一闻,真香。
    一看,上还绣了一个用瘦金体写的「姬」字。
    姬?
    莫非她姓姬?
    姬家专用,想必她的身世了不得。
    嘿嘿,要是能借她之力,我的勾女任务可就轻鬆多了。
    手帕还是收着,要是哪天再碰上她,我还之,她岂不是就欠我人情了?
    可她的相貌都没见着,就算见着了,还不是擦肩而过。
    罢,有缘千里自相会,多一个筹码多一分胜算嘛。
    收好后,舔开窗纸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摇头。
    心里暗骂自己要是趁黑溜出去就好了。
    难不成我要挨饿到天黑?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我看门外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想定是店小二来收拾房间了,便準备再次钻入床下。
    但刻不容缓,不过,幸好我的潜意识爆发出了一金点子。
    门开了,我在门后。
    门合上时,他已被我的电棒击晕了过去。
    我的警服也不脱了,电棒放裤袋里,套上他的衣服,束了束,打开门,低着头,逃之夭夭。
    掌柜见我跑出了客栈,向我大喊道:「你小的,穿了什么怪鞋,竟跑得恁快!」
    我根本不理他,凭藉着跑鞋的力量,狂奔。
    大街上不便狂奔的,我只有往小巷里奔。
    好歹甩掉了本不该是敌人的敌人,我心大慰。
    为了不暴露露身份,我将那店小二的衣服脱下,露出真身。
    我又开始狂奔,奔到后来越奔越慢。
    当奔到一个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地方时,我才打住。
    我并没有神经质,我只是在看穿着跟他们杰然不同的衣服,他们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结果经过目测、耳测统计,绝大部分人都说我高大威猛有气势,甚至有的还说我的髮型忒有个性,很阳刚。
    倒也是,北宋的男同胞们基本上都扎着长髮,而我的头髮只是一个酷酷的平头,再加上额头前如仙桃般的分水岭,不讚一个才怪哩。
    仲有,俊美端庄的武警制服可不是吃素的。
    这样一跑,热量大增,我的肚子竟也没了饿感,但渴得慌。
    眼下最要紧的是好好地吃一顿,而想吃,就得花钱。
    可钱又上哪儿去弄呢?
    唉,还是回到「原始社会」,去做苦力活吧。
    做人就得用发展的眼光看事情。
    我坐在石头上斟酌斟酌了几番,决定还是先找个人来问问当下水浒的形势。
    我忍着饥渴来到集市,见摆卖什么东西的都有。
    东西熟也不熟,但整个气氛我还是很熟的。
    因为我之前也摆卖过东西。
    我看準了一位卖手镯的少妇,就上去跟他攀谈。
    没想到我说的普通话,他真能听懂。
    她看我很懂他们的行内话,又穿得很威武,面部又稍带点黑,几下就跟我套熟了。
    我趁热打铁,问她正事。
    她说如今梁山好汉一百单八将刚刚排了座次。
    她什么也不用再说了,我心中已然有数。
    还真是无厘头穿越,竟穿越到小说里面来了。
    不管,既然选择了就要走下去。
    本来我想向那少妇要点钱花的,但我也是过来人,知摆摊靠天吃饭不容易,便一直没有开口。
    我又问了一些必要的人文地理。
    临走时,她还要我有空去她家里玩。
    我问她有老公没有,她点了点头。
    我不想引起误会,借有急事要办,连她家的地址问都没问,就飞步向前行。
    我决定先到旱地忽律朱贵南山酒店去做工,再跟他混熟,投靠梁山。之后,如果运气好,在元夜闹东京时,我还真能见到李师师。
    想想,的确是有些天方夜谭。
    另一方面,其实我也想赚一些盘缠,直接去东京找李师师,可就凭我一个破落穷酸样,就算见到她,她也不可能喜欢上我,所以去了也是白搭。
    所以我一定要在梁山混出个响噹噹的名堂来,方可尝到天鹅肉。
    听那少妇讲,这里就是山东郓城,离梁山伯很近。
    唉,可惜呀,若是潘金莲、阎婆惜、潘巧云没死就好了,我也去享享眼福,也不枉此生。
    得了,只要师师到手,再穿越一次,还有什么不了的。
    那时凭借我勾女的能力,花满心也不敢不答应我小小的要求。
    还有师师间壁的第二名伎赵元奴……
    可奶奶的,如今我还是一处男,根本没半点勾女经验,这叫我情何以堪?
    但勾女故事我还是看得蛮多的,所以我才选择上了梁山。
    梁山离郓城不太远,也不太近,少说也有四十里。
    就以我乾瘪得不能再乾瘪的肚子,乾渴得不能再乾渴的嗓子,别说走,就算有匹马,惟恐我也熬不住呀。
    马!
    他奶奶的,要是能先吃饱一顿,再快马赶到南山酒店可多好啊。
    幸运星老是降临在我头上。
    不过,这幸运星不是等来的。
    我绝不会干守株待兔的蠢事。
    先前我有丰富的摆摊经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卖过,也因此练得一手好口才。
    再加上空闲时间多,看书也不少,久而久之,文笔也就出来了。
    想到就干,找準目标,雷厉风行。
    送佛送上天,前面那少妇既然帮了我,也就是我欠了她人情。
    我是从不喜欠人人情的,即使欠,也得尽快还清。
    而且她卖的手镯我也卖过,于是我回到她面前,微笑着对她说:「大姐姐,我也喜欢卖东西,还想开个店,可一点经验也没有,方才看你很会做买卖的,我想跟你学学。」
    那少妇重新打量了我一番,一语不发。
    我也看到了,她的生意并不怎么好,看样子她以为我在变着法子挖苦她。
    可她毕竟是一个善良的人,一点怒气也没有。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地对她说:「这样吧,如果你答应,我愿免费帮你卖一阵,也就当学习。」
    她吃惊地看着我,还是沉默。
    我知这次她是默认了,便干了起来。
    卖东西,不能瞎干。
    首先得动脑积聚人气。
    立即开动,我在脑子里将我曾经卖手镯的绕口令,与手镯的样式和时代性进行杂揉整合,编成一时宜的搞笑段子。
    想是早想好了,但我还是準备循序渐进地来,免得有欺骗卖弄的嫌疑。
    刚开始就真装逼,慢慢地,我就使出绝招。
    结果绝招一出,所向披靡,人流如织。
    他们没靡,心却靡了。
    他们全部拜倒在了我的「段子」下。
    我兴奋得都不知饑不知渴了。
    不用说,似有中药功能的手镯很快就卖得一只不剩。
    那少妇惊讶的神情下更多的是笑得合不拢嘴,我也笑了。
    笑得很开心。
    回想当初摆摊时,刚开始用这绝招,也是赚得个盆满钵满,岂不知跟风太厉害,价格战也就愈演愈激烈。
    最后……唉!
    我虽说了免费为她服务,但她还是给了我不少盘缠。
    女人真的很细心,在服务过程中,硬是被她查觉到我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
    辞去后,我还真想成个大贾算了。
    可想到商人在那个时候是最贱的行当,就算再发达,也做不了官,就更别提有人看得起了。
    这样的话,师师也定然看不起。
    看来还是得去梁山混个好名声去。
    第六章姬幽的血泪史
    更新时间2011-10-141:25:06  字数:3163
    我对水浒故事的发展脉络了如指掌,知南山酒店如若碰到一个没钱的单身汉,就会免费送上一餐。
    要是身手不错,来历分明,想投靠梁山,还会送上早已备好的上好酒菜,名之为「分例酒食」。
    如今我的裤袋虽然有些银子,但想着再怎么着,也没有免费的东西吃得香,便草草解决吃饭问题,剩下的银子一点不留,换了一匹好马。
    马,白马,雪白的马。
    记得在老家家家都买马当牛用,并且效率高很多,所以我对马也是有种特殊感情的。
    马在前进,飞快地前进。
    但我一鞭都没抽。
    一秒都不能耽误,直奔南山酒店。
    快到时,马儿累得够呛,我也风尘僕僕。
    看了下手机,时间正指向下午两点。
    为了享受免费午餐带来的另番快乐,马儿该干吗干吗。
    我决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如今南山酒店朱贵是店长,鬼脸儿杜兴是副店长,我得好好温习温习一下他们的详细资料先。
    温好后,我又好好地紧了紧皮带,拍了拍灰尘,理了理制服,电棒稳稳当当地悬在腰间,以军人特有的气势阔步走向酒店。
    临近酒店时,我特地极目远眺了一下水泊梁山。
    我的心深深地震撼了。
    真有种渺沧海之一粟的感觉。
    得了,正事要紧。
    继续。
    气势可以压死人,更想不到气势还能让他们肃然起敬。
    龙其是我那闪闪发光的皮带头,再加上油光珵亮的额头,酒保们个个竖起了大拇指。
    况且我又符合他们的条件——穷得就只剩下形象了。
    因此我一进去,酒菜就已摆好。
    我看了看,店长旱地忽律朱贵和副店长鬼脸儿杜兴都没有出场,心想还是不能太有气势。
    适度点好,适度点好,要不然真压死人,我自己也得死。
    吃,放开地吃。
    喝,放开地喝。
    酒能化肉,何不多吃多喝?
    吃饱喝足,全身振奋。
    準确地说我有点醉了。
    藉着微微醉意,我也像酒中八仙那样有了灵感。
    我想到了一条妙计。
    能让我再吃一次免费的午餐,但这次是「分例洒食」。
    而且还能让我快速地成为梁山的一份子。
    甚至还能让我当当小头领。
    运气再好点,兴许能归在浪子燕青旗下。
    再之后……
    可店长、副店长都不知跑哪去了,我摆个什么谱呀。
    就在我正準备问酒保时,只听笃笃笃的马踏声传了进来。
    好,更好,酒店就只有我一人在喝酒,多憋闷!现来了一个,有戏唱了。
    令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进来的却是一女子。
    乍一看,腰间配着一把宝剑,整个一女侠装扮。
    女侠?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在客房里那位我不敢偷看的姬性女子。
    再看她的个子跟我有得比,身材嘛,自然是好的,只不过穿的衣服衬不太出来。
    她的脸蛋还过得去,跟情趣西施有得拼。
    拚个屁,西个屁施怎么能跟女侠比。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嘴唇特别的薄,薄得让我想到一弯新月倚在美丽缤纷的星星上。
    不仅如此,她的嘴唇似乎还发着光,忍不住想让人吃一口。
    我心说:「要是她真是那位女子就好了。」
    刚浮想完,她已然坐下。
    令我失望的是,她坐得离我老远老远。
    奶奶的,她是讨厌我吗?
    唉,管她呢,还是快问问朱贵和杜兴何时回来吧。
    真是走了狗屎运,这次却被她抢了先,也抢了酒保的先,只听她轻启朱唇道:「小女子姬幽烦请朱头领相见。」
    姬幽?真的是她!
    看来我不是走狗屎运,是走「龙屎运」了。
    听她话的意思,她的目的好像也跟我一样,也是想投靠梁山。
    可惜,梁山名额已满,天数已定,你是不可能成为第一百零九将呢。但跟我一样,混个小罗喽当还是可以滴。
    不过,以她的本事,应该胜过我,就算当小罗喽也比我的级别高。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电棒,又觉得一切还是个未知数。
    「朱头领去西山酒店张头领那喝酒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其中一个酒保回姬幽道。
    姬幽皱了皱眉头,道:「那杜头领呢?」
    我连忙打了个哈哈道:「也去了西山酒店呗,说不定正在一起打麻将哩。」加上母夜叉孙二娘共四人刚好凑一桌。
    话一说出口,我肠子就悔青了,北宋末年有哪门子搓麻将。
    幸好他们都没听懂,姬幽也只是愣了愣。
    酒保笑道:「杜头领没去西山酒店,去了东山酒店孙头领那边。」
    我不敢插话了。
    姬幽又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高兴,但很快脸上泛起了光彩,问:「那二位头领有没有说哪时候回来?」
    酒保摇了摇头,道:「这可说不準,小的也不便多问,还请女侠包涵。」
    另外一酒保道:「不过,二头领走了,也不影响我们执事,那朱头领的专用画弓和响箭都还在酒店。」
    姬幽道:「是不是用来施号令的?」
    「是的,二位头领不在,我们就暂时顶替。」
    这就怪了,虽说此时的梁山如日中天,可这南山酒店是四酒店中最重要的一家,他俩不在这里好好上班,却跑去滥喝。若来了大大的坏人,这些酒保们如何应付得了。
    真人不露相,难道酒保中也有练家子级别高的?
    酒保便弄来酒食放到她桌上,说道:「姬女侠,一路奔波,先吃点东西吧。」
    姬幽连忙称谢,吃了一碗酒,再撕吃了一大块熟羊肉,问这酒保:「烦问一下如今梁山还要不要人?」
    酒保反问道:「不知姬女侠犯了什么事?」
    姬幽道:「事倒是没犯。」
    我终于可以插进来了,对酒保意味深长地说:「只要怀着一个替天行道的心,就可以加入水浒大军,又何必犯事?」
    酒保点了点头,道:「这位客官说的对,却不知客官贵姓?」
    客官?我是军官才对,你这没见识的。
    随即想想毕竟他是一古代人,也犯不着跟他计较。
    为了能让姬幽听见,我提着嗓子,装着古人的正腔回道:「在下讳姓包,上真下仪。」
    「大名」一报出,不光酒保同志们没反应,她也好像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至今此刻,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别提会有什么反应了。
    奶奶的,小包子,你要她有反应干屁。
    她跟我萍水相逢,又不欠我人情,为何要有反应?
    对了,要是我将她落下的红手帕还给她,她不就有了反应,有了感激么?
    但眼下这种情境是不便做这种事的,再说也没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酒保却反应强烈,又问我是不是跟她一样的目的。
    我点了点头。
    这时姬幽忽然咬住嘴唇,恨恨地道:「高俅混蛋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酒保们面面相觑。
    情绪反常必有因。
    我迎合道:「高俅他娘的球球,不死也得死,当然,要是能死在姬女侠手里,那更加大快人心!」
    姬幽终于朝我这看了一眼,但很快又移开了。
    我喝了一碗酒,见她情绪没那么激动了,便关切地问:「高俅那走狗做了什么坏事,令你这么生气?」
    姬幽也喝了一碗酒,低吟了一会,抽泣道:「那混蛋不是人,他的走狗将我那相好的给活活杀了。」
    原来有她谈过恋爱,我还以为她是处女哩。不过,这个朝代的风俗在通常情况下,只有在洞房花烛夜才能见红的。那么她很有可能还是处女。
    奶奶的,她是处女又关我什么事?
    我勾的是师师,又不是她。
    唉,花大爷呀,你怎么让我勾一个像情趣西施一样不明不白的人啊,要是万一她爱上我,并破了我的处男身……
    不过,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是不是处女,是不是处男,只要真心相爱,管他呢。
    想想也是,要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在一起超近距离温存,那是多么的美妙啊!
    话说回来,她既然肯吐露出来,就索性让她一吐为快。于是我安慰了她几句,又让她具体地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在勾她的伤口,她已说一半,总不能让她憋在心里吧。憋,会越憋越大的。
    姬幽道:「一个月前我跟相好的去赏花,恰好碰到高俅的走狗也在赏花,他催我走,我觉得赏花难得,便没走。那狗可能是见花春放,时不时地向我抛狗眼。
    「他更急了,又催我走,我硬是不走。那狗也不停,继续向我抛狗眼,甚至传一些不雅的手势过来。他实在看不过,也不管我应不应承,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也许是我看得太入迷了,一个不稳,就跌了足。而我的手仍在被他往外拉,致使我跌得好不严重。这时,不知从哪飞来的一支短剑,从我头上掠过。
    「一切都已来不及,我那相好的就被这支短剑给结果了性命。而这支短剑正是那狗掷的。那狗还贼喊捉贼,说他光天化日欺负良家妇女,实在看不过,只有为民除害。
    「当时我真想把那狗杀了,可杀了他,就会连累我的家人。于是我就只有暂时忍住,先将相好的尸体好生超度。没想到还没超度完,那狗大白日的竟带一大帮人闯了进来,说是提亲。我自然是不愿意的,爹妈也更是不愿。
    「后来我假装先答应,设计麻翻了他们,就跟家人一起逃走。如今在一僻处刚安顿好,就準备来投靠梁山,亲手杀了那高俅混蛋,再杀了那条走狗。」
    第七章一剑绣花
    更新时间2011-10-1417:36:23  字数:2227
    可怜乖乖的姬幽吶,我看你是报不了仇雪不了恨,那仆街的高老头到最后都活得好好的。至于他的走狗嘛,太多,我也不知道你所说的是谁,那就只有默默地祝你杀那走狗喽。
    想到这,我突然有改变历史的冲动。真想有机会杀了那高俅、蔡京、童贯、杨戬这四大奸贼中的奸贼。但梁山那么多人都对付不了,就算再加上我一个,还不是落得个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再说,我此番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勾到师师,哪有这个闲情捲入这场浩大的风火中。
    酒保看我发怔,咳了一声。
    无能,真无能,连劝慰一下女孩子都不懂,你们以后怎么谈恋爱?
    于是我化理论为实践,对姬幽说道:「仇自然是要报的,且非报不可,现如今你的想法就很靠谱,或者说很要得。只要跟梁山好汉们一起冲锋陷阵,表现好,高俅和那狗的头自然归你开刀。」
    酒保看我这么一说,也加些「糖」道:「是啊,这位包客官说得对,只要姬女侠在梁山好好干,报仇是迟早的事。不过……」
    姬幽连道:「不过什么?」
    我也加催道:「不要拐弯抹角,省得贬低了梁山好汉的作风。」他奶奶的,口语还是跟不上时代。
    酒保笑道:「看来二位定是从外地赶过来的,不知道我们梁山选小罗喽的规矩,也是情有可缘。」
    我更急了,火速喝了一碗酒,不好气地道:「看到我方才喝酒的速度没有,看到了,烦酒保大叔速度点。」
    「切莫犯嗔。是这样的,自从梁山交椅坐满后,但凡投靠我们的,我们已不像先前有投就收,而是加以甄别,取之精,去之糟。同时,我们东南西北四酒店达成共识,这南山酒店专门管待能人异士,其他三酒店则囊括其他。」
    「那南山酒店接待的都是贵宾,为何二头领还不亲自坐阵?」我忍不住问道。
    酒保歎了一口气,道:「可能是梁山已聚集了太多的天下英雄,我们酒店多是多了一个头领,可每日接待的客官实在是太少了。这不有几天都没开张了,二位头领索性就去别的酒店叙叙兄弟之情。」
    我哦了一声。
    姬幽道:「你不是好几天没开张嘛,今日一开就开了两个,那就烦请去通告一声,我们也好早日争取为梁山立功。」
    我们?
    她终归还是不讨厌我的,都没问过我,就跟我默契地形成了统一战线。呵,离做朋友不远喽。
    于是我迎合道:「俗话说不开张就不开张,一开张就吃三年,你们可千万不要错过了这个机会。」
    酒保又重新打量了我们一眼,缓缓道:「道理是对,不过你们到底是不是[精],你们不表现一下,我们又怎能相信?」
    我早知该怎么表现,不想多说。
    姬幽道:「二头领来了,我自然会表现。」
    酒保无奈地道:「你可能不知,如今一百单八将,不是说想见就能见到的。这不,我们都有几天没见到二位头领了。再说他们的脾气和厉害,你也是知的,要是搅了他们的兴,我们可担待不起。」
    姬幽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酒保道:「是金子总会发光,二位不妨就给我们看看你们的看家本领,如若上眼,再去叫他们也不迟,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可以。」我和姬幽几乎同时应道。
    随后,我对着她鬼灵一笑,道:「女士优先,请吧。」
    她好像真听懂了我的意思,端起酒,脖子一仰,站起身,抽出宝剑,指着桌上碗里的一块熟牛肉,道:「看好了,我使的绝招叫做[一剑绣花]。」
    陆小凤传奇中的绣花大盗我是看过的,那大盗用绣花针不光可以绣手帕,还可以绣瞎子。当时看得我是血脉喷张,却不知如今她用剑怎么在牛肉上绣花。
    静,静得只剩下她的声音,只听她续道:「为了更好地使出这一招,我需要一个帮手。」
    酒保不解地道:「既然这绝招要两个人才能使出,那怎么能算你一个人的绝招。」
    这个酒保真他娘的傻冒,一点也不懂人家女孩的心思,而我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人都懂,真是丢我们男同志的脸!
    或许我看过的「理论」太多。
    不等姬幽多说,我就飞也似的过去,用右手做兰花指抓起她面那块熟牛肉的边边角,毫无惧色地道:「姬女侠,你儘管干,保準我手中的牛肉不会掉下去。」
    她嗯了一声,连目光都没和我交接,只听她的宝剑一阵龙吟,随后剑光在我的眼前飞快地闪了几闪,宝剑已然回鞘。
    又归于静。
    静,静得我眼珠也不敢转动半步。
    太快太快了,我生怕一转一看,我的两根手指就没了。
    没了就会痛,但我实在感受不到一丝点的痛,甚至感受不到有血在流出。
    但我还是不敢看,以为痛和血是后遗症,要等会才能显现出来的。
    眼珠子不转,前方正是姬幽。
    侧身垂头,不见其面。
    她失误了,她在内疚?
    我吃不消了,眼珠子再往相反的方向歪了歪。
    我见到了,我见到了,见到酒保们个个都目瞪口呆。
    一下子我就觉得欣喜万分,一下子我又觉得悲痛万分。
    因为我不能确定他们是由于姬幽的「一剑绣花」成功了而呆,还是由于我的手指被她削平而呆。
    我恨不得立马闭上眼睛回到二十一世纪算了。
    虚,虚幻。
    但我眼前经历的一切就是真实的吗?
    不管真不真实,既来之,则安之。
    也就在这一剎那,我竟然对姬幽充满了N多的信心,相信她一定能成功,一定能成功。
    相信了,又何必要看?
    索性我微微阖眼,面露笑容道:「姬女侠,真是恭喜恭喜呀,小可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姬幽只是嗯了一声,淡淡地说了一句「请吧」,就归了坐,眼光仍是不朝我这边看。
    我理解,理解她因相好的被一个臭男人所杀,而从此对男人都怀恨在心。
    在某种意义上,她的仇恨已经大大地扩大化了。
    这不禁让我的心咯登了一下。
    不过,我可以放心欣赏艺术中的艺术品了。
    右手曲向眼前,一看,是一朵「兰花」。
    一朵特别的兰花。
    它在我手中绽放,跟我摆的兰花指相得益彰,更添风采。
    她的剑也不是一般的剑,剑在肉上,促肉开花。
    其实肉本来就可以开花的,只是我们偷懒罢了。
    啊,好一朵肉之花,花之肉!
    牛上之肉,肉已成花,俨然真牛!
    我不禁深深地陶醉了。
    同时,我也有了一种表现的冲动。
    也该是我表现的时候了。
    第八章黑丝弹弓
    更新时间2011-10-1423:03:08  字数:2976
    「牛肉兰花」。
    就当是她送给我的见面礼。
    我又岂能不珍藏。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跟她的道至少现在是一样的,那么也就算志同道合。
    合则和,和则谐。
    为了延续和谐,我也端起酒,一仰脖子,站起身。
    不过,我抽的不是宝剑,抽的是跟我一起穿越过来的半透明纯天鹅绒黑色连裤袜。
    提着裤袜的口,向下一摆,笔直笔直,飘然如蒲公英。
    姬幽还在独幽,酒保们的脸上却有些异讶。
    还是那酒保,盯着裤袜看了一会,支吾地说:「这……这就是包客官的绝密武器?」
    另一个酒保恍然道:「对,很像我们的下半身,不过黑了点。」
    酒保也恍然道:「对,很像两支黑色袖套,不过不明白的是,为何要将它们连在一起呢?」
    我又蕩了蕩裤袜,呵呵笑道:「这是高科技。」
    没等我说完,酒保打断道:「什么[高可妓]?莫非它高明得可以免费嫖妓?」
    另一酒保急不可耐地道:「哇,这么好的东西不拿来一起分享,岂不太可惜,却不知包大官人还有没有用剩下的?」
    酒保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马打住,稍逼近我,轻声地说:「到时候也让我亲自见识见识,你懂的。」
    真没想到北宋的酒保也懂网络用语,我服了。
    哼哼,不过,他们还是不懂「高科技」,我晕我喜。
    再看姬幽,她好像被我们这种酷似笑话的荤笑话给轻度封杀,封杀得她更幽了。
    这怎么行,我怎么能在一清纯女子面前鼓捣这些。
    唉,也不能全怪我,只能怪他们的春性发作。
    这点是男人的,还能理解,可奉承我,就有失梁山作风的嫌疑了。
    真是质的飞越,从客官变成大官。
    好听的话多少还是受用的,但经过脑子一进化,突然想起那「人精」西门庆,人家也叫他西门大官人,这才彻然醒悟。
    原来她在拿我跟西门庆PK。
    天啊,我乖乖的一个纯男儿身,竟被他们在精神上给破了。
    祸从口出,虽然不是祸,总归得解释:「抱歉抱歉,在下实在抱歉,我方纔所说的高科技是我们那里的家乡话,意思是很犀利。」
    酒保们顿觉无趣,个个像洩了气的皮球。
    我不好意思地堆着笑,安慰道:「人生就像一场戏,何必生气没生机,不如花开以飞机,一洩白雪成千里。」
    他们隐隐约约地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个个捂着嘴在偷笑。
    突然那酒保问:「包大官人穿得这么飙,到底是哪国的?」
    另一酒保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又看,一定不是本国的,也不是辽国、大理国、女真国、西夏国,甚至不是东瀛国,包大官人您到底是哪国的?」
    各位酒保大大,不要叫我大官人好不好,我呕血没人要啊。
    不过,他们这群潜在的马屁精,要想让他们改叫,也不是没有办法。如今藉着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索性就发挥一下。
    我提着裤袜摆了个甫士,神秘一笑,道:「你们如此聪明绝了顶,难道还听不出我的口音?」
    酒保搔了搔头,道:「乍一听确实是像本国的,可仔细一听,又不像。」
    「实话跟你讲了吧,我跟你们一样,确是大宋子民,只不过我在海外呆了较长一段时间,服饰、语言、文化等等,不免都受了一些影响。所以有时候,我讲话你们可能听不太懂,我做事你们也可能不太明白。」
    酒保们都哦了一声。
    那酒保还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本想说暹罗国,又怕他钻牛角尖,便索性说「American。」
    「屙没了坑?这是个什么国家呀?」酒保百思不得其解。
    我苦笑道:「这是他们那里的话,我用国语说不出来。」
    酒保讚道:「包大官人真是蜜蜂跳舞——有见识(食)。」
    「我在那没当什么大官,只是当了大官的贴身保镖而已。」
    酒保拍手叫好道:「高级私人保镖呀,包大……不,包保镖真是让小的佩服。」
    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彆扭,便歎息道:「可惜我已不再当保镖,如今只是在江湖中漂蕩,偶尔还劫劫富济济贫,更多的是暴打那些蕩汉,如真要叫,就叫我包大侠吧。」
    酒保们都以为我很了不得,同声说道:「恭喜包大侠海外回归,为大宋子民谋福谋寿。」
    鑒此,酒保还特地拿出一坛私人珍藏的女儿红给我喝,以作庆贺。
    我只是倒了一碗喝过,爽得不得了,就犹如擦了浓浓口红的美女亲了我一般。
    好东西是需要分享的,分享了,好东西会来得更快更多。
    但分享也得看人,不是在大街上拉一个就和他分享,那只能叫瞎分享,到时眼睛不瞎,心会瞎。
    姬幽就是可以跟我分享的人。
    于是我将裤袜作围巾绕在脖子上,三步两步走到她桌旁,亲自给她斟了一碗女儿红,我自己也倒了一碗,郑重其事道:
    「姬女侠,身为男人,我佩服你的剑法,更佩服你上梁山替天行道的勇气,值此,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说着我就先乾为敬。
    她一边听我说,一边缓缓抬起头,正眼瞧了瞧我(比上一次长得多),站起来端起酒一口气喝完,最后还说了声谢谢。
    顿时我就觉得全身轻飘飘的。
    不是因为喝了酒。
    要喝就喝个痛快,我又给她斟了一碗,可纠心的是刚好到这,坛里的女儿红就没了。
    一时间,我拿着酒台倒也不是,放也不是,好不尴尬。
    她好像看出了是怎么一回事,二话不说,抢过我手中的酒罈很自然地放在桌上,再将她碗中的酒往我碗中倒了一半,接着不等我反应,端起酒,说了声「回敬你」,碗中便空空如也。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喝了那半碗酒,也说了声谢谢。
    喝完,有一股甜蜜涌上心头。
    不是爱情之蜜,是比爱情更感动的友情之蜜。
    遥想当保安时,虽说跟那些所谓的哥儿们一起喝酒,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例外的是,臭鸭蛋虽说也是我的哥们,却是真正的哥们。
    他知我心,我知他心。
    我真的有点想他了。
    可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真悲催吶。
    同时,我也想家了,不由自主地想。
    那时的友情之蜜很甜,这时的友情之蜜除了甜之外,还有那么点温馨在里面。
    就这么点温馨,我都觉得很暖和。
    因为在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朝代,我异常渴望友情的滋润和温暖,
    我不愿孤独!
    孤独人就算有子女,也是些被狗咬或被虫咬了的香瓜。
    她跟我素未谋面,便牺牲了自己的唾液,为我解除了尴尬。
    这是何等的高尚!
    如果我是她曾经相好的,一定会好好爱她的。
    痛快也痛快了,感动也感动了,真的该是表现的时候了。
    于是我取下裤袜,对酒保同志说:「方纔的女儿红确实不错,我手中的武器也不赖。是的,它正是我在国外做保镖时所用的绝密武器。之所以绝密,是因为它就算藏在身上被人发觉,也不会对它产生怀疑。它实在实在是太柔了,又怎能让人产生怀疑?」
    酒保纳闷道:「它那么柔,又如何称得上武器?」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準。
    我抓住裤袜的两头,借了一把小刀,用嘴咬住,在上面刮来刮去,愣是没破。
    ——这招在春运巡游卖麻纤维袜子的时候试过,因此手法异常的熟练。虽说袜子成分不同,但这裤袜的质量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用不着我说,酒保们就齐声说道:「它柔,但柔得结实。」
    我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他们也想摸一摸刮一刮,脑子转了转,将小刀放下,指着裤袜说:「它虽不是人,但它跟人一样敏感,所以它被不同人摸的次数多了,它就会变得越来越敏感,最后敏感到自残而死。」
    酒保瞪大了眼睛,道:「它真的这么有灵性?」
    「那是伪科学,其实它根本就没有什么灵性,只是因为製作它的成分比较特殊,对纯汗液还可以承受,可对杂汗液,它却无法承受,或者说对其过敏,导致成分分裂。通俗地说,就像人受到了过度的刺激,而导致精神分裂。所以烦请你们千万不要触碰到它。」
    酒保们个个点头,姬幽虽没点头,但我相信如果她把我当朋友,心中也会点头的。不过,本就是忽悠他们的,也用不着她点头。
    酒保可能憋得实在不好受,就问我这绝密武器到底叫什么名字。
    幸亏我早已在心中酝酿好,脱口而出道:「它叫[黑丝弹弓]。」
    酒保奇道:「黑丝弹弓?怎么看也不像弹弓呀?」
    另一酒保也奇道:「黑丝倒真像染黑的蚕丝,至于弹弓的形状也有点像,可就算它结实,那弹弓上的橡筋没得,又怎么弹出去呢?」
    第九章凤舞九天
    更新时间2011-10-1521:07:48  字数:2366
    在现代,我充其量只是千千万万保安中的一名。
    特殊的是,我只不过有点「黑」而已。
    但那也是被逼出来的。
    可谁又想被逼呢?
    至少我不想。
    我是人民,我要自由,我要尊严!
    而自从穿越到北宋,虽还没有经历多少风花雪月,但我至少是自由的,至少还有人瞧得起我。
    看着酒保们的好奇心蠢蠢欲动,不,应该说是已经动了一次又一次。
    既然他们想知道,那我就大大地满足他们。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但满足之前,我还得做做铺垫,于是开口说道:「诸位莫急,等下表演绝招时,我自然会全程揭晓,还烦诸位耐心等一等。」
    酒保擦了擦眼,道:「难道方才包大侠表演得还不是绝招?」
    我摆了摆手,道:「见笑见笑,方纔那些只是小儿科,根本谈不上绝招。」
    酒保瞇了瞇眼,道:「那倒也是,包大侠只不过是验证了黑丝弹弓的结实,但我想凭着这样的结实度,用它勒死一个人,应该绰绰有余。」
    另一酒保拊掌道:「妙极,妙极,凭着它的高伪装度,最适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哈哈,一勒飞天。」
    酒保也拊掌道:「莫非包大侠的绝招叫[一勒飞天]?」
    我淡淡地一笑道:「也算吧,记得曾经做私人保镖时,就用这一招勒死一个刺客。」
    酒保打断道:「这个刺客的身手应该不错吧。」
    我想都没想,就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酒保看得有些吃,问:「这……这兰花指跟那刺客的身手有什么关係?」
    另一酒保也吃吃地道:「敢情这刺客练的是[兰花指功]?」
    这样一提示,我才知他们是不懂英语的,心中不禁暗笑,朝姬幽望了一眼,道:「二位误会了,我这手势在那个国家不是指兰花指,是棒的意思。」
    二酒保恍然道:「哦,没想到那个国家还有咱中国的枪棒。」
    我在心中大笑,好半天才道:「二位又误会了,我说的是不是枪棒的棒,是一级棒的棒,也就是说他的身手很棒。」
    二酒保呢喃道:「棒,棒,棒。」
    酒保来劲了,又问:「那他练的是什么中国神功呀?」
    本来我想随便说个西洋的怪功敷衍了事,可想到自己身为堂堂的中国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自豪感,同时也满足一下在场的中国人,便道:
    「从他的功夫套路来看,他确实是用的中国功夫,可他根本不配用,因为他刚出一招,我就将它勒死了。后来一调查,他原来是一个蕩汉。也就在那天,我就开始极度痛恨蕩汉。」
    顿了顿,沉声道:「说实话,我这次投靠梁山,就是想跟着梁山好汉们扫清更多的蕩汉。」
    这时姬幽的头微微抬了一下,但仍是看不到她的面容。
    二酒保也吐了一口唾沫,一同骂道:「包大侠说的没错,要不是西门庆那蕩汉淫蕩无比,武头领的哥哥也不会魂飞九天。像这种蕩汉,就要像蕩鞦韆一样,一直蕩到他的肠子满天飞。」
    我也啐道:「二位还是太善良,要是我,就将一口长炮塞进他的便道口,炸得他的屁股遍地开花。」同时心里也在骂花满心。
    二酒保还能干什么,只有拍手叫妙。
    「既然包大侠有了这么厉害的黑丝弹弓,为何腰间还悬着一条铁棒做甚?」酒保的注意力又移到了我那电棒上。
    「这是跟武警服配套的,权当装饰用,不值一提。」做事情要留一手,好东西要慢慢抠。
    酒保无比诧异道:「乌金服?难道包大侠穿得这一身是乌金丝做的,可看上去并不黑也不金呀。」
    我以教小学生的口吻道:「是武警服,武功的武,警告的警,穿的目的是警告那些歹人恶人奸人,我是会武功的,请不要在我面前撒泼。」
    酒保喃喃道:「怪不得自打一见到你,我就有点怕,原来是你这套武警服的缘故吶。」
    「那你脚上穿得的鞋又叫什么鞋?」他的注意力又转到了我的跑鞋上。
    「这鞋和袜子是那里的特产,也不值一提。」我索性扯起一边的裤脚指给他看,以免他再啰哩啰嗦。
    他不再说话。
    「不过,细算起来,这一勒飞天只能算是我绝招中的小绝招。」我忽然沉思道。
    酒保眼睛发光道:「那包大侠快快让我们一饱眼神吧。」
    另一酒保擦亮了眼道:「方纔姬女侠使的绝招是[一剑绣花],却不知包大侠使的是甚绝招?」
    我一脸振奋道:「适才那些权当耍子,接下来我的表现才正式闪亮登场,记好了,我使的这绝招叫……」我有意拉音。
    「叫什么呀,我们的心都痒了。」
    我压低了声音,道:「叫[凤舞九天]。」
    「这是什么意思?」
    我神秘一笑:「就是说九天再怎么牛,凤也能在九天肆意飞舞。」
    「那就快快一展绝招,我们的心老痒了。」
    我看向姬幽道:「方纔姬女侠使绝招时需要帮手,如今巧的是,我这一绝也需要帮手。」
    酒保好声好气地道:「姬女侠,我就知你有善心,要不就做个好人,帮他一手,如何?」
    这次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她既然这么爽快,我也不用多费口舌了,快步走过去,取出裤袜,对她说:「姬女侠,就烦请你帮我拽住黑丝弹弓的头即可。」
    话音刚落,酒保不解地道:「慢着,小的真是弄糊涂了,方才包大侠不是说黑丝弹弓只准主人一人摸嘛,怎么又让姬大侠摸?」
    这可不妙,穿帮了,穿帮了。
    不过,对于这种小屁孩,我还是能忽悠过去的,便道:「你还真有记心,没错,我是说过,但其中内情你有所不知,我这黑丝弹弓分为两部分,上面部分是装饰的,下面的才是正料。打个比方说,它就是一把宝剑,上面部分就好比宝剑的鞘,下面部分就好比鞘里的剑。」
    酒保装模作样地笑道:「既然如此,等下包大侠完事了,也让我们过一把手瘾如何?」
    我悠悠道:「那当然可以,但你恐怕要变态。」
    当时还没有「变态」一说,酒保要我解释。
    我抓着裤袜的头,抖了抖说:「是这样的,虽说上面那一部分是装饰,但也不是是人就可以摸的。想必你也看得出,上面部分还是跟下面部分有些相似的,所以上面部分也会对汗液产生过敏,只不过没有下面的强罢了。但也只能承受一人手心的汗液,而且这人一定得是女子。」
    酒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说的有是有理,但始终不明白的是,就摸它几下下,手心的汗液也冒不出来呀。」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说的确实有理,但你不知道的是,绝大部分汗液是我们看不到的。这一点,我一般人都不会告诉他。看来你还比较幸运。」
    酒保似懂非懂,嘴里不知道嘟了些什么哝,但看得出脸上泛着光彩。
    其他酒保的脸上也泛着光彩。
    姬幽却还是幽着。
    第十章双月为朋,月月同心
    更新时间2011-10-1610:56:01  字数:2033
    凤舞九天隆重登场。
    之所以说隆重,是因为舞台中有了姬幽的陪伴。
    有朋友陪伴比什么都隆重。
    此时此刻,裤袜的裤头已牢牢地拽在了她那粗细均匀的巧手上。
    她的动作跟我先前帮他时一样认真,甚至更甚。
    她不加强调,却比强调更让我感动。
    裤袜下垂,笔直地下垂,时不时在微动,下面部分却始终没有触及到她。
    我只有更加感动。
    还等什么呢,我渐渐向她移近,临近时,突然鼻子觉得异常地通畅,随即就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对了,这香味跟那带姬字红手帕的香味是一样的,一样的。
    这种香很特别很特别,似麝非麝,似兰非兰,所以我现在终于可以断定那客房里的女子就是姬幽。
    先前两人对酒时,或许是浓浓的酒覆盖了她身上散发的香,才失去了一次判断的机会。
    看来我和她还真的有缘,但有缘就代表爱吗?
    只知我现在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悸动,而更多的是把她当作我的朋友。
    不管怎么说,关係总算拉近了一层,在这里,我也不再孤独了。
    这时酒保忽然乾咳了一声。
    我耸了一下,立马回神,有板有眼地掩饰道:「诸位对不住了,方纔我在心中默默地向上帝祈祷了一下,还望多多海涵,诚感诚感。」
    酒保抓耳挠腮道:「涵肯定是要涵的,而且要涵得酥脆,也就是涵到乾脆。但不明白的是,使绝招跟当今上头的皇帝有个什么瓜葛呢?」
    「酒保又又误会了,我说的上帝不是指上头的皇帝,是指那个国家的上帝。」
    「那还不是指上头的皇帝。」
    「唉,这也不能怪你,索性跟你和盘托出吧,那里的上帝就相当于这里的道教祖师张天师和佛教祖师达摩,这下你还不懂,那我就叫周董来。」
    「您的朋友周大侠也懂吗?」
    我无奈地摇头道:「周董不是你说的那个周懂,是我们那里唱曲很厉害的美男。」
    酒保来劲道:「那他是不是跟你分过桃,断过袖,龙过阳?」
    我不由得来气:「我倒没有那种艳福,只是曾经做过他的贴身保镖而已。」
    酒保脸上发光,压低声音道:「包大侠就算没有艳福,也有眼福,春光乍洩的时候,可以……」说到这,我狠狠地瞟了他一眼,他乖乖打住,意犹未尽。
    就在我準备开始表演时,酒保嘴里忽地迸出一句:「请原谅包大侠,最后实在忍不住问您一个问题,就是能不能说说您到底是哪个国家的,我极度渴求呀。」
    你丫的,你奶奶的大奶奶没奶啊,竟想充资本家去美国旅游,那我就大大地满足你,不过你永远也找不到。就说:「好吧,那我就隆重告诉你,你是我海归后第一个知道的,你幸运得紧。」
    「包大侠爷爷快说吧,我们的上面和下面都痒痒了。」在场酒保们慾火焚身。
    「记仔细了,它叫美人国。」
    话一说完,全场躁动:
    「怪不得包大侠的衣裳分外新颖,原来是美人国出产的啊。」
    「美人国的女人应该比男人漂亮,那我就不会去分桃呢。」
    「到时我也去闯蕩一番,抠个老婆,生个美坯子,做个幸福人。」
    这时那酒保又死皮赖脸地问:「抱歉得紧,我再问最后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那美人国到底怎么走呀?」
    我随口就说:「一般人走不了,要办签证。」
    他迅速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跟我说是不是要很多钱。
    我压住内火道:「那当然,不过你不要洩气,到时梁山泊分金大买市,你就应该有本钱去了。」
    他向我噤了一声:「这话可不能细说,让皇上知道了,要砍头的。」
    我哦了一声,心中暗笑。
    再看姬幽时,仍是一动不动地紧抓着裤袜的裤头,方才侧着的脸略略转过,望着裤头,毫不含糊。
    还等什么,干!
    凤舞九天真的正式闪亮登场!
    我向她又移了一步,她未退避三舍,甚至半捨的半捨都没有。
    与裤袜逼近了,我真诚地对她说了声谢谢,接着两手分开,各抓着裤袜的袜头,也就是脚尖的那一部分。
    抓牢后,我就蹲在地上,一面往后拉,一面做深呼吸。
    裤袜的弹性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看来是纯蚕丝的绝对错不了。
    拉,不断地往后拉。
    期间,丝丝光线射到拉开的条条黑丝上,闪闪发光,更显得「她」妩媚妖娆。
    这不是在拉麵,也不是在做龙鬚糖,这是在拉「高科技」。
    高科技不是口上说行就行,要真正实践了,并且有用,才能真正算高科技。
    但我没实践出个什么名堂,我就感觉週遭静得出奇。
    的确,我闪了酒保同志们一眼,他们的眼睛里全部出「奇」。
    我也不吊胃口了,要不然,他们的「奇」全部出来,我的「棋」就很难攻过去。
    我继续又缓缓拉了一会,裤袜在他们的眼中已神奇般地加长了三倍还不止。另一方面,裤袜也变得越来越细,越来越紧,越来越有光泽。
    光泽诱人,人却不动。
    不动的是姬幽还是姬幽,她仍然只盯着那裤头,就像母亲一样,生怕自己的孩子脱离自己而不复返。
    问世间,又有谁能够像她这样专注地帮助他人?
    我流泪,只有流泪。
    不是从眼里流出,是从心里流出。
    不是眼的感动,是心的感动。
    虽说到现在她都没有说我是她的朋友,但我已浓浓地感受到友情的无限温暖,而我也早已完完全全把她当作了朋友。
    真的,有朋友好,有真心朋友更好!
    双月为朋,不就是指要月月同心吗?
    我已不再拉,呼吸也变得匀称,身子却还是呈蹲态。
    再看姬幽时,感觉她又高大了一点,隐隐还能见到她的嘴唇在微微而动,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我的朋友,你不会是在为我祈祷加油吧。
    此时两袜头已在左手上紧紧拽住,右手朝酒保做了过手势,酒保跑了过来,说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在他耳边细语了一番。
    很快,他就帮我拿来了。
    第十一章古代的现代流行轻摇滚
    更新时间2011-10-1621:13:15  字数:2401
    酒保拿来的是一双牛皮手套。
    就在他不明就里时,我发话道:「请赶紧戴上吧。」
    他的面色说不出的异样,但还是落力地戴上了。
    他一完事,我就对他说了声谢谢,接着说:「你不必紧张,我叫你戴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是这样的,这一绝太绝,可以说在美人国是三绝之首,所以规矩也比较多。但既然这里是中国,那我就化繁为简,简而成一。」
    「什么[一]?」
    「就一个,一个而已。就是在我使绝之前,得排除体内多余的废物,这样使绝才能圆满功成。而你就戴着手套帮我拽住它,我就去大排特排。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排完。」
    酒保的脸色登时变得舒缓,抖擞抖擞了精神,伸出了双手。
    我小心翼翼地一只袜头一只袜头地交接给他,他也小心翼翼地接过。
    整个过程完美无缺。
    酒保紧紧地拽住,还说了一句「真紧!」
    我则不多废话,单只嘱咐了他一句万万小心,以防它产生过敏。
    他像姬幽一样,一言未语,但我从他的神情,我不得不放一万个心。
    另一酒保倒也热情,亲自为我做嚮导。
    此时我已在厕中,厕门也紧紧掩闭,并上了扣。
    我迅速观察了一下整个空间,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全和释放。
    我摀住嘴先笑了几声,接着就将裤袋中的太阳能智能手机掏出。
    我先不管时间,精準定位。
    经过飞速地搜索,我终于找到了一首摇滚歌曲。
    正是Beyond乐队演唱的《喜欢你》,而且还是伴奏版的。
    我不禁又在心中大讚花满心一下。
    当然所有发声我早已封杀,可如今却要独将音乐声调至最高。
    果真智能,调的时候只见格子攀巖上升,不见声音爬出。
    我又窃喜。
    我又将该搞的都搞掂。
    我出色地完成了任务,酒保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姬幽也还在出色地进行中。
    我跟酒保麻利地交接,再次谢过,袜头又平安地到了我的左手上,且感觉还是热乎乎的。
    紧,还是那么紧!
    看着修长绢细的变形裤袜,不由得感慨杰作的诞生竟发生在北宋末年。
    为了最大地调动在场观众的积极性,我和颜悦色地对酒保说:「烦请帮我倒计时,也就是倒着数数。」
    没想到他比我还懂,反问道:「从几开始数起?」
    「从八吧。」
    「包大侠真会选数,从八丛发,一丛一丛地发,而不是一把一把地发,您真发达呀。」
    我笑道:「这也是我对你们的祝福语,还望笑纳。」
    观众果真一个个在发笑。
    「八,七,六,……」
    酒保数到二时,我的右手在裤袋旁一动,数到一时,现代流行轻摇滚《喜欢你》伴奏版脱颖而出。
    在十几秒的前奏里,我有意观察了一下观众的反应。
    他们先是一震,耳朵一竖,静静聆听。
    姬幽也向我这望了一会,眼波流动。
    该咋反应就咋反应,刻不容缓,我左手拽住袜头,一面起身,一面用右手麻利地取下腰间的电棒。
    时间一秒不差,一切準备就绪,我左手上下摆动着拉长的裤袜,右手拿着电棒充麦克风,极富有感情地唱起了《喜欢你》。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
    …………
    ——这首精典粤语歌我很早就会唱了,且不知深情地唱了多少遍,因为唱精这首歌对抠妹妹是有帮助滴。
    全场只剩下我的歌声,我的歌声不是我的,但感动了我。
    唱着唱着,流光溢转,我的眼泪都跟着曲调的伤感流了出来,甚至鼻子都一阵阵犯酸。
    记得当我唱到「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喜欢你」时,我有意用国语唱出「喜欢你」三个字。
    只见姬幽的头往里动了一下,看得出是害羞造成的。
    我觉得很有意思,也无暇去顾忌那么多了,继续深情地唱着。
    全身心地投入,忘我中……
    我的歌声已停,音乐仍在袅袅……
    趁着这二三十秒,我又观察了一下现场听我「个人演唱会」的观众。
    个个无比陶醉,脸上大放春光。
    姬幽不光陶醉在其中,嘴里还在跟着曲调忘情地哼唱着。
    但她的手仍是紧紧地拽着裤头。
    当音乐停止时,我快速地将电棒归位,右手擦了擦脸,两只手拽住袜头快中带稳地移到了姬幽的面前,对她衷心的说声「谢谢你!」
    她嗡的一声,抬起头脉脉地看着我,喃喃道:「这么快就完了。」
    我笑着说:「我的绝招全使完了,你觉得怎么样?」
    她想都没想,就说:「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妙极了!」
    我看着她的巧手道:「那你的手……」
    她嗯了一声,就放开了。
    看得出她很是不捨,还问我下次有没有机会再听到。
    我出口成章道:「哥唱的不是曲,唱的是绝。」
    姬幽羞红了脸道:「你这人,怎么我一下子就成了你的妹了呢?」
    我微微一笑道:「抱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说的哥是美人国的语言,是指女孩的意思。」
    姬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道:「你敢情是一女的,而且还练了返老还童之术?要不然怎么称呼自己是小女孩呢?」
    我哈哈一笑道:「我说的哥是指女孩没错,但那句话我只是转述别人的,所以一个字也没有变动。」
    姬幽哦了一声,问:「这句话真有意思,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说的呢?」
    「是这首《喜欢你》的原唱者说的。」
    「你也做过她的私人保镖吗?」
    「你真聪明,我确实做过,但可惜的是她怎么看也没有你那么有气质。」
    「难道她不漂亮?」
    「她跟你同样漂亮,但没你那么有气质。」
    姬幽听得眼睛发光,吃吃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脉脉地看着她,坚定地道:「当然是真的,我又何必说谎。」
    姬幽嫣然一笑道:「你这人的命真好。」忽又道:「那你有空闲可不可以带我去美人国拜访一下这位原唱者呀?」
    他奶奶的,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真他鸟蛋的郁闷,索性就说:「很抱歉,你是永远也见不着她呢?」
    姬幽变色道:「她死了?」
    「她被一神秘人神秘杀害了。」
    「你不是她的保镖吗?」
    「那神秘人武功极高,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当时我也受了重伤,想到此地不宜久留,便决定回归中土,要不然我是绝不会回来的。」
    姬幽不断地歎息,喃喃自语:「本想跟你一块去拜访一下她,可如今是不能的了。」
    我沉吟道:「相信我,到时会有机会的。」
    姬幽撇了撇嘴道:「她已见了上……上帝,怎么还会有机会。」
    「她是见了上帝,但我所说的原唱者是一个团队,并非只有她一人。」
    「真的吗,那敢情好。可是……你又不能带我去。」
    「你相不相信我?」
    「我……我当然相信你呢。」
    「那到时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我勾到师师顺便带上她回到现代,再带她去美国,又有何难?
    第十二章山寨腹语
    更新时间2011-10-1714:52:51  字数:2194
    想到这,我不由得暗喜。
    但同时也让我感到不安,因为她还有大仇未报。
    也就是说,她不可能真的抛弃仇恨而选择跟我走。
    就算使巧赚她到现代,她也呆不住。
    除非高俅和那走狗死,可悲哀的是高混蛋到最后也没死。
    包真仪啊包真仪,她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为何带她去美国就不让她回来了呢?
    这样想想也就释然了。
    看来我跟她还是朋友关係,我跟她之间仍是一点悸动也没有。
    况且她的相好没死多久,她又岂能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罢,我此番任务是让师师爱上我,这才是正事。
    做任何事都得抓主流。
    于是我轻咳了一声,沉声道:「去是一定有机会去的,只不过你也不要忘记你的复仇大事。」
    姬幽被我这一提醒,犹如掉入了冰谷,面色一下变得淡然无味,咬着嘴唇道:「放心,我一定会手刃仇徒的。」
    说着就向那酒保朗声道:「好了,我们的绝招,你都已历历在目,就赶快知晓朱、杜头领出来吧。」
    此时酒保们仍在沉醉中,经她一喊,顿然回神,口中不断地嘟哝着:「唉,好景不长,好声太短,可惜可惜。」
    我也加点「油」道:「烦你快去通告,在下翘首以盼。」
    酒保支吾着道:「通……通什么告?」
    「你先前不是说过,只要我们表现得好,就给我们通告的吗?」
    酒保定了定神,又看了看我手中的裤袜,摇头道:「说实话,你方纔那绝真绝,但试问这一绝是不是太花了,以致名副不其实呢?」
    另一酒保也道:「是啊,醉是醉人,但我们并没有醉死呀。」
    我也看了看手中的裤袜,经方纔那般折腾,它还是它,一点也没有变形,好生整理好放回裤袋,悠悠道:「这也不能怪你们,你们的领悟不过关,我可以理解。」
    他俩同道:「理甚么解?」
    「那好,我问你们,是不是才从沉醉中回神?」
    「那也只能证明你唱的曲好听,跟这有什么关係?」
    「如果我趁你们沉醉时,用铁棒突然袭击你们……」
    话未说完,个个的身子都震了一下,面面相觑,呆愣了好半天,最后竖起拇指道:「绝,真绝,非常绝,千千万万绝!」
    沉寂片刻后,酒保忽道:「冒昧地问一下,那奏乐到底是从哪儿发出来的?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过。」
    我神秘一笑,缓缓道:「你说呢?」
    「好像是从你这儿发出的,又好像不是。」
    「你很幸运,在中土你是我第一个得知这秘密的人。」说着我看了看其他酒保。
    「荣幸之极,荣幸之极,那就请包大侠快快道来吧。」酒保们齐声呼应。
    「这奏乐是从我腹中发出来的。」我用唇语道。
    「真绝,梁山一百单八将都没有这么绝的,就连那擅长吹拉弹唱的乐头领都没有这么绝。」酒保甚是惊奇,又问:「想必一定又是美人国的特产?」
    「是的,不过,据说中国也有。」
    「中国也有?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但想中国地大物博、源远流长,应该会有的。」
    「唉,真有就好了,那它叫什么名字呢?」
    「腹语。」
    酒保们不断地呢喃着「腹语」二字,似是在祈祷神灵一般。
    「这……这个,我还有一事不明,就是你唱的时候为何拿着铁棒摆着黑丝弹弓呢?」酒保脑子「为何」太多。
    「装饰而已,没有特别的意思,或者说是渲染吧。」
    「很炫的光怎么给它染呀?」
    「抱歉,渲染二字是美人国语言,就是调情的意思。」我只有再忽悠他一次。
    「调动感情?依我看,您也的确唱得很动情。」
    「过奖了,在下只是个翻唱者而已。」
    「你难道要翻过来,再给我们唱吗」酒保兴奋不已。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原唱者。」
    「什么甚鸟的原唱者,我就挺你,就喜欢你唱。」
    其他酒保也道:「我们都挺你!」
    挺完,酒保亲自给我和姬幽各倒了一碗酒。
    一喝完,免费的「分例酒食」悄然登场。
    我一看,果真前后待遇相差忒大。
    酒保真爽快,一面要我们好好吃喝,一面叫人去西、东酒店通知朱、杜二头领。
    我的酒量好,姬幽的酒量也不赖。
    我们好似当先前没喝过一样,面不红耳不赤,继续对盏。
    酒保也知趣,该干吗该干吗,没事绝不打扰我们。
    我们相视无话,频繁对盏,频繁吃肉。
    但不管怎么吃喝,我们似乎一点醉意也没有。
    光吃光喝不侃侃,终究觉得生分,也没多大意思。
    而我是男子汉,就得比女人家主动,于是我竖起大拇指,讚道:「姬女侠,好酒量,好酒量,跟梁山三女将有得拼呀。」
    姬幽顿了一会,问:「你见过她们?」
    我笑道:「见倒是没见过,她们的名声我还是知道的,而且我还知道她们都用双刀不用剑。」
    姬幽道:「那你说是我的剑厉害,还是她们的刀厉害?」
    「这……这个,我在这呆的时间不长,再说我一般都用不上刀剑,所以也就不好说,不好说。」
    姬幽似笑非笑:「你不是做过保镖,难道这也看不出来?」
    「好吧,既然你非要我说,那我就说。如论快,她们确实是胜不过你;如论狠,你却不如她们。」
    姬幽哼了一声,道:「若我不狠,又怎敢去复仇?」
    「如果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是你的话,在那狗撩拨你时,你早就打得他鼻青脸肿,他也根本没有机会使出短剑。至于你敢不敢复仇跟狠不狠没有多大的必然联繫,因为谁的爱人被人杀了,一般都会去报仇的。如真要说狠,你也只能算小狠,因为像她们那种大狠,有仇早就去报,又何必先上梁山?」
    她怔了怔,接着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骨碌喝完后,看着我道:「不管你怎么说,到时我亲手杀了那仇徒,你就知道我有多狠了。」
    「其实你这样蛮好的,又何必一狠再狠,就凭你的一剑绣花,足可以在梁山与高俅对战时,一剑就绣他个死瞎子。从这方面说,你先上梁山很明智。」
    姬幽异样地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梁山会与高俅对战?」
    我神秘一笑,道:「这个你自当理会,我不便多说,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的是,他们不止一战,少说也得三战。所以你至少有三次机会。」
    姬幽淡然一笑:「哦,没想到你还会算命。」
    我呵呵一笑:「而且还算得很準。」
    第十三章小包子
    更新时间2011-10-1723:32:23  字数:2228
    酒是好的,与朋友喝酒的滋味更好。
    朋友是好的,与女性朋友在一起融洽又不融洽地交流更好。
    此时此刻,我在享受,姬幽也在享受。
    「我们是朋友,对吧?」我忽然正经又不正经地问她。
    「你的意思是想助我报仇吗?」姬幽动容道。
    「这还用说,如果我们一起上了梁山,高俅和他的走狗即使没有惹过我们,也已成为了我们的死敌。」
    「我只问在我复仇时,如果我没能一剑将仇徒杀死,你会第一个为我去补一刀吗?」
    看得出,她的信心还是不太足的,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我想帮你,宋江也不干吶。同时,也知这时拒绝她,我们最多只能成为同事,却不能成为朋友。
    「如果当时我手上有把刀,自然会去补,并且是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地补,这还不算,直至补到其死为止。」
    「好,一言为定。」姬幽舒展了娇眉道。
    「一言为定。」我还想跟她勾手发誓,一想到本不可能的事,也就没勾。
    「嘿嘿,这样才够朋友嘛。」说着她就端起一碗酒,「来,一起乾了这碗。」
    「好酒,好人,好朋友,干!」
    干完后,我有些兴奋,因为终于有正经的朋友了,而且还是小美女小女侠。
    但我仍然没有丝丝的悸动,她也应该没有。
    因为她的眼神根本不像有爱的眼神。
    或者说被仇恨罩住了而不得见。
    也不管她有没有了,只要是朋友就好。
    既然双方都已承认了对方做朋友,总不能还称她姬女侠吧。
    「那我怎么称呼你好些呢?」我问。
    「呃,就叫我小幽吧。」她想了一会,启唇道。
    我心想:小幽不会慢慢变成小妞吧?
    「呵呵,我看应该叫小幽妹更合适些。」看上去她确实比我小,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什么妹不妹的,多肉麻,多彆扭,还是直叫我小幽好些。」
    「小幽就小幽。」我抿嘴一笑道。
    她又转而问我。
    「呃,就叫我小真吧。」本来我想说「小仪」,可听起来似小姨,味道不对;想说「小包」,又怕她也像臭鸭蛋一样叫我小包子;想说「包大哥」,她铁定不干;最后就只有说「小真」。
    「小什么真,你晓得什么是真的,我看叫你小包子比较合适。」
    「这个还真不合适。」不该发生的事情终究发生了,我那个郁闷。
    「怎么不好,又亲切又中听,难不成要我叫你大包子?」
    想当初臭鸭蛋给我取了个「小包子」的诨号,我心里就老大不爽,后他叫惯了,我也就默认了。如今新交了一个小幽,也这样叫我,莫非她跟臭鸭蛋前一百世有缘?
    唉,我前世造的什么孽呀,竟然被相隔一千多年的一男一女合伙折磨我。
    她看我作沉思状,格格笑道:「得了,我还想叫小包子呢,可惜没那个命。」
    「好啊,我就叫你小包子,你就叫我小幽,来个狸猫换太子,岂不妙哉?」我灵机一动,诡笑道。
    「受不了你,索性告诉你小包子到底怎么个好法。」
    「那说说看我如何个好。」
    「包子呢,有大、小包子之分,大包子就是那种普通的,小包子就是那种一小蒸笼一小蒸笼的小笼包。所以吃大包子吃不出个全味,而小包子一口一个,就可以。」
    「我看你不是夸我,是在变着法子诅咒我。」
    「怎么会呢?」
    「什么不会,你说小包子一口一个,就是说我被人一口吃到肚里,混个呜呼哀哉。」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吃起小包子来。」
    没等她说完,我打断道:「你睇你睇,倒真吃起我来呢。」
    姬幽无趣地道:「唉,真受不了你,好心当作了驴肝肺,就算我白说。」
    「好好好,你说你说,我洗耳洗眼洗心恭听着哩。」
    「真服了你,那我就换一种说法来说。是这样的,小的虽小,但吃起来,是一种全方位的享受,是一种惬意和舒爽;而大的虽大,吃起来,感觉就比较乱,味道也不集中,就更谈不上享受了。
    「是以,越小的东西就越精緻,就越让人享受,也就越教人喜欢。话说回来,小包子这个诨号虽看上去不怎么大气,但会给人带来快乐带来惬意,难道还不好吗?」
    「没想到小幽还真会说话,这次比前面的都中听得多,我喜欢。」
    「小包子,我也喜欢。」她吃吃地道。
    「你是喜欢吃小笼包呢,还是喜欢吃小包子?」我趁机问。
    「这有什么区别吗?」
    「那你是喜欢吃小包子呢,还是喜欢小包子?」我趁热打铁。
    「这又有什么区别吗?」
    「哈哈,那你就是喜欢我了。」我甚是得意。
    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想都没想,就说:「当然喜欢你,要不然我们怎么会成为朋友?」
    我无语,只有无语。
    原来她对我还只是朋友意义上的喜欢。
    但喜欢总比不喜欢好,再说我对她也还没有那个意思。
    得了,朋友升级了,岂不是件天大的好事?
    但眼前的尴尬还得排,于是话锋一转,恍然道:「哦,我知道小包子还有一种好。」
    姬幽瞪大了眼睛,疑惑道:「这你也想得出?」
    「本来我是想不出的,可经你这么一加油一添醋再一放糖,我的灵感就来了。」
    「那你倒说说看,我洗脚恭听。」
    「你的金莲那么乾净,还是别洗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
    「你说,我在听。」
    「小包子之所以好,是因为小包子是一个对小肚脐眼乃至小心眼的人都能包容的男子汉。」
    「小女子佩服,也希望你能做到。」
    「哼,你佔了我的便宜,我还哪有心情去做。」
    「谁佔了你便宜呢?」
    「我叫你小幽是理所当然,而你叫我小包子却说明你比我大,可事实上你却比我小,这不是佔了我的便宜吗?」
    「哟哟,你才说不要做一个小心眼的人,如今你自己却做了,我真是越发看不起你了。」
    「哈哈,没想到开个玩笑,你却当真了,真是有趣得紧。」
    姬幽喃喃自语:「不小心眼就好,就好。」
    该干的也干了,该说的也说了。
    接下来我们相对无言,吃吃喝酒。
    期间,她如了一次厕,回来无言。
    我如了一次厕,却发现有一件我和她的大事也得办一办了。
    对,就是那块带姬的红色小手帕!
    可是话到嘴边,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总不能一五一实地全程交待,这样她会鄙视我的。
    甚至还会骂我小色狼、偷窥小混蛋云云,那可就一百个完蛋也不蛋定了。
    就在这时,那两个去东西酒店报告的酒保相继回来了。
    第十三章摊牌
    更新时间2011-10-1810:40:51  字数:2181
    看神情似乎不妙。
    他俩又依次在那酒保(应该酒保头)的耳边唧唧了几番。
    酒保的神情登时一变,脸上堆满了乌云。
    另一酒保(应该是副头)看酒保头如此这般,一张脸也拉了下来,一边歎气,一边摇头,道:「看来是没戏呢。」
    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我和姬幽猛地站了起来。
    姬幽更甚,又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桌上已一片狼藉。
    他奶奶的,梁山上不了,就得影响我的勾女任务,一时间我的心里也烧起了无名业障火,大拍桌子道:「你们是不是想歧视我们,若真这样,你们懂的,哼!」地上已一片狼藉。
    那酒保忙趋步过来,向我们赔罪道:「二位大侠切莫犯嗔,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二位可能不会答应。」
    姬幽喃喃道:「这么说,我们第一关都没通过。」
    随即又道:「既然二位大头领都看不上我们,你们又有什么办法?」
    我也催道:「有什么办法赶紧说,我们好生听着呢。」
    酒保一面对我们摆手,一面好声好气地道:「二位切莫慌张,有话坐下来好好谈。」
    倒是弄得我们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压住内火,一屁股坐下。
    一坐下,姬幽就问:「你说的那个方法真的可行吗?」
    我不说,眼睛看向酒保,酒保也已坐下。
    酒保点了点头,点得很乾脆。
    姬幽似乎等不及了,催他快点说。
    酒保摇了摇头,摇得很乾脆。
    操你奶奶,想耍我们,也用不着来这招!
    我有点恼火了,就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得同时,姬幽几乎在同一时间说了这句话。
    酒保淡定地浅笑道:「我点头是说明这方法确实可行,我摇头是说明这方法如果你们不愿接受,那就不行。」
    我有点不耐烦地道:「那你就快说呀,要不然我们怎么知道能不能接受。」
    酒保看了我们两眼,缓缓道:「不过,在说之前,你们难道不想知道你们为何没有过第一关吗?」
    也是哦,就暂且不说我的那「凤舞九天」咋么样,光说她的「一剑绣花」就可以绣光这酒店里的酒保,凭什么不让我们过关?
    我正準备开口要他说说时,姬幽已开口:「这已不重要,你就赶快说说那个法子。」
    不料酒保又摇了摇头,同样是很乾脆。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们同声道。
    酒保正色道:「这很重要,我不得不讲,你们也不得不听,还望二位见谅。」
    我们只有点头。
    酒保道:「朱头领跟杜头领对二位的意思大致是致的,都说你们身手了得,不过……」看向我道:「不过对于你,说你常居海外,受他国熏陶,免不了有间谍的嫌疑,所以不敢用你。」
    我一听就来气:「这是哪门子歪理?我还没上梁山,就这样侮辱我,你们的好汉形象就是这样子树立的?」
    酒保道:「包大侠切莫犯嗔,他们也只是怀疑而已。」
    「可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整个人啦!」
    酒保无奈道:「我也没办法,上头规定,下头就得照办。」
    「得得得,那姬女侠呢?」我懒得跟他磨叽。
    酒保嚥了一口唾沫,道:「至于姬女侠,倒是大讚特讚了一番,最后还是极其惋惜地摇了摇头。」
    姬幽道:「说重点。」
    酒保道:「说凭着你的本事,做梁山一百单九将,完全够资格,可上天指意,天罡地煞刚好一百单八将,总不能违备上天指意罢。」
    我一听又来气:「这还不简单,封她做个头领,不给她封号,不就得了。」姬幽娥眉一展。
    酒保又摇头道:「这一点小的们也提过,可头领说除了三位上天预封的女头领外,其他的女流小罗喽一概不收,就更别说封什么头领呢。」
    我本想说会打飞石的琼矢镞琼英不是一女的,还不是照样跟着梁山好汉。转念一想,这是宋江在征田虎时的事了,根本就不搭调,便忍住没说。
    这时姬幽歎了一口气,道:「罢,那就说说你的法子。」
    酒保压低了声音,道:「借一步说话。」
    于是他把我们引到了酒店的一间里房。
    坐定后,酒保才说:「适才二位也是听了朱、杜二头领的看法,有他俩在前面挡着,二位上梁山是不可能的了。但今日你碰见了我,我也看二位确实是有本事,也是爱国之人,那索性就跟二位摊牌罢。」
    我不解地道:「摊什么牌,难道你还想跟我们炸金花斗地主不成?」
    姬幽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多嘴。
    酒保脸色一变,道:「唉,如今奸贼当道,好生痛苦,好生痛苦,但当今皇上更痛苦。痛苦的是有高俅、蔡京、童贯、杨戬四大奸臣;痛苦的是有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四大贼寇。」
    酒保说的也是事实,不过四大贼寇那是明年元宵小旋风柴进簪花入禁苑时才得以确认,但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而且他身为梁山一员,为何还帮着外人说话?
    还有,皇上要是早知高俅等四人是奸臣的话,为何不早动手,难道皇上已被架空,或者像书中所说一直蒙在鼓里?可酒保却说他早已知晓,这不自相矛盾?
    我瞥了一眼姬幽,姬幽的薄唇只是颤了一下,并无多大反应。但我还是忍不住打断道:「这么说你是向着皇上的,而你本又是向着梁山的,难道梁山也是向着皇上的?」
    酒保道:「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可以这么说,是因为宋江的确是久怀招安之心;不这么说,是因为就算皇上愿意,那四大奸臣也不愿意,再说梁山好汉英雄虽多,但大多都比较莽撞冲动,也是难以让他们臣服的。」
    好啊,竟敢直呼宋江其名,而且还敢在后面说好汉的坏话,这你就不对了。况且我知的是梁山招安后,还是蛮服从朝廷的,并且还腥风血雨地剿灭了真正的三大贼寇。你也太偏激了点罢。
    酒保续道:「所以皇上日思夜思,终于想到了一条妙计。就是先除宋江,以震慑其他三大贼寇,同时震慑四大奸臣,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我的乖乖,连皇上这么绝密的想法,你都知道,看来你的身份不低呀。可据书中所说,皇上确实在李逵元夜闹东京后,委派高俅来进行剿杀,也就是说皇上应该早有此想法。
    难道这南山酒店的酒保领班是……?
    第十四章再次被逼
    更新时间2011-10-1818:16:59  字数:2040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斜睨了一眼姬幽,只见她的薄唇颤巍了好几下,接着就问酒保:「那你是如何得知的?」言淡却已见急切。
    酒保肃然道:「因为我就是皇上密遗的。」
    我惊呼了一声,道:「原来你是卧底是间谍?」
    我的声音虽说不够大,但穿透力还是蛮强的,而他眼都不眨一下,好像完全不当一回事。
    酒保又道:「你随便怎么说都可以,这南山酒店除了朱贵和杜兴外,其他的人早已被我们调了包。」
    我们的面色剧变,但想不到我的面色比姬幽的面色还要苍白。不禁扪心自问:「难道我的胆量还不如一个女孩?」
    事实很明显,我们非但不能与梁山好汉替天行道,而且还得被逼着跟他们合作,来对付宋江。
    他们又是皇上亲派的,想必武功自然了得,而且竟能瞒过二位大头领,又说明他们的隐秘性和速度性是极强的。所以跟他们硬拚,只能是螳臂当车。
    我的爹娘啊,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我的眼光时不时地向姬幽那看,她也是秀眉紧蹙,一副沉思的样子。
    酒保也看出了我们的顾虑,浅浅笑道:「二位切莫紧张,我之前也说过,你们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但我希望你们好好斟酌斟酌,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真看不出这小小的酒保竟如此的玄,而且说话还不带刺,却比带刺还要厉害。说是要我们考虑,其实早已为我们做出了选择。
    转念一想,如果我没穿越错的话,那宋江到底是归顺了朝廷,可终究免不了鸩毒而死。我就算跟着他混,也混不出个什么名堂。而直接跟着皇上的「神秘部队」混,兴许会混得不错,勾师师也就更有筹码。
    但师师已成了皇上的「超级例牌」,我就算混得再好,也不敢跟皇上PK吶。而且他还像康熙皇帝一样,搞了一个「谍报机构」,留了一大手。可见施耐庵也不知他有如此智力。
    花满心啊花满心,你选的可真够绝的,我不得不服,伏你!
    姬幽呢,看起来神情也是异常複杂,但总让人觉得有种淡定在里面。
    寂静中,酒保忽然嘴角一扬,和颜悦色道:「二位接着斟酌,在下有个建议,就是想跟你们分析分析一下,好让你们更明智地做出抉择,不知可否一讲?」
    「但讲无妨?」我们只有齐声应道。
    酒保缓缓道:「二位亦知,今投靠梁山是有门无路。而姬女侠主要是因复仇,包大侠则是因避难。若投靠我们,姬女侠的仇亦可报,包大侠亦有安身之地,二位又何乐而不为呢?况且又是在天子的庇佑下,二位难道还会有顾虑?罢,最后问你们是想忠于大宋呢,还是想逆于大宋?」
    他说的句句有理(除了避难,但也不能怪他),我们根本无从反驳。
    我们对视了一眼,铁下心,一同道:「忠于大宋。」
    酒保大笑了几声,嘴中还说:「二位不愧真俊杰也。」
    他既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硬要我们加入,肯定有什么事不方便办,而我们恰好又中他的意,就放了大钩。
    于是我故作积极,问道:「那眼下我们有什么任务?」
    酒保拊掌道:「包大侠真是快人快语,在下喜欢,话说眼下确实有一重大任务,正缺人手,我看二位就非常适合,且非二位莫属。」
    「什么重大任务?」
    酒保道:「二位亦知,皇上此次委派在下来,就是潜入虎穴,除去恶虎。」
    我惊诧道:「莫非要我们扮作刺客杀恶虎?」
    酒保笑道:「包大侠真不愧做过私人保镖,一猜即中。」
    我苦笑道:「看来你应该早已拟定好了详细的计划。」
    酒保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且计划非常周密,只要按照上面的去做,成功的机率很大。」
    姬幽插了进来,面露疑色道:「可梁山一百单八将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二人又岂能以寡敌众?」
    酒保道:「这你们用不着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我悠悠道:「这可是一个天大的计划,不知你究竟看中了我们哪一点?」
    酒保扫了我们两眼,缓缓道:「其实你们心里有数,倘真要我说,那我就说出来。一个当然是姬女侠的快剑,不过,更重要的是包大侠的智慧,而且对刺客很是了解,可以进行反侦察。因为在整个计划行使过程中,免不了遇到了一些突发情况,而这个情况下,就要有至少一人懂得随机应变,否则整个计划都将随之瘫痪。」
    这酒保真是有点料,连现代的反侦察都知道,而且用词也一样。
    「见笑了,我智慧哪能跟你比,哪能跟当今皇上比,不过,你说姬女侠的快剑,那倒是名副其实的。」
    姬幽追问:「时间紧迫,那就快告诉我们整个计划的详细过程吧,我们也可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备。」
    「是啊,总要我们先了解了解吧。」
    酒保顿了顿,正色道:「我还是那句话,二位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顿了一下,「最后问二位一遍,你们到底考虑清楚了没有?」
    都到了这步田地,还跟我们卖弄「好人」。
    我们又对视了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
    然后,酒保并未跟我们说,只是给了我们每人一卷轴。
    原来整个计划都在卷轴的卷纸里。
    在取卷纸的时候,我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想想毕竟是在刺杀梁山的第一把交椅宋江宋大头领,且还是间接奉了当今皇上的密令,这是何等的惊心动魄呀!
    又寻思此次刺杀行动,绝不可能成功,要成功也就只能说明我此次穿越有错误。
    要是不成功,那我是壮烈牺牲,还是败走华容道?是被擒,还是被他们所救呢?
    还有,姬幽的结果会是怎样的呢?
    我的脑子里一片乱麻。
    不承想,来此勾女是被迫,连做刺客也是被迫,我真是倒了八「被」子霉,都倒不乾净了。
    我在心中仰天感慨:「社会是现实的,历史也是现实的,一切都是现实的。」
    第十五章八字
    更新时间2011-10-190:42:15  字数:2247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八个字,不多不少,就八个字。
    这就是他拟订的详细计划,我真不敢相信。
    姬幽也只是愣愣地看着,一言不发。
    酒保仍是面不改色,道:「二位看完否?」
    我们一齐吃吃地看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酒保道:「好,很好,那就把它放在桌子中间。」
    我们一放,他就抓起,烧得一乾二净。
    我终于沉不住气,郁闷地问:「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酒保异常平静,道:「难道你还没考虑清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计划订得太笼统。」
    「难道你认为还不够详细?」
    「这也算详细?」
    酒保肃然道:「当然,已经够详细得了。殊不知三十六策中最多的一计都仅有四字,而此计却有八字,比之足足多了一倍,难道还不够详细?」
    ——原想三十六计是明清时才成书,想不到宋代就有了。一想也不足稀奇,它起源于南北,并不是说只有明清时的人知晓,只不过早就有,并未编辑成册罢了。
    真是看不透他的心,在他的心中八字就算多,唉,或许他想八(发),想疯了吧。
    姬幽没有发牢骚,只问:「试问我们到底有几成把握?」
    酒保立马接道:「九成。」
    「还有一成是何缘故?」
    酒保摇了摇头。
    我倒是明白了,对姬幽说:「就是方纔他所说的突发情况,如果我们能随机应变,九成就会变为十成。」
    酒保点了点头。
    姬幽沉吟道:「有没有办法可杜绝突发情况发生?」
    酒保不答,看向我。
    他奶奶的,你以为我真的有智慧呀,就算有智慧,也是有个度的嘛。
    我只有低头不语。
    姬幽眼波流动,顿了一会,吃吃地问:「计划不能再缜密些吗?」
    我知酒保是不会理她的,微微抬头,代替他说:「当然不能,这计划他已经浓缩成了八个字,足见思索了很久。」
    姬幽转向看我,恍若要从我脸上看出办法来似的。
    为了避免彼此尴尬,我只好再次低头。
    不想一会,姬幽又吃吃地问:「我们做刺客,那你们会在暗中保护我们吗?」
    酒保道:「你们只管做你们的刺客,至于我们,你什么都不用管,到时你会知晓的。」
    事到如今,就让这把火烧得再猛烈再迅速些吧。
    于是我故作急切,抬头道:「时间紧迫,那我们赶快开始行动,如何?」
    姬幽摆了摆手,道:「行动是自然的,可我们怎么上梁山?」
    我倒是早就想出来了,又看酒保愣在那里不言,便说:「我想他的意思是要行使[瞒天过海]之计。」
    姬幽以为酒保默认了,道:「那快说说看。」
    「这很简单,他不是说过只要有了画弓和响箭,就可施号箭嘛。而二位大头领又外出迟迟不归,物事又在酒店里。」
    没等我说完,酒保打断道:「这计倒是没错,可包大侠有所不知的是,只有朱贵亲自拈弓射箭,对港芦苇中的兄弟才肯认,要不然就算宋江亲自过来射,也没有用。」
    看来是我先前疏忽,以为朱贵是元老,便想他是店长,而杜兴是后来者,便想他是副店长。可按名次来算,朱贵排第九十二位,杜兴是排八十九位,也就是朱贵的名次比杜兴的小,怎么只有朱贵施才有用?再者,我还有一事纠结,便问:
    「你先前不是说过你们也可代劳,怎么眼下又是一套?」
    「方纔是方纔,眼下是眼下,又岂可同日而语?」
    「那杜兴的名次比朱贵的大,怎么不用他来施号箭?」
    「什么名不名次的,他们都是以服为準,下面的服,就居上。也就是说他们平日都是称兄道弟的快活,一有事决策,就能者居之。就比如这南山酒店的朱贵和杜兴,平日怎么一起快活都可以,可一到施号箭的时候,必是朱贵上,不光下面的服,就连比他名次大的杜兴也心服口服。从另一角度上说,也非朱贵莫属,因为他本就惯使施号箭,而杜兴则惯使鬼头匕首。」
    我恍然道:「原来他们不以名次论高低,这么说下面没有不服宋江的呢。」
    酒保道:「那是,他们耍是耍,忠是忠,要不然他们不会发展得这么迅速。」
    姬幽忧道:「可朱贵根本不会这么做。」
    酒保道:「那我们就弄出一个朱贵。」
    姬幽愕然道:「弄出,怎生弄出?」
    酒保道:「我们早已备好了人皮面具,这又有何难?」
    姬幽蹙眉道:「恐怕他们会发现吧。」
    酒保道:「这用不着你操心。」
    又道:「我先前跟你们说过,再想办法让你们上梁山,如今好了,记住你们就是去投靠梁山,但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我沉吟道:「这我们固然知道,只是梁山已不收女流之辈,这教姬女侠如何投靠?」
    酒保道:「女扮男装。」
    我想了想,道:「可是可以,只不过姬女侠的嘴唇不是一般的薄,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的,还有她身上的香味也是个问题。」
    酒保悠悠道:「这都不是问题,唇薄贴一人皮面具即可,香味用特製的草药泡一泡即可消除。」
    姬幽道:「我这香味是天生的,恐怕你这方子不管用。」
    酒保默然。
    最后还是我想到了一个金点子,对酒保说:「很多女孩子都有狐臭的,何不将这种味道移至她身上,以抵消身上的香味呢?」
    姬幽道:「方法倒是可以,可上哪去找带狐臭的物事?」
    酒保道:「包大侠不愧是包大侠,这法子好,恰巧我们这有一颗草药丸正好带有狐臭味。」
    我心说:「不会是狐狸皮和中草药合制的吧?」
    姬幽道:「我虽不愿,但为了咱大宋,我就暂且忍一忍。」
    说「咱」时,音浊调高,像是在说「展」。也许真是「展大宋」,在大宋的国土上大展宏图。
    那她难道不光只是为了复仇?
    酒保道:「只要你们杀了恶虎,我会稟报给皇上,给你们加官进爵。」
    我苦笑道:「我是可以当官,可人家是一女子,难道皇上还封她做公主不成?」
    酒保道:「这又有何不可?」
    姬幽好像没听到似的,问:「朱贵和杜兴不会突然回来吧?」
    酒保道:「这个你放心就是。」
    姬幽又问:「那我们如果真杀了恶虎,又怎生逃得过两侧其他头领的追杀?」
    我代劳道:「那当然是趁恶虎熟睡的时候杀,且杀得无声无息,就算他们查也查不出来。」
    酒保给我们每人吃了一颗虚拟的定心丸,道:「只要你们能成功杀死恶虎,后面的事就全包在我们身上。」
    至此,我和姬幽才稍稍舒了一小口气。
    第十六章三叉黄须
    更新时间2011-10-1922:53:50  字数:2082
    再次聚会里屋时,旱地忽律朱贵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也是我首次见到梁山好汉中的一员大将。
    我快速打量了一番,跟水浒里面的朱贵如出一辙。
    惟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三叉黄须」很特别。
    不是一般的特别。
    不得不让我彻底推翻我以前所见到的所有朱贵形象。
    「三叉」并不是那个三叉,「黄须」却是那个黄须。
    他嘴唇上的黄须几乎一概不剩,嘴角两边更是光滑闪亮。
    惟独下巴黄须丛生。
    不是乱七八糟的生,也不是规规矩矩的生,而是「三叉」而生。
    就像一泓幽泉自源头「分兵三路」,蜿蜒直至「护城河」。
    又像婀娜的三瓣兰花由下而上璀璨绽放。
    说白了,就是从下巴底部开始,左右各分出一弯「新月」,怀抱而居,直至嘴角,正中则直射人中,以唇为界,相得益彰。
    上嘴唇正中的一小撮黄须正是「三叉黄须」的点睛之笔,无它勉强,有它增辉,辉光不止。
    我不由得被这「三叉黄须」深深地震撼了。
    在他面前,我就是像一只小猫,明知前面有一只老鼠,却不敢再前进半步,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这老鼠哪是老鼠,不仅比猫威猛,而且比猫有气质,简直就是成了精。
    成了精还不算,他在我心中,就是超级偶像,就是神啊!
    而我只不过是一只可怜的猫,一只可欲而不可求的猫。
    在我的周围彷彿有一个无形的囚笼罩着我,罩着我……
    罩得我气喘吁吁,罩得我恍若蔫花,罩得我死蛇一条……
    囚笼!
    也就这一剎那,我突然想起上天为何给朱贵敕封为地囚星了。
    原来囚的不是他,囚的是别人。
    他会造囚笼,但这囚笼却不是一般的囚笼。
    囚笼无形,罩人也无形。
    使你不得不中招,使你不得不心服。
    如今我就中招了,我就心服了。
    也许是我的心促成了这样,但我还能抱怨什么呢?
    至少我已身临其境,也算见了大世面,也算跟梁山高手过了招。
    羞人的是,我只出了零招,他也出了零招,但却胜了我。
    我不得不羞,但我羞得光荣,羞得忒值!
    我在心中仰天感慨:「不是战争的战争才是最可怕的战争,就比如心灵之战。」
    如果还要说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就是他身上挽的弓和背的箭了。
    同样,弓不是普通的弓,箭也不是普通的箭。
    令我意外的是,除了我所知的鹊画弓外,还有狼画弓和虎画弓。
    箭亦是,对应的有铜箭、银箭、金箭。
    姬幽虽为女子,但对朱贵的震撼感,跟我比起来,拼都没得拼,甚至说平淡得出鸟。或许是因朱贵是那酒保头化妆而成的,可我却恍若见到真人一样。
    再看姬幽的化妆,脸上的人皮面具契合得很好,俨然已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唇亦不再超薄,脸蛋当然也配得上她的宝剑。身上的香味也已闻不出,却闻出了丝丝臭味,不像是狐臭,倒像是大多男人固有的汗臭味。
    我本想跟一个崭新的她搭搭腔,这山寨朱贵忽然冒出了一句:「依我看,对于你们,我定是要选虎画弓和金箭来进行施号,这样才配得上你们。」
    是以,她从震撼中先拔出来,对山寨朱贵说:「这是什么说法?」
    山寨朱贵笑道:「就凭射过去的这只金箭,二位就可享受最高级的迎宾待遇。」
    原来还有这一出,我长见识了,也笑道:「那就多谢酒保大人成全。」
    山寨朱贵皱眉道:「记住,我已不再是酒保,我就是朱贵。」声音已变成另外一个人,想必是真朱贵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姬幽,相继点头称是。
    正当我蠢蠢欲动时,姬幽问:「这金箭真的能射得到对港么?」
    朱贵眉头又是一皱,我知她又是犯了没自信的毛病了,只好又代劳道:「那还要问,朱大头领的绝招[施号箭]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姬幽赧然道:「在下失礼,多有冒犯,切莫犯嗔。」
    朱贵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相比姬大侠的快剑,在下相形见绌,相见恨晚呀。」
    磨叽个屁,我麻利地插道:「那烦请朱头领速速引见,我们神盼宋大头领已久了。」
    朱贵笑道:「还是包大侠豪爽,你们好生等着,我这就去施号箭,船来了再通知你们。」
    「无须这么繁絮,我和姬大侠跟你一起等,也好早些见到寨主。」
    很快,我们一行就来到施号台处。
    阳光普照,照入梁山泊,我的心在澎湃。
    劲风吹过,我竟油生了一种荆轲刺泰王的感觉。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我到底能不能返呢?
    就在我思绪涌动时,金箭已然射了过去。
    很快对面就有了反应,但见一艇快船急驰而来。
    快船上还插了一面小杏旗,旗上不是写的宋江,甚至梁山也没写,单写了一个用瘦金体写的「金」字。
    不用说,这是等级的标识,但我看到的却是宋江一片「精忠报国」之心,或者说强烈的招安之心。
    船很快很快。
    我已然感觉到了「总统级贵宾」的待遇。
    就在船即将靠岸时,只听一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只听他说:「二位且慢,在下来晚了,几误相送,恕罪恕罪。」
    酒保副领班来了。
    转头一看,却不见其人,单只见一面形粗陋、神情可怖的凛凛汉子,肚皮前还交错着悬了两把带鞘匕首。
    我在心中惊呼:「哇,柄处是鬼头状的,敢是鬼脸儿杜兴回来了不成?」
    我不敢再看,姬幽也立马低下了头。
    这时朱贵却笑了。
    杜兴也笑了,嘴里还说:「朱兄,这你就不够义气了,好不容易捞到两条金鱼,却不跟我一道分享,这算哪门子兄弟情深?」
    看来定是杜兴无疑了,听语气,好像以为那就是真的朱贵。
    我的头低得更低。
    一瞟,姬幽的头更甚,甚至触到了两瓣酥胸。
    唉,千想万想,不承想碰到的第一个真正的梁山好汉却是杜兴。而且还是在这种尴尬的场合下,我真是服了自己。同时也在埋怨假扮朱贵的酒保。
    朱贵到底能不能赚得过杜兴呢?
    第十七章阳光沙滩
    更新时间2011-10-2011:27:53  字数:2237
    埋怨中,朱贵故作疑惑道:「哦,杜兄是如何得知的呢?」
    穿帮穿帮了,人家叫你朱兄,那自然就比你小。今你也称人家为兄,这不明摆着晒自己的隐私吗?
    不想杜兴似乎没看出个中端倪,哼了一声道:「我眼睛又没瞎,方纔你明明射出的是金箭,还想瞒我?」
    我已明显得感觉到他离我们越来越近。
    朱贵赧然道:「时间紧迫,这二位对大王又是望穿秋水,又知杜兄远在东边,所以……」
    杜兴纵声笑道:「这二位这么急着想替天行道,在下佩服!却不知他俩为何低头不语,貌似不肯见人吶。」
    朱贵道:「他们正在给杜兄低头认错呢。」
    杜兴道:「这我哪受得起,真真折煞我也!」
    朱贵似笑非笑道:「不受也得受,他们都低头好久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跪下嗑头呢。」
    杜兴道:「这嗑头就留着给未来的皇帝罢。」
    这时我看见两只手向我移来。
    我心中咯登了一下。
    「二位快快别这样,在下可真是无地自容。」
    我们赶紧抬头一看,正是杜兴。
    他见我们堂堂正正站直,两只手也自然下垂。
    接着说:「这样才对嘛,在下来迟,有失远迎,特来赔罪。」
    我唱了一个诺道:「杜头领声名远播,响彻海外,如今相见,更是惊歎,又何谈赔罪?反倒是我们要向杜头领赔罪了。」
    心想:「酒保,我操你奶奶,扮得还真像,就连日夜厮混的杜兴都给瞒了过去。不过,我看这杜兴,竟没有假朱贵震撼,也许是场合不对吧。但寥寥数语,这杜兴果然有[妒心]。」
    朱贵笑道:「我看你们就别赔来赔去了,还不如相互认识一下,岂不更好?」
    杜兴朝岸边的快船看了一眼,眉头一皱,道:「哎呀,我这不误事么,二位还是赶紧上船,我们日后见面的机会多如牛毛哩。」
    朱贵道:「也是,那包大侠、姬大侠请便。」
    我们巴之不得,赶紧上了船。
    有惊无险,船已在行。
    看着辽阔的湖泊,看着姬幽的身姿,看着朱、杜还在施号台驻足远送,我心还飞得起来吗?
    同时,心里也在寻思着杜兴要是回去发现酒保头不在了,会不会产怀疑,那酒保头真的能化解这个巨大的难关吗?
    临走前,看他一副镇定的样子,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他是皇上亲派的,随机应变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船上,我和姬幽一句话未说,船小二亦未说话。
    湖上芦苇密布,荷叶攒攒,浮萍飘飘……
    七港八叉,右绕右绕。
    转眼间,赫然见一水寨,一看气势磅礡,横亘不知多少里,看杏旗显然是混江龙李俊和立地太岁阮小二扎的水寨。
    从这我就可以推知应是东南水寨,西南水寨暂时无缘。
    看样子他们早已得知,我们很顺利地就通过了水寨大门,但一路上始终未见李俊和阮小二真面,心里不由得感慨:「见梁山好汉可真难!」
    我们过了水寨,行不多远,就到了金沙滩上。
    到是到了,却不见有人来接应。
    我们想问船小二时,却早已离滩老远。
    这滩大得不能再大,可以说比我见过的海滩都大。
    不远处依稀可以看到大小旱寨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甚为壮观。
    杏旗飘飘,字大如牛,气象万千,歎为观止。
    没错,前面正是正南旱寨。
    旱寨里有四大头领坐阵:
    霹雳火奏明、急先锋索超、摩云金翅欧鹏、火眼狻猊邓飞。
    我们在金沙滩千等万等,硬是没见人来接应。
    起初还没什么,后被太阳公公搅得直冒汗,我擦呀擦就是擦不乾净。后本想掏出那块红手帕擦汗的,可想了想,还是忍住。
    办法总是有,往往还是被逼出来的。
    我也顾不了三七二十一呢,索性就到水边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把脸,接着一屁股坐在沙滩上。
    可刚一坐下,我的屁股就像掉在油锅的最上方一样,辟里啪啦地真烧我腚,火辣辣地又像辣妹子咬了我一口,痛得我直喊「嗳哟!」
    姬幽立即向我做了一个「噤」的手势,我也知自己的行为太幼稚了,便伸了伸舌头,暂且打住。
    看她又不怕晒又不怎么出汗的「颠峰状态」,我忍不住问:「你还是不是……」
    话未说完,她又向我做了一个「噤」的手势,随即紧蹙娥眉道:「别忘了我们各自的身份。」
    我登时明白,傻笑了几声,换种方式问:「同样是男人,为何我就晒出了汗,而你却没有?」
    姬幽哼了一声,道:「心静自然凉。」
    「这是不出汗的原因,那你就不怕太阳公公不断地亲吻你的脸蛋,甚至你的嘴唇吗?」
    姬幽看了看太阳,灿烂一笑:「我喜欢。」
    我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喜欢?」
    姬幽坚定地道:「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任何理由。」鼻子好像吃醋了。
    我无言以对,又问:「我们在这里乾等,算不算高级待遇?」
    姬幽不以为然,道:「没準他们是在考验我们。」
    「他们还没考验够啊,I服了,真服了。」
    姬幽不解,道:「什么爱不爱衣服的?」
    我呵呵一笑:「爱在美人国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就比如爱爱你,就是我爱你的意思。」
    姬幽呸了一声,道:「真不要脸,明明按你的意思是我我你,怎么爱字又不转变了呢?」
    我嘻嘻一笑:「读音是一样,想转就转,不想转就不转,反正是我爱你,就对了。」
    姬幽似嗔似娇,抓起滩上一小把泥沙就往我抛。
    她是在抛,抛物线的抛,而不是扔。
    果然泥沙经过「漫长」的抛物线,我却早已躲开了。
    就在我洋洋得意时,另一把泥沙已一小大把一小大把地打在了我的身上,弄得我像一个「落沙鸡」,随处可见该死的泥沙。
    不,该死的不是泥沙,该死的是掷泥沙的人。
    这人却噗哧一声笑了,嘴里还说:「我的[声东击西]要不要得?」
    没想到她也懂三十六计,我彻底服了。
    所幸她抓的那把泥沙还比较乾燥,我抖了几下,身上的泥沙悉数掉落。
    落是落了,但我不想让她落下加落,于是沉着脸,学着她道:「别忘记了我们各自的身份。」这一学,我才冷不丁发现她的声音还真有些变得像男声了,看来她应该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姬幽顿时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目视着正南旱寨,一动不动。
    我看她很酷的样子,决计「东施效颦」,但幸运的是,我却效成了「西施」。
    就在这时,我的左肩膀不知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感觉怪痒的,转头一看,这……
    第十八章初遇鼓上蚤时迁
    更新时间2011-10-2018:49:22  字数:2145
    这是真的吗?
    真的,尖嘴猴腮、八字长鬚、眉浓眼鲜、骨软身健……
    腰间还悬了一把月牙妖刀。
    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头上还戴了一顶灰帽子,帽子顶部还留出一大截,想必是「卧虎藏龙「和「顺手牵羊」时比较方便。
    当下我立马转过身,朝他唱了一个诺,毕恭毕敬道:「原来是机密情报营的鼓上蚤时迁时大头领,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了得了得,相当于抗日情报局的局长呀。
    姬幽审时度势,趋步过来,也给他唱了一个诺,道:「在下一剑花姬幽,久仰大名,如雷贯耳,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所幸她的名字取得好,那绰号也不赖。
    时迁咧嘴一笑,道:「好说好说,想必二位就是来投靠的贵宾吧。」不等我们回应,又看向我,问:「这位是?」
    我拱手道:「在下凤舞天包真仪,见笑见笑。」若我不造个绰号,那可就跟不上时代了。
    时迁一面比划着,一面嘿嘿笑道:「一个花,一个凤,取得好,取得好,正合口味。」
    也难怪他是一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穿墙绕樑的大神偷了,说话十句不离老本行。
    于是我迎合道:「花样繁多,龙飞凤舞,又岂能跟时大头领相比。」
    时迁打了个响指,道:「本该如此。」
    又道:「龙飞凤舞固然好,不过,凤到头也会变成风吹走的,就算不吹走,也会发风。」
    看来从神偷走向侠盗之路,境界果然不一般,竟领悟到了「物极必反」的自然规律。细细一想,好像又是在「指桑骂槐」。
    「时大头领高见,高见。这不,我也从中悟到了另一种似曾相识的境界。」
    「哦,那你说说看。」
    我低声道:「宋头领在忠义堂乾等我们,不好吧?」
    时迁皱眉道:「慌个甚鸟,有我在,谁敢催!」
    「那我说,是这样的,花样繁多固然好,不过,花到头也会变成蒲公英飞走的,就算不飞走,也会花飞。」
    时迁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道:「好,很好,非常好,本该如此。」
    姬幽这时插了进来,道:「时大头领,宋头领所居之处肯定忒宽绰大气吧?」
    时迁淡然道:「本该如此。」
    「想必也很隐秘吧?」
    我看时迁脸色变了,便代劳道:「大丈夫堂堂正正,又何必躲躲藏藏?唉,看来姬大侠对梁山还是不够了解。」
    姬幽赧然道:「莫非你又知不成?」
    「众所周知,宋头领居于忠义堂后面雁台的东厢房第一间房。」
    其实我明知她是想循序渐进地打探宋江所居之处到底有多少人彻夜护卫,但问多了,西洋镜很容易被拆穿,便有意阻止她。她也识相,呃了一声,就不再发问。
    我看时迁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知他仍是不着急带我们进旱寨。说白了,他就是想摆点谱,让我们以为宋江是如何得器重他。
    既然这样,我就投其所好,免得夜长梦多,遂道:「时大头领,有一句冒昧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时迁道:「跟我用不着婆婆妈妈,有事就讲,有屁就放,有酒就喝。」
    我悠悠前戏道:「在下想说,确确实实,打心里佩服我心目中的大神。」
    时迁打了个响指,道:「大神谈不上,但我不当,就没人当,所以还是让我当好了。」
    「大神,大神啊,曾经是天下第一神偷。」一面说,一面特意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先是眉头一紧,而后眉头一展,大放春光。
    他虽然已不再做小偷了,但毕竟是自己以前餬口的绝活,感情自然是有的。所以这样一夸他,他就会想到过去的无限精彩,不兴奋才怪。
    我趁热挺进道:「时大头领,论草上飞曾经是天下第一,如今在梁山混得又是风风火火,虽座号不高,但论获取绝密情报,绝对是天下第一。是以,时大头领两个天下第一,不由得不让我辈无比的震撼,无比的佩服啊!」
    时迁打了个响指,道:「本该如此。」
    「再者,人世间本就不以座号论英雄。记得当初宋头领率众英雄说过,[天罡地煞星辰,都已分定次序,众头领各守其位,勿休争执,不可逆了天言。]也就是说天意如此,各司其职,没有什么可争的。只要在自己的执事里,做得最好,也就很成功了。」
    时迁沉吟道:「看来你对梁山不是一般的了解,连众头领的宣誓语都知道。」
    我绷起高潮道:「哪里哪里,至少时大头领的英雄事迹,我还是十分了解的,就比如巧取雁翎甲,火烧翠云楼,法华市敲钟,等等等,实在太多,又岂能不在民间广泛留传?」
    我还想说蓟州三把火和独松关祭火的,可一想到那是招安后的事,心一紧,就缩了回去。
    时迁自是乐得不行。
    我轰天一炮道:「既然时大头领办事效率奇高,总不想要堂里的宋头领抱怨我们迟迟不到吧?」
    时迁打了一个响指,道:「那我们即刻出发。」
    我们在走,快步而走。
    姬幽面无表情,毫无激动。
    一想到刺杀宋江,我也没了表情,心里老是在念叨着什么。
    一路异常顺利,可直至出了正南旱寨,同样,那神秘的奏明等梁山四大头领兀自未见着。
    我们继续前行。
    看得出时迁未奋袅袅,久久未消。
    难怪他一刻也不敢再耽误了。
    一时我也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总之还是觉得有点憋闷。
    转眼到了一石阶处,抬头一看,石阶逶迤不知多少里。
    这时时迁终于发话了,道:「这里是黑风山黑风口,越往上走,阴风越大,二位可千万当心喽。」
    说着就一个箭步,轻盈地纵上了第六个石阶。
    姬幽纵身一掠,点了两下,才掠到第五个石阶。
    看得出,她还是有所保留的,也许是给时迁留面子吧。
    我呢,人家说我箭步如飞,跟同事朋友爬山,总是我最先登顶,甚至从头到尾,气都不喘一下。
    可如今在两个轻功高手面前,我的那点快走小技简直就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
    但我又不能失了梁山贵宾的气势,更不能失了凤舞天包大侠的气势,这叫我如何是好?
    更要命的是,时迁和姬幽的两只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生怕错过看表演的机会。
    他奶奶的,我倒是想个「瞒天过海」之计呀。
    第十九章风风火火闯九州
    更新时间2011-10-2117:44:35  字数:4136
    海,不是孩子。
    也就是说生过了一个孩子,却并不等于过了海。
    何况我又没生过孩子,这就叫扯蛋!
    此刻我蛋疼无比,真想到处狂抓,真想捶胸顿足。
    原来逞能并不是件好事。
    我错了,真的错了。
    但既然选择趟这片海,就得尽力而为。
    要不然,回头的不是岸,回头的是狗头。
    狗头在鼎,鼎下熊火。
    我可不想遭受这样的罪。
    对于三十六计,我也不知看了多少遍,甚至一口气能将它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不光是说,我也不断地去加以理解,加以实践。
    所以我现在仍然信心十足。
    我在飞快地进行排除法。
    用「瞒天过海」确实不错,但怎么瞒却是个问题。
    围魏救赵?不,同党姬幽根本就不知我的苦衷。
    借刀杀人?不,他们用我的电棒杀我还差不多。
    以逸待劳?不,我现在压根儿没时间养精蓄锐。
    趁火打劫?不,没人放火我也没这个能力打劫。
    声东击西?
    这……这倒是可以考虑。
    只要我设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使他们的屁股进入我的视线,而不见其眼。这就叫「声东」。
    然后,我就使出比吃奶还吃奶的力气,再使出比猴子还猴子的敏捷,以最短的时间跳到第五个石阶,就大功告成。这就叫「击西」。
    真是一个洞接着一个洞!
    方纔一个洞刚填上,现在又要开始填。
    如今我又如何转移他们的视线呢?
    我说前面有人,姬幽可能会相信,可定赚不过滑不啦叽的时迁。
    我说前面来大风……
    就在这时,时迁忽然开口了,道:「包大侠在想什么呢?」
    这……这不就穿帮了吗?
    但死马当活马医,我不慌不忙,一本正经地道:
    「我在想这黑风口之所以叫黑风口,肯定不是浪得虚名的。口呢,就不用多说。黑风呢,虽可以指阴风,但前辈们之所以不叫阴风口,我想这风肯定够黑,甚至比木炭还黑。那么一旦在途中出现这种大範围的黑风,那我们就会辨不清东南西北。」
    时迁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样?」
    「俗话说的好,正所谓云从龙,风从虎,要是在当时蹿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那我们就只有做虎子呢。不过,只能在虎肚里过一辈子。」
    时迁面露疑色道:「你对此这么熟悉,莫非你先前来过?」
    我直摇头道:「梁山是我的处女之英雄好汉山,我又何曾来过?」
    时迁打了个响指,手一挥,道:「既然不曾走过,那就走吧。」
    我振作道:「走,走,走,风风火火闯九州。」
    说着我真走了。
    是走,而不是掠。
    一面豪情壮志、铿锵有力地走,一面嘴里还连珠价说:「您要我走,我就走,班门弄斧我不干!」
    走到姬幽旁时,姬幽立马打了个响指道:「时大头领,那我们就去见识一下这只大虫罢。」轻身而上。
    我也打了个响指,道:「向行者同志学习!」迈开步子就上。
    时迁也打了个响指(比我们打得都响),道:「本该如此。」飞身而上。
    果然,我们越往里走,週遭就越阴暗,阴风也逐渐地加大了。
    但并不算黑,充其量比较沉比较灰霾而已。
    这里除了呼呼风声外,恐怕就剩下我们的脚步声了。
    还好,不会真的有大虫来。
    要是真的来,我也就只能变成跟铁牛他娘一样的下场。
    像这种一路不见阳光又阴风阵阵的山路,遥想小包子当年,也是时有去尝尝鲜的。
    而且是单身而行。
    还不能算行,只能算爬,因为根本就没有明显的路迹。
    即便是如此险恶,但我从未遇过一次险。
    惟一的一次是我在深山野林玩得过火,竟躺在落叶丛中睡觉了。睡梦中,我竟梦到了一只老虎在向我扑来,当时记得我说了一句话,老虎就跑了。至于什么话,我愣是再也想不起来。
    但这次也不算真正的遇险。
    所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却不知这次黑风山之行会不会重蹈幸运。
    我们继续前行。
    风从虎。风越大,虎出现的机率也也就越大。
    可阴风愈发凛冽,虎的影子兀自未见着。
    时迁和姬幽都表现得很淡定。
    当然我亦是如此,只不过阴风实在忒大,几次都差点把我吹到女儿国的子母河。
    所幸我在殿后,要不我就大囧特囧了。
    老天姨姨呀,照这样下去,我迟早也会被风姦污。
    我得蛋定,但哪蛋定得起来。
    这阴风如果级别是固定的,我还能定得住,可它偏偏冷丁地就加大,从而使我的神经一下绷得老紧,一紧之后就是一鬆,一鬆就很容易趔趄。
    要不是我在现代专门坚持过「脚尖先着地走路法」,再加以「脚尖着地站立法」的话,恐怕早已失去平衡,去天国找天秤座去拜师学艺了。
    至此,我的防倒绝招已然使完,再想保持平衡只有「借刀杀人」了。
    这「刀」就是我新交的女性好友姬幽。
    虽说她现在是一山寨男人,甚至话也很像,但她比男人还「男人」。
    我跟她比起来,简直望尘莫及。
    一路上,她不像是登石阶,而是在乘着凤凰自由自在地飞上九天。
    凤凰不是我,是她轻盈灵动的身子。
    有时我不得不偷偷地摀住嘴做几次深呼吸,因为这石阶实在是太长了。
    而前面的姬幽,想听她的娇喘,那比登天还难。
    所以只要借助这把「刀」,我就可以免除后顾之忧。
    当然,她的轻功是不会借给我的,我就只有借一半。
    也就是挽着她的胳膊,「狐假虎威」一下。
    但我哪好意思开得出口,何况她原本就是一名副其实的女子。
    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嘛。
    现代来说,挽挽胳膊还只能说老土,牵牵纤手才算紧跟时代。
    但我已不是在现代,而是在北宋,这叫我情何以开?
    再说,我要是真这样做了,不光是姬幽看扁我,连时迁也得啐我低谷。
    抗日还得继续,战斗仍在进行。
    战场上敌人一批接着一批,但批批都是「风」子。
    他们个个就像发了「风」一样,拿着可以刺入骨头的刺刀,向我方横冲直撞,马不停蹄地撕杀了过来。
    我方「胜似闲庭阔步」,优哉悠哉地「守株待兔」。
    敌方见我方鄙视他们,「风」杀得他们更「风」了,狼嚎虎啸(就差哭)般地直刺我方士兵。
    结果出人意料,敌军竟然全军覆没,我方却只有一个受伤。
    受伤的便是我,但受伤的不是躯体,受伤的是我的精神。
    回想方纔,仍是惊魂未定。
    有一敌方士兵拽着刺刀向蛋定不蛋定的我发起进攻,可由于我一直奉行「守株待兔」政策,以致我甚么逮兔的兵器也没带,就只有眼巴巴地看着他自动撞株。
    等待中,我飞快地瞄了战友一眼,却见他们一瞬不瞬,仍在奉行既定政策。
    就在这时,攻向我的那士兵并未白白撞株,而是操着刺刀向我猛刺过来。
    人是活的,政策是死的,我绝不能因死的政策而白白丧失了性命。
    于是我準备先採取「激将法」,对那士兵做了个鬼脸,以激怒他,从而降低他的理智,增强他撞株的概率。
    就在我準备腾空出战时,他的刺刀已离我的胸口不足一公分。虽未刺入,但我已明显得感觉一股寒气向我逼来,一阵刺骨般的痛油然而生。
    千钧一髮之迹,也顾不上痛了,快速取下电棒,就在胸口前狂挥乱舞。
    我还想按下开关来个斩草除根时,只觉我的胸口被一利器顶住了。当下我就意识到那士兵并未识我的货,虽减缓了他的刺进速度,但仍是在前进。
    眼下已来不及发电了,我只有向后倒。
    结果一倒,就感觉有人在我面前一闪,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凤舞天,大虫还没来,你拿着铁棒挥舞个什么?」
    这一拍,不是一般的拍,而是拍中带抓。
    也就这一抓,我没有继续往后倒。
    同时,才猛然意识到敌方是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劲阴风。
    我眨了眨眼,道:「误会误会,我是在用铁棒赶讨厌的飞虫。」
    时迁看了看四周,道:「没有飞虫呀。」
    我咧嘴一笑,道:「都被我赶跑了,哪还敢来,要是再来,也不会是飞虫。」
    这时姬幽失声叫道:「说曹操曹操到,飞虫就在你额头上咬你呢。」
    果真我额头一痒,确是中了招。
    当下我猛地一晃头,那飞虫就飞我而去。
    它恋恋不捨,仍在附近盘旋。
    我电棒一挥,它只是离远了点,又逼了过来。
    我电棒一按,顿时一股臭烟袅袅上升。
    姬幽惊呼道:「凤舞天,不想你的铁棒如此厉害,在下佩服。」
    时迁也搔了搔头,喃喃道:「这棒子倒不是一般的棒。」
    我心说:「高科技,你们是不懂滴。」
    耻辱局面已然挽回,我也不想多解释什么,电棒归位,道:「时大头领,现在我们可以安心地走了。」
    临走前,我还特意向姬幽使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她意会,嘴角上扬。
    之后登阶,我也就不再怕被仆街的阴风刮倒了。
    看来有朋友还真好。
    虽说已在朋友面前穿了西洋镜,但总比在他人面前穿帮好。
    有几次,姬幽还跟我玩心跳,故意教我心急,等我快倒了,才拍拍我的肩膀,当时那个险啊。但她也算够义气,并未让时迁查觉。
    时迁还以为我在炫弄,也时不时往后倒,但怎么倒也倒不下去,俨然一不倒翁。
    那时我发觉竟越来越越离不开姬幽了。
    一路无话。
    这死气沉沉让我莫名地难受,再看总是爬不完的石阶,我的意志都磨得差不多了。
    不过,每次一想到这不是在磨难,只是在磨「西施」,精神就立马抖擞了起来。
    一抖擞,就兴奋。
    一兴奋,就想吹。
    话说这气氛也促使我想吹吹,于是我不管耽不耽搁时间了,吹水道:「方纔我在正南旱寨看到一面杏旗,真好啊!」
    姬幽面无表情,时迁却来了好奇心:「有什么好,你倒是说说。」
    「当然好,旗是好旗,旗上的字更好。」
    时迁愤愤道:「都是些瘦不啦叽的字,有什么好。」
    我笑道:「瘦就不一定不好,就比如时大头领的瘦,那其实不叫瘦,那叫瘦得有精神有气质有能力。而某些人的瘦,那叫没事做,找瘦来填补空虚。」
    时迁拊掌道:「那字确实很空虚。」
    我胡里麻叉道「所以我说的这好,是不好中的好。也就是说不好就是那仆街的字体,好就是所联合的名字。」
    时迁纳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上面有霹雳火秦明秦头领的名字,那就不能说不好了。」
    时迁恍然道:「原来你是说奏明的名字取得好。」
    「那是,你看秦明其实就是秦始皇的明天。」
    「秦始皇不是死了,还哪来的明天。」
    为了好侃,我们已并排走。姬幽则殿后。
    我续道:「秦始皇是死了,但他皇帝的称号还是死不了。那么秦始皇的明天就是指皇帝的明天,也就是说皇帝的明天掌握在奏头领的手心里。而秦头领又是在梁山,说大点,皇帝的明天就是掌握在梁山的手心里。」
    时迁顿足道:「好,说得妙极,那什么帝什么弟的,真丢脸。」
    我暗笑,姬幽不笑。
    「时大头领,我这一说,是不是时刻过得快一些?」
    时迁点头。
    「是不是感觉登石阶也快了些?」
    时迁点头。
    「那我们唠唠嗑,反而显示了您高超的办事效率,为何我们就不多唠点呢?」
    「武林中有言,欲速则不达,想必堂中的大王也是知道的。」
    这时强劲的阴风又来骚扰,但这次可能是方才说得比较兴奋,产生了大把大把的能量,以致我足可以「一脚定江山」,风吹我不倒。
    但我还是倒了,假倒而已。
    也许我的表演能力没去考级,也许是姬幽拍多了嫌烦。
    我倒,一直往后倒……
    我内心里知这样没脑筋地试验不是爱情的爱情,是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的,甚至还会使双方越试越远。
    因为这本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试验,就算试验不符合自己的心意,其中水分也太多,又何必试?
    还不如真心相待。
    我发誓再也不做这样愚蠢的事了。
    就在我刚发誓完,也是我即将和世界说拜拜的时候,救星出现了。
    第二十章五指山隧道
    更新时间2011-10-220:26:38  字数:2204
    不是姬幽,却是时迁。
    他挽着我的胳膊,笑道:「包大侠的武器是不错,但记住武器不是万能的。」
    我心有余悸,勉强笑道:「时大头领的身手果然不同凡响,在下算亲眼见识了。」
    时迁鬆开我的胳膊,道:「你这次试得够正典,要不是我此次我来接应,恐怕你就要和阎王做亲戚了。」
    我拱手道:「多感多感。」
    我们继续前行。
    「方纔我们说到哪呢?」我忽然道。
    「说到秦头领的名字藉着我们梁山的光,可以压死那个卖弄瘦的家伙。」
    「对对对,秦头领的名字果是天意使然,那卖弄瘦的家伙也合该跟阎王聊聊家常。」顿了顿,又道:「秦头领的名字取得好,您时迁时大头领的名字也不赖,甚至还更胜一筹。」
    时迁眼睛一亮,道:「你是说我的名字能胜过秦头领?」
    「是的,千真万确。」
    「他可是五虎将之一。」
    「我只是在说名字。」
    「那就说说看。」
    「您的姓就不用说了,单说您的名。这[迁]就是说任你千军万马,如果没有您的参与,他们想走也走不了。」
    时迁抓耳道:「这是哪跟哪啊?」
    哦,我犯了穿越之罪,竟将北宋还在使用繁体字给忘了。
    脑筋三百六十度一转,歉然道:「这可能有点複杂,那我就简单点说吧。是这样的,我是说你这名字中的[迁]取得太好了。」
    「怎么个好法?」
    「实在是太好了。您看这[迁]是由西、大、巳和过字没有寸组成的。其中的玄机就是说在夕阳西下后,您就开始大把大把地花钱找享受。然后等到绝佳时机,也就是更夜时,您就开始大显身手。
    「掏到无数的金银财宝后,您就找个最豪华的地方步入甜美的梦乡。自然醒后,差不多是在巳时,您又开始大摇大摆地走到繁华的大街小巷上肆意吃喝玩耍。如此轮番复返,极乐无穷也。」
    时迁不住地点头,打了个响指道:「想当年在做天下第一神偷时,确有这样的胜状。」
    「还有哩,它不光说到了您美好的过去,还说到您美好的未来。」
    「它这么神?」
    「请听在下慢慢道来。西边的太阳下山,太阳就是指您,也就是您下了梁山后,就能大展鸿图、乘巳腾雾,其中巳就是蛇。然后您就走向光明大道,乃至大顺。也就是光凭您一人,就可左右皇帝的未来,这岂不是比秦头领的名字还要压死人?」
    时迁想了想,道:「妙倒是极妙,可我在梁山呆得好好的,为何要下梁山呢?」
    「误会误会,我说的下,并不是说你脱离梁山,而是指宋头领派你下梁山谋大业。譬如火烧翠云楼,这不就是你的大功劳么。但我说的这个大功劳,比这个不知大多少倍。至于多大,想必您心里有数得很。」
    说实话,平时我懒怠吹水,要吹也是集中某一段时间吹一下,有时也是情非得已。
    如今之所以跟他吹,完全是想跟他套熟点,日后见了面不至于生分。
    ?——这在做人处世中,有时也是必不可少的,但绝不能过分,过分就真是拍马屁马屁不响了。
    侃着侃着,我们也不知走了多少个石阶。
    那恻恻阴风也渐渐地变小了。
    姬幽又拍我肩又抓我肩的另番享受,也飞到女儿国的皇宫,独个享受去了。
    赫然,一隧道出现在我们眼前。
    时迁手一指,道:「前面就是[五指山隧道],过了这隧道,我们就到了半山腰,也就是狗头山。」
    我们嗯了一声。
    隧道里伸手不见五指。
    火把早已备用。
    我们手里每人多了一火把。
    火把在燃烧,我们在前进。
    隧道很陡,所幸石阶一直在延伸,也就省了我们不少力。
    里面风力很小,倒也凉快。
    走……
    突然,火把瞬间熄灭。
    我们一行三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谁也见不到谁。
    「时大头领,这是怎么一回事?」显是姬幽。
    「二位莫慌,我只想说几句话。」时迁语气冷峻。
    「要说,也用不着在煤黑煤黑的地方说呀。」我不解。
    时迁冷笑了几声,道:「我们就不要再演戏了罢。」
    登时我的心就一紧。
    只听他又道:「哼哼,你们想做什么,我早已知道。」
    姬幽道:「你……你知道些什么?」听上去很是紧张。
    时迁道:「因为我跟你们的目的一样。」
    我颤声道:「时……时大头领,我们的目的确……确实一样,都是见宋头领呀。」关键时候,绝对不能出卖组织。
    时迁大笑道:「难道你们还认为我是时迁?」
    姬幽嗄声道:「那你是谁?」
    时迁道:「我是谁都可以,但我绝不会是时迁。」
    我壮着胆子道:「我们明明看着你就是时迁,怎么又不是了?」
    时迁道:「如果我真是时迁,在金沙滩上,怎么会出现在你们身后?」
    也是啊,既然他是来接见我们的,本该从我们前面走过来,可当时他却刚刚相反。
    一时间我无语了,姬幽亦无语。
    时迁阴笑了几声,又道:「我虽不是时迁,但我知时迁现在何处。」
    我嘶声道:「他难道被你杀了?」
    时迁冷冷地道:「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不这么说。」
    「那你到底是杀了,还是没杀?」
    时迁缓缓道:「当时他接到贵宾接待命令后,就急速赶往金沙滩,他见滩上无人,等了一会亦不见,索性就去了李俊和阮小二那边吃酒边等。而我当时也混入东南水寨,想尽一切办法将迷药放入他们三人的碗中。」
    「接着你就假扮他来接我们,又赶不急,所以在我们后才赶到。而我们又没多加注意,所以才疏忽了。那这么说三位头领只是暂时昏迷而已。」
    时迁长歎道:「可惜我放的迷药太多了。」
    「你……你为何要害他们?」他们三人定是没死的,要不然水浒也不再是水浒,但我还是得继续演义。
    时迁笑道:「这不正是你们所想要的吗?」
    「我们是来投靠梁山义士的,你弄错了。」
    「好吧,事到如今,我就跟你们摊牌吧。我就是那南山酒店的酒保头委派而来帮你们的。」
    「你是在开玩笑吧,我们的目的不同,酒保头又岂能委派你?」
    接着令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将我们此次行刺宋江的整个计划都讲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
    我们再次无语。
    他奶奶的,先前碰到一个山寨的朱贵,如今又碰到一个山寨的时迁,这……这山寨货在北宋怎么也这么流行哪?
    第二十一章初遇梁山第一美女
    更新时间2011-10-2217:39:06  字数:2060
    突降而来的帮手,让我对山寨酒保头的「八字计划」,不得不另眼相看。
    不过,心里还是蛮纠结的。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五指山隧道再一次火把四照。
    我们相视无话。
    时迁忽呵呵一笑道:「我还是我,二位也还是二位,看来在这黑暗之中,我们都比较镇定。」
    我和姬幽互换了一个眼色,道:「托时大头领的福,我们才得以无恙,多感多感。」
    时迁打了个响指,道:「这次护送任务圆满成功,二位只须再小走一段,出了隧道就可大饱一次眼福。」走到一半就成功了,想必往后顺风顺水了。
    我不解地道:「难不成那狗头山真的不狗血?」明知他是不懂网络用语的,但想这里头的意思他应该明了。
    时迁笑道:「狗血淋头是指那促侠小子白衣秀士王伦的狗头,当时在断金亭被豹子头一刀剔头,后这山就改叫狗头山。其山险峻自不必多说,而我所说的大饱眼神也不是指这座山。」
    断金亭当然是好亭,正所谓「二人齐心,其利断金」,自那「火并门」后,众英雄同归一心,如今又授天封将,大大的修辑一番,也是天理所在。
    我恍然道:「知了,时大头领定是指那新修的断金亭,那敢情好。」眼睛放光,姬幽则淡然。
    时迁没有回应,已在前开路,我们也跟了上去。
    我心中纳闷,这明明是他自个承认的山寨时迁,却不料他对梁山竟如此熟稔。但既然是同一组织,便也像先前一样,依旧并肩而行。姬幽又是殿后。
    走了一会,时迁轻挠了一下我的肩膀,又瞅了一眼姬幽,道:「二位,待会在出隧道前,眼睛先擦亮点,要不然定会后悔。」
    断金亭总归是一亭子,极目一看,热血沸腾是没得说的,可他也不要这么夸张吧。
    而且,他还真会演戏,前会还不是时迁,今会活脱脱就是一时迁。这演技跟山寨朱贵有得比呀。
    唉,梁山好汉真难见,到如今才见到鬼脸儿杜兴。想想他好汉的气势倒是有的,但想不明白他怎么连真假朱贵都识别不了。
    转念一想,也不能怪他。那机智多变的鼓上蚤时迁都中了山寨时迁的招,何况是杜兴。
    走着走着,忽见一光亮处,想必快到出口了。
    时大头领吩咐,我们哪敢不遵,双双揉了揉眼。
    一出隧道,眼福并未饱,但觉得阳光照在脸上,无限温暖。
    我下意识地向裤袋一摸,就準备拿出太阳能智能手机看一下时间,可一触到「高科技」,我又立马抽了出来。
    我心说:「凤舞天呀,这不是你炫耀高科技的时候。」
    不过呢,仰观一下天象,正值日斜。
    我们手中火把已然不在,来到了一半山腰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高大的石碑,石碑上赫然写着:狗头山。
    旁边还专门雕了个满是血污的人头,想是王伦无疑。
    这碑也让我猛然想起上黑风山时,也留意到了那写着「黑风口」的碑,但当时时迁表明,我们就没多去留意。至于有没有立黑风山的碑,在阴风下也更无暇去顾忌。
    那么,这狗头山也有个山口,为何不先立个「狗头口」。于是好奇心顿起,问之。
    时迁摸了摸下巴,道:「本该如此。」
    「本该立的,为何又不立了呢?」
    时迁缓缓道:「不吉利。」
    「哦,狗头口不是好汉所进的,高见高见。」
    看来他将时迁的思想也克隆了,这帮手犀利。
    我们继续往前走。
    左看右看,却不见使我们一饱眼福的断金亭。
    这时迁也想吊我们胃口不成?
    说一出隧道,就有的,可走了好大一会,愣是鬼都没见。
    我终于忍不住问:「断金亭莫不是在半山腰?」
    时迁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因为也没有必要,此时此刻们到了上狗头山的石阶下。一旁正有一亭子,可上面并未书写断金亭,不过,亭子相当华丽。毕竟梁山的钱多得花不完。
    一时间,我竟对亭子什么感觉也没有。
    就在我大失所望时,蓦地里传来一连串银玲般的笑声。
    我转头一看,果是一女子朝我们走过来,嘴里还说:「时大头领辛苦了,就由我扈三娘接着护送包、姬二位大侠吧。」说着就向我们唱了一个诺。
    我们一齐作揖道:「烦劳烦劳。」
    时迁在我耳边低语道:「这可是我们梁山第一美女,莫不可错过,但记住王英就是。」
    时迁已去,也不知他向哪去了。
    还以为在行刺宋江时,他可以充当大佬,可他如今屁股也不拍就走了,害得我们又冷落成了孤军双侠。
    再有,眼前的扈三娘虽是宋江的义妹,但也不能保证她是真是假。
    不过,她的容貌倒真如海棠花盛开时那样艳丽。
    这种艳不是娇艳,因为她俨然一副素妆扮相。虽说衣裳是艳丽的,但也正衬托了她的素雅。
    噫,扈三娘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
    海棠花艳丽,但她本自天然,世称「国艳」。那她也完全可以称得上梁山的「国艳」。
    再配上一习修长乌黑发亮的头髮,我果真是彻彻底底的大饱眼福呀。
    她那一丈青的绰号也许就是因这乌黑长髮而起的。
    但我想这可能性比较小,因为当时的女子崇尚「小女人」型,注重三寸金莲,身轻如燕,袅娜多姿,一抹酥胸,等等。对于头髮不是太看重,再说身为女人都比较保守,也不会公开卖弄自己的乌黑长髮。
    后我在看到对宋江的宝马照夜玉狮子马的介绍后,我才知「一丈」其实是代指宝马,其头到尾的距离是一丈。「青」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中的青。
    这样就好理解了,因为她的马术极佳,所以一丈青就是指就算再好的马拿给她驯,也能胜任。当然,「青」也可指她的乌黑长髮,不过,相比之下就显得含蓄多了。
    噫吁戏,美啊!
    天然丽质是一种美。
    日月双刀是一种美。
    纵马奔驰是一种美。
    含蓄收发是一种美。
    集四美于一身的她,又是如此的真实,我又岂能怀疑呢?
    第二十二章美女为友酒相陪
    更新时间2011-10-230:57:03  字数:2455
    出神中,姬幽轻咳了一声,道:「扈大头领,那我们就走吧。」
    我也猛地回过神来,吃吃地笑道:「那是,可别让宋头领久等了。」
    扈三娘笑道:「不急不急,我在断金亭早已备好酒菜款待二位,这就随我去吧。」笑起来真好看,但总觉得有点那个。
    看她真心诚意,我们却之不恭,一路尾随。
    原来那断金亭设在半山腰的至高处,一眼就可以将週遭遍览无余。
    亭子很大很气派,比之先前所见的那亭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刚开始还蛮激动的,后慢慢地也就淡了。
    玉桌上摆满了酒馔佳餚,竟比那「分例酒食」还要好。
    可在南山酒店吃喝忒多,到现在都还未怎么消化,也只有蜻蜓点水了。
    那扈三娘好像也知道,也没勉强,只是说随意。
    我光喝酒以解渴了,自然每样菜还是得尝尝鲜的。
    姬幽不吃菜,光是喝酒,还老敬扈三娘。
    她自然酒量不错,频繁对盏。
    后我忽想到了什么,也频繁敬她。
    也不知喝了多少坛,三人没有一个扒下。
    我在庆幸,一直在庆幸。
    身为女人的她,竟也未识破姬幽的女儿身,甚至一丝丝怀疑也未看出。
    但如果姬幽醉了的话,可就不敢保证了。
    所以我不得不庆幸有这么一酒量沖天的好朋友,而且还是一美女。
    在脑海中细细一比较,姬幽自然是没有扈三娘美的,但姬幽的那种「静如处女,动如脱兔」的美,扈三娘也是无法比拟的。还有姬幽娇艳欲滴的薄唇,看人就想让人吃一口,这种美也是扈无法比拟的。
    扈三娘虽若海棠花不闻其香,但谁又知无香胜有香呢?
    姬幽的天然之香似麝非麝似兰非兰,有种朦胧美,也正如其名。
    这点是他们之间无法比拟的,也许这就是天作巧合。
    猛然想起,姬幽身上带狐臭的草药丸不会这么快失效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在醉,在陶醉,陶醉于爽朗之中。
    我在赏,在欣赏,欣赏于美色之中。
    我们一句话也未说,痛痛快快地对盏。
    也就在一言不发之中,三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就拉近了很多。
    是该要有声的语言相互交流了。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那我怎么开头呢?
    眼前宋江的义妹可不是好惹的,就算我此次行动是行刺宋江,也不能得罪她,反而还得讨她欢心。到时说不準,还真跟梁山好汉一起风风火火闯九州呢。
    对了,得找她感兴趣的话题谈起。
    我在脑中酝酿了一下,学着时迁在心中打了个响指,心说:「本该如此。」
    想好就干!
    我亲自为扈三娘斟了一碗酒,自个亦是一碗,端碗相敬道:「来,这碗凤舞天专敬扈大头领,以表感激之情。」梁山之间的信息灵通的很。
    我一喝完,她也很快喝完。
    我嘴中仍直道「好酒!」
    接着笑吟吟地对她说:「好酒虽好,但若不是您和王英王大头领的採办,想必梁山好汉也吃不到这样的好酒。」
    扈三娘摇头道:「这是哪里话,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了,以朋友相称又有何不好?这样,就直接叫我小青吧。」
    这么快就能和梁山第一美女成为朋友,我心蕩漾。
    看得出姬幽从一开始也是很喜欢她的,加之酒的昇华,竟比我还兴奋。只见她也麻利地敬了她一碗酒,启唇道:「我比你小,就叫你小青姐喽,那以后相见就叫我小幽吧。」他虽是一副男子脸蛋,看上去实比我清秀得多。
    我也顺势道:「小青,叫我小包子即可。」本想也叫她小青姐,可看起来比我小;叫她小青妹,也太感冒。
    扈三娘嫣然一笑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一齐乾了这一杯。」
    三杯酒下肚,没有诞生所谓的爱情,却诞生了同样美好而神圣的友情。
    我真的真的希望这份友情能永远地持续下去,永远,永远……
    这时扈三娘淡然道:「小包子,你方才说我和夫君监管供应好酒,其实那是笑面虎朱富朱头领的执事。」
    「你们不是在梁山做採办吗?」相当于现在的採购。
    扈三娘笑道:「对倒是对,只不过那酒醋之类的,不归我们采。」
    「那可绝不是宋头领不信任你们,而是朱头领原先就是开酒店的,对这比较了解而已。话说回来,宋头领就是看你做事细心,你夫君做事又落力,才教你俩共同执掌此大执事的。」
    顿了顿,又道:「再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养好了,才能谈别的,所以你们的执事不知有多重要哩。」
    扈三娘讶异道:「革命?革什么命?」
    我失笑道:「小包子身居海外多年,一时口惯,说了那里的言语,其实这意思跟替天行道中的行道一样。」
    姬幽格格一笑道:「他说的是美人国的言语,之前在南山酒店时,就经常不经意地冒出几个。」
    扈三娘动容道:「美人国想必是个好地方,到时有机会,还烦小包子做做嚮导。」
    姬幽长歎道:「可惜他在那边犯了点事,要不然也不会投靠梁山呢。」
    扈三娘把酒一喝,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不是失马,我们三个又岂能在这痛痛快快地吃酒?」
    我和姬幽也把酒一喝,齐声道:「正是此理。」我又道:「如若有缘,谁也挡不住,就连月老也挡不住。」
    姬幽笑道:「小包子羞不羞,月老是牵姻缘线的,忙都忙个不停,哪有工夫去管友情线。」
    扈三娘哈哈笑道:「月老是很忙,但月老不管就没人管,所以还得他管。」
    我撇了一眼姬幽,道:「就你有见识,可我们小青比你更有见识。」
    姬幽扁了扁嘴,道:「小包子同志,你可切莫说多了[我们],要不然王大头领可要吃醋的。」想必这「同志」是跟我学的。
    扈三娘道:「在梁山全部都是兄弟姐妹,可没有一个人搞独立的,说我们才显得是一家人嘛。」
    姬幽微嗔道:「就小青姐对我有偏心。」
    扈三娘低声道:「小幽子,等他欺负你时,我也会偏向你的。」
    我哼了一声,道:「这下小幽同志,你总该安心了吧。」
    我们继续把盏对饮,共享快活。
    一时间,这断金亭就成了我们三人的天下。
    梁山第一美女。
    梁山第一女将。
    梁山众义士的「灶神娘」。
    在这断金亭与我大碗大碗地吃酒,我原先做保安的心早已飞到爪哇国去了。
    保安?!
    谁又想做一平如水的保安?
    但身为保安的我(做人不能忘本),此时我又感到自豪,无比的自豪。
    我发现,我越来越想和梁山的众位好汉们,去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可那狗屁组织却又要我做那仆街的刺客?
    做刺客还不算,还要我去刺杀「天下第一忠」—宋江。
    这叫我情何以堪?
    他奶奶的,要不就在小青面前揭发他们算了。
    可我又怕一旦揭发,那山寨时迁就冷不防地冒出来,一发结果了我和姬幽,甚至小青也一起结果,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得,等见到宋江,亲自告诉他也不迟。
    仔细一想,既然朱贵和时迁都有山寨的,那想必宋江也有山寨的,万一故意安排个宋江试探我,岂不惹火**?
    「凤舞天,你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第二十三章酒中三仙
    更新时间2011-10-2318:16:45  字数:2241
    扈三娘果然细心,似乎看出了我有什么烦心事,便问:「小包子是怕这次投靠梁山,不能得到重用吗?」
    我含含糊糊地说:「也是也不是。」
    姬幽打趣道:「他倒是真会学,竟学起朱大头领来了。」我的乖乖,这哪跟哪啊。
    扈三娘道:「那朱贵本就善于八面玲珑、神鬼莫测,说的话有时自然会比较玄。看来小幽子观察得比较细緻。」
    我苦笑道:「我说的其实不玄,说是,是因为我确实想在梁山闯出一番天地;说不是,是因为以我的能力,又岂能重用我?」
    扈三娘摆了摆手,道:「小包子切莫这样看低自己,那朱贵早派人告诉了你们的基本情况,说你的[凤舞九天]使得很有智慧。我相信你会在梁山闯出一番大天地的。」
    姬幽眼睛放光,两颊生晕,嫣然一笑道:「小包子当时表演时,还真像一只凤在九天又唱又舞的。」
    扈三娘道:「哦?」
    姬幽续道:「虽说凤舞天本身没怎么舞,但他手中拽着的黑丝弹弓真是翩翩起舞,舞动翩翩。就犹如凤的两翼在星空下盘旋飞舞,又如蛟龙在仙海中浪动飞花。」
    扈三娘点了点头,道:「美,真美。」
    我赶紧摇了摇头,沉吟道:「其实都只是些花招罢了,上不得战场的。」
    扈三娘道:「小包子委实谦虚了,正所谓世间武功无所不奇,就比如利用吹箫带出的风使对方不知不觉中招,这才叫无招胜有招。而你的凤舞九天看上去又唱又舞的,实际上也是殊途同归的。」
    姬幽吃吃地笑道:「是咧,那时他完全可以趁我们[沉醉不知归路]时,用他的铁棒突然袭击我们,那我们可就死跷跷了。」
    我淡淡地笑道:「小青见笑了,我那武器实在是拿不出手。」
    扈三娘看了我腰间的铁棒,道:「就因为小包子使的武器平凡,别人才不会对你有什么戒心,这样你才能更好地发挥这招凤舞九天。」
    姬幽道:「嘿嘿,他那小巧玲珑、唯美精緻的铁棒还真棒,打飞虫可厉害呢。」
    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缓缓道:「飞虫虽小,五脏俱全。小幽虽小,五脏亦全。其实都是一样的。」
    姬幽咬着牙,恨恨地道:「谁说一样,要是你用铁棒打我,我才不会像飞虫一样大冒臭烟哩。」
    「好好好,不会冒臭烟,冒金星总可以了吧。」
    扈三娘道:「冒金星?」
    我绕着口令道:「我是说,铁棒棒小幽,小幽悠悠悠,妞妞小双眸,双眸冒星星。」
    扈三娘道:「眸子也会冒星星?」
    姬幽咄了一声,道:「去他小笼包的,我的眼睛是看星星的,不是冒星星的。」
    碗中见底,道:「话说眼睛冒金星其实是在放电。」
    他俩瞇了瞇眼,齐声道:「放店?放甚么店?」
    也是,那时还没有电的概念,便搔了搔头,想啊想啊。
    这时姬幽失声道:「不会又是美人国的词儿吧?」
    我拊掌道:「还是小幽聪明,那放电在美人国的意思就是放送秋波的意思。」
    这下他俩好像有点明白了,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我的头绪一时也比较混乱,藉着敬酒,就此打住。
    也不知我们三人的肚子是不是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变的,总之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但硬是装不满,甚至到了灵宵宝殿还不满足。好像在说:「玉帝上朝的地方也不过如此,鄙视,强烈鄙视!」
    也许一剑花姬幽、一丈青扈三娘和凤舞天包真仪被月老盖了个章,章上写着:酒中三仙。旁边还有一行小字:酒中三仙群压酒中八仙。
    嘻嘻,我也总算跟仙沾了点边呢。
    「对了,小幽子你方才说的黑丝弹弓也是小包的武器吗?」扈三娘问。
    姬幽想了想,道:「也算也不算。」
    扈三娘道:「你怎么也跟小包子打起玄机来了。」
    姬幽闪了我一眼,沉声道:「谁的玄谁解玄。」
    我心说:「女人怎么都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小青哪,我那黑丝弹弓一点也不玄,跟你那红锦套索相比,差得远了去了。」我真想坦白算了,但想着又得婆婆妈妈地解释一大堆,果断放弃。
    扈三娘道:「人比人气死人,器比器真得弃,又何必比呢?」
    「小青超凡脱俗,不出家机锋打得都这么好。」
    扈三娘歎了一口气,道:「凡心未了,未了,要不真想过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我疑惑道:「在梁山闯出大天地不好吗?」
    扈三娘道:「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好的。」顿了顿,又道:「算了,不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来,乾了这碗。」
    「小青姐,你那日月双刀斜插在后面真好看,可怎么那红锦套索没有别在腰间呢?」姬幽站起身,瞅了瞅。
    扈三娘道:「这里是自己的家,带一件就了不得了。」
    姬幽道:「不愧是梁山好汉,要我是刺客,我也不敢瞄上你们的。」我的好妹妹,现在我们就是神秘刺客,虽说心有不愿,但也不能间接地自卑呀。
    扈三娘道:「这也是梁山迅速壮大的原因之一。」喝了一碗洒,又道:「小包子,我们梁山铁叫子乐和跟浪子燕青吹拉弹唱都十分精通,却不知你喜唱甚么词?」
    姬幽道:「他唱的词我们这里可没有,或者说大不一样,应该说韵律感比较强。」
    扈三娘道:「不会又是美人国学来的吧?」
    姬幽笑道:「正是呢,译过来叫什么《真的爱你》,好肉酸的。」
    扈三娘喃喃道:「真的爱你,真的……真的吗?」
    姬幽道:「是真的,他当时不知唱得有多深情,连眼泪都唱出来了。」
    我撇了她一眼,道:「小青,别听他瞎说,我那不是眼泪。」
    姬幽道:「我的眼睛没有瞎,你的眼泪没有假,没有假。」
    扈三娘道:「如果是真的,眼泪也一定是真的。」
    我和姬幽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扈三娘又道:「真的里面如果是假的,那就不叫眼泪。」
    真是机锋大师呀,我和姬幽只有默默地看着她。
    渐渐地,我好像看出扈三娘要哭一般,但乍一看,又不像。
    岂非她有什么心事?
    那我要不要和她分担分担呢?
    小包子!这还要回答,当然得,要不然怎配做她的朋友。
    就在我準备问她时,扈三娘忽然来了一句:「小包子,这曲子敢是不错,能不能跟我唱上一段?」
    唱《真的爱你》?
    我的青妹妹,哥的太阳能智能手机已自动关机,再说一晒出来,岂不是露馅呢?
    可不给她面子嘛,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凤舞天,这可咋么办啊?
    第二十三章真的爱你
    更新时间2011-10-240:20:40  字数:2291
    《真的爱你》!?
    他奶奶的,哪是这歌呀,我在南山酒店唱的不是《喜欢你》吗?
    不过,这首也是Beyond的经典之作,但奇怪的是,一剑花怎么知道的呢?
    我不由得在心中仰天长啸:「幽妹妹,你误打误撞的本领真是高超,高超啊!」
    转念一想,难道她也穿越到现代潇洒过不成?
    「小青哪,可是可以,不过我得先纠正一下。」索性我来个缓兵之计。
    扈三娘道:「纠正什么,这跟你唱曲又有什么关係?」
    「我得纠正一下曲名。」
    姬幽春光满面道:「小包子,敢情这次想给我们来一首新的曲子?」
    「你方才说的那首就是新的。」
    姬幽挤了挤眼道:「那首你在南山酒店唱过,哪里还新。」
    我笑道:「我真的唱的那首《真的爱你》?」
    姬幽道:「不是《真的爱你》,莫非还是《假的爱你》?」面色微红。
    「好好好,就算是《真的爱你》,也只是在我心中唱的。而从我嘴里出来的却是《喜欢你》。」
    扈三娘道:「朋友之间的爱是正常的嘛,小包子你就别不好意思唱不出口了。」姬幽面色绯红。
    我苦笑道:「我晕,不是我唱不出口,是小幽记错了我唱的歌名。」
    姬幽直摇头道:「哪里错了,是你自己记错了才对。哼,我记心这么好,哪里会记错!」
    扈三娘摆了摆手,道:「你们俩就不要争执了,争执的时间都可以唱上一曲了。这样,不管歌名如何,小包子你将在南山酒店所唱的唱出来即可。」
    唉,也许是小幽真的爱她的相好,以致情商影响了智商,想想也不应该怪她。罢,我就改错《真的爱你》。可这首一般是唱给自己母亲的,唱这首恐不太合适。
    话说回来,唱什么倒不是问题,可没有伴奏,效果会大打折扣,这简直就是拿起板砖拍自己的屁股——拍响了,痛了自己。
    这时扈三娘道:「小包子,考虑得怎么样?」
    「也可也不可。」
    姬幽着急道:「不要又学我好不好,要唱就快唱,不要不像一个男子汉。」
    扈三娘道:「有什么苦衷就说吧。」
    我歉然道:「我想说,要唱可以,只不过我只能干唱。」
    姬幽蹙眉道:「干着嗓子唱多没劲,你可不能不给足小青姐面子呀。」
    扈三娘道:「小幽子,也不能怪他,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想必定有苦衷。」
    我沉声道:「小幽也是知道的,那音乐伴奏都是从我腹中发出来的,而我们在一起喝了那么多酒,早已影响了腹的发声功能,是以不能。还望见谅。」能忽悠过去就大胆忽悠。
    扈三娘奇道:「不想小包子还有这等异能,就连乐和跟燕青都没有呢。那好,日后有的是时间,今你就干唱一下,垫垫底也是好的。」
    姬幽道:「唉,小青姐都这样说了,那小包子你就开始吧。」
    「还有,我现在的手感也不好,那黑丝弹弓也是不能舞的呢。」
    他俩同道:「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唱出来,我们洗耳恭听就是。」
    「那你们想要我唱《真的爱你》,还是《喜欢你》呢?」
    他俩齐声道:「当然是《真的爱你》。」
    真真搞不懂啊,女人就喜欢动真感情。要么爱,要么不爱,没有喜不喜欢的。就算说喜欢,其实已经爱得死去活来了。
    谁叫女人天生就喜欢含蓄美呢?
    再者他们都是被男人昇华过的,早已从喜欢昇华到了爱。
    或许也只有爱过的人才能明白吧。
    可事实上,如果他们穿越来到现代,就不会让我唱这首歌颂母爱的歌了。但谁又说得清呢?
    横竖他们是不懂粤语的,也听不出来,又有什么要紧?
    当下,我狠狠地连喝了三碗酒,站起身,来到空阔外,取下电棒当免费的麦克风,嚥了几口免费的「润滑液」,酝酿酝酿了一下感情,唱了起来。
    没法可修饰的一对手
    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
    总是啰嗦始终关注
    不懂珍惜太内疚
    唱到这,我就已然沉浸在一个人的歌唱世界中……
    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不管唱哪一首歌,我都会认认真真地、全身心地投入。就算泣涕涟涟,我也不在乎。因为这是自然的流露,又何须掩饰?
    我一边唱,一边想着远方慈爱的母亲。
    想着她那双曾经乃至现在都一直在为我们操劳的手,那双手……那双手满是被岁月磨出的沟沟壑壑,而我们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想看。这是爱啊,这上面的沟沟壑壑全部是母亲一点一滴攒聚的爱啊。
    难道我们连母亲无私给予我们的爱,我们都不愿看吗?
    所幸我明白的早,但……
    沉醉于音阶她不讚赏
    母亲的爱却永远未退让
    决心冲开心中挣扎
    亲恩终可报答
    唱到这,我已是不能自己,泪流满面,鼻子也一阵一阵泛酸,甚至整颗心都是酸的。
    算算我出来打工也有两三年了,甚至还不止,但亲恩却一直没有去报答。
    每每都是因想多赚点钱,却事与愿违。就这样思想是一步一步提高了,可仍是只能养活自己,以致最后只能回到「原始社会」。
    谁又想一辈子都做保安呢?
    但请相信,我一定会永续坚持自己梦想的!
    一定!
    当然,我也想因此赚到更多的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不光是物质,我也会让他们精神上幸福的。
    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
    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
    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
    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
    爱意宽大是无限
    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
    一边唱,一边在心里说:「妈,爸,我爱你们,真的爱你们,永远永远爱你们!」
    「我一定会给你们带来更多的快乐,请相信我!」
    我真的哽咽得唱不出来了,但我一定要坚持唱下去,因为他们都能坚持将我抚养成人,我这点坚持又算点了什么。
    我一定要坚持唱完!
    我也一定会为我的梦想不懈奋斗,奋斗不止!
    仍记起温馨的一双手
    始终给我照顾未变样
    理想今天终于等到
    分享光辉盼做到
    我已不再哽咽,因为我也相信理想的明天不远了,不远了。
    光明在望,我们为何不多坚持一下呢?
    至少我会,一定会。
    一切尽在实践中……
    唱到最后一声「真的爱你」时,我内心里的情感已发挥到极致,是那样的至诚至真……
    同时,我的心又登时变得客观起来了。
    是的,我们又何必深陷莽莽的情感中而不能自拔呢?
    该放弃时就放弃。
    这才是人生之道。
    我是自拔了,但眼前的姬幽和扈三娘却未自拔。
    他们低着头,掩着嘴,仍在哽咽,仍在抽泣……
    虽然他们并不知我唱的是什么。
    可见富有感情的歌声竟是如此的感人,感人……
    这也许是共鸣的力量吧。
    第二十四章一丈青PK一剑花
    更新时间2011-10-2419:27:04  字数:2507
    说来也怪。
    我唱得并不是那首《喜欢你》,姬幽却反而更感动。
    难道她爱自己的母亲胜过爱相好的?
    还有扈三娘,他爱自己的母亲胜过爱王英?
    说实话,扈三娘跟王英的婚姻,用现代话来说就是闪婚,或者说是变态的父母搓合。
    因为搓合他们的不是他们各自的父母,而是扈三娘的义兄宋江。
    俗话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他们到现在真的培养出来了吗?
    不过,看她快活的样子,应该是培养出来了。
    可谁又说得清呢?
    这时扈三娘用手帕擦了擦脸,笑道:「小包子,你唱得真好。」说着就敬了我一碗酒。
    不等我说「见笑了」,她又道:「是真的好,你把对自己母亲的爱和母爱的伟大都表现淋漓尽致。」
    姬幽用手擦了擦脸,笑道:「扈三娘说得很对,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真是赞啊。」犹带哽咽。
    我异讶道:「你们都听得懂广东话呀?」
    他俩同道:「不论你用哪个地方的言语,就算听不出,也看得出的。」不得不承认音乐是无国界的。
    「不承想你们的欣赏水平如此高超。」
    他俩同道:「是你的演唱水平高超才对。」
    我轻轻一笑道:「把你们弄哭了,也算得上高超么?」
    扈三娘道:「有时哭比笑更享受。」
    姬幽道:「这叫感人,感人哪能跟哭这么低极的东西相提并论。」
    我低声道:「那你说说,我在南山酒店唱得好呢,还是在这干唱得好?」
    姬幽想都没想:「还用说,当然是这里唱得好。」
    我打趣道:「没想到你们对自己母亲的爱如此之深,竟盖过了自己的相好,凤舞天定当代你们的母亲感谢二位。」
    话一说完,就后悔了。
    他俩默然少许。
    扈三娘道:「母爱是无法用文字来衡量的。」神态自然。
    姬幽道:「母爱夹杂了亲情,男女之爱又岂能比拟?」
    我是一个没爱过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插嘴呢?
    再者怕他们缠着我再唱一首,便转移话题道:「小青,在唱歌前,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不知道能不能跟我和小幽分担。」
    扈三娘忙道:「有吗?」
    姬幽道:「如果真有,说出来会好受些。」
    扈三娘喃喃道:「九……月……九……月……」
    姬幽道:「是九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幽妹妹眼真尖。
    我缓缓道:「如果不方便说,我们也不勉强的。」
    扈三娘道:「其实没什么,有劳你们费心了。」
    姬幽动容道:「没什么就好,我们就放心了。」
    我微微一笑道:「既然没有,那我们何不庆祝一下?」姬幽已倒了三碗酒。
    庆祝后,似乎三人之间的友情又大近了一步。
    「说完小包子的凤舞九天了,也该说说小幽子的一剑绣花了吧。」扈三娘小瞅了一眼姬幽腰间的宝剑。
    我赶忙取出她在南山酒店的杰作,道:「小青你看,这[牛肉兰花]就是小幽一剑绣花的极品杰作,真真难得啊。」
    姬幽道:「什么牛肉什么花,谁叫你收藏的。」说着就来抢,但哪抢得过我。
    扈三娘大笑道:「牛肉兰花,取得好,也绣得好,又怎能不让人动珍藏的心?」
    「小幽比女人绣花可厉害多了。」我自暗笑。
    姬幽白了我一眼,道:「咄,男人就不可以绣花不成。」
    扈三娘笑道:「就算小幽子会绣花,也是世上难有的绣花,因为他不用绣花针而用宝剑,且绣的不是布匹而是牛肉。」
    「不光是牛肉,猪肉人肉他也可以绣。」
    扈三娘道:「要是他早点见到孙二娘,就天天有得绣了。」
    姬幽沉声道:「小青姐见笑了,我绣得那些都只不过是些花招罢了。」我的乖乖,你还真会学。
    扈三娘摇头道:「哪里,这叫金玉其外又其里,怎能不中用?」
    姬幽亦摇头道:「哪里,跟小青姐的日月双刀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我生怕她会突然袭抢我的艺术珍藏品,一面盯着她,一面就已好生收好。想着这湿牛肉总归是要发臭的,不免大为惋惜。
    这时扈三娘又道:「那趁着天未黑,我们何不相互切磋一下?」
    姬幽爽然道:「既然小青姐发话,我不给面子那哪行,只不过我铁定是赢不了的。」
    扈三娘笑道:「不比又怎么知道?呃,做人要有信心嘛。」
    说干就干。
    亭子外。
    地。
    空旷地。
    一个是一丈青扈三娘,一个是一剑花姬幽。
    一个是日月双刀斩星河,一个是青龙快剑绣兰花。(宝剑名已问之)
    此刻二人正一线而立,神定自然。
    而我呢。
    又是司仪(观武不语真君子);
    又是嘉宾(史上第一个又是司仪又是嘉宾的保安);
    又是观众(一个男人一场武,正合天理正合情)。
    身兼数职,只因我是凤舞天。
    为何?
    因为我很「凤狂」,也很「奉皇」,绝不疯狂!
    我不是裁判,所以我没有鸣炮的权利。
    事实也是如此。
    刀已出,剑已拔。
    星光闪闪,青辉灼灼。
    我在颤,其在动。
    没有嘈杂的怒吼声,没有战鼓的隆隆声。
    有的只是两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但在万赖俱寂的金亭外,沙沙声犹海上拍浪惊涛声。
    我的心在澎湃,我的心在沸腾。
    这不是史上第一战,但绝对值得一看。
    就在这时,两人已无限接近,接近……
    蓦然,我的心弦一紧,刀与剑就相撞了。
    撞!日月双刀叉以对,对向青龙为快剑。
    撞?
    这算撞?
    我根本一点撞击声也未听出,没有,真没有!
    或者我听到的很沉很沉,一直沉至海底,没入泥沙中。
    闷声过后,只听扈三娘道:「小幽子,你儘管使出毕生的招数,否则就不是一痛快人。」
    姬幽道:「跟痛快人切磋武艺,定当要痛快。」声调稍小。
    扈三娘喜道:「好,这才是武林人的气魄。」
    说着人皆动,器已开,近相距。
    二人双双注视了一会。
    扈三娘叫一声「大鹏展翅」,双刀一前一后,抢步而去。
    姬幽叫一声「魂惊蛟龙」,盈步骤出,兔起鹘落,风声四起。
    很快,刀剑声此起彼伏,上涌下落。
    双刀虽双,快剑更快,两刀使出,双声已至。
    看得出,姬幽的轻功胜过扈三娘,但扈三娘的内劲却胜过姬幽。
    或者说扈比姬更有狠劲吧。
    所以要是扈三娘单使一刀,可能早已败下。
    但事实就是事实,二人对战几十回合,都未分出胜负。
    其实姬幽完全可以卖个「剑花」,凭着轻功的优势,纵身由后直刺其颈。但她始终没有那么做,还是因为那个「狠」字。
    或者她只想打个平手,取个折中之果?
    我在心中继续做「现场解说员」,他们继续刀光剑影。
    又是几十回合后,扈三娘大叫了一声「双斩星河」,闪闪双刀犹如无数颗流星斩将过去。
    姬幽也不是吃素的,大叫了一声「一剑绣花」,灼灼快剑犹如极速旋转的太阳转将过去。
    绝招!
    双方已进入颠峰对战状态。
    孰胜塾负?就在此一举。
    一个是流光攒射,一个是炫光集转。
    双刀快,宛若劲风断旧枝。
    快剑快,宛若旋风倒新竹。
    一个断,刀气逼人气劲足;一个倒,剑气临人气未足。
    一个旧,层层叠叠势必催;一个新,风风水水衰留情。
    「压轴大戏即将上演,敬请相候!」(这次解说有声了,不过是对敬爱的读者所说,希望能听到,呵呵,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哩。)
    第二十五章流星部队与太阳将军
    更新时间2011-10-2423:05:10  字数:2880
    我敬爱的读者们,请擦亮你们的双眼吧!
    一个震惊海内外的超级大撞击隆重登场!
    撞击?对,就是撞击!
    一边是闪闪流星,一边是灼灼太阳。
    流星海量,太阳唯一。
    以多对少,以弱对强。
    是的,读者同志们,你们没猜错,紧接着就是流星与太阳相撞的颠峰时期。
    这时期,我们等了很久,但今天终于来临了。
    来临了!
    流星会下雨,太阳会发光。
    所以,流星与太阳的PK也是雨与光的PK。
    雨不是一般的雨,光不是一般的光,撞击也不是一般的撞击。
    太阳的威力是巨大的,流星的威力是低谷的。
    但流星成簇成簇,而太阳却只有一个。
    也就是说这场史无前例的超级大撞击是流星部队与太阳将军的颠峰对决!
    鹿死谁手?敬请期待!
    我的解说已完毕,下面请看实况录像。
    一边是扈三娘,一边是姬幽。
    一个狠,一个快。
    他们在不断地临近,临近……
    也许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就在流星部队与太阳将军相撞的时候,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虚像。
    因为事实上有流星之光的地方,就不可能出现太阳光。
    也就是他俩的光根本就不可能相遇,也就更不可能相撞了。
    难道这一切只是炒作,或者是闹剧?
    然而,我想错了。
    我虽看到的只是虚像,但虚像后面往往隐藏着真像。
    因为虚像就是真像,真像就是虚像。
    是以,我还是可以看到流星部队与太阳将军的相撞。
    但他们都没有发出耀眼的光芒。
    也许他们在对战的时候都知道保持低调才是致胜的关键。
    -——「锋芒最厉害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受损的时候。」
    ——「锤而锐之,不可常保。」
    老子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真谛,想想真糗!
    他们没有发光,在用自己的整个身躯进行试探。
    一步一步,扎扎实实。
    敏中有慎,慎中有敏。
    此时此刻。
    刀已不是刀,因为刀光不再。
    剑已不是剑,因为剑光不再。
    光是锋芒,光是虚像,光是花招,只能招风引蝶,影响气场心志。
    光已不再,但是气仍在。
    刀气逼人,剑气临人。
    真正会舞刀弄剑的人,不是舞得剑光闪闪,不是舞得招数繁繁,而是他们有很强的刀气剑气。
    刀剑可以杀人,杀人于有形。
    其气亦可杀人,却杀人于无形。
    一个有形,一个无形,一个肉眼可望,一个不可琢磨。
    希夷之道,是谓正一。
    「无状之状,无物之象。」
    「随而不见其后,迎而不见其首。」
    这气就是一种道,一种自然之道。
    气不正,则人不正;人不正,则器不正;器不正,莫如弃之。
    扈三娘和姬幽自然也有气,但我不是他们肚里的蛔虫,自然也不可妄加推论。
    可以说,先前的对战只不过都是一些虚像,而最后的颠峰一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我真是不忍心一眼看完。
    我在想,在想二人的气。
    按理,因姬幽怀有杀夫大仇,正值怒气难填,而扈三娘阴气收敛,是以比她强得多。
    但这都已是变质的气,也就无从比拟。
    气是遵循自然之道的。
    而姬幽原本的气已被「恨气」笼罩,从而使她真正的气发挥不出来,就算她的剑再快,也只不过是一缕浮云。
    至于扈三娘,她原本的气有没有被扰乱心志的气所笼罩,我不得而知。
    总之,就现在来看,扈三娘胜的机率似乎比姬幽高。
    但令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当我回眸一看时,姬幽的青龙快剑已直指扈三娘的咽喉。
    难道扈三娘的气更加不纯,或者说是她的心志在颠峰时期爆发了出来,而影响了她的绝招含金量?
    可就在这时,更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扈三娘的双刀虽已颤落,但她好像一点没有服输的样子,胸膛挺得高高的,嘴角一扬,大叫一声「丝丝入扣」,旋即她的手中就多了一条缠有红锦的细长绳子。
    不,这不是绳子,绳子绝不会有这么刚劲。
    对,这是缠有红锦的钢丝。
    就在我一念间,她手中的钢丝已将姬幽的青龙快剑死死缠住,然后姬幽的手一抖,剑已到扈三娘手中。
    咦,这恰好验证了山寨朱贵「八字计划」中的八个字: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二人久久未语,我亦无语。
    天地在呼唤,二人在遐思。
    他们所思到底是什么呢?
    三人再次围桌大把大把地吃酒。
    看得出他们很是痛快,那我就算不痛快也会痛快了。
    痛快的同时,我口痒,问:「小青,你那缠有红锦的钢丝不会是红锦套索吧?」
    扈三娘淡淡地道:「正是,不过已变成了[红锦套丝]。一般情况下,就当腰带缠着,所以我这次其实是输了。」
    姬幽忙道:「兵不厌诈,确是我输了。」
    我笑道:「输就是赢,赢就是输,没甚区别的啦。」
    扈三娘道:「那倒也是,想不到小包子打机锋也有一手。」
    「这是个什么机什么锋呀,我只不过是打打酱油罢了。」
    扈三娘愕然道:「打酱油?」
    我呵呵笑道:「哎呀,我又犯老毛病了,译过来的意思跟这边的走马观花差不多。」
    姬幽笑道:「哦,好一个不入流。」
    扈三娘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在于顿悟,何分流派?」顿了顿,沉声道:「小幽子,方才不会怪我吧。」
    我忙道:「小幽不仅不怪,还得感激你呢。」
    扈三娘道:「哦?」
    「小青之所以使出那招[丝丝入扣],是为了告知我们身在战场是残酷的,容不得手软,一旦手软,就会给敌人可趁之机,使敌人喧宾夺主。也正因为如此,先前小赚了我们一下,这样才能更好地加以演示。」
    姬幽道:「小青姐的良苦用心,小幽子一定会记住的。」
    「我小包子也是。」
    扈三娘道:「既然你们明白,那我就放心了。」又道:「天色也不早了,恕小青不能再相陪了。」说着就站起身。
    姬幽站起身,走过去,紧张道:「难道小青姐不和我们一起上山吗?」
    扈三娘笑道:「我的任务已圆满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就要交给鲁智深和武松两位大头领了。」
    我喜道:「不会吧,这两位大英雄亲自送我们上山?」
    扈三娘道:「他俩可都是我们这里的[五龙将],也只有你们这样的贵宾才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我异讶道:「五龙将?我可只听说过五虎将。」
    扈三娘道:「五虎将也有,五龙将则是最近才特设的,说的
    是鲁智深、林沖、武松、李逵、燕青。」
    「原来如此。」我又问:「我记得他们二位将军是驻守在狗头山第二关的,怎么他们会有空闲送我们吗?」
    扈三娘笑道:「做将军的要是忙,那就不叫将军了。」
    想想还真有理,用现代话来说,要是经理整日忙个不停,也就不配做经理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认真思考。
    很快,扈三娘将我们带到狗头山山下的那亭子处。
    扈三娘握着我和姬幽的手,款款道:「小包子,小幽子,到这要暂时分别了,不过要记住,这只是暂时而已。」
    我们嗯了一声。
    扈三娘又道:「本来我是要等二龙将过来才走的,但临时想到一点事未办,是以不能多呆了,还望你们莫怪才是。」
    「我们理解,都理解,又怎会怪?」
    说实话,梁山第一美女握我的手,却仅让我想到了友情之间的依依不捨。
    同时也不得不庆幸的是,姬幽虽也是纤纤玉手,但扈三娘好似并未发觉。
    也许此时此刻一切都融在这久久不捨瀰散的友情里了吧。
    当时我的眼眶完全湿润了,就差没流出来。
    因为我不想以眼泪的形式来结束这场酒中相会。
    姬幽也没哭出来。
    甚至扈三娘亦是。
    事实上她一直在微笑。
    或许又是这微笑让我们哭不出来的吧。
    三人脉脉地相视了一会。
    走了,走了,酒中三友之一的身影渐渐地离我们远去。
    望着她的背景,想着此次荒唐的刺杀行动,我真有点「最后一次」的苍凉感。
    姬幽更甚,还追过去跟她唠叨了几句,最后实在没得唠,又实在看不到她的背影,才缓缓地走了过来。
    就这样,姬幽吃吃地走过来,我则吃吃地望着扈三娘消失的地方,吃吃地……
    当我们「吃」了没多会时,週遭灰朦朦的一片已变得通明,我们登时回「吃」。
    梁山就是梁山,掌灯速度就是快。
    正在这时,一人突然从山里蹿了出来,着实吓我们一跳,可更让我们悚然的是……
    第二十六章木工组织
    更新时间2011-10-2519:55:01  字数:4210
    脸。
    像鬼一样的脸。
    鬼。
    鬼脸儿的鬼。
    鬼在脸上,正是杜兴。
    他?
    他不是在南山酒店值班么,怎么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难不成他跟山寨朱贵、山寨时迁是一路货色?
    或者是……我的心猛地一咯登。
    「二位还愣着干什么,上山吧。」杜兴笑道。
    「杜大头领,我们的眼睛没有花吧?」我使劲揉了揉眼睛道。
    杜兴道:「你们的眼睛没有花,我正是鬼脸儿杜兴。」
    我满腹狐疑道:「你……你不是在南山酒店的吗?」
    杜兴道「临时有变动,那二龙将有事不能来接应你们,就派我来了。」
    我奇道:「在下不得不佩服,杜大头领,您怎么如此神速呀?」
    杜兴微笑道:「好汉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当然得神速。」
    我转而问道:「您是从正营里下来的?」
    杜兴道:「方纔我在第一关解珍解宝两兄弟那小吃了几碗酒。」
    我用鼻子探了探,确实闻不出什么酒味,看来他还老实。
    那这么说,既然能跟两头蛇和双尾蝎在一块喝酒,这杜兴那应该是真的。也就是说在南山酒店施号台所见到的杜兴,也应是真的。而也充分证明山寨朱贵的确山寨得正典。
    同时,二龙将没有亲自来接应,心中不免大歎了几口气。
    姬幽则淡然如幽,无可无不可。
    我们在走。
    石阶两旁自有掌灯,无须火把。
    一路微风习习,比黑风山那阴风爽得多。
    走啊走,也许是跟扈三娘侃得太多,竟跟杜兴侃不起来了。
    又或许是杜兴的鬼脸有点吓人,再加上是夜里行走,以及灯光一闪一闪地挥洒在他的脸上,就更显得神情可怖了。
    三人一路无话。
    不多时,赫然见一磐石挡在了我们面前,上面还明闪闪地用红墨写着:此路正在修理中。
    杜兴指着右边的小路,歉然道:「没事,我们走这条小路,虽说慢了点,但有趣。」
    我看了看那条小路,窄得可以,充其量只容一人经过。上面还零零散散地长着诸般杂草。左右两边,一边是山坡,一边是断崖。这让我莫名地想起了蜀道,但这小道远没有蜀道那么险。
    「没事,慢点有慢点的好处嘛。」
    杜兴朗声笑道:「当然有好处,这好处还很有趣。」
    听着在山间里不断响起的回音,听起来是那样的爽朗,不像是在开玩笑,呵呵笑道:「再有趣也得有人用嘴发挥,这样才更加有趣。」
    「包大侠高见,在下定当好好解说。」
    走,但每人手里多了一束火把。
    风不大,时不时还传来各种夜里才有的纷杂怪声,致使凄凉感越发严重。
    突有了一阵劲风乱来,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手中的火把也差点掉在地上。
    如果是在平时,走夜路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可如今一切都感觉到是那样的不可思议,是那样的无法琢磨,随时随地都有被杀的危险,不激灵才怪。
    当时我真想紧紧地握住姬幽的手,一起走这漫长的山间小道,然而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姬幽呢,看起来冷静得可以,但也偶尔会有我这样的遭遇。不过,每次我给她免费送上一个坚定的眼神,她立马就恢复了常态。
    友情是相互的,后她也如此这般给我暖洋般的慰藉。
    那时,只感觉我和她的心贴得更近了。
    是友情,还是爱情?
    我也说不清,但我想更多的是友情吧。
    毕竟他的相好跟阎王相会还没多久,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旧情的。
    而我此番被穿越的惟一目的就是勾到师师,早日见到臭鸭蛋和家中的亲人们。如果有机会,顺便揩一把回去做点生意,再也不做保安了。
    想到这,我的鼻子又是一酸,真的很酸。
    就在这时,在五指山隧道发生的事情又重蹈了过来。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姬大侠,你没事吧?」我急切地喊着。
    「没事,包大侠,你呢?」我都感觉到了她的心跳。
    「二位切莫慌张,我只是有点事跟你们好好谈谈。」杜兴沉声道。
    「有事,什么事?」我的脑子一炸,但兀自紧紧抓着火把。
    杜兴冷冷地道:「二位到现在还用得着装吗?」
    我嗄声道:「杜大头领,您这是什么意思?」
    杜兴咯咯笑道:「杜头领,什么杜头领,你们还不知我是谁么?」
    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缓缓道:「你不就是鬼脸儿杜兴杜大头领嘛。」
    杜兴诡笑道:「他在南山酒店,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您方才不是说梁山好汉个个都神速么。」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卖组织。
    杜兴大声笑道:「再神速也比不过我神速。」
    静,静得可怕。
    顿了好一会,杜兴咳了一声,冷冷地道:「二位不用再装了,我早就知道你们此番是刺杀恶虎宋江的。」
    这时,我的耳朵变得异常的敏感,甚至感觉到了姬幽的嘴唇在动,她要说什么?不会说那个吧,不,这个时候绝不能说错一句话,否则除了死还是死。
    于是我呸了一声,忙道:「杜大头领,您怎么说都可以,但我和姬大侠投靠梁山的决心比地还厚,比天还高,又怎会做如此傻事。」
    「杜大头领,确是您误会了。」姬幽应和得很坚定很脆落。
    杜兴大笑道:「你们的阴谋早已被揭穿,又何必苦苦的挣扎?」
    「我们没有任何阴谋!」在黑暗中,我和姬幽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的。
    但接下来他所说的,跟山寨时迁所说的如出一辙,我们只有默然。
    他确实不是鬼脸儿杜兴。
    他……他竟也是山寨的。
    我的脑子一下子嗡嗡嗡地响个不停:「怎么到处都是山寨品啊?」
    「这么说你也是组织中的一员?」黑暗中,我淡淡地问。
    杜兴笑道:「二位表现很好,真不愧英雄本色、巾帼鬚眉。」又道:「事到如今,二位也经过考察了,那索性都跟你们说了吧。」
    「你说,我们在听。」
    杜兴续道:「你们所加入的组织确是皇上亲手所创,名叫[木工组织]。」
    我苦笑道:「木工组织?组织里的元老不会都是做木工出身的吧?」
    杜兴道:「要是木工出身,就应叫软蛋组织。」
    「那为何叫木工组织?」
    杜兴朗声道:「木指宋无头,工指江无水,也就是说我们的惟一目的就是要让宋江无头、让水泊无水。」
    「取得还真够辣的。」
    「还有,这次计划叫[八字计划]。」
    我忍不住笑道:「这名跟我想的极其吻合,那这次行动总不会也叫[八字行动]吧?」
    杜兴笑道:「我们没有这么无趣,此次行动叫[天光行动]。」
    「天光行动?天天光着屁股行动?」
    杜兴大笑道:「果然有趣得多,但主要用意不在这。」
    「那就说说看。」
    杜兴缓缓道:「在天色光亮之前,这次计划必须成功,否则我们都得死,是以叫天光行动。」
    我淡淡地道:「也就是说,天一光,不是我们杀光他们,就是他们杀光我们。」其实心里的那根弦早已绷得紧紧的。
    「我们到底有几成把握?」姬幽忽然问道。
    杜兴坚定地道:「九成九。」
    姬幽不解地道:「先前那酒保不是说九成,怎么如今又多了?」
    我代劳道:「那是因为我们通过了考验。」
    姬幽又道:「既然考验过了,就跟我们详细说说这[八字计划]。」
    杜兴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姬幽苦笑道:「岂非还不相信我们?」
    杜兴正色道:「如不相信你们,你们早已跟阎王去聚餐了。」
    我朗声道:「那好吧,就说说我们何时行动。」
    杜兴道:「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我们随时都可动手,但一定要遵循这八个字。」
    杜兴笑道:「不愧是智慧超群的包大侠,一点就通。」
    姬幽道:「那我们杀了宋江,我们的安危,你们能否保证?」
    杜兴道:「这用不着你们操心,只要这恶虎头一去,你们就彻底无恙了。」
    我苦笑道:「这么说,像假扮时迁的同袍,以及你,还有我们未见到的同袍,就只是在做殿后工作。」
    杜兴道:「这你用不着多问,我们自有分寸,你们只须做好你们的事情就可以了。」
    姬幽嘶声道:「那我们要是刺杀不成功,你们可以保证我们逃脱虎口么?」
    杜兴肃然道:「只要你们这一步棋子走错,整盘棋就变成一盘散杀,我们这木工组织也就从此不再。」
    「这次天光行动,莫非组织中所有成员都参与了?」我心中那根弦绷得更紧。
    杜兴道:「不全部出动,又岂能对抗梁山这么多所谓的壮士?」
    姬幽又问:「你们为何不使连环计?」
    杜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姬幽道:「倘若我们刺杀不成功,那你们可以进行第二次刺杀,甚至可以进行第三次刺杀,我想总有一次会刺杀成功的。这样不是更能保证行动成功?」
    杜兴冷笑道:「记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有一次机会,机会一失,就永无机会。」
    姬幽道:「那我们是在宋江接见们的时候行动,还是在深夜行动?」
    杜兴道:「随机而动。」
    「我也冒昧地问一个问题,既然你不是杜兴,那你如何称呼?」我实在憋不住了。
    杜兴道:「酒保头你们知道吧?」
    「知道,他是组织中的首领。」
    「这么说吧,他是大当家的,我就是二当家的。」
    我恍然道:「哦,你就是那酒保副头。」
    「也可以这么说,但副首领更好听些。」
    「那真正的杜兴被你们结果了?」
    「没有,他在做酒保副头。」
    「他肯做?」
    「我们自有办法。」
    「还有,那东南水寨所麻倒的三位梁山头领,是不是真的放了过量的麻药?」
    「这就不是你所关心的事了。」
    我正色道:「这关係到整个计划的运作,怎能不关心?」
    「他们不会这么早死的。」我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杜兴道:「你们还有什么疑虑全部说出来吧。「
    姬幽默然,我则有一疑问困扰了多时,道:「虽说你不是杜兴,但对杜兴肯定十分了解,甚至比他自己还了解。」
    「你想问什么直说便是。」
    我嚥了一口唾沫:「我想问的是,杜兴真的有[妒心]吗?」
    不想他居然很快理会了我的意思,顿都没顿,就道:「有,但是曾经。」
    「那能不能告诉我其中的原因?」
    「你有没有兴趣听?」
    「当然,而且不是一般的有兴趣。」我真想立马变成他了。
    「好吧,就当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这杜兴原本不叫杜兴,叫杜鬼。因跟同乡合伙做生意,自己出的本钱比人家少,每次分钱时就只能分少部分,渐渐地,就产生了忌妒之心。后忌妒心不断膨胀,终于有一天犯了杀机,将人家杀了。」
    「后来呢?」
    「后来就改名叫杜兴,也是间接地警告自己。之后因缘际会,投靠梁山,就慢慢地开始改变,但偶尔还会因长时间形成的妒心跟众壮士们怄气,甚至拳打脚踢。再后来做了朱贵的副手,妒心又再次升级,但朱贵仍是以和善对他,时间一久,妒心就不解而化。」
    火把再次燃烧,也不知是怎么烧起来的。
    我和姬幽神色都很凝重。
    某种意义上说,也很释然。
    但是真释然,还是假释然,又怎分得清?
    杜兴忽道:「二位大侠受惊了,适才真是对不住,还望见谅。」他奶奶的,跟山寨时迁真有得比。
    俱道:「无妨无妨。」
    杜兴格格笑道:「那二位待会走,还会不会担心此类的事情?」
    我嘿嘿笑道:「有杜大头领在,用不着担心。」
    我们继续举火前行。
    刚走了没多远,只听一信号弹在空中炸开,嘶嘶迴响。
    杜兴脸色一沉,大叫不好,道:「二位,梁山发生了事情,恕不能再陪。」
    我愕然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总之定有事情发生。这样,这条小道别无叉路,再走不远就到了第一关,那里自有解珍解宝接应。我就先行一步,二位看怎么样?」
    我们只有点头。
    再看杜兴时,早已不见了人影。
    我心说:「这也装得太像太积极了吧。」
    接下来的路,但愿不要再发生任何事情。
    可事情远没有我们想像得那么简单,没有。
    ——后来所发生的种种怪事骇事,我永远不会忘记,每每回想起来,浑身就冒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第二十七章断崖下的暧昧
    更新时间2011-10-2611:44:21  字数:3200
    山间小道。
    一男一女。
    行走在通往梁山第一关的路上。
    烈火在熊熊燃烧?
    是否爱情之火也在熊熊燃烧?
    爱情之火我委实不知,但友情之火我敢保证,烧得炽热炽热的。
    我们已用不着牵手以驱除週遭无边的死寂。
    因为我们的心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没有隔阂,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
    至真至诚,至诚至信。
    此时此刻,友情之爱远胜男女之爱。
    我在享受,姬幽亦在享受。
    小道变宽,已容两人。
    无分前后,前后无分。
    我和她并肩而行,并肩面对一切可怕的事情。
    火把相互照亮。
    照亮的不是人,照亮的是人的心灵。
    只要人的心灵亮了,光明还会远吗?
    追逐。
    我们共同在追逐美好的明天。
    相信追逐,相信自己,相信美好的明天就在我们心中。
    在我们心中茁壮成长,不断,不断,不断坚持就会有开花结果的那天。
    让我们共同蕩起双桨,迎接美好的未来吧!
    双桨在摇,我们在动。
    动了一段又一段,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美丽的涟漪。
    这涟漪就是我们彼此相望的微微一笑。
    笑是简单的,但值得回味的笑又有几何?
    然而在这二人世界里,又何止回味?
    双桨在快速地摇着,我们在缓缓地走着。
    因为我们不想让这相对美好的时候,随着小道的终结而终结。
    小道并不像杜兴所说的那么短,但正如我们所愿,我们又何必怪责别人呢?
    但再怎么美好,我的头脑仍然保持清醒,因为那是必须的。
    我在寻思着杜兴为何要骗我们。
    如果真是属于木工组织,作为副首领,本不应欺骗我们。
    莫非他的距离感比我们弱得多?
    本想和姬幽商榷商榷,但想着不管怎样,我们除了前进就是前进,已然没了后路,也就默然打住。
    姬幽也好像意识到了,但最后的选择还是继续前进。
    风愈来愈大了,渐渐地,我彷彿感觉到了黑风山的恻恻阴风。
    「姬大侠,风大了,当心点走啊。」我关切着沉声喊道。
    「你也是,小包子。」姬幽看着我说。
    「小幽哪,就算我被风刮飞了,也飞不了多远。而你看起来比我轻得多,所以还是你当心点才是。」我半开玩笑着说。
    「包大侠,人小力气可不小,还是你当心点才是。」姬幽轻笑了几声。
    「什么话,好身材可不是用来秀的,更不是吃素的,而是用来耍威风的。」我顿了一下,又道:「听清楚了,是耍,将威盛的风耍得服服帖帖的,又岂能对我不利。所以的所以,还是你更加当心些。」
    「耍威风?我看是威风耍你吧。记得在黑风山时……」
    我连忙打断道:「那风算个球球,简直不堪一击,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的小菜一碟。」
    姬幽打了个响指,哂笑道:「那你就跟石头好好地同床共枕吧。」
    我也打了个响指,莞尔道:「风大浪大,石头好大,我愿意我喜欢。」
    就在我自以为得意时,突有一阵强烈的劲风从耳边刮来。
    我甫叫「小幽当心!」只觉我的身子一摇一晃,一个不稳,接连踉跄了好几下,紧接着又是一滑,可怜的我就从断崖边滑了下去。
    可能姬幽没我那么得意,但也无暇顾我,不过,嘴里仍不断地叫着「小包子当心啊!」这时见我这么一滑,大叫了一声「不!」我就觉有一只玉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并不断地往上使劲。
    我的老天叔叔啊,昔日的英雄救美女,如今却变成了美女救英雄,我不得不大囧特囧啊。
    我虽然囧,但我仍是首先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似没有听见,狠狠地咬着下嘴唇,拼着劲在往上拉。
    我感动,情愿感动。
    感动的同时,也在思考。
    忽有一「速成妙计」涌上心头,我极具有节奏感地叫道:「一,二,三,加油!」
    不愧是姬幽,一拨就明,当我叫到「加油」时,她一下就将我拉上去一大段。
    我们就这样默契地合作着……
    往往事不遂人愿。
    就在我们的合作即将成功时,蓦地又他奶奶地刮来一股更强烈的劲风。
    只见姬幽身子一斜,头一倒,整个人就「倒栽葱」似的跌了下来。
    千钧一髮之迹,我也顾不了自己了,一只手反抓牢她的手,另外一只手阻缓一切阻力,使劲往上蹭。
    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我这勇往直前的蹭,终于起到了效果,我的另外一只手已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紧接着,我大叫一声,使出浑身解数,与向下的阻力顽强拚搏,两只手抓着她的两只手,尽全力往上一提,她的整个身子就更快地落了下来。
    就在她的双脚落在我胸前时,我双手迅速一鬆,紧紧地抱住她的细腰,随即使自己的身子往后直倒……
    这一切,要是在平素,我绝不可能做到,但在面临死亡,尤其是最好的朋友面临死亡的时候,我义无反顾地做到了,做到了。
    等我醒转过来时,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姬幽,看到她轻轻地呜咽着,同时我感觉整个身子暖暖的,又感觉不是在月夜而是在夕阳时分。
    原来我躺在姬幽温馨无限的怀里。
    她看我好不容易醒过来,登时眼睛一亮,忙问我还好吗?
    虽说整个身子暖暖的,但也是痛痛的,整个身子就像散了架似的,又软又痛,但我还是含着笑说:「要是有人敢说躺在你怀里不舒服,我第一个跟他抗争到底。」
    姬幽嘤咛一声,手一鬆,似娇似嗔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有心还玩笑。」
    她这一放,我忍不住「嗳哟」了一声。她看我痛苦的样子,手又是一紧,急切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没事吧?」
    此时此刻,就算我再痛也被心田的滋润给化去了,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别忘了我先前在海外做过超级私人保镖,那可不是吃素的活。」
    姬幽轻笑了几声,嘴唇动了一下,又合上了。
    我知他可能要糗我了,便赶紧问她有没有伤着哪儿。
    姬幽笑着说:「方纔真多亏了你,不过,不过……」说到这脸一红,嗫嚅袅袅。
    我顺势看了看四周,才发现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正是断崖基地,离上面小道大概有三、四十米,基地上还长满了厚厚的蓬蒿乱草。最幸运的是,那两束火把竟稳稳当当地插在崖壁上的石缝处。
    姬幽看我没多问她,脸也没那么红了。今看我眼光流动,眨着眼说:「这两束火把是不是很奇怪?」
    「俗话说[上天祐之,无不吉利。]我想我们一定是得到上天的庇佑了,真是天意啊。」
    姬幽哼了一声,道:「火把真的有这么神?」
    「火把是不神,但老天神。」
    姬幽格格笑道:「那我就是老天。」
    我登时明白过来,赧然道:「真是谢谢你啦。」
    姬幽嫣然道:「那我们就扯平了。」
    这时我心中有口气喘不过来,忍不住咳了一声。她忙问是不是要喝水。又看了看身上,呆呆地怔住。
    我笑道:「不是渴,只是方才太感动太激动了。」
    姬幽柔声道:「真的没事吗?」
    「躺在这么温馨的怀里,有事才怪。」
    姬幽秀眉一皱,道:「原来你是想佔我便宜呀。」说着手一鬆,随即又立马一紧。
    「我们都是男的,谁会佔你便宜。」她这一鬆一紧,蓦然让我的心跳加快,同时我也感觉到她的胸膛在不断地起伏着。
    姬幽轻摇了摇我,道:「你可别想歪了,我当你是朋友,才这样做的,要不我早就扔下你不管了。」
    我沉吟道:「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真幸运。」
    她的眼光看向了我。
    我的眼光看向了她。
    就这样默默地、複杂地相互凝视着。
    她的嘴唇时不时微微颤动。
    我的嘴唇时不时回应颤动。
    颤动是美的,应和的颤动更美。
    虽说颤动有距离,但有距离不是更美吗?
    所以我们仍旧一直这样脉脉地凝望着,附和着。
    加上暖意四溢的火把和满天璀璨的星星,以及月亮婆婆躬着腰真诚的祝福,一切都美极了。
    「小幽,方才到底[不过]什么呀?」我终于憋不住还是想问。
    「不过就是不过,没有什么。」姬幽双颊含晕,眼波流动。
    「当时我记得你在上面,我在下面,然后我紧紧地……」
    「就你坏,坏死了。」双颊红晕。
    「然后在厚厚的草丛中,你还是在上,我还是在下……」
    「多亏了你的肉床,总行了吧。」双颊绯红。
    「呵呵,你没在床上做什么吗?」
    「噫呀呀,小包子,你……你想哪儿去呢?」双颊鹹红。
    「幽妹妹,床上有个嘴巴大的洞,你不修补修补么?」
    「修,当然得修,当然得修理你。」使劲摇了摇我的头,将我的背往前一扶,微怒道:「这么坏的臭包子,你自己好生坐着吧。」手却未离我的双肩。
    「幽妹妹,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至于对我这么坏么?」
    「什么妹不妹的,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可别再说了。」姬幽噤了一声,低声道。
    「这你可就大大地误会我了,我说的妹妹在美人国是哥哥的意思。」我看了看八方。
    「有这么老吗?」
    「那我叫你幽弟弟,也不错哩。」
    「得了吧你,你还是试一试能不能站起来,我们还得赶路。」
    「那你鬆开手,我试试。」便宜不能佔太久,太久就会变质。
    「要不我先扶着你站直,再鬆开?」
    「那就有劳姬大侠了。」我不得不感动,不得不正经些。
    第二十八章条条道路通「骡马」
    更新时间2011-10-2617:59:59  字数:2157
    火光下,我和她。
    绿茵上,对视坐。
    我们小憩了一会。
    我摸了摸,还好,红手帕、牛肉兰花、电棒、黑丝弹弓、太阳能智能手机,这些亲爱的家伙都在,我心窃喜。
    红手帕?
    这红手帕总归是姬幽的,眼下这断崖又是个八桿子挨不着的秘密基地,我何不乘机还给人家呢?
    转念一想,又觉不好。
    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万一我还给她,要是被人搜了出来,岂不大大地穿帮,岂不大大地被扁。而保持在我身上,就算被不法分子发现,也是扁我抽我,与她并无关係。但……
    唉,还是等安全地渡过这场危机再说吧。
    「以你的轻功,能不能飞上去?」我忽问。
    姬幽摇了摇头。
    「那以你的轻功,能不能爬上去?」姬幽怪笑着问。
    「这个……这个,你也知我先前是做保镖的,只对凤舞九天和[触棒生烟]比较在行,至于轻功……你懂的。」
    「触棒生烟?不会又是美人国的物事吧。」姬幽又怪笑了几声。
    「美人国怎会使这招,在黑风山上冒烟的就是。」
    「哦,就是打那只飞虫的时候啊。」姬幽猛然想起。
    「那招就叫触棒生烟,也是我的绝招之一,嘿嘿,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
    「这么厉害,那你这招可以爬上去呢?」
    「这是让对家放屁的,哪有爬山的功能。」我支吾着道。
    「你能让恶虎的屁股冒烟吗?」
    「当然能。」
    「但愿如此。」姬幽喃喃低语,神色似有些不对。
    「姬大侠就放心啦,有我们[花凤双侠],那恶虎就见他娘的母老虎去罢。」我雄心壮志道。
    「唉,真希望如此。」
    我真他奶奶的矛盾。
    说实话,打心里是敬佩梁山众好汉众英雄的,也想一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想「替天行道」,更更想跟酒中三仙的好友小青天天一起笑谈人生、把盏共饮。
    可偏偏要我加入这什么狗屁皇帝亲创的木工组织,并且可怜的是,还成了这次刺杀宋江的头目之一。
    宋江在我先前的印象,义是义薄云天得可以,但忠却忠诚的太愚。要是像江南方腊那样有着雄霸天下的气魄,江山早就姓宋了。也许他跟刘备一样,注定只能蜗居一方,甚至到最后连蜗居的份都没有。
    凤舞天啊凤舞天,是刺杀宋江呢,还是告之宋江呢?
    刺杀按施耐庵的脉络,铁定是不成功的,但也保不準此番穿越不遵循他的脉络。成功嘛,梁山一片血海,我又于心何忍?而且就算在此次天光行动中,我立了大功,还是在皇帝的眼线中过活,这样想勾师师更是难上加难。
    若我将这一切向宋江和盘托出,跟宋江一起对战狗屁木工组织,活是活得精彩。但也保不準又来个山寨宋江,那我和姬幽就真的过不了考核,只能在阴间去「烤核」了。
    我的天啊,这可不是一般的矛盾。
    小幽同志,你又是如何想得呢?
    这个也实不方便问。
    得得得,正所谓「道法自然」,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自自然然吧。
    姬幽看我心事重重,就问:「是不是又没有信心呢?」
    我拍了拍胸脯道:「大大的信心,信心大大的。」肯定不能说没信心,更不能说不想杀恶虎,这样如有组织成员在週遭,就成为首号嫌疑分子。
    「既然信心这么大大的,那就赶快想办法爬上去,否则信心再大大的也是白搭。」
    「哇,我的脑子正以光速的速度运转,还敢说我不动脑筋。」
    「光速?光也有速度吗?」姬幽满是不解。
    「这是物理学範畴,你不懂的。」
    「无理?无理也要学?」
    「无理当然得学,要不学哪能变成有理。」索性忽悠到底。
    「真聪明,我怎么想不到呢?」姬幽诧异的眼光看着我。
    「聪明谈不上,明聪居一居。」
    「明聪在美人国是啥子意思?」
    「是明日更聪明的意思。」晕,不忽悠也得忽悠。
    「你那么聪明,怎么想不到路子上去?」姬幽讽笑道。
    「路子多着哩,我正在百里挑一,保準是最快捷的方法。」
    「恁般多条路子,我看就没有上断崖的路子。」姬幽哼了一声。
    一时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珠激灵灵地左右一看,双手一拍,振奋道:「有了,俗话说得好,条条道路通罗马,就说明通往罗马的路不止一条,也就是说通往上面小道的路也不止一条。」
    「你将上面的路当作骡跟马走的路,还说不止一条,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姬幽急切地问。
    「什么骡跟马,我说的罗马是一个海外的国家,罢,这个暂且不提,单说我想到的法子。我是这样想的,上面的小道既然我们飞不上去,那我们就不飞,改成走。」
    「走?你在说梦话吧。」
    「你好好看看这断崖的分布先。」
    她看了看,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仍是有点犯踯躅。
    时间紧迫,我也懒怠跟她多解释,举着火把,说了声「相信我就跟我走」,便向着原来前进的方向行进。
    也许是梁山「未雨绸缪」,我们在断崖基地没走多久,就赫然见到一人工攀崖籐。
    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将火把递给她,我率先爬了上去。
    一路安平,到了小道后,我就叫她也爬上来。
    她将一火把和火刀火石扔上来,我重新点燃。她又将另一火把也扔了上来,我亦点燃,好生照着。
    一切搞掂,继续前进。
    谁说苦难不是甘甜呢?
    至少我收穫到了温暖。
    是友情之暖,还是爱情之暖,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起经历过。
    ——记住,享受过程比享受结果更持久。
    「骗人!」
    这感觉在我的脑海中越来越强烈,强烈得无语。
    还说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第一关,如今我们不知走了多少个一小段,兀自未见寨门的影子。
    仆街的山寨杜兴—副首领难道还想考验我们的耐力不成?
    对了,定然是这样。方纔那「断崖双坠」就是在考验我们的智商情商。看样子我们还没通过考验,仍得考个满分才能见到「珍宝」。
    姬幽呢,看上去很是冷静。
    冷静的眼神也感染了我,我也开始变得冷静。
    我们在冷静中并肩而行……
    小道越来越宽,杂草越来越密,山林越来越寂,我和姬幽却仍在并肩着。
    不久后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我的想像和判断……
    第二十九章乱坟岗调笑
    更新时间2011-10-270:18:13  字数:2099
    羊肠小道。
    小道不在。
    已变大道。
    风呼呼地刮了过来,我们已无须再担心。
    「大道甚夷,而民好径。」
    我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大道这么开阔,又这么安全,可他们却偏偏喜欢走小径小道。殊不知走小道跟剑走偏锋一样,是得不到好结果的。
    对此,我有极深刻的体会,先前一路起来就是铁一般的见证。
    小道变大道,大道变阳光大道,阳光大道指领我们走向幸福的彼岸。
    我和姬幽此刻就很幸福。
    是一种共付患难的幸福。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所谓的阳光大道已在逐渐地变质,变质得让我们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甚至这种变质的气息一股一股地涌向我们的鼻孔里,使得我们每呼吸一次,鼻孔一痒一堵,气息不畅,只觉喉咙里一股气迸不出来,说不出的难受。
    但每次我们都通过彼此微微一笑,一下子整个人就变得神清气爽。
    我们继续走在变质的阳光大道上。
    火把亮,但照到的範围并不大,也就使我们的视线更集中。
    就在某个不集中的时刻,藉着月光,我有意无意向远处看了一眼,登时,我的心猛地咯登了下。
    「白幡!」我心里大叫。这种东西记得在小学学校后面的山上到处都是,而且夜里经常去那里。嘻嘻,那里栽了很多时新的果树。可那地方太熟,也就没什么。可眼前的一切都难以预料,我的心不紧才怪。
    姬幽好像也看到了,火把一抖,就问:「小包子,前面怎么那么多白色的布条?」
    我壮着胆子道:「没什么,只是一些废弃的旗旛罢了。」其实屁股抖了好几下。
    姬幽不以为然,道:「旗旛不可能用白色的呀。」
    我加大了声音道:「不是旗旛,就是战士身上穿的白色内衣内裤。」尽量让自己不要紧张。
    姬幽直摇头道:「这里又不是废品消化处,怎么会有么这多破烂的内衣内裤?」
    「梁山的勾当,我们哪摸得清楚。」
    我们仍在走,但明显走得慢了。
    我又忍不住朝那望了一眼,见几簇白幡在风中恍恍惚惚地飘蕩着,我的心更是一紧,心中大叫了一声,但也只是心中而已。
    姬幽神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们不再彼此微笑,也确实是笑不起来。
    不过,我鼓了一下劲,拳头一紧,苦笑道:「小幽哪,想必又是在考验我们呢。」
    姬幽也苦笑道:「那既然是考验,你还怕个什么?」
    我强扭着大笑了几声,道:「天不怕,地不怕,我怕甚么烂得不能再烂的内衣裤。」委实笑得怪异做作。
    姬幽这一调侃,神色一下缓和了很多,又道:「那你不怕,屁股老是抖干吗?」我的亲娘哎,眼也太尖了,这也被你偷看到了。
    我定了定神,忙道:「抖,什么抖!我这叫有个性,你懂不懂?这叫有运功,你懂不懂?」
    姬幽笑了,真笑了,道:「抖屁股也叫运动?」
    我得意洋洋地道:「那是,路走多了,自然腿酸,腿一酸就影响血液流动,血液不流动,屁股上积聚的血液就多了。而我这样潇洒地一扭再扭,积聚的血液就会陆续扩散到全身,使我精力更加旺盛,双脚更加有力。」
    姬幽噗哧一声笑了,道:「就算你的无理有理,那另一方面也说明你的脚力也不咋的,似乎,似乎……」
    我轻拍了一下的肩膀,笑道:「得了,扯牛犊子也该扯够了。」
    不过,这样扯来扯去,我们的神色又慢慢地恢复到了常态。
    我开始镇静起来,她亦是。
    我们加快了脚步。
    火光一闪一闪的,阴风一呼一呼的,草木一退一退的,道路一敞一敞的,我们一镇一镇的。
    真不知我一下子竟变得如此这般镇静,我真是有点佩服自己了。
    或许这就是笑的力量吧。
    满山遍野、零乱不堪的白幡离我们越来越近,而我的心却越来越蛋定。彷彿看到的不是白幡,看到的不是那个,看到的是一片片白色银髮的少女在翩翩起舞,我的心怎能不波澜起伏,怎能不随波蕩漾。
    就这样我们一直蕩在了一块石碑前。
    石碑不大,但很显眼。
    石碑显眼,石碑上的字更显眼。
    火红火红的字,鬼里鬼气的字。
    字,三个字,仅仅三个字。
    「乱坟岗!」我和姬幽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我们再向乱坟岗的方向一看,顿时傻眼了,一堆一堆的坟冢星罗密布,上面插的白幡迎风乱摆,更甚的是,有几处还向上不断地冒着似黑似白的鬼气。
    「有鬼!」出于本能,我们大声地叫了起来。
    「溜之大吉!」心里这么一叫,嘴上叫的却是另外一套:「有鬼才怪!」
    姬幽颤声道:「要是没有鬼,那坟墓上为何无缘无故地冒着一团又一团的怪气?」
    我大声道:「这还不简单,我的铁棒会使[触棒生烟],那这坟墓会使[触墓生烟]又有什么稀奇?」我的心跳已陡然加速。
    姬幽眉头一皱道:「可铁棒是铁棒,坟墓是坟墓,又岂能比拟?」眼睛里充满了丝丝恐惧之丝。
    我踢了一脚「乱坟岗」石碑,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得了吧,鬼不会放屁,更不会放烟,那些破气全他娘的都是些瘴气而已。而且,瘴不是一般的瘴,是乌烟瘴气的瘴,也就是乌鸦同志们放的一片一片的屁。幽大侠,你还怕个甚鸟?」
    姬幽赶紧用火把照了个全身,舒了一口气,道:「幸亏这些瘴气没毒,要不然我们早就中毒身亡了。」
    我也「东施效颦」,一样「西施」,哈哈笑道:「那说明这怪气一点也不怪,甚至比屁还好哩。」
    姬幽也禁不住笑道:「别老是屁呀屁的,到时被屁崩到玉帝那让你好受。」
    我嘻嘻笑道:「崩到玉帝那,让他给我做桑拿,美死你!」
    姬幽纳闷道:「桑拿?拿桑?让他帮你拿桑叶做甚?」
    「给我可爱的蚕吃呗。」
    「你又哪里有蚕呢?」
    「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小包子,臭包子,烂包子,臭死了烂死了都没人埋。」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响动了下。
    姬幽尖叫了一声,拉着我「溜之大吉」。
    我却毫不在意,放开嗓子大笑。
    第三十章飞天白鼠
    更新时间2011-10-2715:09:43  字数:2308
    乱坟岗。
    大笑声。
    凤舞天。
    就在我大笑没几下时,不知从何处又响动了一下。
    响声一动,姬幽将我的手一甩,捂着嘴咯咯地笑个不停。
    而我再也笑不出,因为这次绝非自己做恶作剧,当然她也没有。
    那到底是谁在做恶作剧呢?
    敢情真的是恶作剧吗?
    我在听,除了她的笑外,别无其他。
    我在紧,生怕这次莫名的响动再次响起。
    我在抓,秒秒防备以电死一切异动之物。
    姬幽看我神情变得肃然,肃然中又有点苍白,一时也笑不起来了,忙问:「这次的响动有什么眉目?」
    我淡淡地摇了摇头。
    这时,那莫名的响动又响了起来。
    我的电棒已然取下,紧紧地抓在手中,环顾四看,仍是没有发现任何响动。
    姬幽的宝剑也脱了鞘,与我背对着背,共抗人鬼怪物。
    为了更落力地对付一切突发事件,姬幽快速地做了两个木桩,我则配合着用籐蔓将火把绑在上面。
    长满杂草的道路一边一个,四周也变得更亮了。
    我们在火光中间仍旧背靠背,密切注视週遭细微的动静。
    静,静得可怕。
    白幡隐隐飘动。
    鬼气徐徐瀰漫。
    坟墓层层叠叠。
    树影婆婆娑娑。
    一切都显得异常诡异,异常可怖。
    虽然我们的身躯在颤巍,但我们的背始终靠得紧紧的。
    我甚至感觉不是两人的背靠得紧紧的,而是两人的心靠得紧紧的。
    这不叫靠,这叫心灵感应。
    我和她的心灵在相互交换着。
    「查漏补缺」、「互打胎气」。
    气不是胎中之气,而是信心之气。
    在这个极其关键的时候,信心是十分重要的,因为死亡不会跟你开玩笑,不会。所以我们必须得保持信心。
    凝视的同时,我在想,在思考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但越想越乱,越想越烦。
    这一连串的事情也确实是太複杂太複杂了。
    「困兽之斗」的我都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了。
    我真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快点。
    就在这时,那莫名的响声像炸锅一样,猛烈地炸开,登时震得我们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上下蹿动,甚至将火把的星星之火震得四处飞溅挪移,所幸并无引起更大的「烧动」。
    可凭着我们三百六十度全程关注,却仍是看不到那剧烈的响声发自何方。
    震不是一般的震,震得我的耳朵发懵之后,袅袅余震又毫无规则时大时小地震袭着我的耳朵。
    起初耳朵小抖了一下,后随着震声的加大,耳朵抖得越来越厉害,就好像是有一超顽皮的小孩用手在不断地拍自己的耳朵,而且力度愈发加大,那个闷痛是任何人难以忍受的。
    另外,这时大时小异常错乱的震动频率也使得我的耳朵,乃至全身都发生愈来愈严重的奇痒和烦躁感。
    然而,对这一切,我们只能耸耸肩,略扭动一下身子,使自己略微好受些,再加上坚强地忍耐力,慢慢地就挺了过来。
    哪知刚缓过劲来,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红鼠不知从何处腾空飞起。就在这时,姬幽已纵身掠起,青龙快剑直指飞天白鼠。
    等我再看时,那白鼠身上的白毛到处飘舞,俨然已变成了一赤身裸体,皮滑溜溜的,直往下掉。
    白鼠并未变成「白鼠兰花」。
    紧接着姬幽才使出「一剑绣花」,结果裸身的白鼠像兰花一样绽放,兰花上还带着火红火红的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一时间,白毛满地,鲜血乱堆,鼠肉横行,再加上火把上哧哧的爆响,足以认定此次杀鼠行动圆满成功。
    当然,鼠毛、鼠血也不偏心,「亲吻」了我数下,但我从不回应,还直骂:「吻得苦又苦,方知鼠无情,无情你没命,没命我玩玉,日你好神经!」
    「小包子,没事吧?」姬幽慨然归位,面对着我。
    「我没事,有事的是活该的白鼠。」我擦了擦脸,束了束身。
    「没事就好,那我们继续背靠着背。」姬幽正色道。
    「姬大侠言之有理,晚辈定当配合。」说着就快速转到她背后,就是一靠,手中仍旧紧紧抓着电棒。心恨恨地道:「可惜他奶奶的不会轻功,有触棒生烟都用不上,真是他祖宗的十辈子悲哀。」眼珠一转,想着待会白鼠应该会飞得低一点,不禁窃乐。
    「小包子,白鼠不可能只有一只,我们得打起一百分的精神来。」姬幽脸色变得沉重。
    「多乎哉?不多也。」我沉吟道。
    「什么多不多的?」
    「我是说横竖只是一把把的白鼠,而不是一把把的白鬼,难道我们还怕小得可怜的动物不成?」我的胆子一下子变得老大。
    「待会多了,你也要帮着杀才是。」姬幽正色道。
    「不杀白不杀,就怕飞得高。」
    「再高也会掉下来的。」
    「嘿嘿,多了自然会掉下来。」
    说罢我就觉得头上有什么东西在骚动。当下我就用手在头上一挥,另一只手操起电棒就就準备拉开战斗。
    那东西好像很柔,飘乎乎地不知所往,怎么挥也挥之不去。
    「小包子,你在干什么呢?」姬幽问。
    「没干什么,有一东西在骚我。」我懒懒地道。
    「烧你?那我怎么没有听到烧焦味。」
    「I晕。」
    「爱晕?谁爱得你发晕啊?」
    「这里除了我,就是你了。」索性两晕到底。
    「喂喂喂,拜託,我们不能再分神了,万一……」
    「万一」没完,一刺耳的尖叫声袭向我们的耳朵。
    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白鼠正龇牙咧嘴地看着我们,时不时还磨磨牙,就像人在杀猪前要磨磨刀一样。我知道它想大大地摆谱,无限地鄙视我。
    但它不是在地上,而是在空中,并且在下落,下落的方向正好对着我。
    「姬大侠,这只送上来的肥肉就交我吧。」我也磨了磨牙,舔了嘴唇,超级摆谱。
    「那你小心着点。」姬幽嗯了一声。
    显然,这只白鼠比方才肥大的多,还可能是只母的,要不然目标怎么如此明确,看来老鼠又似有情。
    管你有情无情,碰到凤舞天,就叫你变成一阵风,不够味,再叫你变成肥疯子,还不够味,就将你带入一坨蜂,让蜂儿蜇得你发疯。但你根本不配,只配「臭烟袅袅」。
    白鼠在不断地逼近,我的眼光在不断地瞄準。
    本想像打篮球那样来个「三步杀鼠」,但时间已不允许我这样做。那白鼠的尖嘴张得越来越大,尾巴也越发摆得离谱,他奶奶的,仍是在无限地鄙视我。
    就在白鼠离我不到一公分时,我的电棒未出,另外一只手已抢了头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抓住了白鼠的尾巴。然后一二三,划了一个圈,就将它狠狠抛出。嘴里还嚷着:「如今你连放屁都没得放,只有在空中旅游的份,旅游是旅游了,不过让你一直晕机到底,终生不醒。」
    第三十一章三步插嘴
    更新时间2011-10-2722:00:09  字数:2207
    鼠去了。
    我在痒。
    因为送它去「旅游」一点也不爽,还得我倒贴「燃料费」。
    燃料费就是我身上的卡路里。
    所以我恨,恨得直痒痒。
    真想跟导游小姐说说,要她帮忙跟机长通融一下,将飞机开回来,顺便也将肥肥的白鼠也带回。
    结果不到十秒那白鼠竟回来了,但它所载的飞机没有回来。
    那它是怎么回来的呢?
    当下我也不管它怎么回来的,摆弄架势準备来个「二进宫」。
    此时白鼠离我较远,我目测一了下,心中一喜。大叫了一声,手抓电棒当篮球,单脚凌空飞起,来了个单手「三步跨篮」,唰的一声就进了。一看,原来是我的电棒进了那白鼠的饕餮大嘴,几乎将它的小肚腩捅破。
    它还不甘心,吱吱地尖叫个不停,尾巴还在拚命地往前摆,想试图甩开我的电棒。
    这下我心大爽特爽了一下,看着它垂死挣扎的样子,我的血在熊熊燃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小样的,这是你自找的,去了阎王那记得给我送束花,花上写:多谢成全。
    「方纔你那三步腾空的姿势好强撼呀。」姬幽嫣然道。
    「那叫[三步插嘴],也是我的绝招之一。」我得意地一笑。
    「不过有些残忍了。」姬幽蹙眉道。
    「呵,你将白鼠变成[鼠肉兰花]敢情还不残忍?」
    「怎么能跟你比,先前那白鼠死得快,而这只白鼠你却迟迟不让它死。」
    「哦,慢死比快死是痛苦了些,但我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I痒。」我苦笑道。
    「爱羊?爱羊跟你的残忍有什么关係?」姬幽更是不解。
    「俗话说羊有[跪乳之恩],也就是说羊妈妈如不残忍地让羊咪咪跪下,那他就吃不到羊乳,也就只能跟妈妈说再见了。所以羊妈妈虽然残忍,但最终还是为了羊咪咪好。即站在不残忍的立场上去残忍,就不叫残忍。」我言之凿凿。
    「当心,那白鼠的肚皮已被你的铁棒穿破了。」姬幽突然大叫。
    「穿破了,要它当心才对,关我甚鸟事。」我漫不经心地道。
    「不是这样的,它向你飞快地爬了过来。」姬幽手中的宝剑竟尔蠢蠢欲动。
    我暗叫不妙,连忙转头一看,只见那电棒穿透了白鼠,而白鼠竟以电棒做桥樑,张着满是尖牙的尖嘴朝我发起总攻。
    老鼠的命真他奶奶的强!
    我骂了一声,操起电棒狂甩不止。
    这一甩甩得鲜血纷飞,所幸方向感还不错,要不跟姬幽就要淋一场「腥风血雨」呢。
    但不论我怎么甩,白鼠就是甩不掉,我一停,它又发疯似的向我的虎口爬。并且两颗黑溜溜的眼睛翻着白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如今是没法子的了,我只能使出最后一招。
    「触棒生烟!」甫叫毕,一阵阵臭烟袅袅飘摇,可怜的白鼠两腿一伸,晕死了过去。接着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一甩,白鼠脱棒而去,倏忽不见了蹤影。
    宝物是需要好生爱护的,我用免费的「草抹布」将电棒好生擦拭了一下,说了声「一切搞掂。」
    姬幽看着这样「壮观」的场面,也怔了怔,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电棒,异讶道:「小包子,想不到你的内力竟是如此之强,竟将白鼠脑中的白烟都给逼了出来。」
    「小幽同志,实话告诉你吧,我也只在使出这招触棒生烟的时候,我的内力才能这么强撼。」我压低声音道。
    「这个我还真不如你,在下佩服。」姬幽点了点头道。
    「有长有短,才不寂寞。」我感慨道。
    「你打得啥子机锋,云里雾里的。」
    「老衲说,不可云,不可云,我又咋么能云?」
    「受不了你,我们还是继续背靠背吧。」姬幽歎了一口气道。
    我们再次进入备战状态。
    白鼠。
    才区区两只白鼠。
    这考验也忒小布点了。
    不会的,待会肯定还有N多的白鼠发起全面进攻。
    可真要是一窝蜂的来个万把只,那我们不是要住在全部用活生生的白鼠做成的房子里。
    不,这么多白鼠,应该是「白鼠别墅」。
    唉,我也好歹跟别墅沾上边了。
    别墅虽好,命更重要,命没了,别去了。
    週遭又归入「死鱼状态」。
    时间姥姥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我却感觉不是姥姥在走,而是超级小矮人在走,走得那个慢呀,我服了。
    虽说姬幽已扮成了一个男滴,但也只是着装和脸蛋变了一下,也就是说我此刻靠着的背不是男滴的背,而是女滴的背。
    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而她却「授」了。
    一时间,我又感到友情的伟大。
    试问,我又岂能有过分的觊觎之心呢?
    真的,靠着一个美女又是一个女侠的背,我觉得无限地温暖,无限地安稳。
    其实爱情也是从友情发展出来的,而且这样发展出来的联姻更稳固更幸福。
    所以,我们切不可一步登天,那样一到天,天一下雨一打雷,就会把我们震下去,并淋成个落汤鸡,悔失晚矣。
    敌人仍未发起全面进攻。
    看来不打开话匣子是不行了,我轻轻摩擦了一下姬幽的背,又咳了一声。
    「出什么情况呢?」姬幽忙问。
    「情况在哪里?」我明知故问。
    「你不是要告诉我情况吗?」
    「我这没情况,我是想问你那有啥情况。」
    「直接问就行了,为何要擦来擦去的,而且还要装老公公做甚。」
    「摩擦起电嘛。」我调侃着道。
    「起什么店?」姬幽奇道。
    「俺的意思是这样的,话说我们摩擦了之后,觉得都不错,就想起个名字。可怎奈双方水平有限,便去了一专门取名字的店。那店老闆斟酌斟酌了几番,乖乖地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我开始说书。
    「哪四个字?」姬幽好奇心顿起。
    「死。」我沉声道。
    「死?不是四个字么?」
    「可惜可惜,当时店老闆忽然就死了。」
    「那岂不是没人知道呢。」姬幽歎道。
    「我知道。」我嘿嘿笑道。
    「你不是说他死了吗?」姬幽更觉离奇。
    「他死了,却留了一份遗书。」
    「去,你又不是他的儿子,扯他的遗书干吗?」
    「遗书也是四个字。」
    「跟那名毫不搭调。」姬幽淡淡地道。
    「可他临死前说了两个字,就是遗书。」这里很关键,我说得比较含糊,语速又比较快。
    「那遗书上写了哪四个字?」
    「你猜?」
    「臭包子,别吊我胃口了,你倒是快说呀。」姬幽显是很急。
    (敬爱的读者们,一起来猜猜看?)
    第三十二章人鼠大战
    更新时间2011-10-2810:22:34  字数:2978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随着声音地不断加大,我的心咯登咯登了起来。
    姬幽也不再说话,与我背靠着背,扫视四周动静。
    我们知道这定是白鼠在爬行发出的声音,而且据声音来看,数量肯定惊人。但仍旧不知是从哪个鬼地方发出来的。
    一时间,我们也升级到了特级警备状态。
    风在加紧,火光闪动,木影摇曳。
    突然,只觉草木中躁动了一下,随即一只白鼠飞快地蹿了出来。
    我们惊呆了:这只白鼠足足有半个人那么大,全身雪白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而且尾巴比身子长了两倍有余,嘴中还有一长牙爆长了出来,倒着勾,狰狞可怖。
    「杀!」我大叫了一声。
    我还没叫完,姬幽早已提剑掠起。
    我只好先闪先一边,作成犄角之势,随时準备策应。
    不愧是青龙快剑,剑一出,正中巨鼠的肚皮,登时鲜血四溅,血肉模糊。可巨鼠根本就不当回事,从姬幽的侧面一跃而起,撩起长牙,就向她发起攻击。
    姬幽身子一闪,又是一剑。巨鼠身子一斜,尾巴倒转,一下捲住她的剑柄,同时整个身子一动,她的剑就同巨鼠一起跌落在地。
    就在巨鼠準备撕咬剑柄时,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它的屁股狠狠地一踢。结果它迅速地扭动了一下,我便踢了个空。接着它的尾巴对着我使劲一甩,我一个机灵,双腿跳起,同时用电棒向它的尾巴猛地挥去。岂料它又是一尾巴捲住了我的电棒。
    这时姬幽大叫一声「当心!」这一声倒是提醒了我,我忙在电棒上一按。随即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再看姬幽,她趁着这个时机,已将宝剑夺回,接着大叫一声「一剑绣花!」人和剑一起掠向巨鼠。我则飞快地跑向另一边,随时準备补上一电。
    那巨鼠显是极其狡猾,在我电它时,头一倒转,卡嚓一声,将尾巴咬断,只留下半截。此时后退了几步,一瞬不瞬地盯着姬幽。就在姬幽的剑即将刺向它的嘴中时,它整个身子猛地向后一翻,尾巴一甩,头向上一抬,再猛地一跃,一口就咬住了姬幽的剑梢。
    姬幽不管怎么使劲,它就是咬着不放,再加上长牙的间接卡住,一时无能为力。
    绝佳时机岂能错过,我提着电棒,飞快地跑了过去。可离它不足半米时,它的整个身子向后一仰,顿时剑就从姬幽的虎口脱落。紧接着它的头再一转,那剑柄刚好砸向我的电棒。
    巨鼠的力气太大,我的手一麻一颤,电棒就掉落在地。就在我準备下身去拾时,它用嘴紧紧地咬住剑梢,对着我,不停地摆动。摆动的速度太快,再加上剑缘也很锋利,我急急地退了几步。
    那边姬幽也準备在巨鼠后面踢上一脚,可脚一落,它的整个身子做飞速地旋转,姬幽不得不也向后退了几步。
    眼下我们的武器都被巨鼠夺了过去,我们对视了一眼,我趋步来到姬幽那边。姬幽忙问我的黑丝弹弓能不能发挥一下作用。我搔了搔头,不置可否。突然眼前的火把让我灵光一闪,对姬幽使了个眼色。
    于是我们每人手里紧拽着一火把,不断地逼近那仍在原地飞快旋转的巨鼠。
    随着我们不断地靠近,它似乎有了反应,旋转速度也逐渐地在放慢。我索性对着它舞了舞火把,它反应更大,旋转速度越发地慢。我们以为机会来了,便加快脚步,两火把也一起挥舞着。
    就在我们準备发起攻击的时候,巨鼠的整个身子向上一沉,很快就停了下来。没等身子立稳,头一转,就与我们背离。随后我们就看到它拚命地往前蹿,显是去咬剑柄。我们步子更紧,但它的速度更快,一下就咬住剑柄,反转身,剑尖对着我们,一晃一晃的,像是要跟我们决战似的。
    看来巨鼠真是想一战决胜负。一面,它咬住的剑不断地在我们面前摆动着;一面,仍有身子长的尾巴一把捲住我的电棒。一个腾空跃起,它嘴中的剑直对着姬幽咽喉,它尾巴上的电棒刚随时都有可能甩出去似的,显是在瞄準我。
    我们也不甘示弱,但正面挥舞,恐被剑削飞,遂以侧面不断地向它舞着火把。可反应迅速的它,一一躲过。就在它躲过的瞬间,它整个身子向姬幽扑去。
    姬幽见事不谐,一个纵身,掠到它的后面。巨鼠也飞快地跟着一转,剑尖仍指向她的咽喉。姬幽只得用火在它面前快速地挥舞着,但哪经得起剑凌厉的削势,不几下,姬幽手里的火把就被削落在了草地上。
    巨鼠也怕引火焚身,将草地上火苗悉数扑灭。
    这期间原本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但我们谁也没有动手,因为它也是间接地在救我们。所以我们在等。
    就在巨鼠完事后(有点光荣),它再次面对着我们,前面两只脚在草地上扒了扒,而且越扒越快。我们也不知它準备做什么,也只有目不转睛地盯着。
    我知即将发生的事情定然不妙,就将黑丝弹弓暗暗塞给了姬幽,并对她轻声说「不过敏,儘管用。」她紧紧地抓在手里,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突然,巨鼠整个身子向前猛烈地蹭了一下,它口中的剑飞快地刺向姬幽的咽喉。另一方面,它的尾巴也猛地将电棒直甩向我的头部。
    千钧一髮之迹,姬幽抓住黑丝弹弓的一头飞快地抛了出去,正好缠住剑柄。缠住后,纵身一抓,再一掠,黑丝弹弓又缠住了直逼我的电棒。
    一时间武器双双归手,再看巨鼠,竟在草地上来回翻滚。仔细一瞅,它的尾巴已所剩无几。我看了看电棒,一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想定是在它发射电棒之前,不断地在使劲,而它的尾巴缠着整个棒身,以致电棒上的开关被它一压再压,就发了电,那它只有再次「断尾自救」。
    这次可能电到了它的身子,要不然也不会在草地上翻滚。于是我们乘机过去斩草除根。
    逼近时,它尖叫了一声,疯狂地向我们跃来。但高度远远不如从前。我本想用电棒电死它算了,姬幽向我摆了摆手,黑丝弹弓一抛,就缠住了它的肚子。
    因黑丝弹弓有两头,一头已在姬幽手中。于是我插好电棒,一手抓住火把,冲过去,另一只手抓住黑丝弹弓的另一头。我润了润了嗓子,开始叫「一,二,三」。叫到「三」时,我和姬幽同时用力,并向相反的方向跑。
    没想到黑丝弹弓的弹性和质量比我想像得不知好多少倍,经过我们飞快地跑动,那巨鼠竟活活被勒死了。
    黑丝弹弓一收,还是原先一般大,只是沾了一点血,但并不影响整体美观。
    「姬大侠,看你这么会使黑丝弹弓,索性就给你用着。」说着就递给她。
    姬幽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接过了,并说:「那我就暂时借用一下,等这次危机过了,就还你。」
    我笑道:「还不还都无所谓,反正我没你使得好,再说这原本也是你们用的东西。」
    姬幽愣了一下,吃吃地道:「你是说我们女……」
    我连忙打断道:「别忘了你现在是……」
    姬幽咳了一声,道:「那我们眼下怎么办?」
    我嘻嘻一笑,道:「你怎么也学起老公公来了。」
    姬幽眨了眨眼,道:「对了,你还没说那四个字是什么哩。」
    我想了想,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洩露。」
    姬幽哼了一声,道:「等着瞧,到时我就破给你看。」
    双方顿了一会,我沉吟道:「如今白鼠之王已被我们结果,想必不会放白鼠过来考验我们呢,而这条路显然不是去第一关之路,那我们只有原路返回,再图良策。」
    姬幽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又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我连忙四处一照,发现那坟墓堆中的一簇杂草还在抖动着。
    「是人,还是鬼?」我大喝了一声。
    「应该是人,或者是怪兽。」姬幽冷静地道。
    「那倒是,世间本就没有鬼。」我也变得镇静起来。
    话音未落,那杂草旁边的白幡同志们不知怎么回事,凭空飞了起来,看上去飘飘蕩蕩的,还真有些像白髮女鬼。但我仍然强压住内心的惧动,对姬幽说:「没事,那是风的缘故。」
    「可现在风不大呀。」姬幽摇了摇头道。
    「那就是白幡他祖宗地太轻。」
    刚一骂完,还真有股劲风迎面刮了过来,紧接着眼前就是一黑,我手中的火把不翼而飞。
    「小幽,你手中的火把还在不在?」我喘着气道。
    「早就不在了,你的还在不在?」
    「他奶奶的,我的也不在,真是见鬼了。」
    「不会有鬼的,你相信我。」姬幽颤声中带着坚定。
    「当然相信你。」
    随即一阵阵的幽幽魅声向我们传来……
    第三十三章跟鬼开玩笑
    更新时间2011-10-2819:39:03  字数:2293
    月光浅。
    昏暗中。
    眼前的一切都恍恍惚惚,若隐若现。
    坟冢上的袅袅白烟和随处悬挂着的白幡依稀可见,在弱光下不禁有一种钻入骨髓的凉。
    再加上邪乎其邪的鬼魅怪声,我整个人都在不住地颤抖。
    姬幽呢,她现在的状况又如何?
    我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不过,幸好我俩都没有叫出声,否则……
    虽说双方大概能分出各自的方位,但看不清对方的面庞。
    即便是这样,起码我的眼神一望向她,我就能立马地感觉到有眼神在回应我,一下子我心中的恐惧感也随之减轻。
    不知从何时起,魅声开始变得缥缈,乱坟岗上的白幡也开始诡异地飘蕩,我的心也开始波澜般地起伏。
    「他奶奶的,这只不过是山寨杜鬼在考验我们罢了,哪犯得着老子激发恐惧细胞。」我一遍一遍地在心中念叨着。
    突然,那魅声猛地一停,随即就传来:「乱坟岗,坟墓堆,快过来呀。」声调低沉、断续、含糊,似人又不似人。
    「过你个屁,你以为是玩过家家呀!」我是从不相信有鬼的,更不相信有鬼在说话,一时间我熊胆豹子胆一併掀起,破口大骂。
    「这位先生你就不要装鬼了,我们压根儿不怕。」姬幽更是直截了当,连姓别都指定了。
    坟墓中好半天没有反应。
    沉默!
    我看你是默认了。
    真是装得老大没水平,无限鄙视!
    「小鬼同志哪,说心里话,在下对你是五体投地,也就中说将你的鬼头和四肢当足球在地上踢来踢去,这就叫[山寨五体投地]。如有得罪,还望放个屁。」索性藐杀到底。
    那个愣头青小鬼仍是没反应。
    「足球?足球是个什么物事?」姬幽的好奇心又战胜了可怖心。
    「此乃好物事也。」捨命陪美女。
    「不会是将足裹成球形罢。」
    「裹足?原始细胞也太丰富了点。」我哂笑道。
    「细包又是何许物事也?」一奇未解,一奇又起。
    「哈哈,细包就是小包子,小包子就是我,也就是说我的生活过得丰富多彩。」
    「那足球呢?」我的乖乖,你倒真死追到底。
    「足球嘛,这个……这个……」我的脑细胞在飞速运转。
    「不会又是美人国的词儿吧?」
    「美国,美人国哪配!遥想足球当年,雄姿英发,人们正道是蹴鞠。对,这足球就跟蹴鞠差不多,也就是如今皇帝喜玩的那个球球。」
    「哦。」
    「放他屁的美国,我们中国才是足球的祖宗!」我拍了拍胸脯道。
    「怎么又冒出了个美国?」
    「美人国的诨号就叫美国。」
    「想不到番国的国名还有诨号,真是稀奇。」
    「美人国当然有混号,而且是混得不能再混的粪号。」我借题遥啐。
    还没「粪」够,坟墓里小鬼的声音又冷不防地传来:「乱坟岗,坟墓堆,快过来呀,鬼等得好苦。」
    「什么破玩意儿,就算你是鬼,也不可能自报家门的。」我服儿他,鬼拿鬼说事,竟鬼混到这步田地。
    「先生,你等得好苦,就不要等了。」姬幽用心「娘」苦。
    小鬼又见鬼去了。
    「呜啦啦,要你是个女鬼,我们还考虑一下,可你偏偏是个男鬼,这叫我情何以堪?」我再次低谷他。
    「小包子,管他女鬼男鬼,我们该干吗干吗去。」
    「可我们没了照明物,又怎生去得?」
    「这好办,我这里有火刀火石火折子,咱们找找看。」
    「乱坟岗,坟墓堆,若再不过来,休怪鬼们吃了二位。」魅声忽然变得犀利了。
    话音未落,四周就有无数七彩缤纷的鬼叫声此起彼伏。仔细一听,其实就是一只鬼在变着法子闹腾。
    「吃吃吃,你就吃你这白癡大白癡!」我用手做喇叭狂骂。
    「我们的肉比较酸,还是莫吃得好。」姬幽冷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鬼点三下,如不再来,人头即落!」魅声冷冷地道。「一,二,……」
    当他数到三时,我们「溜之大吉」,不过是溜到了乱坟岗上的坟墓堆里。
    看来我和她想得一样。
    正所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万一他所言是真,白丢了性命对不住爹娘。
    再说,我们在明,他在暗,就算他是活生生的人,也保不準有一大堆死党,杀我们的头易如反掌。
    而且,如果这也是在考验我们,那我们不去,也等于跟孟婆做邻居。
    我们一来到坟墓中心区,果然比郊区热闹多了。
    店舖招牌琳琅满目,不过都是些破烂的白幡,且不耐风,悠悠歪歪的。
    烟囱也忙忙碌碌,白烟四起,但味道不是一般的难闻,所幸其中无毒,要不早就跟阎王合了影。
    左看右看,就是少了卖花的,花圈就更不用说。心想这里的人贼不浪漫,冷血无情得很。
    最藐视的是,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说话,好像就只会打哑语似的。害得我半天找不到厕所,最后只有就地解决。
    我解决了,我在坟墓里解决了。
    姬幽也好像发觉了我的勾当,问:「小包子,嘘嘘嘘的是什么声音?」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但不红白不红,红了也发现不了,索性将脸红进行到底。
    「不会是有人在出宫吧?」小幽妹妹,这个问题你也不放过,而且做了楼主。
    「我也听到了,定是那小鬼随处大小便,扰乱公共卫生,人人群扁之。」我咄道。
    「听得我有点迷糊,但我已知不是你了。」
    「当然不是我,如今可是文明社会。」我一本正经地道。
    「色秽?文明怎么跟色啊秽啊勾结在一起了。」
    「有文明,就有色秽,有色秽才能体现文明。」
    「色秽也能体现文明?」
    「禁止色秽,就没人敢生孩子,没人敢生孩子就谈不上文明。」
    关键时候,魅声终于插了进来,诡笑道:「乱坟岗,坟墓堆,来贵客,鬼欢迎。」
    「既然欢迎,那就现身。」我也学着他诡笑了几声。
    「前辈有话,就当面说清,我们定当洗耳恭听。」姬幽朗声道。
    「难道你们就不怕鬼么?」魅声正色道。
    「鬼倒不怕,就怕鬼不出来。」我们齐声道。
    「要是鬼出来,把你们吓死,又当怎办?」魅声肃然道。
    「还怎办,凉拌呗。」我冷笑道。
    「你出来就是,我们心中无鬼,也就不怕吓。」姬幽沉声道。
    「好一个心中无鬼,那就鬼给你们看!」魅声说罢,四周又是一片死寂。
    顿了好一会,也不见鬼出来。
    我在心中仰天长啸:「如今见鬼可真难,到最后鬼没见着,心中却有了鬼。」
    隐隐白幡更加乱摇乱摆。
    袅袅白烟更加迷迷撞撞。
    「鬼同志,你到底是男鬼还是女鬼,怎么婆婆妈妈的半天不出来,莫不成你在[变态]?」我真是耐烦甚鸟还甚鸟。
    默然,仍是默然。
    无趣,真真无趣。
    第三十四章舌战大白鬼
    更新时间2011-10-292:20:38  字数:2959
    静极思动。
    动却不来。
    来了就扁。
    扁死那鬼。
    小鬼还未驾到,我心浑浑「鳄鳄」。
    那是,浑地遍是鳄鱼,我却吃不到,岂不郁闷?
    我的眼光在四处扫动。
    虽看不清,但一鬼突然蹿出来,还是能大概摸準方位。
    可如今这死鬼在蜗牛般地化妆,定是丑得不敢见人,我还是别摸的那么早。要不然,别人不愿意,岂非糟蹋人家?
    就在这时,见远处来了一批日本鬼子,个个都穿着孝服,而且都是一些二手货,二手货还好,竟是二手货中的破烂玩意儿。
    鬼子们人数众多,数了数,就是没有数清到底是多少人。想想他们可能是春性发作,个个都粘乎在了一起,有的粘不上,还採用最新出产的「叠罗汉粘法」。这样看上去,鬼子们重重叠叠、摩摩挲挲,想数数简直就是个大难题。
    我数啊,数啊,数得大汗淋漓,嘴唇发乾,敌方情况没摸清楚,倒摸出几斤人油,不过水分太多,不敢吃。
    鬼子们呈粽子形状不断逼近我方。
    我方有两个光桿司令,一个是我,一个是姬幽。
    「姬司令,前面的大部队是不是鬼子?」我沉重地问。
    「身上到处都粘着破眼的白幡,就算是,也不会这么高大的。」姬幽道。
    「姬司令,鬼子不只一人,是一批一批地叠在了一起,所以看起来像超级大粽子。」我不以为然地道。
    「难道是很多人叠在了一起?但怎么走路像殭尸一样?」
    「嘿嘿,鬼子们黔驴技穷了,只有装殭尸吓唬我们。」说完大笑。
    「还有,他们脚是很粗,怎么看不到头?」
    「我的姬大司令,这还看不出啊,鬼子们装的是无头殭尸。」
    「他们手也没有,怎么对抗我们?」姬幽轻声笑了笑。
    「鬼子们原本就不打算跟我们斗,只是想将我们吓跑而已。」我打个哈哈道。
    「那我们还有没有必要跑?」
    「我的姬大大司令,我们堂堂中国人,又岂能当逃兵?」我慷慨激昂地道。
    「对,如我们逃了,定然过不了关。」姬幽大声道。
    「那不逃,也不能等着鬼子们踩死呀。」
    「小包子,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肯定不能凉拌,得谈判。」我朗声道。
    于是我施施然绕到姬幽前面,对着眼前正在走「殭尸模特步」的酷鬼做了暂停的手势,随后正气凛然地道:「在下中国子弟兵第一司令部包大司令,请大白鬼子借一步说话。」
    大白鬼晃动了一下白幡做成的破衣裳,停住模特步,冷冷地道:「看来你们非但不怕,还想调戏鬼。」
    我拊掌道:「自古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你是贼,我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在下劝你还是收起你的贼性,找个地方蜗居去罢。」
    大白鬼冷笑了一声,道:「乱坟岗,坟墓……」
    他的屎还没开始「堆」,我哼了一声,打断道:「不要再堆了,再堆屎就堆成山把你给堆了。」
    大白鬼扭动了一下身子,怒声道:「这是鬼的口号,岂能不说。」
    我摇了摇头道:「口号?你这也算口号,简直就是污辱了你的口。」
    大白鬼大怒道:「口号不常有,又岂能不好!」
    我吐了他一口唾沫,道:「口号不常有,今年到我家,那我就跟你PK一下。」
    大白鬼愕然道:「你想劈开鬼的口号?」
    我义正言辞道:「对,就是想劈开你的口号,让你好好听听中国子弟兵第一司令部包大司令亲自起的口号。」
    大白鬼喝道:「婆婆妈妈的,管你什么尸不尸,快说你的口号。」
    我对着他做了一个「斧劈华山」的甫士,又大啐了一口,道:「那就听好了,我方的口号是八个字,比你方的多两个字。」
    「快说哪八个字?」
    「八字不多,八字不少。」
    「你倒是说呀。」
    「我已经说了。」
    「那鬼怎么没听见?」
    「怪只怪你耳朵不咋滴。」
    「那鬼是没听见,可你听见了。」我大声道。
    「他娘的,鬼就是我,我就是鬼。」大白鬼脱口而出道。
    我纵声笑道:「原来你不是鬼,是人中的[我]呀。」
    大白鬼冷笑道:「我不是鬼也没关係,但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口号。」
    姬幽忍不住打断道:「那你既然不是鬼,我们就算通过,也就可以去梁山第一关了,对吧?」
    大白鬼右脚重重地一跺,道:「你们谁也别想走?」
    姬幽道:「那你还想干什么?」
    大白鬼大声道:「那个杂交包说了他的口号,你们就可以走。」
    姬幽道:「他已经告诉你了,你又何必多问。」
    大白鬼左脚又是重重地一跺,道:「不用跟我玩小猫捉老鼠,赶快给我说。」
    姬幽苦笑道:「好,既然你要我亲口告诉你,那我就说。」
    大白鬼急切地道:「有屁就放呀你!」
    姬幽道:「他说的口号是[八字不多,八字不少]。」
    我接道:「正是。」
    大白鬼怒不可揭地道:「八字不多,八字不少,到底是哪八个字?」
    我呵呵笑道:「就是你说的那八个字。」
    大白鬼喃喃道:「乱坟岗,坟墓堆,他娘的,我说的不是六个字,怎么又变成了八个字?」
    我彻底晕了,道:「这样,我在地上写给你看,如何?」
    大白鬼没回应。
    我当他是默认了,便在坟地胡乱拔出一块空地,又胡乱找了一干木棍。就在我準备开始写时,一束光亮出现在我眼前,抬头一看,那大白鬼最顶上竟停放了一只超级大蜡烛。
    再一瞄大白鬼时,果然像犯了巨人症一样,身上的白幡也是乱七八糟、七眼八眼的,两条缠满白幡的腿就像两根柱子一样。
    鬼怕光,看来这鬼定是人无疑了。
    当我写到「少」时,大白鬼大喝一声,道:「你还敢耍我?」
    我苦笑道:「就这八个字。」
    大白鬼道:「他娘的,早耍跟晚耍有什么区别。」
    姬幽插口道:「前辈,该讲的都跟你讲了,我们也该走了。」
    我接道:「风风火火闯九州,我们要跟宋大头领闯九州,就不陪你老人家了。」
    大白鬼无语。
    我和姬幽对了个眼色,就往回走。
    可刚走没几步,只听大白鬼忽然大笑了起来,随后朗声道:「乱坟岗,坟墓堆,你们谁也走不了。」
    我们走自己的路,让鬼去叫。
    大白鬼又道:「你们都已中了剧毒,难道不想问我要解药?」
    我们怔了怔,感觉了一下,又继续走。
    大白鬼诡笑道:「不信,你们按按肚脐眼。」
    姬幽不理。
    我忍不住小按了一下,顿时只觉肚中奇痛,暗叫不妙。
    姬幽看我的脸色不对,也按了一下,亦是如此。
    大白鬼冷笑了几声,道:「二位感觉还不错吧。」
    姬幽嗄声道:「要怎样才能将解药给我们?」
    大白鬼道:「问几个问题,你们务必实诚回答。」
    我们爽然答是,一边却做着準备。
    大白鬼又道:「二位可记住了,如有半句谎言,你们休想得
    全解药。」
    「那你问吧。」我们同声道。
    「说说你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一话未了,姬幽已掠到了大白鬼的面前,提着剑就往他的双腿砍。
    哗啦啦,大白鬼整个身躯因失去双腿,彻底解体,白幡和木块四处飞舞。同时,从里面飞出一个人来。这人一身黑色劲装,头戴黑色面具,手持那超级大蜡烛,且蜡烛兀自在发光。
    此时我和姬幽以成犄角之势,姬幽对那黑衣人道:「阁下何不报上姓名?」
    黑衣人大笑道:「无名无姓,又何必问。」
    姬幽大声道:「那你到底拿不拿解药出来?」
    我也壮着胆子,道:「再不拿出来,我们花凤双侠可不客气了。」
    黑衣人道:「难不成你们真的不怕死?」
    我挥了一下手中的电棒,道:「我们有剑有棒,而你手上最多只不过区区一蜡烛,我们又有何惧?」
    姬幽道:「活捉了你,自然就有解药,又有何惧?」
    我沉吟道:「阁下要不投降,免得伤了筋骨,又是何必。」
    黑衣人语气忽然变得冷峻,道:「我再给二位一次机会,到底说还是不说?」
    我们齐声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黑衣人笑道:「既然要大战一场,我们总得在光亮下,难道二位是夜猫子不成。」说着拾起坟地上一方形大木块,拍入土里,蜡烛移上。
    姬幽忽道:「那我们也不想欺负人,你的武器也拿出来吧。」
    黑衣人淡淡地道:「对付你们,又何必用得着武器?」
    我勉强笑道:「连武器都不敢现出来,是不是怯战了?」
    黑衣人道:「武器皆浮云。」嘿嘿,你还蛮时尚。
    我苦笑道:「你也只不过是一神马而已。」
    就在我们向他进行全面进攻时,眼前登时一片黑暗。
    黑衣人上哪儿去了?
    第三十五章史上第一难题
    更新时间2011-10-2910:55:37  字数:2195
    黑。
    黑衣人。
    戴着黑面具的黑衣人。
    实在太黑,根本就分不清哪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他。
    是以,我们只有背靠着背感受他的一举一动。
    此刻四周无声,月光也被乌云遮住,更显得四周黑煤煤一片。
    黑得白幡、白烟都暂时拜拜了。
    那我和姬幽会不会跟这个世界拜拜呢?
    我心念一动,背不由自主地又往姬幽的背靠近了一点点。不想,姬幽也向我靠近了一点点。
    双方一点一点的增加,无形中,我们就靠得益发紧了。
    这是无声的语言,却比有声语言更有效。
    因为我们这一紧再紧,我们的心也跟着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甚至感觉到两颗心在默默地交流着,激励着。
    又好像在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一定会渡过眼前难关的。」
    语气是那样的坚决,似乎还带着微笑。
    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让我笑不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我感觉姬幽的背越变越软,越变越软,我的心也随之越跳越快,同时感觉全身逐渐变凉。
    在这个时候,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
    所以我没有问她,而是用左手去抓她的左手。
    很快,我就握住了她的手。可一握,我全身就像进了冰窖一样,说不出的冷。接着她整个人就往我身上倒,我咬着牙忍住冰凉,右手仍拿着电棒,左手一鬆,一转身就搀扶住她。
    不知她是不是不愿暴露我们的位置,总之是一言不发。
    我探了探,姬幽手中的青龙快剑已不在手上,即便在也握不稳,因为她全身就像一团棉花似的,只要我一鬆手,她整个人立刻就会瘫软在坟地上。
    难道她体内的毒性发作了?
    若是如此,我怎么又不发作呢?
    若不是如此,又是何原因呢?
    姬幽的身子不仅奇软,而且寒气逼人,没有一丝的热度,我甚至感觉到了冰霜的存在。明知她体内的寒气会传到我身上,但我仍然义无反顾地抱紧了她,给她温暖,给她信心。
    无意中,我的鼻子碰到了她的鼻子,登时我就死死地怔住了。
    这一刻,我彻底崩溃。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她不会死的,不会!
    可她为什么没了气息,为什么?
    老天啊,为何对我这样不公平?
    难得交了一个这么知心的朋友,却教她早我而去,而且还不知是怎么死的,这叫我下去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她?
    我真想吼出来,但我的理智告诉我,千万不能吼,一吼,敌人很可能趁机斩草除根,那姬幽的仇也就报不了,还得搭上自己一条命,岂不是更对不住她。
    我不能死,绝不能就这样死了。
    我很快振作起精神,狠狠地咬住嘴唇,将姬幽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再摸索着找到了她的宝剑。
    于是我一手拿电棒,一手拿宝剑,密切关注週遭一切细微的动静。
    没有,週遭仍然是死一般的寂。
    又过了好一会,只听一阵阵冷笑声从我的耳边传来。
    黑衣人!是他,没错。
    可我却分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一时间我真恨自己太不中用太不中用了。但我仍然竖着耳朵继续等待机会。
    我不想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因为我有了责任。
    这时那黑衣人怪怪地咳了一声,道:「不要听啦,你找準我也没用,因为你根本就斗不过我。」
    我嘶声道:「是不是你对姬幽下的毒手,是不是?」
    黑衣人笑道:「一剑花是你什么人,竟然这么关心。」
    我大声道:「我只问是不是你害的。」
    黑衣人悠悠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嗄声道:「是,我定要你血债血还。不是,留下解药。」
    黑衣人阴阴地笑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肃然道:「我只要你答是不是。」
    看来他也知姬幽是女扮男装,那他会不会是木工组织的成员?若是,他为何害她;若不是,他到底又是谁?
    再有,我真的喜欢姬幽吗?在她死前,我是微妙的,更多的是友情;她一死,我是悸动的,甚至可以说心都碎了。但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一定好好地追她,一定给她最多的爱。就算她对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会好好爱护她的。
    可她真的会重生吗?
    这时黑衣人又道:「好,就算你默认了。那我问你想不想让她起死回生?」
    我身子一震,道:「难道她只是暂时休眠?」
    黑衣人道:「我只问你想不想。」
    「你有什么条件?」
    黑衣人笑道:「这个你自然有数,又何必多问?好吧,我也不急,就给你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凤舞天啊凤舞天,至今我还搞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叫我如何选择?
    若说我们是来行刺宋江,万一他是木工组织的,那我和姬幽都得死;若说我们是来投靠宋江的,他如果是宋江一边的,那还好,可如果是木工那边的,那我们仍得死;若是不告诉她,又怕他对我和姬幽痛下杀手;……
    唉,我真是碰到史上第一难题了。
    我得镇静,我得镇静!
    眼看我不管怎么说,都有很大的危险。那我就只有跟他对抗到底。但如果真是他使姬幽变成现在这个子,那他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使我变成一个活死人。
    在黑暗中,我是根本没有胜算的。
    那如果是在光亮的情况下,他看样子是没武器的,要不然也不会搞摸黑诈术了。而我却有高科技的电棒,一电,就可以将他电晕过去。可就算他没有武器,要是有轻功或者内功,我的电棒要是碰不着他,又何谈电他?
    对了,我还有太阳能智能手机。
    当时刚穿越到北宋时,我特地看了看手机的功能。里面正好有手电筒的功能,而且亮度指数可以随意调节。于是我赶紧拿出手机,已是关机状态,为了不暴露动态,我将头缩在武警服里,开始将亮度指数调到最大。
    转念一想,这种方法还是不够震撼。便在手机里寻找灵感。左看右看,当我看到手机视频里有恐怖电影时,顿时我就有了妙计。当下就选了一最恐怖的,再定到最恐怖的那段。
    一切设置安妥,剩下的就是确定他的方位了。本来早已确定是在西南方,但怕他临时变卦,就咳了一声,缓缓地道:「那我就告诉你实情,不过在说之前,想问一下姬幽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黑衣人笑道:「她不会这么早死的,你就放心好了。」没错,位置没变,有戏。
    第三十六章水立空白开水
    更新时间2011-10-2917:30:53  字数:3213
    抗黑战争即将打响!
    我放下姬幽的青龙快剑,一手持电棒,一手持手机,先将恐怖桥段一放,再按亮手电。顿时一道极其刺眼的光线随着桥段里的尖叫声恐怖调一齐涌向黑衣人。
    黑衣人连忙用手一挡,大叫:「有鬼,有鬼!」
    此时我已按着电棒开关,闭着嘴巴狂杀了过去。
    再看黑衣人全身都在颤抖,但还是在拚命地跑,嘴里还在嘶叫着:「我再也不扮鬼呢,再也不扮,就饶了我吧。」
    电影里的尖叫声恐怖调越来越强烈,我都有点颤慄了,又何况他?
    由于强光直射向他,再加上高保真的鬼声,他一直都未回头一望。这样更好,我比百米赛跑还百米赛跑的速度狂追不捨。
    看来他可能没轻功,或者有也被吓得不敢使出来了。
    他到底是武林中人,又是生死存亡之迹,自然是没命地跑。而我百米赛跑最好的成绩记得跑到了十二秒,而我此时穿得就是专用跑鞋,并且那恐怖电影基本上也没影响到我,再加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因此追得他越来越近了。
    就在我快要追上黑衣人的时候,电影里突然传来一阵极其毛骨悚然的声音:「别跑啦,恶鬼上身吃了你。」
    黑衣人立马一停,全身发颤,又赶紧用双手在身上乱摸了一阵,嘴里还连叫:「不要上我,不要上我。」
    这时电影里又传来鬼吃人头时发出的阵阵爆脆声,并道:「再跑,你的人头也像这样。」
    黑衣人「啊」的一声,双腿发软,身体不支。
    绝佳时机岂能错过,我冲过去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再用电棒就是一电。黑衣人就瞬间倒地,晕死了过去。我怕他使诈,又狠狠地踢了几脚。
    我知电棒只能暂时将他致晕,保不準哪时又会甦醒。本想用姬幽的宝剑KO了他,但我们的命还掌握在他手里,便决定先将他五花大绑。
    当下电棒归位,恐怖电影关掉,手电仍然打开,藉着光在大坟墓上弄来一堆白幡,试了试,强度还过得去,咬住手机,结绳反绑。
    绑定后,我又将他拖到姬幽那。一到,我又探了探,姬幽仍然没有气息,全身也还是冰凉冰凉的。
    这样不行,我从他身上摸出火刀火石将黑衣人的超级蜡烛点上,手机关机揣入裤袋,再弄来一些乾柴,燃起篝火,以给她取暖。又将她的宝剑放在身旁,查视了四周,并无动静,舒了一口气。
    看着姬幽霜白的面庞,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正事要紧,由不得我伤心难过,就往黑衣人身上翻,却什么也未翻到。登时我就一怔,忖思他果然够奸诈,解药竟不在身上。
    视线再回到他的黑色面具上,心想也该是揭开他真面目的时候了。揭开一看,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甚至在一百单八将中也找不到这样的面孔。
    那他到底是谁呢?
    就在这时,见大道上亮起了无数火把,同时,响起了一串又一串的吶喊声。
    不好,这黑衣人的帮手来了,我得赶紧跑。
    于是我将姬幽的宝剑插回鞘中,背起她就往山林里跑,拚命地跑。
    我强忍住钻心的刺骨,跑啊,跑啊……
    此时月光虽拨开了乌云,但山林仍是很黑,我只有摸索着跑。心想着这样跑下去可不行,但除了跑又有什么办法。转念一想,要是梁山壮士,我这一跑,岂不暴露了自己的企图。但如果……
    没有「如果」,不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摔了个「倒栽葱」。我忍住疼,将姬幽小心扶起,一看一摸,竟是一口井。
    这就怪了,山林中怎么会有井?
    我赶紧掏出手机打开手电往里一照,落差大概一米处有水,且深不见底。
    越来越近。
    週遭的火把逐渐向我包超式地逼近。
    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想着自己水性不错,看能否发生奇迹,不能,跟姬幽死在一起,也值!
    不多考虑,我用手将姬幽的嘴唇和双眼尽量合紧些,背着她,就跳入了井里。
    扑通!
    我一触到水面,就感觉全身就像僵住了一样。但我依然为自己打气,同时为了姬幽,我也必须坚持住。
    沉。
    我和姬幽一直往下沉。
    我的憋气功夫虽说在水里可以憋上个三、四分钟,但现在背上多了一人,也就得多消耗一份体力,再加上这井比我想像得还深。我的胸口就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难受。
    绝望之迹,奇迹终于发生了,眼前突然一亮,竟脱离了井水,滚落在了一处空地上。抬头一看,那水居然稳当地立在地面上空,一滴水也未掉下来,就像悬浮在空中一样。
    顾不着疼痛了,我赶紧将姬幽翻了个身,仔细查看了一下,又用手压了压她的肚子,发现并未有水从鼻孔和嘴巴里出来,当下舒了一口气。
    这井水真是有情啊!
    再看四周,井壁上还有一长明灯,井壁一处还有一小洞,看样子只许容一人爬进去。
    世间之事真是奇之又奇,「重力」都不起作用了。
    也许是我和姬幽命不该绝吧。
    黑衣人的死党暂时是躲过了,可我们体内的毒还未解,不由得忧愁顿起。
    神思中,我灵光一闪,有了想法。于是掏出红手帕拧了拧,将姬幽的脸好生擦拭了一下。就一头钻进那小洞中。
    里面虽小,味道倒不是很难闻。
    很快,我就爬到了尽头。正当我準备探出头时,一个慈祥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只听他说:「小兄弟,不要急,慢慢爬。」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白髮苍苍的老头,面带微笑,很是亲切,就问:「老伯伯,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髮老头微笑道:「小兄弟,不要急,出来再讲也不迟。」
    我说了声谢谢,爬了出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比方纔那宽敞多了,长明灯也有好几个,里面亮堂堂的,感觉很温暖。但除此之外,其他可以说得上的就是我和这老伯了。
    他也打量了一下我,就叫我坐下来歇息一会。
    我一看,哪有凳子。再看他时,已盘腿而坐。于是我也「入乡随俗」。
    静静地坐了一会,白髮老头忽然道:「小兄弟这副打扮,想必不是中土的吧。」
    虽说我全身都湿漉漉的,衣服粘着身子,很不是味,而且整个身子还余凉未消,但想着这老伯也许能救我们,便展了展颜,道:「实话跟您讲了吧,晚辈是中土的,只不过在海外呆过一段时间,也就适应了那里的风俗。」
    白髮老头笑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也笑道:「晚辈包真仪,你就叫我小包子吧。」
    白髮老头捊须一笑,道:「小包子,好,好,好,真实在。」
    「那老前辈又当如何尊称?」
    白髮老头沉吟道:「老朽白开水,人称[水立空]。」
    我愕然道:「水立空?莫非井里的水是您托起来的?」
    白开水淡淡地道:「事情已经过去,不必再提。」
    顿了一会,白开水又道:「小包子,我有办法可以解救你眼前的难关,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异讶道:「这么说白老前辈是亲眼看到了?」
    白开水道:「这个你不要多问,我只问你想不想活命。」
    「好吧,那您说说看。」
    白开水缓缓地道:「若你在梁山坐稳了,秘密地救我出去即可。」
    我苦笑道:「我也想啊,但眼下有黑衣人的同党在外面,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白开水摇了摇头,道:「你知道那戴黑色面具的黑衣人是谁么?」
    「不知。」
    白开水正色道:「他就是旱地忽律朱贵。」
    我心中一惊,道:「可他的相貌完全不像。」
    白开水笑道:「他是做人皮面具的高手,这点哪能难得倒他。」
    「那他为何要给我们下毒?」
    白开水道:「你还有朋友?」
    我牙一咬,又一鬆,道:「是的,她就在井底。」
    白开水道:「放心,只要你投靠了梁山,你们都会没事。」
    我忧心道:「可我们已经得罪了他,他又岂能罢休。」
    白开水道:「这一切都只是个考验而已。」
    「是他们考验我们是否真心想投靠梁山?」
    白开水道:「是的,从一开始就是。」又道:「就连那木工组织都是。」
    我苦笑,只有苦笑。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可在最后我并没有回答朱贵,反而打晕了他,如今又背着朋友逃之夭夭,他们难道还会相信我们?」
    白开水道:「是以,你只要答应我那个要求,我就可以帮你上梁山。」
    「好,我答应你。」并发誓道:「如果我不将白老前辈秘密救出去,我必自刎而谢。」
    白开水拊掌道:「就凭这一点,老朽相信你一定能办到。」顿了顿,又道:「梁山之所以这样苦心积虑,是有缘故的。因为不久前有人混入梁山做小罗喽并盗取三卷天书,但并未成功,又隐于小罗喽之中。后查知那人是国王教所派,而此教在胸口处有一[金斑毒蜥]的标誌,便逐一排查,却并未发现。」
    我恍然道:「那白老前辈是想让我证明给他们看胸口有没有这标誌,是吧?」
    白开水道:「没有那么简单,他们防的又不是国王教一宗。」
    「那我该如何证明?」
    白开水沉吟道:「首先当然得死死咬定你们是投靠梁山的,而后将那盗书贼找出,他们就会相信你。」
    我支吾着道:「梁山这么多智勇之士都无能为力,区区晚辈又岂能踏足。」
    白开水笑道:「不用担心,我已想到一计。」
    第三十七章神秘的国王教
    更新时间2011-10-2923:18:38  字数:3249
    心。
    希望之心。
    我心大振!
    真诚告别「天外救仙」水立空白开水,借密道来到山林。
    山林无人,远处却有火把四处散动。
    我背着姬幽毅然决然地重返乱坟岗。
    背着的是希望,背着的是未来,我又怎能不精神抖擞?!
    再加上红手帕、牛肉兰花,太阳能智能手机(防水验证)、电棒(防水验证)、跑鞋等都相安无事,还有姬幽的青龙快剑和俺送她的黑丝弹弓亦相安无事,我又怎能不信心万倍?!
    月。
    就连月光都显得比先前亮了,我的心又怎能不亮?!
    我唱。
    我大唱。
    我放开嗓子大唱!
    敬爱的读者们,《好汉歌》在夜空中悄然登场!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嘿嘿嘿嘿参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说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嘿嘿嘿嘿,全都有哇
    水里火里不回头哇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唱到这,就听到拍掌声连绵不断。
    一看,却是鬼脸儿杜兴独自站在坟地里拊掌,坟地旁还有被我电晕的黑衣人。
    超级蜡烛仍在伺候,神圣篝火仍在燃烧。
    杜兴笑道:「唱得好,唱得好,比南山酒店那首好多了。」
    我也笑道:「见笑了,见笑了。」
    杜兴摇了摇头,道:「不,就凭包大侠的真诚流露,我就相信你能在梁山干出一番大事业。」
    我愕然道:「这你就相信我了?」
    杜兴纵声大笑:「我杜兴说过的话哪有不当真的。」
    此时此刻,我激动,我激动得不得了。
    也在此刻,我决计非梁山不干,跟定了!
    杜兴看了看我背上的姬幽,道:「她身子这么冰,你不冷么?」
    我苦笑道:「肉冷,心不冷。」
    杜兴拊掌道:「好,果有我们梁山的作风。」又道:「你不想
    让她的心也热起来么?」
    我连忙插烛似的点头。
    慢慢地放下姬幽后,感觉有人拍我的肩膀,一看竟是那黑衣人,但脸上的人皮面具已去,俨然一副朱贵模样。
    我对他微笑。
    他也对我微笑。
    就这样相互一笑,过去的纷纷扰扰皆付之东流而不复返。
    我一颗。
    姬幽两颗。
    体内之毒全部化解。
    姬幽悠悠醒转,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我。
    我没说话。
    她也没说话,但看得出很是欣喜。
    其实,又何必多说?
    她又看了看朱贵和杜兴,对他们微微一笑。
    他俩也一一回应。
    一切的一切都已化在微笑中,又何须多说?
    最后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过后,杜兴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洒。
    大量的酒。
    肉。
    大量的肉。
    很快就摆满在了空地上。
    空地上只剩四人。
    四人围酒而坐。
    姬幽也以真面目示人,身上似麝非麝似兰非兰的天然香味又徐徐而至,令我好是惬意。
    喝,大把地喝。
    吃,大把地吃。
    慢慢地,我和姬幽身上的衣服也干了,喝得就更加带劲,那个痛快啊!
    喝酒的气氛是大大的,吹水的气氛却不大。
    不大可变大。
    于是我特地敬了朱贵一碗酒,道:「朱大头领,请教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贵笑道:「儘管讲,兄弟之间哪用得着客气。」
    不等我开口,他又叫住道:「慢着,你得先叫我一声大哥才行。」
    我给姬幽对了个眼色,端起酒一同敬道:「朱哥,杜哥,一起乾了这杯!」
    「小包子,小幽子,干!」
    干完后,我顿觉热血沸腾,豪迈之心也熊熊燃起。
    朱贵忽道:「小包子,你是不是想问你们中的是甚么毒?」
    我拊掌道:「朱哥真厉害,一猜就准。」
    朱贵道:「先前你们中的只是瘴气之毒,后小幽子则是中了我那宝贝[冰狗子]的招。」
    我奇道:「冰狗子?是一种毒药么?」
    朱贵拿出一袖珍小瓶,道:「它就在这瓶子里。」说着就给我看了看,姬幽也看了看。
    我恍然道:「原来是土狗子呀,不过,这只是通体雪白,大不一样,好,好啊。」心说:「这好东西,施老前辈可没介绍过,看来此次穿越匪夷所思的事情应该更多。」
    朱贵收好冰狗子,笑道:「小包子果然识货。」又道:「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我跟你讲点更有趣的。」
    我眼睛放光道:「儘管讲,我老有兴致了。」
    朱贵微微一笑,道:「我这宝贝冰狗子虽说咬了人一口,会使人软瘫,但从不会致人性命。就像小幽子,如我在三日之内给她独门解药,她就会安然醒转;如不给解药,她也会在三日之后,自动醒转,不过……」
    「不过什么?」
    朱贵续道:「不过从前的记忆会全部丧失,但智力仍在。」
    我拊掌道:「哦,人之初,性本善,原来朱哥是想让不善之人重新做人,这冰狗子真是[善良之毒]啊。」
    朱贵笑道:「小包子看得还真透彻。」顿了一会,又道:「小包子,我也想问一下,就是你方才在追我时叫得那鬼叫声,是用嘴巴学出来的么?」
    我沉吟道:「我嘴巴哪里这么厉害,那些全部是用腹语发出来。」
    杜兴插口道:「就是在酒店唱的那首《喜欢你》用的腹语?」
    我点了点头。
    朱贵道:「小包子不愧是能人异士、年少英雄呀。」
    我直摇头道:「也就会些花招罢了,至于什么轻功、内功什么的,跟二位哥哥相比,那可就差得远喽。」
    朱贵道:「管他什么招,只要实用都是好招。就比如你那铁棒的功夫可当真了不得,一下就能让人晕倒,并且醒转时一点也不觉疼,真是[善良之棒]啊。」
    「我这招[触棒生烟],说到底只是防身之用罢了。」
    朱贵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拍了拍额头,就问:「小包子,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方才在追我时你身上发射出的那道极耀眼的光,莫非也是你的绝招?」
    我笑道:「那招勉强也算,叫做[激光三变],可真见笑了。」心说:「高科技真是好啊。」
    四人继续大吃大喝。
    更多的是在喝酒。
    我庆幸。
    我不得不庆幸。
    我所见到的朱贵、杜兴、时迁、扈三娘都不是山寨的,而且个个好汉味十足。
    身为保安,我自豪啊!
    兴奋归兴奋。
    正事还得干。
    我在心中酝酿了一下,就问:「朱哥,如今梁山招兵买马考察得这么严,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朱贵动容道:「小包子,小幽子,事到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也不拐弯抹角了。是这样的,事情还得追溯到一个月前。一日一黑衣人竟独闯哥哥的寝室,幸亏哥哥万金之躯,早有防範,床上已被一个模样着装一致的木偶人代替,乍一看不易分辨。这一切也只有我们一百单八将知道。
    「因此那黑衣人扑了个空,但同时也触发了连体震动器,一下众人皆知,于是住在附近的兄弟们就立即追了过去。可这黑衣人太狡猾,追到他时,只留下一包衣服,人早就不见了。后军师推测他很可能早就混进了小罗喽里面,从而才能很快地逃脱,也就是说他仍在小罗喽里。
    「军师还推测此人的目的并不是刺杀哥哥,因为他将木偶人的睡衣翻了个遍,而众人皆知玄女娘娘所赐哥哥的三卷天书都是贴身而藏,那足以见得此人的真正目的就是三卷天书。而当下惟一敢跟我们相抗衡的邪恶势力就是国王教,该教据说在一个神秘的岛上,岛上四处可见毒蜥,因此又叫毒蜥教。此教还有五大蜥王,至于是人是蜥,不得而知。总之异常神秘。
    「军师以此判定很可能是国王教所派,而凡入此教的人胸口都会刺一个叫[金斑蜴晰]的纹绣。于是我们不准任何小罗喽出关,也不准放任何一个可疑之人进关,立马逐一排查。可查遍所有都未见有纹绣者。但我们也可保证他绝不可能逃出去。也因此事,我们招兵买马不得不严之又严。当然不是每个来投梁山的都要我们亲自考察,充其量也只有像你们这样的能人异士,我们又不想弃之,又不想引虎上山,才出此策,实乃无奈之举。」
    「那偷书贼至今还未抓到?」
    朱贵长歎了一口气,道:「是啊,也不知是不是我们想错了了。」
    「朱哥是说他可能不是国王教的。」
    朱贵道:「但除了国王教,其他组织的绝不敢混进来。」
    「高俅、蔡京他们也不能?」
    朱贵道:「他们算个屁!我们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杜兴也道:「来一个杀一个,简直不堪一击。」
    我沉吟道:「那要是这样,我倒是有个法子,就不知中不中用。」
    朱贵双眉一展,道:「快快说来听听。」
    我缓缓地道:「如果他真是国王教的,又仍在梁山,那他胸口就一定有纹绣标誌。而你们一一排查却找不到这样的人,惟一的解释就是纹绣并不是刺在他的胸口上。」
    朱贵打断道:「可这是国王教的教规,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续道:「但这次任务特殊,也就有特殊之事。他们就是看準了这一点,才敢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偷书。」
    朱贵拊掌道:「小包子真是高见,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杜兴大笑道:「我们又有得看了。」
    我看了看姬幽,她的脸红了。
    又看得出,她也很兴奋。
    可到底是为了什么兴奋呢?
    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她兴奋,我也是兴奋的。
    但我更喜欢她的脸红。
    呵呵。
    中国子弟兵第一司令部总司令—小包子凤舞天包真仪包大司令,恭喜你要开始跟梁山好汉们风风火火闯九州喽!
    (同时,也感谢敬爱的读者们,请相信以后的故事更加精彩,鞠躬。)
    第三十八章投名状
    更新时间2011-10-3022:58:40  字数:3179
    梁山。
    半山腰。
    断金亭。
    酒肉早已摆满。
    亭里坐了两人:我、姬幽。
    我们在等人,却不知是何人。
    诚所谓「入乡随俗」,在昨夜泡澡时,我也换了时新服装,并戴了一顶毡帽,就连跑鞋也换了,因为我相信做「逃兵」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姬幽也换了女儿装,更显气质逼人。
    就在这时,只听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
    小青,一定是小青!
    我正想叫时,姬幽亲密地叫了一句「小青姐」,就迎了上去。
    「小青,小包子也来恭贺大驾喽。」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哎呀呀,小幽子换了女儿装,就是不一样,瞧瞧多美啊。」扈三娘不住地夸她,又看了看我,道:「小包子也是好样的,越来越具有梁山的风度了。」
    我们自然乐得不行。
    扈三娘又道:「那半山腰的贵宾房还住得合适么?」
    我们齐声道:「怎一个舒服了得。」
    扈三娘抿嘴一笑,道:「看来你们是越发合气了,好啊,好啊。」
    姬幽哼了一声道:「都怪这臭包子老是爱抢我话。」
    我也哼了一声道:「谁抢谁还不知道哩。」
    扈三娘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我们先润润嗓子吧。」
    于是三人围坐一桌,大碗大碗地喝酒。
    干了几番后,扈三娘特地敬了我一碗酒,道:「这次小包子可是立了大功劳,小青恭喜恭喜喽。」
    我怔了怔,道:「莫非我那臭法子见效了?」
    扈三娘道:「当然见效,不承想那[金斑蜴晰]的纹绣竟在那偷书贼的屁股上,不过……」
    我心一紧,道:「不过什么?」
    扈三娘脸色一变,道:「不过刚一发现,他就咬舌自尽了。」
    「但人死了证据还在呀。」
    扈三娘摇了摇头,道:「证据也随着人死而消失了。」
    我恨恨地道:「想不到这该死的国王教竟有这一手。」
    扈三娘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梁山跟国王教迟早会有一场恶战。」顿了顿,又道:「罢,暂时别管它了,先跟小包子讲一件事。」
    「什么事?」
    扈三娘笑道:「当然是立功封赏的事啦。」
    我苦笑道:「那也只不过是我胡绉出来的,再说人和证据都没了,我还有何功?」
    姬幽脸一沉,插口道:「小包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正所谓赏罚分明,更何况梁山这么大的山寨,要是乱了规矩,又如何发展壮大?」
    扈三娘点了点头,道:「小幽子说得对,再者人一死,再一公示,多少会削弱他们嚣张的气势,换句话说,就是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
    姬幽瞥了我一眼,道:「就你装书獃子。」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再呆也呆得够型,而你呆来呆去就变成了呆冬瓜,呱呱呱。」
    姬幽噗哧一笑,道:「总比你变癞蛤蟆好吧。」笑得好,笑得妙,我也笑得呱呱叫,只不过先呱了,却值啊。
    扈三娘摆了摆手,道:「二位大侠不要拌嘴啦,再拌可就成老伴了。」
    姬幽脸一红,我也傻笑了一下。
    无语。
    扈三娘忽道:「本来啦,这封赏是铁面孔目裴宣的执事,但此次有些特殊,就由我来代办。」
    姬幽打断道:「姐姐来代办,我们巴之不得。」
    扈三娘续道:「功自然是要赏的,不过……」
    姬幽忙道:「不过什么?」
    扈三娘道:「不过这职位有些寒碜。」
    姬幽脸色一沉,道:「不会是做小罗喽吧。」
    我微微一笑,道:「但凡大人物都是由最低极做起的,这或许还是件好事。」姬幽瞥了我一眼,老大不高兴。
    扈三娘沉吟道:「小包子有这样的想法,真是了不起。」说罢就掏出一委任状双手递给了我。
    我接过一看,再看了看姬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姬幽道:「你这高兴又不高兴的,到底封了个甚?」
    我随即一笑,对小青说:「到你手下做事,我当然很愿意,也很高兴,只不过……」
    扈三娘道:「只不过什么?」
    我看了一眼姬幽,沉声道:「只不过小幽又当去何方当职呢?」姬幽低下了头。
    扈三娘道:「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我一怔,忙问:「什么问题?」
    扈三娘道:「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梁山除了我们三位女将外,其他不再收女流做小罗喽,除非……」
    「除非什么?」
    扈三娘道:「除非是像张青和孙二娘那样的夫妇。」
    我支吾着说:「可……可这压根对不上号啊。」
    扈三娘沉吟道:「惟今只有一计,就怕小幽子不愿意。」
    姬幽抬头,愕然道:「你是要我嫁给他?」
    扈三娘直摇头道:「我也知小幽子的相好被杀不久,定然不会急着做这等事,但上头明文规定,下头也得谨遵不是。」
    姬幽道:「那小青姐有什么计策?」
    扈三娘道:「实名虚存,也就是你们可以一起跟着我做事,但对外你们就是夫妻,对内你们住一间房,分开睡。小幽子,你觉得怎么样?」
    姬幽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幽幽地道:「小青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扈三娘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内心也很矛盾,本来缘分还过得去,可偏偏遇到了这档子事。罢,罢,罢,要真是在一起了,日后还哪敢要师师爱上我。唉,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天意难违吧。
    这时姬幽哽咽着道:「小青姐,我……我姬幽活着就是为了能尽快地报仇,而此番我投靠梁山也正是这个目的,所以我……」
    扈三娘低声道:「真是委屈你了。」又道:「不要太难过,我们迟早跟高俅有一场恶战,而且他来几次就败几次,自然也就少不了生擒,到时你的仇不就报了么?」
    姬幽道:「决战的时候还要几许?」
    扈三娘道:「这我就不知了,但相信不会太久。」
    我呸了一声,道:「小幽莫忧,那狗屁的高老头哪要等到决战,我看不到决战,就鹤驾地狱了。」
    姬幽浅浅一笑,道:「他也算鹤?」
    我喝了一碗酒,道:「这你可就误会我了,在美人国就是骂他超级乌龟王八蛋的意思,而且外加绝子绝孙。」
    扈三娘道:「那早该死的混蛋,我们就不说了,单说说你们还要不要仔细考虑一下。」
    姬幽咬了咬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也点了点头。
    我们继续饮胜乾杯,畅谈风云。
    风云中,我也特地敬了扈三娘一碗酒,道:「这次多亏了小青,要不然我们哪有这么好的福分。」
    扈三娘笑道:「我这管肚子的活,你还真的喜欢不成?」
    我笑道:「吃饭可是大事,採办更是大事,我哪有不喜欢的。」
    扈三娘看向姬幽,道:「你也喜欢么?」
    姬幽道:「只要跟着姐姐做事,我做什么都愿意。」说着就敬了扈三娘一碗。
    扈三娘道:「哪会要你做事,要做也是小包子去做。」
    姬幽直摇头道:「那样闷着多没意思,还是跟姐姐在一起做事比较好。」
    扈三娘笑道:「我也没啥事做,跟我一起玩还可以。」
    姬幽道:「不管怎样,在一起就行。」
    扈三娘喃喃道:「在一起,在一……」
    姬幽道:「小青姐,你怎么啦?」
    扈三娘道:「没什么,就觉特温馨。」顿了顿,又道:「当然哪,也不会总让你们做这种事,记住,金子总会发光的。」
    我笑了笑,道:「今后会不会让我们下山劫富济贫呢?」
    扈三娘道:「不义之财当然得劫,贫当然也得济,你们自然也有机会。」
    「是不是大部分都由正营里众梁山将领去开刀?」
    扈三娘道:「是啊,连我都没有份。不过,这也好,省得打打杀杀的。」
    「那下次开刀时,小青帮我说说好话,可以么?」
    扈三娘道:「会的,你想向上发展,这是你的必经之路。」
    姬幽问:「那我们是住在你们间壁么?」
    扈三娘道:「虽不是间壁,但很近。」
    姬幽道:「姐姐的家在哪啊?」
    扈三娘往西南方悠悠地看了看外面的山,道:「除了各酒店、水寨、旱寨、关卡的将领,其余都住在忠义堂后的雁台东西两侧。」
    姬幽喜道:「这么说不是跟宋头领所住的地方很近。」
    我也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扈三娘道:「谁叫小包子立了大功呢。」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得赶紧去办一办。」
    「什么事?」
    扈三娘道:「是这样的,但凡投靠梁山的,都得纳一个投名状。」
    「就是下山提一个人头来么?」
    扈三娘道:「那是过去王伦的勾当,我们绝不会要你们见人就提头的,因为我们已不再是强盗,而是替天行道。」
    「那我们该怎么做?」
    扈三娘缓缓地道:「人头我们已经帮你物色好了,就在郓城县小猫村的兄弟庄,庄里只住了两兄弟,一个叫花神,一个叫花仙。我们已证实他俩是个专门偷别人老婆的汉子,通共算起来已偷了三百六十五个。」
    我咬着牙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杀了这两个蕩汉。」
    扈三娘道:「以你们的本事,这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但还是得千万小心,并记得一定要将人头提回来。还有,时限是三天。」
    我直摇头道:「哪用得着三天,一下去就砍了。」
    姬幽道:「小包子,可不要小瞧了那俩蕩汉。」
    扈三娘道:「这是规定,不管你们快慢,只要三天后带到南山酒店让朱贵验实即可。」
    第三十九章大红小紫
    更新时间2011-10-3123:51:55  字数:2163
    郓城。
    小猫村。
    小猫大酒店。
    赏钱一大把,为何不享受?
    我和姬幽选了一紧临窗户的上等座位坐下,各要了一份最好的茶。喝了一口,有点怪,但还算要得。
    听茶博士介绍说,这茶名之为「小猫茶」。我就来了兴趣,问他缘由。他嘘了一声,道这事不能细说。
    有钱能使「博士后」,我一给他零花钱,他那故作神秘的姿态就跑到后面的厕所里去了。
    原来这小猫大酒店正是兄弟山庄花神、花仙两兄弟所开。而这招牌茶就叫小猫茶。其实就是茶叶大杂烩,还自称什么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正好我们要来取他俩人头,便问在不在。茶博士直摇了摇头。
    我又问何时回来,他又猛地摇了摇头。
    没法,我又掏了一些零花钱给他。
    他的眼睛一下就瞇成了一条线,脸上说不出的光彩。说他们老闆在兄弟山庄,至今从未踏出半步。
    我们一听,就愣了一下。
    心想这两兄弟可不简单,竟像猫猫在家里,省得被人认扁。那这么说,那破庄子也该严严实实的呢。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看来还得多了解一下。
    于是我又给了茶博士一大把零花钱,要他一一道来。
    他呆了一下,马上接过,脸上的乖笑堆得不能再满,彷彿整张脸就要塌了下来。
    我不由得暗暗好笑。
    姬幽自始自终一句话未说,好像有什么心事。
    原来这村本叫「鼠光村」。
    村里白天一只老鼠都见不到,到了半夜老鼠就倾巢而出,而且目标极为明确,直接进房大揩特揩,那个狼籍不言而喻。
    家家户户对此极度烧心,可更烧心的是不管使用什么法子,这些老鼠竟不见少,反倒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猖獗。
    其中可笑又可气的是,村中的猫全部被老鼠吃光。
    后来村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正是花氏兄弟。
    大的叫花神,大胖子,红衣裳。
    小的叫花仙,小瘦子,紫衣裳。
    江湖人称两人为「大红小紫」。
    他们肩膀上还暂住了一只小花猫。
    花神的是红色,叫小红花。
    花仙的是紫色,叫小紫花。
    江湖人称两猫为「红紫双花」。
    猫并不是一般的猫(一般的猫被老鼠吃),竟没有尾巴,而且抓老鼠异常厉害,只要在村中大战一段时间,老鼠乖乖地就不敢再来。
    这本是好事,但他们有三个要求,否则没戏。
    一,鼠光村改为小猫村;
    二,集资建兄弟山庄;
    三,集资建小猫大酒店。
    人们心实不愿,无奈之下只得应之。
    当他们的三个要求全部得到满足后,老鼠军队不但数量急剧
    下降,而且猖獗程度大大降低。
    好景不长。
    才好一个月,又开始急剧反弹。
    人们就抱怨,大大的抱怨。
    花氏兄弟一点也不扰,心情变得很沉重,恭恭敬敬地加以解释。
    说两猫都是母的,如不常常补充「阳气」,抓鼠功能就会逐日减弱。而「阳气」又是靠他们体内的阳气加以转换补充。但如今他们的阳气不足,惟一的办法就是「採阴补阳」。也就是每日各索一女子进行交合,还指明一定要嫁了夫的少妇。不然,老鼠很可能将猫吃掉,同时为了报复,村中必然会经历一场浩劫。
    人们起初他娘的岂能愿意,就準备纷纷搬到其他村子里去。可其他村子都怕老鼠也一起跟过来,说死也不肯。
    而且这村是个「三不管村」,是以,没有一人出来主持公道,也不敢。甚至连村中的三大帮?—丐帮、土夫帮、剪刀帮的三大帮主都是猫着。
    没法,人们只得含痛勉强应之。
    渐渐地,又好了一段日子。
    一日,又是两少妇。
    一少妇千般万般去了。
    另一少妇是赵小狗的老婆钱大虫,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当时就骂到赵小狗两眼发直、口中吐血,后喝了一罈酒,藉着酒劲,操起一把菜刀就往兄弟山庄恶狠狠地赶去。岂知一到半路上,被一黑衣人一刀砍死,至今也不知兇手下落。
    人们都怀疑定是花氏兄弟派人所杀,当晚就引发了大规模的暴动,个个操着什么菜刀、锄头、屠刀之类,一时间形势十分紧张。但三大帮并未参加,要不更加暴动。
    正当他们快要到达兄弟山庄时,那几个带头的,也包括赵小狗,共九人全部被突如其来的毒箭给活活射死。顿时,暴动的人群就开始恐慌,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没命地退回了家。
    这次「暴动门」,花氏兄弟心情异常沉重,召集代表并加以解释。说当晚死的十人绝不他俩所杀,并且还当场发了超级恶毒的毒誓。还说今晚那钱大虫已死,就免了。
    既然都这样说了,代表们也拿他俩没办法,还得表示感谢。
    可谁知,后来的几天都按时供应了全额少妇,那老鼠又开始不断反弹。花氏兄弟就解释说是那晚免了一个,导致阳气供应不足,才发生此事。还说闹腾个七日即止。
    自此人们再也不敢让他俩做「好心人」了。
    我一听完气不打鼻孔出,但好歹给忍住了。
    临走前特地问了茶博士一句:「你的老婆有没有被他们偷过?」
    茶博士眨了眨眼,瞇瞇笑道:「捨小爱得大爱,又有何不好。」
    我走,只有走。
    我和姬幽快速赶到另外一家客栈要了天字第一号第一间和第二间。
    此刻我们在第一间。
    对视而坐。
    姬幽皱了皱秀眉,道:「看来花氏兄弟跟村中三大帮都有勾结,而且那十人很可能就是这三大帮杀的。」
    我沉吟道:「到底纳投名状也不是那么好纳的,不过,我有一计。」
    姬幽忙问:「什么计?」
    「我们要提花氏兄弟的人头,就得先提三大狗屁帮主的人头。这样三棵树一倒,猢狲自然就会散,当然那两个狗屁花癡就好对付多了。」
    姬幽点了点头,又问:「那我们先从哪个帮派下手?」
    「方纔我细细打听了一下,丐帮的实力最差,我们就从丐帮先开刀。」
    姬幽不解地道:「为何不拣实力最强的入手?」
    「话倒是没错,但我觉得这三大帮之所以不合并成一个帮,那就说明他们已成[三国鼎立]之势,实际上我们也没得选择。况且那茶博士也将丐帮说到第一,保不準丐帮厉害些。」
    姬幽沉思了一会,道:「小包子,那有没有想到对付丐帮帮主的妙策?」
    我苦笑道:「随机应变。」
    第四十章和尚乞丐
    更新时间2011-11-111:50:57  字数:2056
    庙。
    破庙。
    庙门口有两个乞丐,一大一小,歪歪扭扭地在唸经。
    这倒是奇了。
    如今和尚也有山寨,这两乞丐真可名之为和尚乞丐了。
    他们倒是很专注,我和姬幽走到了面前,都装作没看到似的。
    我格格地笑了几声,道:「烦问一下你们方丈在否?」
    没想到,话一出口,他们就猛地跳了起来,愕然道:「施主怎知我们洪帮主喜让人叫方丈?」
    我故作神秘,道:「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大乞丐笑道:「有缘是有缘,但我们洪帮主却跟施主无缘。」
    我看了看天,道:「无天就是有天,无缘就是有缘。」
    小乞丐吃吃地看着我,满腹狐疑地道:「没有天怎么就是有天呢?」
    我比划着道:「这里没有好天气,别处某个地方一定有好天气,对不对?」
    小乞丐想都不想,就嗯了一声。
    我笑道:「那无天气就是有天气,进一步说无天就是有天。」
    小乞丐拍了拍掌,道:「妙极,妙极,小僧佩服。」又问:「施主之前做过和尚吧?」
    我苦笑道:「不是一定要做过和尚才会打机锋的。」
    小乞丐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有大乘之象也。」
    我看向大乞丐,问:「那方丈何时归来?」
    大乞丐正色道:「如果施主真要找洪帮主,那就请去西湖找。」
    我异讶道:「西湖?西湖不是在杭州么?」
    小乞丐伸手一指,道:「往西走五里处即是」
    我微微一笑,道:「在下多感了。」又问:「是这样的,能不能告知一下方丈的全名?」
    小乞丐看了看大乞丐,道:「洪帮主叫洪六公,人称风中仙。」其实我早就知了。
    我趁势问:「他有一绝招叫[风度偏偏],对不对?」
    小乞丐点了点头,道:「到时施主可以领教一下,小僧想施主一定会终身难忘的。」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方丈有甚喜好,我也好事先準备一下。」
    小乞丐搔了搔头,道:「喜好,喜好可能就是捕鱼吧。」
    我们告辞而去。
    在去西湖的路上。
    姬幽忽问:「小包子,此次有几成胜算?」
    我摇了摇头,道:「我想可能不是胜不胜算的问题,因为我们还没有确定那被杀的十人中,有没有他的份。」
    姬幽醒悟道:「你是说我们暂时还不能提他的人头。」
    我正色道:「我们宁可错杀一万一个坏人,也不能枉杀一个好人。」
    姬幽异讶道:「难道他之前从未做过坏事?」
    「据我所知,还真没有,这也许就是他绰号中有一个仙的缘故。」
    「仙人就不会做坏事?」
    「住在山里面的人如果肆意破坏自己所住的山,那他不是自寻死路么?」
    「可住在山里面的人也不一定是仙人。」
    「仙不就是人和山构造的么。」
    「就你会歪理。」姬幽挤了挤眼道。
    「歪理就是有理。」
    过了一会,姬幽又问:「那我们又如何得知他是不是兇手?」
    我笑道:「那还不简单,先跟他大侃特侃,套个近乎,再一起喝酒,二战一,敢情还战不醉他?」
    姬幽恍然道:「酒后吐真言。」
    我竖起大拇指,道:「孺荆可教也。」
    姬幽扁了扁嘴,道:「谁是你荆了,可别瞎说。」
    我打了个响指,道:「走吧,再不走,你懂的。」
    西湖。
    西边的湖。
    湖小得可怜,可怜得要命。
    湖中无人,只有一人。
    想必就是洪六公了。
    但见他悠闲地坐在小船上,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手里还拿了一渔网,渔网之间的孔很大,压根就捕不到鱼,可他仍是一放一收的,竟一点也不厌倦。
    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太公用直钩钓鱼。
    难道他也想效仿太公捕一个「武王」?
    「方丈大师,小可特来讨教讨教一下,还望借借尊口方便一下。」我朝他清脆地喊着。
    他不理,继续他的勾当。
    我看了看四周,并无船只。又看了看湖水,深不见底。
    「小幽,你要不要下湖爽快一下?」
    「我才不下,就在这儿等你好消息。」
    扑通扑通,我已游出好远。
    当快游到洪六公所在的小船时,他飞快地将渔网一收,手持双桨就猛摇。
    哼,他摇,我追,就不信追不上。
    他实在摇得太快,都有点使我炫晕了,但我还是马不停蹄地一追再追。
    「方丈大师,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倒是说呀。」我时不时地喊着。
    他不屑一顾,看都不看我,没命地摇。
    「方丈大师,我又不是鳄鱼,我怎会吃了你。」我继续喊着。
    他反而摇得更快了,嘴里还嘟嘟哝哝个不停。
    「方丈……」
    就在左思右想不知喊什么时,洪六公终于停住了,冲我笑了笑,连珠价拊掌道:「老衲正是方丈,施男有何见教?」
    我浮在水面上,轻轻地笑道:「小可叫小包子,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方丈大师。」
    话未说完,岂料他又开始为小船卖命了。
    我实在郁闷至极,索性来个小凤潜水,缓缓心情。
    等我再次掠出水面时,意想不到的是,刚好就在他的船尾,于是我二话不说,就给它推了一把,嘴里还说:「我看你摇得太辛苦,帮个小忙,以证我心。」
    船虽一下子滑去好远,但他还是停下勾当,回过头看了看我,老半天迸出两个字:「方丈。」
    我呵呵笑道:「我知道你是方丈,就不必客气啦。」
    洪六公连珠价拊掌道:「施男识货,老衲多感。」说着向我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施男下次可别画蛇添足。」
    我一细想,恍然大悟,连珠价点头称是。
    洪六公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游过去。
    小船。
    两人。
    我和洪六公。
    洪六公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嘴角一扬,连珠价拊掌道:「施男幸运之极,有大乘之象也。」
    我趁势问:「何谓大乘?」
    洪六公眨了眨眼,道:「大象乘着施男,岂不大乘?」
    我眼珠一转,连连拊掌道:「方丈高见,小包子佩服得五体投天。」
    洪六公忽然对我做了一个噤的手势,我的嘴巴马上闭住。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第四十一章雪玫瑰
    更新时间2011-11-123:23:39  字数:2771
    但见洪六公恭恭敬敬地打坐,念了一个阿弥陀佛,双手拿起渔网拜了拜天,就抛入了湖水中。
    水面上的涟漪还未散完,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取了上来,定睛一看,长歎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怔怔地看着渔网,一言不发。
    我看他没有继续抛网的样子,轻咳了一声,忍不住问:「方丈,我实在是不解,你那渔网口子弄得那么大,根本就捕不到鱼,为何你还要如此直着呢?」
    洪六公身子扭动了一下,支着颐吃吃地看着我,好半天迸出一个字:「愿!」
    我使劲搔了搔头,道:「愿,愿个什么呀?」
    洪六公喃喃地道:「施男是不懂的,又何必问。」顿了顿,又道:「施男既然问完,那就从哪来到哪去吧。」
    我眼珠一转,摆了摆手,道:「可小包子适才问的不是这个问题,还请明察。」
    洪六公连珠价拊掌道:「明察好,明察妙,明天可察察看到,我心飘飘飘又摇。」
    我也连连拊掌道:「方丈作诗果是一流,凤舞天佩服得五体投天。」
    洪六公眼睛一亮,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你是凤,我是风,凤风刮了神仙籐,凤抓籐来风吹籐,腾来腾去见神灯,神灯许愿再婵娟。」
    我嘻嘻地笑道:「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看来我们真的有缘,要不赏个脸,咱们痛痛快快地去喝个天翻地覆,如何?」
    洪六公又看了一眼渔网,用手紧紧地抓了抓,斜着眼看向我,道:「老衲酒倒不喝,只喝茶。」
    他奶奶的,茶咋么能灌醉你这乞丐不乞丐、和尚不和尚的老家伙,我真是服了你。转念一想,这个似疯非疯的家伙还真有点可怜,总不会去杀人,或者是跟花氏兄弟勾结吧。要不我赶紧撤?
    这时洪六公打了一声呼哨,叫了一声「凤风喝茶去喽」,便飞也似的摇起了双桨。只觉我的身子一歪,再歪,一直歪到了岸边。
    我尾随洪六公上了岸。
    他将小船拴好,看了我一眼,再看了姬幽一眼,眨着眼道:「这位施女莫非是小凤的老婆?」
    姬幽忙摇了摇头,道:「在下一剑花姬幽,是小包子的朋友而已。」
    我也浇点水道:「只是朋友中的好朋友罢了。」
    洪六公扭了扭身子,拍了拍手,凑近去看姬幽。
    一看,再看,三看,看得姬幽脸都发烫了。
    最后逼得姬幽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低声道:「前辈自重。」
    洪六公不理,又盯了一会,伸出手就去摸她的脸蛋。
    即将摸到时,我的手伸了过去,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上下摆了摆,笑道:「方丈,她不是你的女儿,可别抚摸错了。」
    洪六公一把挣脱我的手,挠头道:「不是我的女儿,那是谁的女儿?」
    「那你姓不姓洪?」
    洪六公点了点头。
    「这不就对了,她姓姬,你姓洪,她怎么会是你的女儿?」
    洪六公连珠价拊掌道:「她不是我的女儿,那就是我的女人,哈哈,没错,真没错!」说着就去準备去搂抱她。
    姬幽忙退后了十几步。
    我一个箭步赶过去,抱住他的腰,晃了晃,道:「方丈莫急,急性子吃不了热豆腐,你仔细睁开眼看看,她到底是谁?」
    洪六公屁股一翘,身子一转,跳出束缚,搓了搓手,接着使劲地揉了揉眼,目不转睛地看向姬幽。
    姬幽索性就给他看个明白,省得误会再次上演。
    好半天,洪六公也吱不出个声来。
    我体内的猴子也发急了,趋步过去,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悠哉悠哉了几下,就问:「方丈,看清楚了么?」
    洪六公一把抓住我的手,使了使劲,微怒道:「她到底是谁?」
    我嗳唷了一声,大声道:「她是一剑花姬幽,我是凤舞天包真仪,江湖合称花凤双侠,名气这么大,你咋就不知,我服了你。」
    洪六公手一鬆,拍了拍额头,道:「哦,一个小凤,一个小花,一个老风,有趣,真有趣,有趣得紧。」
    我连连拍手道:「方丈咋叫咋好,小凤佩服得五体投天。」
    洪六公扭了扭身子,道:「什么方丈不方丈,你们就叫我老风,否则不跟你们玩了。」
    谁想跟你玩!要不是想套一套你到底有没有做那勾当,我早就凤凰飞天了。虽说你的嫌疑看起来最小,但真相由不得你嫌疑小不小,都得套一套。
    于是我使了个眼色给姬幽,拱着手,齐声道:「老风,晚辈有礼了。」
    洪六公打了个响指,道:「那咱们一起喝茶去。」噫,时迁的招牌手势,你也学得不赖,而且无师自通,呵呵。
    我面露忧色道:「老风,在村里小猫大酒店最高档,总该不会让我们去那喝茶吧。」
    洪六公盯了我一眼,就像蚊子叮了我一口似的,弄得我又痒又痛。
    废话不多说,我们只有跟着他,看他究竟去哪儿进行饮茶大PK。
    跟。
    一路跟。
    直跟到了一山洞。
    洞口很凉爽,我也很舒爽,因为我身上的衣服完全干了。
    不承想这山洞还有个名儿,叫风仙洞。
    我对着洪六公笑道:「洞外风景不错,洞名更不错,试想洞中的茶也应该不错。」
    洪六公束了束身,手一挥,恭敬地道:「花凤双侠,老衲有请。」
    洞很大。
    洞中心处有一喷泉,冒着热气,显是温泉。
    洞四周长满了花花草草,好是沁人心脾。
    但一张石桌石凳都避没有,就更不用说别的了。
    这叫哪门子「品茶论英雄」,不过,泡泡温泉也是蛮爽滴。
    「老风,小凤弱弱地问一下,我们是不是边泡温泉边饮泉水?」话一出口,姬幽脸色就一沉。
    洪六公瞇笑着道:「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
    姬幽转身就走。
    洪六公叫住道:「小花,我这还没告诉,你走个啥东东哇。」
    姬幽停住脚步。
    洪六公笑道:「你们都不是一般的人,那我就告诉你们。是这样的,你们来这里干吗?」
    我异讶又不异讶地道:「老风,不是你要我们来品茶的么?」
    洪六公连珠价拊掌道:「茶,就是茶,而且要好茶。」又道:「可这里道具不全,那你们说说咱们上哪儿干活的饮茶。」
    没法子,跟老风又老疯同志吹水,我还真有说不出的味道。
    洪六公看我们一片默然,瞅了瞅洞顶,眨着眼道:「二位既然没有去向,那老衲有个提议,咱们不如上洞顶喫茶去。」
    「洞顶?老风不是跟我们开玩笑打怪兽吧。」
    洪六公拈鬚微笑道:「洞顶,就是洞顶。」
    我只有苦笑道:「那你开路,我们随后。」
    洪六公扭了扭身子,就开始走。
    时不时还往后瞄瞄,生怕我们跟丢了似的。
    当走到洞的尽头时,洪六公忽然兴高采烈地跳了又跳,忙不迭地指了指前面的一簇白花,满脸堆笑道:「你们晓得这是什么花么?」
    我想了想,道:「倒有点像玫瑰,不过,仔细一瞅,又不像。」
    洪六公沉声道:「你再凑近看看。」
    我认认真真三百六十度地观摩了一遍,感觉有点寒气逼人,不解地道:「怎么这白花四周像是罩了一层很薄的雾一般,莫非是冰霜,可如今这天气根本就不搭调。」
    洪六公低声道:「你再摸摸看。」
    可我的手正準备触到白花时,洪六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我的手,笑道:「小凤莫急,急性子吃不了香豆腐,香豆腐也没有你的份。」
    我挣脱他的手,格格笑道:「那当然,香豆腐自然没我的份,但吃豆腐绝对有我的份。」
    洪六公眉头一皱道:「那得看吃谁的豆腐,若是吃这雪玫瑰的豆腐,我就将你做成豆腐拌西瓜吃。」
    我恍然道:「原来这是雪玫瑰,稀奇,真是稀奇,怪不得有似曾相识之感。不过,既是叫雪玫瑰,为何不长在雪堆里,却长着这儿?」
    洪六公喃喃地道:「雪玫瑰,好冷冰,我一握,热乎乎,不得冰,我心冰。」
    一时间,我听得云里雾里,冰里雪里,打个哈哈道:「雪玫瑰,我们也见识了,那茶什么的也该让我们见识见识一下才是。」
    洪六公摸了摸后脑勺,一字字道:「有戏。」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远远超乎我的想像……
    第四十二章雪玫瑰之死
    更新时间2011-11-218:44:10  字数:2490
    「有戏」一说完,洪六公就伸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柔柔地握住雪玫瑰,接着只听喀喇一连串的声音传向我的耳朵。
    寻声一看,惊呆了,竟是从洞顶出现一个人大般的洞,并悬落下一天梯。
    洪六公连珠价拊掌道:「天梯,就是天梯,咱们赶快爬上去,要不然玫瑰茶就没得喝了。」说着就率先爬了上去,转头笑道:「施男施女,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啊。」
    一出洞口,就觉一股寒气逼来,抬头一看,到处都是雪玫瑰,煞是好看。
    洞口合闭后,洪六公不等我们同意,就拉着我们的手来到了一全部用玫瑰茎做成的白色小屋,门口还有一牌匾,上写:雪玫瑰茶庄。
    一进里面,顿时变得暖和起来。
    石桌。
    三人品茶。
    洪六公先小品了一口,咂巴咂巴了嘴,道:「好茶,小凤小花请。」
    一品还真不错,刚喝进去是热中带微苦,到了胃中就凉中带甜,并有一股浓浓的玫瑰香一直飘到嘴边,没入鼻孔,很是沁人心脾。
    看得出姬幽也很是享受。
    在她享受中,她的那种美丽和气质越发显得完美了。
    「玫瑰茶果然不同凡响,小凤有福了。」同一时间,姬幽说了这句话,只是将小凤改成了小花。
    洪六公瞇着眼,道:「好是好,二位莫品醉了。」
    我征了一下,道:「醉?品茶怎么会醉?」
    洪六公拈鬚微笑道:「不信,你就试试看。」
    品。
    一小盅一小盅地品。
    谈。
    谈天说地。
    渐渐地,我感觉到轻飘飘起来,就像踏在云彩上一样。
    姬幽的脸色也泛起了一波又波的红晕。
    这就怪了,我们原先在一起喝了大把大把的酒都没醉,如今品了不到十杯茶,就有微醉的感觉,看来他所说并非假话。
    再看洪六公,他比我们还不济,脸已然通红,嘴里却说比我们还能喝。
    「老风,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就是你身为堂堂的丐帮帮主,怎么不见你腰间别帮帮相传的打狗棒?」
    洪六公站起身,扭了扭身子,格格笑道:「打狗棒就是我,我就是打狗棒。」说着整个身子就摇摇晃晃的,几次都差点摔倒。
    「老风,你醉啦,就别喝了。」
    「老风,喝醉了对身体不好,可别再喝了。」姬幽道。
    话一说完,洪六公一歪一晃,就倒在了地上。
    「作为大东家,你的茶量也太低了。罢,你就好好睡一觉,我们就此告辞。」
    我们拱了拱手,就準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洪六公嗯了一声,懒懒地道:「施男施女,咱们继续喫茶,可千万别撇下老衲。」
    我们停住脚步,转头一看,他已坐在了石凳上,吃吃地看着我们。
    我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强烈的渴望,与姬幽对视了一眼,往回走去。
    后在这种种试探下,终于确定他醉了,只是没醉倒而已。
    「酒后吐真言。」
    我一下想起姬幽说过的话,寻思这次虽是喝茶喝醉的,但也是醉,便转了转眼珠,低声问:「老风,小凤有事请教一下,就是小猫村那晚死的十人,土夫帮与剪刀帮有没有份?」
    洪六公从石桌上猛地趴了起来,道:「有粪,当然有粪。」
    「真的有份?」
    洪六公翻着白眼道:「人不拉粪,难道想要粪憋死不成。」
    看来似疯非疯之人醉了,讲话还是似疯非疯。
    后我想尽一切的盘问方式,都没有套出来,但他却说出了心中憋了三年的苦恼,听起来很是真实。
    原来洪六公三年前在西湖游玩时,见一女子準备投湖自尽。于是赶快过去拉住了她,并给予百般的劝慰和安抚,那女子终于答应不自尽了。但一定要拜他为义父。
    洪六公时近天命,孤身一人,但身为丐帮帮主早已习惯了,可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又怕她一离去又想不开,便答应了。
    这女子自称是雪玫瑰,但始终不肯说出家世以及悲惨历程。洪六公也不便多问,也怕勾起她的不幸往事,就再也没问过。
    洪六公怕惹起闲言蜚语,便将她带到了现在玫瑰洞的洞顶居住下来。时不时还去看望她。两人聊得非常来,俨然成为了父子,又成为了知己。
    很快一年过去了,雪玫瑰竟然发现自己爱上洪六公,便有意无意在他面前流露出来。
    洪六公其实也是很喜欢她的,但都是父女之间的爱,至于男女之间的爱想都不敢想。今见她对自己实为有意,自己内心的爱好像一下就迸发了出来,但还是不想毁掉她美好的青春,就準备给她物色一个,以绝她之意。
    这下雪玫瑰彻底急了,说死了也不嫁,还说此生非洪六公不嫁。
    自此,雪玫瑰就开始真的像雪一样,整天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跟洪六公说。
    看她日渐憔悴,洪六公也里也不是滋味,但又无可奈何。其实也想和她好好地过一辈子,但每次到嘴边就立马嚥了回去。
    一日,雪玫瑰埋头喝酒,还要洪六公陪她一起喝。结果不知怎么搞的,洪六公却先趴下了。
    醒来时,洪六公发现旁边竟躺着赤裸的雪玫瑰。登时他的脑袋就是一嗡,呆呆地半响也回不过神来。
    后洪六公见破了她的贞节,就决定负责到底。
    两人快快乐乐地又过了一年。
    可就在一日回玫瑰洞时,雪玫瑰却不见了。于是他疯狂地四处寻找,都未发现。后听人说,在西湖看到一女子投河自尽,长得很像雪玫瑰。
    当时一听完洪六公就大哭了一场,但很快又马不停蹄地去西湖打捞她的尸体,可打捞了一遍又一遍,硬是没发现雪玫瑰的尸体。
    也因这件事,他开始慢慢地变疯了。
    我们听完,一行眼泪也不禁夺眶而出。
    好半天,我心念一动,在他面前发誓一定要帮她查出真正的兇手,因为她的死绝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走了,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客栈。
    「小幽,我强烈地觉得那十人之死跟洪帮主无关,更谈不上跟花氏兄弟勾结。」
    「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们下一步该去哪个帮。」姬幽沉吟道。
    「我看去剪刀帮,据说帮里全部是女子,而且个个恨死了男人。」
    「她们恨死了男人,你还敢去?」姬幽瞪大了眼睛。
    「嘿嘿,就是因为她们恨死男人,我才有把握。」
    「这是什么逻辑?」姬幽更是不解。
    「因为她们既然恨男人,那一定在之前跟男人发生或多或少的纠葛,要不然互不接触又如何产生恨。」我顿了顿,又道:「这次,我看你就别去了。」
    「两个人不是有个照应,而且还能更快地办完事,莫非你嫌我了?」姬幽脸色一变。
    「我是怕她们让你入了剪刀帮,到时我的香火恐怕要断。」
    姬幽想了想,秀眉一紧,道:「那好吧,反正我也有点事。」
    「你想单会土夫帮?」
    「不是,我在郓城刚好有个远房亲戚,好久不见了,相去看看。」
    「你去就是,也代我向他们问声好。」
    「那我明日正午回客栈,如不见你回来,我会即刻赶过去助你。」
    「一夜加一上午,足够了,看我的。」
    「我相信你。」姬幽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道:「眼下可是西斜了,要不你明日再去。」
    「提了人头,还得帮洪六公找出杀死雪玫瑰的兇手,时间紧迫啊,但我有十足的信心,你就放心去。」
    「那你多加小心。」
    第四十三章初试极品玉峰
    更新时间2011-11-30:53:50  字数:3297
    剪刀山庄。
    我提着灯笼,刚一到山庄,就有一戴着黑丝斗笠的黑衣女子操着一把超级大剪刀冲出来,恶狠狠地道:「你想干什么?」
    我正色道:「不想干什么,就想要你们去剪一个人。」
    黑衣女子哼了一声,道:「剪人自己去剪,你赶快走吧,要不然别怪我剪下不留情。」
    「是这样的,我妹妹被老公暴打了一顿,打得是遍体鳞伤,甚至喘气都喘不出。」
    黑衣女子呸了一声,道:「你们男人就是贱。」想了一会,又道:「那你说说在哪儿。」
    「就在附近。呃,你一个人去可以对付得了么?」
    黑衣女子剪刀一横,冷冷地笑道:「一个人足矣。」说罢就进去交待了一下。
    带到一巷子处时,我突然卸下电棒,反过身,对着她就是一按。
    倒。
    趁四周无人之迹,我将她的那身黑衣套在身上,又将黑丝斗笠往头上一戴,那剪刀自然也不放过。
    临走前还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蛋,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就走了。
    后想到万一被人发现给姦污了,岂不大大地没良心,便将她背着到附近开了房,暂时放着。
    又到剪刀山庄。
    我低着头一进去,就有一群黑衣女子围了过来,我赶紧将头埋在胸前,嗯了几声,一把便抱住其中的一位,抽泣起来。接着我拽着她的衣角,用手比划了一下。
    很快,她就把我带到了厕所。她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就学着那黑衣女子的声音,哽咽着道:「我要见帮主。」
    「你的声音怎么一下变得怪怪的,敢不成被那带走的人给欺负呢?可我们都毁了容……」
    「带我去见帮主,我要亲自跟她讲。」说着紧紧地抱住了她,哭得更厉害了。
    剪刀帮叶帮主房前。
    幸喜四周无人,我又一把电倒她。撩开黑丝斗笠一看,我又往地上吐了三大口唾沫。看来这剪刀帮都毁了容是真的。
    我将她赶紧拖到一僻暗处,便蹑手蹑脚地靠近帮主房间。舐开窗纸一看,赫然见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只见到背部,穿着红绸,身段极为不错,显是女人。另一人应是叶帮主,竟蜷缩在一角,而且她的表情很是痛苦,再加上面部毁了容,更显得神情可怖。
    只听红衣女子冷冷地道:「想要解药么?」
    叶帮主插烛似的点了点头。
    红衣女子掏出一张纸,压低声音道:「这人在哪里?」
    叶帮主看了半天,直摇了摇头。
    红衣女子烧完那张纸,一过来,对着她就是猛地一踢,抓着她的衣襟,恶狠狠地道:「那你就去死罢。」
    这岂能容忍!
    当即我轻轻地放下大剪刀,掏出手机调好状态,将门猛地踢开。
    那红衣女子叫了一声「谁」,就掏出匕首横跨在叶帮主脖颈上。
    就在她反过脸来时,手机一按,顿时有一束极耀眼的光射向她的双眼。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挡。我乘机一个箭步过去,就是一电,红衣女子顷刻倒下。
    背着叶帮主收好手机和电棒(被黑衣罩住),便赶紧去搜她身上的解药,结果一到处摸了个遍,都没摸到解药,倒是让我的心着实兴奋了不少。因为确确实实她的脸蛋太诱人了。虽说面色有点冷冰冰的,但仍是很美。尤其在触到她柔软的胸部时,我的手都在发抖,那简直是极品啊。
    「摸到了解药么?」叶帮主沙哑着声音道。
    「翻了个遍都没有。」
    「那她死了么?」叶帮主急切地道。
    「没死,只不过被我打晕了而已。」
    「看你吓得不轻,声音都变了,不过……」
    这时其他的黑衣女子听到声音,一起涌了过来。一拨去看帮主,一拨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到如今,索性来个将计就计,在叶帮主面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已躺在床上的她一时惊得不小,就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他黑衣女子蠢蠢欲动,但她眼一扫,便立马打住。
    「是这样的,当时我就发现这红衣女子十分可疑,后一直跟到山庄一侧,她的人影就不见了。心想她很可能对帮主不诡,但我也知你们是极其厌恶男人的,就算告知给了你们,也不会相信。可我实不想让帮主这么好的人被她暗算,无计之下,只有实行男扮女装之计。」
    叶帮主道:「多亏了壮士相救。」呼吸越发短促。
    「不妙,我们得赶紧弄醒她,再向她问解药,要不叶帮主可就危险了。」
    叶帮主指着那群黑衣女子,咬着嘴唇道:「一切都听这位壮士的。」后面几乎听不出来了。
    当下我就命她们先将那红衣女子绑得死死的,然后命令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留下两人,一人去将第一个电晕的女子给接回来,一人安置好第二个电晕的。分派好后,就将门上了栓。
    本想留一个照看叶帮主的,但想着叶帮主既然都这样了,留着也没用,反而扰乱我的心志。
    或者说是扰乱我的好事吧。
    我也想通了,既然只能跟姬幽做好友,并且此次就是来勾师师的,何不先弄点各方面的经验,省得真正作战时,慌了阵脚,那岂不是永远也别想回去。对,我的「泡妞理论」也该彻底实践实践了。
    再看叶帮主已晕死过去,赶忙一探,还有气息,便暂时不管她。
    我拍了拍手,将红衣女子摆放在桌子上,又加了麻绳在桌子上好生伺候。而后拿着她的匕首,架在她水嫩光滑的脖颈上,另一只手使劲按了按她的人中。
    渐渐地,她就悠悠地醒转过来,眼一睁,就开始拚命挣扎,可除了桌子摇晃一下,又怎能奈何,再加上架在她脖颈上的匕首,她一下就蔫了过去。
    「你想怎么样?」红衣女子嗄声道。
    「解药在哪里?」语气冷峻。
    「解药给你了,是不是就会放了我。」
    「那得看叶帮主的反应了。」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叶帮主今后有复发,那还得找你不是。」
    「放心好了,一次彻底解除。」
    「那你说解药在哪里?」
    「在我的肚子里。」红衣女子平静地道。
    「活得不耐烦了,竟敢跟老子耍笑!「匕首往前一挪。
    「小女子哪敢跟刀子过不去,适才说得确实是实话。」
    「那你就赶快吐出来。」
    「这吐出来需要很多力气,你如今绑得如此紧,我又如何使力?」
    「一鬆,你就跑了,我才不干。」
    「只要在肚脐眼处鬆鬆即可。」
    他奶奶的,这次可不要小瞧了她,万一失算,叶帮主命没了,我也得跟着送葬,那可就全玩完了。
    「小贱货,你可别跟我耍花招,否则我再一棒下去,你可就永远也别想醒过来。」我瞪了她几眼道。
    「哪敢哪敢,不过,我这解药不比寻常解药,在吐出解药时,不准任何人看到,否则不光是失效,我的命也不保。还有在吐出后,必须我亲手去餵,不然就算吃了也没用。」红衣女子正色道。
    「哪有这么麻烦,你奶奶的,肯定在耍我!」匕首已划破了她的颈皮,渗出殷红鲜血。
    「既然你不信,那就乾脆杀了我。」
    我沉思了一会,道:「我有一两全其美之计,就是在你吐解药和喂解药时,我背着你,绝不偷看,不然你可立刻停止。」
    红衣女子想了一会,道:「好。」
    当下我就将叶帮主抱到她的旁边,问:「这样能不能喂到?」
    她目测了一眼,道:「足够了。」
    「那你等等我,我上个厕所先。」不等她回应,就跑了。
    厕所。
    我赶紧将手机的摄像头调到前面,这样我背着她,我就能在手机里看清她的一举一动。但这一切又不是我的眼睛亲眼所看,也就没有违反所谓的游戏规则。
    调好后,我回来用匕首小割了一下她肚脐眼处的麻绳,再移向一边,再用麻绳在附近捆了几圈,但没有先前那么紧。接着我就背对着她,要她快点。同时一手拿手机,一手拿电棒。反正她不认识手机,我一点也用不着担心,试了试,一切尽收眼底。
    「快吐啊!」
    「我正在吐。」
    「吐你个屁,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在食管里,等下就能听到声音了。」
    就在这时,我从手机里看到她的肚脐眼处的衣服似乎在动,便骂道:「你怎么气都不喘,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没有,我这吐就只吐出解药时,才会响一下。」红衣女子镇定地道。
    话一说完,就从她的肚脐处穿透衣服,冒出一个白色的物体,定睛一看,竟是一鹅蛋般小的白蛋。紧接着就看到蛋壳在渐渐破裂。
    我暗叫不妙,又怕是解药,但没敢过去电它。可当蛋壳破碎并见到里面有一只红色的蜴晰时,二话不说,反身就电了一下红衣女子,结果那蜴晰也跟着电晕了过去。
    他奶奶的,一只红蜴晰怎么会是解药,想必就是藉机害我。收好手机和电棒,就用匕首挑起那红蜴晰,看了看,头上有很多粒金色斑点,很像皇帝的皇冠,登时我就明白了。原来国王教之所以叫国王教,是因为这个缘故。看来这红衣女子也应该是国王教的。
    我将红蜥蜴捅了几十刀,还不放心,便教它跟灯油一起睡觉。然后再鬆了鬆红衣女子胸前的麻绳,翻开衣襟,再将内衣的扣子解开,拉开抹胸一看,胸口处果有一「金斑蜴晰」的纹绣。
    同时,一对脆滴滴的玉峰也让我大嚥了几口口水。我怔怔地看了看,心念一动,不由得就拿手去摸,再一捏,我一下子就变得兴奋起来。
    一只手不过瘾,两只手一起开动。
    「吹拉弹唱」样样试水,总之让理论全部付诸于实践。
    期间还时不时听到她的喘息声,刚开始心还咯登了几下,后看她是下意识的,便更加大胆起来。
    第四十四章见红
    更新时间2011-11-318:46:05  字数:2232
    死活人的胸部毕竟摸起来总差了点什么,摸着摸着,兴致臻于索然。
    不过,倒发现这红衣女子的敏感度还是蛮强的,说不定还是黄花闺女。一下子,我又兴奋起来。
    这样进行「长筒原子片片红」,我是不干的,得想个办法。
    想啊,想啊,那个「红」勾起了我的灵感。
    于是我翻腾出一块白布,拿着匕首就往指肚上割,可刚一触到,马上意识到这样很容易拆穿西洋镜,骨碌一转,痛下决心,脱鞋露指,就是一割,染红白布,暗叫搞掂。
    收好后,我又有意无意看了一下可怜的叶帮主,又看了看那红衣女子,决计非逼出解药不可。
    当下我就将红衣女子的外衣、内衣、抹胸一併掩好。
    掩好后,我又狠狠地摸了一她那俊俏研丽的脸蛋,感觉不错,索性再猛亲了几把,当要触到粉唇时,我的心震了一下。寻思这贱人惯使巨毒,嘴唇哆嗦了一下,即刻打住。
    麻绳大量伺候后,我将叶帮主先抱回床上,再搬了一个椅子坐在红衣女子前,匕首架在她那如粉藕的脖颈上,用手猛按了一下她的人中。
    她刚一睁开眼,我就打了她两个耳光,匕首再一划,手一摸,将血往她的粉唇滴。滴进去一滴时,她仍是惊恐地看着我。转而又看了看四周,嗄声道:「我那红蜴晰去哪了,你说啊。」
    我哼了一声,道:「跟阎王睡觉去了。」
    红衣女子脸色骤变,含泪道:「你……你杀了我的命根子,我不活了,你一刀送我见阎王吧。」
    我啐道:「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屁的命根子,赶快拿出解药,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红衣女子求饶道:「大爷即刻杀了我吧。」
    我斜睨了她一眼,道:「嘿嘿,看你也应该是国王教的第一纯洁美女,可惜你以后再也不是了。」
    红衣女子登时面色苍白,嘶声道:「你……你这个贱男人,竟……竟然偷……」
    我接道:「偷看了你是吧。」
    红衣女子泣涕涟涟,大声道:「你就成全我吧。」说着头就猛地往桌上摔。
    你奶奶的胸大无脑啊,想死咬舌自尽那么简单,你都想不到,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死。
    我缓和了一下语气,道:「红姐姐,我看这样,国王教容不得你这个有情女子,就从良吧。」
    红衣女子愕然道:「你总不会对我做了那个吧。」
    我嘻嘻笑道:「你说做了就做了,我又有什么话说。」
    红衣女子直摔头道:「不,不可能,我被你这贱男人绑得那么紧,你哪有机会。」
    「做完再绑,你没脑啊。得,我看你国王教弟子就别当了,做个好人,将解药拿出来,我给你举荐一个好路子。」
    「解药已经见阎王了。」
    「你再说一遍。」匕首又搁在了她的粉颈上。
    「方纔那蛋里的红蜴晰就是。」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呀你。」匕首又是一划,抹乾血就往她嘴里滴。
    「好吃,我的血好吃,大爷多放点。」红衣女子伸出香舌接着血,还划着诱人的圈。
    「好,你牛,你牛叉!」说着将匕首放到桌上,对着她掌了几嘴,掏出那沾了血的白布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你不是人,不是人,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看来她还真是处女,可她既然失了贞,为何还不咬舌自尽,反倒跟我磨蹭来磨蹭去,敢是见了红,就打算要我负责到底,还是根本就不想死。总之有戏,不禁暗喜。
    收好血布,以防夜长梦多,苦口婆心地道:「其实方才完全是出于无心,只因我今晚多喝了点酒,又见红姐姐长得倾国倾城,我的心都飞到天国去了。可他奶奶的,天国景色都没有姐姐迷人,所以在天国跟你共度……」
    「你真的是无心?」红衣女子面色缓和起来。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在梁山第一女将扈三娘手下做事,今派我来小猫村取花氏兄弟的两狗头。今晚有事造访叶帮主,却碰见了姐姐,见姐姐跟她不和,便想让你餵她解药。所以我如此侠义,怎会偷偷摸摸地做如此下流之事。」
    「你是梁山的?」红衣女子面色已恢复红润,但眼泪犹存,真有点梨花带雨的妙感。
    「小可正是梁山凤舞天包真仪,姐姐要是愿意,叫我小包子就行。」
    「找出屁股上有[金斑蜴晰]纹绣的就是你?」红衣女子愕然道。
    「小可对不住姐姐的同袍了。」我动容道。
    「什么姐姐不姐姐的,我叫包木红。」
    「哎呀呀,我和姐姐五百年前是一家,真是有缘得紧。」
    包木红顿了顿,长歎了一声。
    我连忙道:「姐姐,那个屁国王教的弟子就别干了,就跟我上梁山风风火火闯九州吧。」
    包木红怆然道:「小包子的心意我领了,可是国王教决不会放过我的。」
    我拍了拍胸脯道:「国王教垃圾,我早晚要铲得它一乾二净。」
    「他们在暗,你们在明,是对付不了他们的。」
    「但如果你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胜算必定大大的。」
    「我……」
    「只要你答应,我可以发毒誓。」
    「我相信你。」
    我看了一眼叶帮主,又回过头来看她。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道:「小包子不用担心,方纔我是骗你的,那红蜴晰是施毒所用,还有一只才是解药。」
    我恨不得马上亲她一口,以表激动之心,但一时又想到了什么,道:「你是说另外一只红蜴晰是解药,可蜴晰怎么会是解药呢?」
    包木红浅笑道:「不是要她吃蜴晰,只是让蜴晰舐一下她的伤口而已。」
    「伤口?可帮里那么多人都没有发现伤口。」
    「有的,只是太小,注意不到罢了。」
    「不会吧,蜴晰的臭嘴那么大,怎么咬起人来伤口却小?
    「它不是用嘴,也不是牙,是用舌头。」
    「得得得,管它用什么,我的好姐姐就快救救叶帮主吧。」
    「你这么关心她,是不是看上她了?」包木红似笑非笑道。
    「有姐姐在,我哪敢啊。」说着就帮她解绳。
    「你真的不怕我跑?」包木红吃吃地看着我道。
    「你跑我就追,不怕追不上。」
    包木红很快就成为了一自由人。
    「身子还好吧?」
    「很刺激,怎能不好?」包木红嫣然道。
    「那这匕首还给你。」说着就双手向她递,她愣了一下,脉脉地凝视着我,到底是接了。
    「好,接下来叶帮主就交给你了,我在外面守护着你们。」
    「你真的不担心?」
    「如果你要反悔,我早就死在你匕首之下,又何须担心。」起身就走。
    第四十五章初试云雨情
    更新时间2011-11-41:04:04  字数:3265
    门外坐下。
    我一点也不忐忑。
    既然相信了,又何必用高科技?
    等,一直等。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猛地站了起来,一看,正是包木红。
    我看她脸色很好,心想一切安妥,便赶紧谢了她几回。
    她抿嘴笑了笑,就让我进去看看。
    我说你要去哪儿,她说就在剪刀山庄对面的客栈等我。
    我心中一喜,要她路上好好当心,还问盘缠够不够。
    她嫣然一笑,就走了。
    盯。
    直盯着她的背景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才拔掉钉子,进了叶帮主厢房。
    一到叶帮主床前,见她的面色好多了,轻声地问:「叶帮主,现在觉得怎么样?」
    她连忙欠起身,道:「小女子无以回报,多谢包大侠。」
    我连忙要她好好躺下,才说:「她都告诉你了。」
    她嗯了一声,要我坐下,吃吃地看着我。
    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一时又想不到什么话题,忽然想到了正事,就问:「不知叶帮主对那晚连死十人有什么看法。」
    她动容道:「小包子,你相不相信我?」我的乖乖,叫得这么亲,我不相信你都不行,于是插烛似的点了点头。
    她续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剪刀帮上下都和这没有任何关係,当然,跟花氏兄弟也没有任何勾结。」
    我沉声道:「我相信你。」又道:「既然花氏兄弟如此猖狂,你们三大帮为何不干掉他们?」
    「我们也去过,可他俩自从住进兄弟山庄,就从未出过门,而且在之前也是领教那两只小花猫厉害的,我们真是无能为力。如今包大侠来了,我们就有希望了。」
    「那你对我有信心吗?」
    「有,当然有。而且有什么帮称的,必付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帮主,小可有你这样的能人帮称,真是我的福分啊。」
    「什么帮主不帮主的,叫我小倩即行。」
    「叶小倩,好名字,好名字,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唉,要是你的脸蛋盖了一个合格证,我早就把你连合格证一起抱走了。
    「你先前真的见过吗?」叶小倩眼睛一亮。
    「见过,自然是见过,不过……」
    「你是说我毁了容之后,就变得不认识我,才会似曾相识的,对吧?」
    「其实你毁不毁容,都蛮好的。」
    「要是男人都像你这样,我就不会恨男人,更不会毁容创什么剪刀帮呢。」叶小倩歎道。
    「小倩姐,这些年你受苦了。」我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小倩姐不合适么,那……那就叫你叶妹妹吧。」看上去确实比我年龄大,应该属少妇一流。
    「不是,不是,小包子,你能不能再叫得亲热点。」我的倩妹子,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可担待不起。
    「这个……这个嘛,那我就直叫你叶小倩,咋么样?」我想了半天,才支吾出来。
    叶小倩索性向我这边移近了一大段。
    我心里打了一个寒噤,往后挪了挪椅子,但手没退,伸手过去抓住她胸前的被子,就往上移了点,道:「小倩姐,别乱动,身子要紧。」
    这时她突然用双手紧紧握住我的双手,深情地看着我道:「小包子,你能再叫得我亲热点吗?」
    实在抓得太紧了,我又不好挣脱,便先将就着。转念一想,如果第一次给了她,委实有点对不住自己,但她好歹人道经验比较丰富,现场学一两招也不错。
    她的手又是一紧。
    「那你说说,我叫你什么好些呢?」
    「你……你叫我……娘子。」
    登时我就一个晴天霹雳,这……这也太快太快了,没拍拖就直接老公老婆了,真真太夸张了。你要是跟包木红一样的粉嫩脸蛋,我还真可以考虑考虑。再说我也不是诸葛亮,你也不是黄月英,咱们就各干各的才是正经。
    叶小倩看我怔了半天,幽幽地道:「你是嫌我丑么?」
    我连忙道:「丑有什么不好,只要人的心好,比什么都好,只是这也太……太快了点。」现在才发现我心太软,实在是不忍心打击她。
    「我知道这是太快了点,但我只要真心对你好,你也真心对我好,两颗心早晚也会融在一起。相公,你说是吗?」叶小倩柔声道。
    我的倩妹妹,我还没正式点头,怎么就这般暧昧起来,这恐有失体统,也有失你的妇操。
    「相公,你真好。」叶小倩脉脉地看着我,嘴角一扬道。
    「娘子,你也真好。」内心很勉强,但仍是表现得很坦诚。
    「以后我变得更老更丑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说完就直望着我的眼睛。
    「我第一眼就爱上你了,而且相信我的第一眼永远不会改变。」满足一下你,我再开溜。
    叶小倩整个身子一动,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就搂住了我的脖子,同时我感觉到她的泪花在我的脖子上肆意流淌。
    我真是走了桃花运,不过桃花被该死的虫咬了一口。也许任何事情都有缺陷,那就自然着。
    「这是好事,咱高兴点。」
    「我一时间太感动,真是对不住了。」说着就取出手帕擦了擦。
    我突然想起门还没关,便轻轻地推开她,準备去关门。
    「别关了,没有你的命令,她们一个也不敢过来的。再说我们已经是两夫妻了,她们看到了又怎么样。」看来我真是溜不掉喽。
    我嗯了一声,又道:「娘子说得对,不过,她们一向不是讨厌男人吗?」
    「你不一样。」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今后将永远跟随你左右,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剪刀帮了。」
    这可咋么办?姬幽已成了我的假老婆,总不可能还带一个去梁山。而且梁山一向不喜女流之辈,就连宋江都是光棍一个,我却有两个老婆,这不明摆着唱反调嘛。
    我总是心太软,又莫名地点了点头,而且还点得很坚定。
    叶小倩搂得我更紧,我的呼吸系统都快阻塞了。
    就这样我们也不知抱了多久。
    我也仔细想了想,为了万一,我不得不问:「娘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还希望娘子如实回答。」
    「相公你说就是,我仔细听着呢。」
    「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才跟我一辈子的吗?」
    「是也不是。」我的乖乖,你也打起机锋来了。
    「我……我不太明白。」
    「是,系因为你确实对我有恩;不是,系因为我从前发过誓,只要有一个男人真心爱我,我就嫁给她。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你。」说着就在我的脖颈处吻了一下。
    「这我就不理解了,先前你不是恨死了男人,怎么又想找一个呢?」我疑惑道。
    「我是恨,但我是恨那些负心汉虐妻汉,其实我内心里也是极其渴望真爱的。如今老天有眼,让我碰到了你。而且你还不嫌弃我的容貌,这样的男人又上哪儿去找呢?」又连连吻了我的脖颈几下。
    「你不会是一见锺情吧?」我心里苦笑。
    「你的眼神比一见锺情更让我心醉。」我全身的肉就是一麻,真真没想到我的眼神竟如此勾人心魄,我不给自己竖九十九个大拇指都不行。
    也许是我动了一点情,才感觉到她的胸膛竟是那样的坚挺,小距离摩擦着我厚实的胸脯,我心渐渐地动「情」起来。于是我的手一紧,身上一蹭,紧紧顶住她的香挺肉瓣,然后嘴唇顺着她迷人的髮丝就往下游移。当游移到她的脖颈处时,我轻轻地点缀了一下,紧接着就深深地吻了几口,同时还轻咬了一下。
    只觉她的脖颈一颤一颤的,但看得出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致使我的心更加兴奋,上身不断交错地扭着压着,强烈地感觉到她的胸膛一起一伏,一硬一软,我全身的血管都膨胀了起来,甚至还发出了低沉的喘息声。
    不承想她的娇喘已完全盖过了我,香唇也在我的脖颈处四外扫蕩着,扫是温柔的扫,蕩是激荡的蕩。
    少妇就是少妇,熟女就是熟女,果然懂得暧昧回应,而且花式繁多,兴奋度不攀升都不行。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勾女理论毕竟过了九级,而且涉书众猎,无所不包,只是缺乏人道。如今好了,有道成人道,人道成天道,天道自然道,自然就可道。
    唉,她的身材是没得说的,可惜就是脸蛋那个了点(这也不能怪人家),要不我早已持包塞碉,持炮轰敌了。
    就在这时,她咬了咬我的耳迹,低声要我稍候一下。接着我们就由缠绵变成并蒂,并蒂再变成枝叉,再变,她就已下了床。
    古人到底是保守了点,看来不关门就不人道了。
    岂料她并不是关门,而是去了厕所。
    人有三急,比这还急,急过加急,风味尤怡。
    等她再回来时,她身上已然一丝不挂,背对着我,轻移莲步,盈盈地走了过来。
    顿时我就吞了一大口唾涎,但见:
    金莲纤巧如点水,
    玉腿微蹙若含苞。
    粉臀傲望凤凰坠,
    身姿袅娜掌中娇。
    生怕自己看不清楚,使劲揉了揉眼睛,又赶紧拿出太阳智能手机,按需设置,调好聚焦,近距离观看,全方位观摩,我的心也随之一咯一咯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叶小倩背部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完美,龙其那真实勾勒出的「海豚迷人曲线」,我的眼珠都快掉了出来。
    正如诗圣所说:「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绝佳时机岂能错过,对着她就拍了无数张「艳照」,然后还三百六十度MV。
    她不断地在向我靠近,看来是不会去关门了,不过,这更刺激,我包大司令就奉陪到底,外加一个捨身陪淑女。
    第四十六章性之心爱
    更新时间2011-11-421:35:24  字数:3573
    胴体。
    胴体的背部。
    我想叶小倩还是怕她那坑坑洼洼的脸影响我们的欢娱吧。
    看来我今晚也是躲不过的,因为一旦做出了选择,就得担待,就得负责。
    ——作为一个男人,这是对女人最起码的尊重。
    她美丽的一面已留在我的手机里,就已然足够,足够。
    我关掉手机,收好,轻声地对她说:「如果娘子愿意,可以吹灯。」
    叶小倩停住莲步,浅吟细语道:「相公,还满意奴家的身姿么?」
    「完美极了!不过,今后不要叫甚奴家奴家的,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家中的主人。」
    「真的?奴家真的是家中的主人?」千年的传统想改岂非易事。
    「我这个做相公的都承认了,还有谁敢说不是。」我正色道。
    「那奴家有些不习惯。」
    「慢慢地就习惯了。」
    「奴……」不等奴完,我就打断道:「奴家是个屁,娘子总不会再叫屁了吧。」
    「那小倩该叫什么好呢?」叶小倩噗哧一声笑了。
    「就叫[我]。」
    「好,我就不叫屁了,叫我。」
    「这就对了,我的好老婆。」
    这时门外突然刮来了一阵劲风,我拾起地上原先男扮女装穿过的黑衣,一个箭步过去,就披在了她身上。
    她身子一颤,嘟嘟的圆臀一翘,就将身上的黑衣抖落在地,同时,一个急速转身,整个头就埋进了我的胸膛。一股热流迅速席捲全身,我又是兴奋,又是慼慼。兴奋的是,她柔软的身子就像火炉一样,尤其是酥胸部位,更是让我的心都快飞出来了;慼慼的是,我彷彿感觉到她的明眸在绽放泪花,濡湿我身,染入我胸,刺入我心。
    每刺一下,我的心就抽搐一下。我知,我知一个一直渴望真爱的女人却迟迟不能得到,那种煎熬的痛苦用痛彻心扉都远远不能形容。而且整日还须戴着所谓的丑陋面具示人,那……那是外心与内心之间的挣扎,如今她战胜了外心,获得了真心,我又岂能不为她高兴。
    再者,一个向男人敞开真心的女人,我们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也许有人会加以拒绝,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可你一旦错过,你就真的能找到你所爱的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她对你真心,你也对她真心,难道还不能换来爱吗?爱不是瞬间来情,瞬间来情的也会像闪电一样,瞬间消失,充其量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说心里话,我现在还没有对她动多少真情,但我相信停下来慢慢地欣赏她鼓励她,以真心换真心,真心迟早也会融合在一起。俗话说感情是培养出来的,我们为何就不能培养?
    记住,一见锺情很可能也会一见无情。
    「娘子,我真的不介意你的形容,真的不介意。」说着一把托起她的身子,搂住她的脖颈,蜜吻就如流星点缀般地吻了下去。在这一剎那间,我好像感觉到她的脸蛋很美,但心想这只不过是幻觉而已,其实这时也不去在意了。我是準备要她的心,而不是要她的人,又何必在意?
    「相公,咱们索性将窗户也打开,这样你会更刺激。」叶小倩微喘着气,腻声道。
    「想不到娘子一点也不保守,我心大慰呀。」
    我们一面挪着,一面互吻着,互扭着身子来到窗前,我伸手一开,随着吱的一声,我的手向下一滑,按捏着她的圆臀,同时胸膛在她高耸入云的胸部上下左右摩擦着。她抬起臀部回应着我,但两只粉藕玉腿还是夹得很紧。这样我反而更有征服的慾望,我的整个身子也像在八卦炉蒸烧一样,慾火不断地向上升腾,但是很舒服,比孙悟空在里面舒服不知多少倍。
    她的娇喘声伴随着我微弱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宛如琼楼玉阙里的仙乐一般,促使得我们之间的爱火更加猛烈地燃烧。同时,我们贴得愈来愈紧,已不再是皮肤的简单相贴,因为我们强烈地感觉到双方的骨肉都贴得紧紧的,而且紧中有摩,摩中有紧,说不尽的快乐与销魂。
    此时此刻身上的衣物已是多余。
    我一边轻咬着她的耳垂,一边她就将我脱得一丝不挂。
    两个艺术品完全展现的时候,也是我们开始疯狂的时候。
    我的心已离她越来越近了。
    我的舌叶在她的耳窝轻轻一划,轻轻地对她说要不要吹灯。她坚决地说不用,又问我在不在乎。我已不再用言语表达,轻闭双眼,舌叶一滑,直落面颊,枪林密雨般地触电似的吻着她的面颊。吻着吻着,我竟越吻越舒服,心想着毁过容的脸蛋绝没有这么细腻光滑。
    这时传来她似娇似嗔的声音:「相公,我这土坑密布的丑脸,你也不放过么。」说着手一紧一鬆,触向我的背脊,划了一个圈,头稍稍一落,再一挺,香唇就盖住了我的嘴唇,抵死吮吸着我的舌叶。她身上很显然并未熏过香,但她的轻柔又富有弹性的舌叶却是香的,香得让我整个呼吸系统都通畅无比,我还能干什么呢,只有抵死地回应着。
    叶小倩的酥胸波动得越来越漾蕩了,圆臀也一点一点地到达波峰,软得似一根骨头也没有的胴体随着我的摇曳而摇曳,惟独她那修长浑圆的双腿仍是紧紧地夹着。她夹,我更夹,我紧夹着她的玉腿,一股股地蹭动与摩挲。
    就在我的吻游落到她的酥胸时,她嘤咛一声,玉臂紧紧地搂往我的脖颈,同时大腿分开就向我腿迹一靠再靠。一下,我就明白她的意思,用手托着她的圆臀,滑向大腿处,就将她抱了起来。于是她的两条玉腿就紧紧地夹在我的腰迹,摩擦得我很是舒服。接着她轻咬了一下我的嘴唇,又随着鼻樑吻到眉心,用舌叶舐了舐我仍然微闭的双眼。顿时,我的双眼就是一颤。只听她亲吻着我的耳垂,用比银玲还好听、比香蜜还爽甜的声音对我说:「相公,不想看看我的脸蛋吗?」
    「你的脸蛋无关紧要,我不介意的。」
    「那你为何闭上眼睛?」
    「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更不想因此影响我们的性福生活。」
    「你真的不想看吗?」又腻又浪。
    「吻都吻了,还不敢看么,就怕你不情愿。」
    「我愿的,我想,我要……」她已在喘。
    「那相公成全你。」说着缓缓睁眼,一看,眼珠一下就不动弹了,随即又嚥了一大口唾涎。
    「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脸蛋,就算仙女降凡,也会因你而失色。」不由自主地就亲了她一口,紧接着嘴唇一探一啜,将她口里游动的唾涎吸了一大口,又点了点她的香舌,问她这是不是真的。她在我怀里扭动了一下,癡癡地看着我说:「你相信人皮面具吗?」
    他奶奶的,我怎能不相信。想想上梁山的时候,都被这人皮面具玩得团团转。
    「相信,当然相信,不过更相信娘子的美貌。」
    「看来你到底还是喜欢美人。」
    「自古英雄爱美女,何况我还不是英雄。」我嘻嘻笑道。
    「我相信你迟早会成为英雄中的英雄。」
    「不用等了,今晚我就雄给你看。」说着就已堵住她的嘴。
    这时窗外劲风打落在我们身上,叶小倩臂腿一紧,我胸膛一压一耸,就将她的腿耸到了我的脖颈上,然后摩擦着她的下身,蓦然,一股极强的爽麻感便袭遍全身。
    我再也控制不住,舌叶一顶,手一触,一顶一触,一触一顶,就将她顶到了柔软的被褥上。
    接下来,我毫无保留地将所学的九级泡妞理论全部施展到无限诱人的胴体上,再加上她的鼎力配合和浓情漾语,我们成功地攀上了一座又一座高峰。
    当攀到黄山时,我仰天感慨道:「黄山已尽,天下无山。」
    高峰很快退去,但她仍然陶醉在其中。我深深地知道这时的女人完全可以再攀上一座小高峰,也知道她们确实很需要,甚至比爬山还重要。于是我施展温存战略,将她牢牢掳获,只听一阵又一阵的浪声随着波涛的起伏而起伏……
    最后我们都沉浸在无边的快乐之中,本想将理论再熟练几遍,但想着横竖不能耽搁了正事,便呆呆地看着她,嘴唇似动不动。
    她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说要跟一起去,还说就凭我实难找到土夫帮的老窝。我掐了一下她的圆臀,要她快说。
    原来这土夫帮帮主叫土行孙,专门盗掘坟墓的,但只盗很古老的坟墓,至于小猫村他从未盗过,也不符合他的标準。可笑的是,他带着一帮盗墓兄弟住在村里的鬼山上。那里本来就很少人去,就算去了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老窝。
    好歹娘子早就探听到,说是先在鬼山找到一三角形的巨石,再站在上面撒一泡尿,巨石附近就会冒出一个人来接应,如果见到不是本帮人,单脚往地上一跺,就会冒出一大帮兄弟。但至今也没有人去过,也不敢,因为据说他们就住巨石下面的一口超级大棺材里。至于那十人之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係,娘子不置可否。那雪玫瑰之死就更不用说了。
    娘子说完,我又好好地摸了她几把胸部,轻声道:「娘子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永远相信你。」
    「那你可以等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娘子脸色一变。
    「我的意思是,既然娘子相信我能搞定这件事,那你就在这等我。」
    「我要跟相公一起去冒险,我……我一刻也离不开你。」说着就狠狠地埋入我的胸膛。
    「我的宝贝,乖,乖乖地等我。」
    「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硬是撒成娇来。
    「这样,我刬除国王教后,就来找你。」不等她回应,咬着她的香唇道:「你可以等我吗?」
    「你这样的好男人,等等又何妨。」娘子忽然笑了,笑得很甜,我又忍不住咬了一口,心说果真很甜。
    「那你在湘北桃源村等我,记得门口一定要挂上你的芳名。」
    「到时你会带别的女人过来么?」娘子幽幽地道。
    我抿着嘴笑了笑,不知怎么答才好。
    「相公没事,只要你像她们一样真心地爱我,我又真心地对待她们,不是一样很幸福吗?」
    「幸福就好,幸福就好啊。」我喃喃地道。
    临别之迹,我们又放开一切胆子爬了一次黄山。
    也许是因为要暂时离别,又也许是我压根也不知后事如何,总之这次爬山是我爬得最高的一次,因为当我们爬到最高端时,她骑在了我宽广的肩膀上,并笔挺傲然地站了起来。
    第四十七章一撒定江山
    更新时间2011-11-519:04:08  字数:2121
    客栈。
    我一推开门,就紧紧地抱住了包木红,抱得她连气都喘不出。
    正当我準备亲吻她的香艳樱唇时,她忽然搔了一下我的胳肢窝,顿时我就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
    她努了努嘴,轻轻地推开我,说:「小包子,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在乎这会,况且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提花氏兄弟的人头,难道你为了肌肤之亲就忘了大事么?」
    我拍了拍胸脯道:「现在马上即刻出发。」说罢我又嘻嘻地笑了几声,道:「红姐姐莫怪我,我是太爱你,才忍不住的。」
    包木红哼了一声,道:「既然这么爱我,怎么在叶帮主呆了恁久才回来?」
    我微嗔道:「我的好姐姐,我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吧。」
    包木红嫣然道:「谅你一举成名的包大侠也没这么作贱。」
    我怔怔地上下打量着她,她扭了一下身子,赧然道:「你这样怪怪地看着我干吗?」
    我抿嘴笑道:「姐姐这么好的身手应该是国王教五大蜥王之一吧。」
    包木红直摇头道:「如果我真的那么厉害,怎会只用区区一把普通匕首,那就更不可能败在包大侠手上呢。」
    我的心微微一震道:「这么说姐姐也拿花氏兄弟没法子。」
    包木红嘟了嘟嘴,道:「你想吃拖鞋饭呀。」
    我嘿嘿一笑,道:「拖鞋饭不是你做的,我才不吃哩。」又道:「现在我们去鬼山,姐姐能不能使轻功带挈一下小弟,我也好见识一下姐姐的身手嘛。」
    包木红啐道:「你不是想看我的身手,是想佔我便宜吧。」顿了一下,低声道:「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会轻功,至于什么内功更不会,这样你还爱我吗?」
    我情深款款道:「你的心又没有变,我为何不爱,甚至我还要爱得更多。」心说:「哈哈,如今你那毒红蜥已经去勾搭孟婆了,剩下一只也就打打道场,不足为惧,至于匕首,终究也敌不过我的电棒,也就用不着怕你发威,要怕也是你怕。」
    包木红嘤咛一声,整个头埋入我的胸膛,顿觉馨香袅袅,如入仙境。我怎么方才就感觉不到呢?
    相拥了一会,包木红神色一正道:「小包子,有一件事,你必须得应承我。」
    我亲吻着她的髮香道:「什么事?」
    包木红双手一紧道:「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小包子,好吗?」
    「姐姐吩咐,岂敢不遵。」一面说,一面手顺着她的粉颈,移入她的内衣,插入她的抹胸,狠狠地去捏两颗小樱桃。準备去吃时,她身子往下一缩,手一挠,我又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
    笑声过后,我牵着她的手,藉着月色,朝鬼山进发。
    山。
    鬼山。
    一点鬼气都没有的山。
    纯属挂鬼头,卖羊肉。
    呼啦啦,只听包木红大叫一声,我匆匆赶过去,一看,果有一三角巨石。
    「小包子,接下来该怎么办?」包木红显是不知土行孙的老窝在何处。
    「一撒定江山。」
    「没有怎么杀。」
    「是撒尿的撒。」
    「要撒就撒,问我干嘛。」面色绯红。
    「等下我撒完,就会冒出一个人来,你得勾一下他。」
    「勾?我可没勾子。」
    「用你的媚眼勾。」
    「死包子,你在利用我使美人计呀。」面色微嗔。
    「你就勾一下而已,剩下的买卖俺来搞定。」说着我就爬上了巨石,背对着她嘘嘘。
    最后一滴跟土地公公照面时,我立马扯起下裳,往后一看,果有一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此刻正被姐姐勾住魂,一动不动,但很快离蠢蠢性动不远了。
    包木红倒十分敬业,眼神并未带冰,也没往我这瞅。于是我拿出手机,按需调好,一眨眼就跑到那人的背后,手机在她的眼前一放。她看了一下,口水就流了一地,同时一下子就练成了「擎天一柱」。
    期间我向包木红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停止了,并给了她一个飞吻。
    等那人即将要看到最精彩片段时,我一按就立马停住,压低声音问她想不想再看。他插烛似的点了点头。我就说只要告诉土行孙去哪盗墓即可。他使劲地摇了摇头。
    我又问他到底还想不想看,他点头到底。同时脸色一变,手中的洛阳铲即将上演。
    「你怕不怕鬼?」我魅声道。
    他摇头。
    「我一按这机,就有鬼来上你身,你怕不怕?」
    他不答,铲已举起。
    「那你待会切莫尿裤子。」说着就是一按,随即鬼叫声此起彼伏,其中还有一鬼叫:「鬼要上身啦。」
    「啊……」
    再看那人时,铲已飞,人已倒,裤已湿。
    等他悠悠醒转时,忙不迭地问我到底有没有鬼上身。
    「只要回答了方纔的问题,我就可以赶走你身上的鬼。」
    他想都没想,乖乖答之。
    原来士夫帮的帮主土行孙在白日无意中发现兄弟山庄附近有一怪池,当他潜入水底时,忽见有一洞。富有探险精神的他,二话不说,就钻入洞中,岂知一进里面,随着水流的转悠,就转出了水面。可举目一看,却是别有洞天。
    洞大得出奇,长明灯在这里也只是「流水品」。惟一引起他注意是便是石壁上的一座悬棺,看外形甚为华丽。心想赚大了,便準备连夜行动。
    他还说刚行动没多久,并说动员人数除了帮主,共有三十八人。
    「那你们土帮主是不是三八?」
    在他迷惑不解时,他已然被我的电棒电晕了过去。
    再看包木红,只见她正坐在绿茵上,呆呆看向我这边。
    我给她打了一个「OK」的手势,就快步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一抱,感觉她整个身子硬绑绑的,显是吓得不轻。于是我紧紧地吻住她的香唇,不断地摩擦着,给她无限的温暖。
    渐渐地,她就开始有了回应,后来回应越来越激烈,我的舌叶都有点麻了。
    这是第一次吻她的樱桃小口,又是抱着她,而且又是在她最虚弱最需要人抚慰的时候,自然感觉非凡。
    接着我就将她脸蛋上晶莹玲透的泪珠吻得一珠不剩,再回咬了她的香舌,就準备转移作战基地。
    岂料她使了一招声东击西之计,一面狂吻我的嘴唇,一面手也不老实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第三次搔我。
    第四十八章接近真相
    更新时间2011-11-61:08:08  字数:2243
    兄弟山庄。
    此刻大红小紫花氏兄弟很可能就在「採阴补阳」。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两只小花猫—红紫双花。
    不远处有一怪池。
    说怪一点也不怪,充其量在土行孙眼里怪罢了。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找到悬棺。
    「红姐姐,会潜水么?」
    「你会我就会。」
    「是带羽鸳鸯呢,还是赤裸鸳鸯?」
    「死包子,你去死吧!」说着包木红就将我推入怪池。
    幸好我水性要得,在水面拍打了几下,来了个漂亮的蛙泳,回头酷酷地看着她,笑道:「姐姐快下来一起戏水哇。」
    我们一路潜到水底,果见有一洞。
    「姐姐,要不要插进去?」
    「土行孙插过,我们为何不能插。」
    「那我们就插一插试试看。」
    「谁先插?」
    「你有么,肯定是我先插。」
    「那你插吧,不过不要太用力。」
    「看到我的脚快进去时,就抓住我的脚,免得我们分开了。」
    就这样我们一起随着水流悠转出了水面,举目四看,灯火通明,静谧无声,并不见土行孙和她的三十八个马仔。
    爬上岸,弄篝火,烤衣裳。
    「姐姐,脱下来全部烤一下,可别着凉呢。」
    「你还没看够啊。」似嗔似娇,嫣然道:「你也别着凉呢。」
    身上的衣裳乾爽后,我们的目光停留在了石壁的悬棺上。
    说是悬,却只露出一点棺椁的头,看週遭的景况,并无动过的痕迹,可能是攀上去了,无从下手。
    那他们不想盗墓想棺材房了?又或者是那人告知的不全?
    我们又四处找了一会,并未发现有什么暗道机关之类的,甚至盗墓的工具也未曾见得。
    「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善罢干休的。」包木红道。
    「这儿的空间是固定的,他们能躲哪儿呢?」
    「肯定有暗道,只不过我们暂时发现不了。」
    「也许这就是正统与打杂的区别吧。」我喟然道。
    就在这时,水面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即就从水下钻出一个人来,我惊呼了一声。
    「老风,你怎么也来啦?」
    「小凤来,我就来,乖乖乖,乖乖乖。」洪六公笑嘻嘻道。
    「那你赶快上来烤乾衣裳吧。」伸手就去拉,岂料手还没伸全,他的额头就撞向了我的额头,两人都吃了个倒栽葱,不过,并没有给水池面子。
    我们相视笑了笑。
    围火而坐。
    洪六公忽然开口道:「花凤双侠,只有一侠,你有没瞎,你有没瞎。」
    我指着包木红道:「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名叫包木红,至于小花,她去看亲戚了。」
    包木红给他唱了一个诺,道:「晚辈见过洪帮主。」
    洪六公连珠价拊掌道:「洪帮主,就叫洪帮主,有眼光,有眼光。」
    我看向她腰间别着的超级大葫芦,道:「老风,这里面不会装的是玫瑰茶吧?」
    洪六公连忙敲了敲葫芦,笑了几声,唱道:「敲呀敲葫芦,芦门为我开,喜见雪玫瑰,乐呀乐开怀。」
    我依着调道:「玫瑰在山上,遥望对六郎,六郎心中放,万年享芬芳。「
    一唱完,我彷彿看到他掉下了一颗沉重的眼泪。
    沉重的不是眼泪本身,而是眼泪里装了太多太多的幸福。
    但幸福已是过去,可在他看来,幸福仍在心中。
    永不凋谢,永不过时。
    洪六公的衣裳也烤乾后,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打了个响指,道:「小凤,咱们一块风去。」
    我疑惑道:「老风,去哪儿风?」
    洪六公边走边道:「盗墓,就是盗墓,呵,谁怕谁。」
    我给包木红递了个眼色,一起跟了上去。
    转。
    一直转。
    转了一圈又一圈,我们又转到了原地。
    「老风,你这是带我们玩过家家呢,还是玩呼啦圈?」
    「呼拉圈,就是呼拉圈,一呼就拉了一大圈。」洪六公连珠价拊掌道。
    「那就索性把我们拉到墓洞里去呗。」
    「洪帮主,我们不怕的,进去就进去。」包木红道。
    洪六公拈鬚笑道:「小凤不要怕,咱们要开始倒斗喽。」说着解下葫芦,拔塞就喝。
    我连忙叫道:「老风,可千万莫喝醉了,要不倒斗的时候,我还得扶着你,你就看不到风光呢。」
    洪六公不加理会,继续喝。
    当喝到东倒西歪、跌跌撞撞时,才打住。接着就像发了疯似的,围着水池跑了几圈。跑了几圈还不够,又用手摸着继续跑了一圈又一圈,但比之明显慢了很多。最后停留到离我们不远的一石壁处,扭着屁股看了一会,身子左晃右晃,忽然伸出一拳,就朝前面的石壁打去,但身子兀自晃悠着。
    「老风,你的手比石壁值钱多了,这又是何苦。」我一叫完,吱的一声,那石壁竟朝里移了少许。
    让我们更异讶的是,随着他的推动,竟然腾出一个洞来,足足有人那么大。
    我忍不住连连拍掌道:「洪六公,就是洪六公,无人可比,无人可比。」
    洪六公打了个响指,道:「爬!」率先爬了进去,爬到另一边时,两只眼睛对着我们喊道:「好安全,安全好,全安好,猫猫猫,凤凤凤,爬爬爬。」
    「红姐,你先上,我殿后。」
    当我也爬过来时,一看,里面黑麻麻的,什么也见不着,要不是洞口的一丝丝光亮,他们在哪儿都不知道。
    洪六公和包木红一左一右,我则在中间蹲着。
    「老风,有没有带火刀火石?」
    「火是个屁,屁怎会冒火,咱们还是摸摸黑,总比摸红屁股强。」
    「这是什么意思?」
    「洪帮主可能是说火光一照,可能就会有危险。」包木红道。
    「连鬼都怕火,点火怎么就不好了呢?」我纳闷道。
    「鬼怕火,但人不怕,而且人比鬼更可怕。」包木红道。
    「摸黑行动正式开始!」洪六公连珠价拊掌道。
    「既然老风这么厉害,就听你的。」我又道:「那这古板要不要合上去?」
    「合就是不合。」说着脚一挪,就往后晃悠。
    「老风,没风你晃悠个啥呀。」
    洪六公怪笑了几声,道:「妈婶有了有麻绳,妈婶牢牢系心间,心间有苦麻绳换,换了妈婶凝似烟。」这一说,我还真有点想妈呢。妈,我想你了。
    包木红喜道:「洪帮主,您是不是抓到了一条麻绳。」
    黑暗中传来一乾净脆落的响指声,我们一起抓住麻绳,仍是洪六公在前,包木红在中,我殿后。随着绳的缓缓拉动,我们竟不请自上了。
    我们在绳上,绳在上升。
    上升得越高,光亮也在一点一点的增加。
    当洪六公的头伸出洞口时,忽有一阵阵冷笑声传来。
    「风中仙,你也来了。」
    紧接着,只觉绳子一加速,三人一齐飞出洞外,一看,惊呆了……
    第四十九章极品暧昧
    更新时间2011-11-623:55:31  字数:2121
    大城小紫。
    花氏兄弟。
    花神,花仙。
    这里不是兄弟山庄,但他俩却在这,而且是高高在上。
    一人搂着一装扮极艳的少妇,坐出各种罪动人心的动作,并悠悠地俯视着下面的猎物。
    其中正包括土行孙和他的三十八个马仔,他们个个摩拳擦掌,举着各式的盗墓工具,但同时也在发抖,因为左右两边有两只小花猫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虽是不动,但从兇恶腾腾的双眼中可看出不可名状的杀气。
    猫不是一般的猫,一般的猫被老鼠吃,当然,老鼠也不是一般的老鼠。
    猫,母猫。
    一只叫小红花,一只叫小紫花,人称红紫双花。
    猫很小,小巧玲珑。
    猫很艳,艳丽夺人。
    艳,不得不艳,因为身上的毛髮如花般地堆累,彷彿就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仙儿,当然仙也不是一般的仙,一般的仙不会这么小。
    红,片片枫叶红。
    紫,层层禁城紫。
    仲有,两猫没有尾巴,就更显示出了他们的神秘性。
    他们到底是什么猫呢?
    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身上沾满了太多罪恶又怎能认识自我?
    这里很大很大,很亮很亮,但有时也会莫名地一闪一闪,看来营造这种诡异气氛,花氏兄弟自不在话下。
    再仔细看,花神为胖搂苗女,花仙为瘦搂丰女。
    他们各自在相互摩擦着,暧昧着,但除了我能这么悠哉地洞察外,恐怕洞中没有一人肯擦亮眼睛了。
    至于洪六公更是不屑一看,包木红也只是看着我。
    我为何要看?
    真的很悠哉吗?
    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极大罪恶,就得好好看看,才能激发内心中强大的抨击流,才能促使更多的人众志成城,揭勇而起。
    而且,洞中只有我一人去看,他们就会对我格外注视,也就猜不透我到底有多厉害,这样我才可能在弱势之下突起而胜。
    自然他俩也就特别注意到了我。
    花神吻了一口苗女的艳唇后,用手指着我,诡笑道:「凤子,是不是看上了她,看上了就吱一声,等老神玩够了,你再吃她剩下的吧。」
    看得出苗女很是享受,但我想内心里肯定是享受不到哪里去的,最多也只不过暂时的享受而已。甚至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很强烈的挣脱慾望,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我没去理他,继续以嫉恶如仇的犀利之光斜瞥着他俩。
    花神也不理我,继续去吻苗女的艳唇,而且越来越疯狂,同时两手在樱蒂上肆意挫弄。
    在这寂静的洞中,彷彿每一吻都能听到其所发生的罪动之音。
    我没有兴奋,一点兴奋也没有。
    因为每一个有良知的人绝不想看到他们玷污别人的老婆,不想!
    ——我们可以暧昧,但有了家绝不可以有其他的暧昧。
    这时花仙咬了一口丰女的樱蒂,扫了我一眼,大笑了几声,道:「凤子,你有种,但今晚之后你就绝不可能有种了。」说完手一放,一扯,就使劲地上下填沟。
    至此两艳女坚挺的胸部鹹一览无余,神态也更加地媚蕩。
    可我仍然很冷静,继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
    太高了,轻功再好也飞不上去,更何况他们在洞顶中心处悬挂而落的石台上。
    这时,那三十八个马仔中有一人不知是不是吓的,小便顺着下裳流了一地,但现场没有一人作声,更没有人会用手捂着鼻子,仍旧在一动不动地背靠着背盯着两猫。而贵为土夫帮的帮主土行孙却蜗在最中间,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人在哪。
    「污染环境就要受到惩罚!」花神厉语一出,但见小红花爪子在地上一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腾而起。
    再看时,小红花已在原位,而那便撒之人的脸上却多了一井字形的血痕,随即血就像潮水般地四处喷散,人朝地重重地倒下。
    血腥味是不好闻的,尤其是自己弟兄的血,而且血还溅在了自个身上,那就更不好闻,也不忍闻。
    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惟一动的只是头低了一寸,脸沉了一厘。
    「小红花好样的,老神爱死你!」说完花神的嘴已紧紧地含住了苗女的艳唇,啵唧啵唧的响,分外清明,同时苗女的胸膛起伏得就像大海中忽然刮起了一阵劲风,一浪接着一浪,一浪大过一浪。
    花仙呢,则用嘴轮流含着丰女的超级大樱蒂(不要想歪了,是乳嘴),唾涎四外飞溅,发出嘶嘶披披的乱响。那丰女也疯狂回应,用她的艳唇吻遍所能吻及的地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偷窥隐私就要受到惩罚!」花仙厉语一出,整个洞中就陷入一片黑暗。
    光明再现时,那三十八马仔中又有三人中招,只见每人的胸脯已全部暴露在灯光之下,上面也留了一井字形的血痕,随即血溅八方,惨不忍睹。
    很快三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皆吃了一个无限悲哀的嘴榅地。
    其他三十四人仍在坚守岗位,保护着帮主,但面色已渐渐苍白,并集体默哀了三秒钟,土行孙则多默哀了一秒。
    「小紫花好样的,老仙爱死你!」
    接着花氏兄弟所在的石板随着上面悬挂的精绳开始摇晃起来,动作也更加激浪风流,苗女和丰女亦积极回应。但他俩现世的诱声已然被两艳女的喘息和呻吟严重覆盖,且频率和声调越来越大。
    教育片看了不少,却绝没有眼前所见的真实和刺激,没有。
    但我已然没心情看了,我在想对付花猫的办法。但纠结的是,又不能将其致于死地,要不然小猫村的老鼠又会恢复往日的猖狂,人们也就永无安宁之日。
    所以还得活捉。
    活捉?
    显然我的电棒根本就别想碰到它们,而包木红身上的匕首也管不了甚用,至于洪六公,先前还扭一扭身子,甚至还蹦几蹦,后可能是腻了,就索性盘腿打坐唸经,不过一个经也听不到,就别提会有月经了。
    包木红一直在看着我,也许是不喜我老盯着免费的真实的教育片看,也许是没地方看,又也许是别的原因,总之她的表情要多複杂有多複杂。今见我四处张罗,眼波流动,知我开始动心机了,朱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迟迟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候又何必说一句话?
    第五十章风度偏偏
    更新时间2011-11-718:57:51  字数:2531
    蕩。
    漾蕩。
    花神花仙随着石板的蕩漾而漾蕩。
    他们也各自赤膊上阵,苗女和丰女自然也袒胸露腹。
    他们已然忘情,各自在前线激烈地战斗着。
    有时放一个手榴弹,有时塞一个**,更有甚者,直接抬炮戳入敌人的阵地。
    阵地在爆炸,敌人却毫无求饶,反而很享受,欲死欲仙的享受。
    殊不知这种感觉绝不会长久的,享受过后只会是无尽的痛苦,因为自己已是他方的战俘,岂能再背叛!
    背叛可耻,可耻去死!
    「宝贝露绿!」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黑暗。
    黑暗中,并无一丝动静,单只见两猫眼睛发出的极亮绿光,绿光中说不出的冷漠与冰凉。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站起来,站起来,我们拼了!」随即就听盗墓工具交错发出的各种声音。
    与此同时,绿光也在空中到处飞舞,皮肉撕裂的声音也跟着此起彼伏,但没有一人喊痛,嘴里仍在齐声喊着:「团结就是力量!」
    当时我真想掏出手机给予他们光亮,但想着他们既然选择在这个时机起义,当然有其原因。
    「彭彭!」
    极大的响声过后,光明再现,一看,怔住了。
    花氏兄弟所在的石板已脱落在地,但看样子他们一点事也没有,继续在那缠绵,而两猫则在他们两侧做贴身护卫。四周还横七竖八地堆着尸体。
    但这还不是最震撼的,最震撼的是他们两边还站了两堆人。
    堆!就是堆!
    他们竟以叠罗汉的方式叠到了断绳处,一数两边各九人,最上面两位中的一位正是土行孙。
    「土行孙,你想不到吧,我这石板可不是一般的石板,要不我早已跟孟婆在奈何桥单飞不知多少回了。」花神说罢,蕩笑不止。
    形势异常紧急,一旦得令,两猫可以立即将前面的两人抓倒,从而上面的人将失去基地人员,必倒必死。
    关键时候,我岂能袖手旁观,我酝酿酝酿了一下,唸了一声「MyGod!」便施施然地走了过去。包木红对我挤了个眼色,但我只是回头朝他抿嘴笑了笑,继续走去。
    两猫倒对我很尊敬,并没有骚扰我,甚至它们的主人也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凤子,你有何事?」花神淡淡地道。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就已走到他后面,将手机一掏,快速一调,就给他看。
    这一看,他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直盯着里面看,勾引得花仙也忙凑过来看,嘴里还直叫「妙!」不过声音已然调得很小,否则他俩肯定现场示範,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精力放到听力上去,已暇顾忌。
    当他俩挨在一起看了一经典的教育片后,果然受到教育了,土行孙和十九名马仔已然安全抵达地面,而他们则继续观看着下一个高峰实战。
    苗女和丰女看了一会,就埋入他们的怀里勾当。
    他俩口水三千丈后,我向土行孙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对付两花,他们对付两猫。
    我的脚在地麵点了三点,随即电棒一按,两花瞬间晕死过去。再看两猫又在这一时间击杀两马仔,这时见主人倒下,赶紧冲了过来。我则趁机逃之夭夭,跑到了包木红这边,看样子也怕我手中的高科技。
    两猫用鼻子探了探主人,又一齐龇牙咧嘴地看向我,吐了吐舌头,爪子与地面摩擦得吱嘎吱嘎的响。
    心想这下完了,两猫一定得一报还一报了,可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因为光明已不会再变成黑暗了。
    那土行孙和十七个马仔也一起来到了我们这,形成了统一战线。我在他耳边细语了几番,随即将手机一按,一股极耀眼的光线就射向两猫,与此同时,马仔将各种盗墓工具就往那猫狂掷。
    两猫的眼睛已然分辨不出方向,也就看不到我们,因为马仔已分散在四处。很快两猫全身到处都是伤痕,挣扎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光线仍在照,马仔们却已停止行动,因为两猫还是不能死。
    两猫瞇着眼睛,趴在地上,久久没有反应。
    这就怪了,它俩这个时候本该热烈反抗才对,但他们就像死蛇一样,连爬都懒怠爬。
    我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生怕它俩来个突然袭击。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最后结果竟让我们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两猫竟活生生生出两只小花猫,颜色同样是一红一紫。
    这下我们恍然大悟,但同时也知更大的危险即将降临。
    小紫花守猫仔,另一只小红花向我这边移了几步,并抖了抖身上的血污,随时準备向我发起总攻。
    原来两猫并不是怕耀眼的光,而是準备待产,可我们几近害得它俩不能顺利生小仔,它们不报复才怪。
    但我们也释然了,因为不必活捉两猫了。
    「小屁猫,你去死吧!」说着土行孙操起洛阳铲就带头杀了过去。
    太快太快了,我们还来不及插手,马仔们已全部倒在了地上,而土行孙的头髮已被小红花抓得一根不剩,头顶直冒鲜血,但他仍然在继续战斗。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放出《征服天堂》,操着电棒狂电了过去。
    这时土行孙已然倒下,小红花便转向了我,朝我猛地扑来。可我太低估它了,它一下就掠到了我后面,我一转身,它的利爪正对着我的脑袋直逼而来。我赶紧关掉手机,揣进裤袋,準备一决雌雄。
    速度极快,我明显感觉到死亡的降临,又彷彿听到阎王婆婆在挑逗我,可我看都没看她一眼,踢了她一脚,继续冲到幽冥界,操起电棒就去电。
    就在这时,久久在唸经的洪六公一把抓住我,躲开了小红花的凌厉攻势。接着洪六公给我使了个眼色,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玫瑰茶,身子就开始摇晃了起来,随即大叫一声「风度偏偏」,双手舞动着,双脚歪扭着。
    我向包木红也使了个眼色,于是三人形成犄角之势,共同抗猫。
    小红花迅速扫了我们一眼,最后还是转向我。
    「小屁花,你来吧,大爷正等着哩!」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口就无限鄙视它。
    「小红花,就是小红花,我就要它变成小白花!」洪六公连珠价拊掌道。
    小红花爪子在地上使劲擦了擦,甚至还擦出了火花,且动作越来越快,看情形是想一扑成「井」,「井」喷而亡。
    我真的要成为「井」了吗?
    就在这时,洪六公屁股一扭,身子一倒,同时朝我们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要我们趴下,接着他的手一下触及地面,随后用力一拍,地面猛地一震,小红花就飞了起来。
    小红花飞起中,洪六公又是狠狠一拍,就将它弄了四脚朝天。就在它快落到地面时,洪六公晃晃悠悠,脚一扭再扭,就扭到小红花的脑袋前,旋即脚就是一踢,就将它挑在半空中,跟着手懒懒地一挥,只听它的骨头就发出了一阵阵的爆响。
    眼见小红花就要见地狱,洞中突然一黑,什么也见不着。
    等再看到光亮时,洪六公已然倒下,小红花也躺在地上像死猫一样。而两花也已醒转过来,旁边正是小紫花和两猫仔。
    「凤子不错,咱们继续看。」两花同道。
    此时我的心很乱很乱,也很痛,但我必须得保持冷静,不然这四十号人就白死了。
    「二位要看可以,只是不能碰它,否则……」
    「否则怎么样?」
    「否则二位就有鬼上身。」
    「你这么一说,我们更想摸一摸,兴许还能摸到好家伙。」说着就是满脸的蕩笑。
    此路不通!
    更新时间2011-11-80:59:22  字数:5
    暂停营业!
    第五十一章凄美的真相
    更新时间2011-11-813:59:54  字数:3242
    太阳能智能手机。
    花氏兄弟的两只手。
    一摸,紧接着一按,随即鬼叫声连绵不绝,恐杀千里。
    鬼叫声过后,两花伸着舌头见鬼去了。
    包木红呢,行动之前,我给她免费送了一个秋波,用手死死地摀住,加之已产生了免疫力,只是呆呆地怔了一下而已。
    但小紫花和两仔却并没有见鬼,而是愣了一会,又去探了探两花,神情大变,恶狠狠地看着我,张着倾盆小口,就像要吃了我似的。
    眼下只剩这狗杂种没有解决了,可我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法子对付它。正在这时,有一熟悉的声音传向了我的耳朵,一看,竟是包木红仅剩的红蜥蛋一古脑裂开,里面登时跳出了一只红蜴晰。
    「小包子,快过我这边来!」
    我一过去,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心想这小东西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可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嘶吼声传了过来,一看,哇,那红蜴晰竟一下变成了一只红斑巨蜴,比之,不知比小紫花大了多少倍,总之比我和姐姐加起来都大。
    「小包子,剩下的就交给我的宝贝儿,你可不要抢。」
    「我哪敢抢,要抢也是抢你。」
    巨蜴就是巨蝎,身上的鳞质分外鲜明,在灯光一下,尤为壮观。而小紫花在它面前就像一只蚂蚁,真是可怜得紧。
    双方都在蓄积待发,不动,就是不动。
    小紫花「孔融让梨」,巨蝎慨然受之,潇洒地吐了吐分叉的舌头,前脚拍了拍地,登时地面震得呱呱的响,小紫花的屁股都翘了起来。
    刚一翘完,身子一扑,不见了蹤影。再看它已跳到了巨蜥的尾巴上,用爪子飞快地开了几爪,顿时巨蜥的尾巴大量飞血。紧接着,它又在空中翻了个身,斜落向巨蜥的腹部,在地上翻了个滚,张着长牙就将巨蜥肚中的肠子精準地勾了出来。一时间,肠子满地,热气升腾。
    此等惨状,我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手也抓得更紧。包木红也只是回应了一下我的手,表情很平静。
    再看巨蜥,似乎并无大碍,拖着肠子用脚去拍它,可哪拍得住,小紫花异常地灵巧,在地面滚了几下,又腾空扑到巨蜥的头上,猛地又是几爪,但这次巨蜥终于发威了,没等它下去,头三百六十度飞速旋转,一下将它转到不知何处去也。
    我们眼睛一扫,却发现小紫花已在小红花面前,接着二话不说,口一张,再张,张到最大,还最大,结果一口就将小红花吞入肚中,顿时它就跟巨蜥一样大,舔了舔弄乱了的紫色「羽毛」,扭了扭屁股,伸着舌头悠悠地看着巨蜥,好像在说:你是个屁呀。
    巨蜥不理它,用脚将肠子全部塞入肚中,身子一紧,那肠子竟不再掉出来了。不过,尾巴到底是报废了,哗啦一声,连根重重地掉在地上。返转身闻了闻尾巴,就将其吞入腹中,发出咕咚咕咚的响。接着一个凌空跳起,前脚离地,如人般直立了起来,然后斜斜地看着巨猫,好像在说:你牛叉个屁呀。
    这一切的一切,我简直就在看动画片,心想这次穿越非同小可。可包木红反而变得更平静,并朝我小笑了一下。
    他奶奶的,你是鸡笑,还是讥笑?
    决战即刻打响!
    巨猫一掠就死死地抱住了巨蜥,显是从刺刀战改为肉搏战,可能也是想过把「拥抱瘾」。
    对,就是拥抱!
    它们紧紧地拥在了一起,四只脚在相互拍打着,嘴巴也在相互撕咬着,但看得出,谁也没有佔上风,自然蜥血和猫血也就混合着乱溅,甚至溅到了我们这边,使我们不得不远离些。
    「红姐姐,绝佳时机,我们何不趁机将那巨猫刺个稀巴烂。」包木红笑而不语。
    就在它们难解难分时,忽然只听嗖的两声,两只超级大火箭射向两个「异种恋」,顿时火苗四起,一下就烧了个灰烬。
    我转身一看,竟是旱地忽律朱贵和鬼脸儿杜兴,我冲他们笑了笑,同时放开包木红的手。
    「小包子,这次干得好!」朱贵竖起大拇指道。
    「哪里,都是死去的弟兄和我朋友包木红的功劳。」
    朱贵给包木红唱了一个诺,道:「包大侠,失敬失敬。」
    包木红也回了一个诺,道:「晚辈见过二位好汉,幸会幸会。」
    朱贵又看向我道:「小包子,你这姐姐不错,不错呀。」
    「那是必须的。」歎了一口气,道:「可惜人都死了,也就不知杀那十人的兇手呢,还有我答应洪帮主帮他找出杀死雪玫瑰的兇手,可现在他上天了,我都没能找出,真是对不住啊。」
    「过去成历史,也不要太勉强,一切依天而行才是。」
    这时忽听到一连串的咳嗽声,一看竟是土行孙翻了个身,正看向我们。我们赶紧过去扶起他,给他喝了一些水,问他有什么要交待的。
    土行孙又咳了一声,拉着我的手,有气无力地道:「实话跟你们讲了吧,我们三大帮都不是兇手,更没有跟花氏兄弟勾结。不过,花氏兄弟也没有害那十人。」
    「那是谁害的?」
    「我也不能确定,但我凭藉着蛛丝马迹,也能猜出个大概。我特地分析了一下那后来用箭射死的九人,发现他们之间或多或少有关係,不是亲戚,就是朋友。我想事情绝不会有这么巧,便猜测他们事先很可能早已商量好。」
    顿了顿,又道:「整个事情应该是这样的,这九人以赵小狗为首,在事发之前就策划好,当赵的老婆钱大虫去兄弟山庄时,将其杀害,再以此为导火索,带动村民去兄弟山庄,準备一起毁之。不承想,这一计早被钱大虫识破,于是她买通杀手,暗箭施杀,以报此仇。但这里有一点要强调的是,赵其实并不想杀死他老婆,只是让她暂时死而已,可她老婆却以为要杀了她,才酿成此事。」
    「那他老婆为何不提前阻止?」
    「她也是不能确定,更不能确定他到底有多少同伙,再加上她是个从不服输的人,对老公的爱是很少的。话说回来,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我们听后,都唏嘘不已。
    土行孙又剧烈地咳了好几声,我亲自给他餵了几口水,才有所好转。
    他将我的手拉得更紧,又四处看了看,当看到洪六公的尸体时,脸色剧变,愣了好半天,才说:「我真是对不住洪帮主呀。」
    我疑惑道:「土帮主,您这是何意?」
    土行孙深深地歎了一口气,道:「都怪我当时迷昏了头,信了一个道士,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又岂能推到他人身上。」
    「土帮主,您想说什么儘管说,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你们不会怪我,可我自己一定要怪自己,因为我不是人,因为是我亲手杀了雪玫瑰。」
    我们听到这,个个都惊诧不已。
    土行孙续道:「整个事情是这样的,三年前我犯了一种怪病,四处找医都不曾治好,后遇到一道士,给了他很多的金银财宝,他才给了我一个方子。说是只要得到了风中仙洪六公的打狗棒就可祛除怪病。还说打狗棒里藏有一种神药,对疑难杂症特别应验。
    「寻思洪帮主自然不会给我的,况且也一直未见到他携带,就更不便去亲自要。于是我左思右想,后就想到将我的女儿作诱饵,假称雪玫瑰,无限接近洪帮主,再从他口中骗出打狗棒,可谁知日子一久,她竟真的爱上了洪帮主,也就迟迟不愿套出。
    「三年后的一天,我的病忽然发作得特别厉害,就忍着痛去找她,可她仍是没套出,一气之下,我就狠狠掐住她的脖颈,要挟她如果三天之内还不套出来,我就来掐死她。也许我用的力实在是太大,等我鬆开手,她已然断气。
    「当下我心一紧,就将她抛入悬崖,毁尸灭迹。后又散发谣言,说是当晚雪玫瑰在西湖投河自尽,可没想到洪帮主竟然还去全方位地打捞尸体,想想真是爱的太深太深。不过,他也怀疑不到我这,因为散发谣言的人,他永远也找不到。
    「后来我的病竟然好了,但悔恨之心却越发加强,有时经常做噩梦梦到女儿来索命。可到如今,我才有勇气将一切和盘托出,可惜这一切太晚了,不过也好,我终于可以去阴间请求女儿的忏悔,做一个不藏鬼胎的人了。但我仍然对不住洪帮主,如果当时成全他们,也就不会有后来长久的痛苦。」说着已泣涕涟涟。
    土行孙又抓住我另一只手,托起来道:「有一件事拜託小包子,就是我在一个地方特地留下了很多金银财宝,就是準备在我死后,将这些全部散给小猫村,通过这小小的善事间接地向自己赎罪。」说着在我耳边低语了一番。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喘息声,一看,竟是洪六公醒转了过来,只听他笑了几声,道:「我本以为爱人还活着,就一直以装疯卖傻等待她的回归,可听了土帮主这番心里话,我茅塞顿开,终于知道爱人确实是长眠于地下,那我也就可以放心地去阴间找她了。多谢,多谢土帮主成全。」说罢,又深情地叫了一声「雪玫瑰」,便真的去找了。
    土行孙赶紧鬆开我的手,不顾一切地爬了过去,两只手一齐紧紧地抓向洪六公,微弱但很有自信地道:「风中仙,雪玫瑰,我一定要去阴间祈求你们的原谅,并为你们好好地补办喜事,一定。」
    一时间,空气中彷彿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第五十二章梁山第零将
    更新时间2011-11-819:03:48  字数:2037
    翌日。
    旭日东昇。
    客栈客房。
    四人围坐。
    朱贵亲切地问我和包木红休息得怎么样,我们眉头一展,点了点头。
    朱贵又道:「小包子这次纳投名状圆满成功,从此你就可以在梁山风风火火地做一番大事业,真是恭喜恭喜。」杜兴也一齐附和着。
    「我已经纳了两个,姬幽应该就不用再纳了吧。」
    朱贵笑道:「你们俩谁纳有区别么。」
    我轻轻地笑了笑。
    朱贵沉思了一会,道:「花氏兄弟的事情是告一段落了,但我还有一点疑问,就是那只红斑巨蜥怎么会跑到那去。按理这巨蜥也只有国王教才能见到,莫非国王教的也来小猫村了?」
    包木红眼神很快地闪了我一眼,我又很快地闪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给她,才说:「我想,应该是花氏兄弟跟国王教有勾结,就事先送了一巨蜥,并告诉他们如何养云云。」
    朱贵点了点头,道:「说起国王教,眼下正有一项重大任务交给你做。」
    「什么任务?」
    朱贵歎了一口气,道:「这国王教一向异常神秘,弄得我们现在都不知他们的老窝到底在哪里,只知教主名字叫金菇,至于是男是女,我们也无法确认。还知教主手下有五大蜥王,也是神出鬼没,江湖无人得见,可笑的是竟不知这蜥王是像巨蜥那样的蜥王,还是一个人。」
    今番看样子,他是想让我去探寻国王教。姐姐身为教里人,应该是知道的,但我如果说她知道,他也许会对她产生怀疑。索性不跟他说,自己先去玩几天,再说找到了,然后一举进攻,岂不一举两得,更加痛快。我又看了看包木红,从她的眼神中也是不想让我说的,那我就更不能说了。
    朱贵看我沉思的样子,咳了一声,笑道:「哦,我差点忘了一件大喜事跟小包子说,真是该死该死。」
    「什么喜事?」
    朱贵道:「是这样的,上头说了,只要你这次搞定四花,就将你升为梁山第一百单九将,并赐太白星,赏银一万两。」
    我心里一下喜孜孜的,但面色仍是保持得很平静,道:「这怎么可以,我可是大大地违反天意呀。」
    朱贵笑道:「人定胜天,又何必在乎那么多。」说着就拿出任命状。
    我稍微看了看,好生收好,淡淡地道:「既然宋哥哥如此这般对我,我必将为梁山做出大贡献。不过,我想了想,太白星倒是勉强符合天意,可那个座号就有点……这样吧,我想到一两全齐美之计,不如改封我为第零将,你看如何?」
    朱贵睁大了眼睛,道:「第零将?这可是个大稀罕事,小包子你真的想好了么?」
    我落力地点头,道:「你看第零将,听起来确实是一个将,但实际又没有零将一说,也就不违反天意。」心说:「混在第一将前面,佔个綵头也不错。」
    朱贵道:「那好,我回去就跟军师商榷一下。」
    「有劳朱哥了。」又道:「好,既然我们早晚要跟国王教决一雌雄,那我等姬幽一回来,我立刻出发去打探。」
    朱贵拍掌道:「小包子就是爽快,也相信你很快能够完成任务。」顿了一下,又道:「姬幽你就不用等了,我另有安排。」我心说:「敢情你想成全我和包木红,那不就是间接地承认我能有两个老婆,你丫真好。」
    「上头规定,我自然得遵守。不过,在走之前,请朱哥应承我两件事。第一件是帮我将土帮主的善心落到实处;第二件是我想见见宋哥哥。」
    朱贵道:「第一件肯定没问题,但第二件我实在没办法,因为自从排座位宣誓以来,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哥哥,一切事物都由军师暂为执掌。」
    我愕然道:「那哥哥去哪呢?」
    朱贵摇了摇头,道:「虽不知去哪,但至少知道他一定还活着,因为时不时会托军师问候一下兄弟们。」
    我恍然道:「那他一定有什么苦衷,不得相见。」
    朱贵道:「但愿在有生之年再见到哥哥。」
    「一定会的,而且请朱哥放心,这事我一定会严格保密,绝不洩露。」说罢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身上摸了摸,掏出牛肉兰花,道:「这样物事还请朱哥帮我转到紫冉伯皇甫端皇哥那,让他帮我做个琥珀,有劳了。」
    客栈。
    另一个客栈。
    一进房间,我就抱起包木红亲了一口,道:「宝贝儿,我这次办得合不合你心意。」
    包木红在我的胸脯处捶了捶,道:「算你明智,原是我看扁你了。」
    我又咬了她一口红唇,道:「你想把我压扁,没门,嘿嘿,不过我倒是可以好好压压你。」说着就将她压倒在床上,隔着红衣一手一压,她的胸部立即就有了反应,我也就更加疯狂地抓捏。
    包木红呻吟了几声,身子晃动了几下,一把推开我,坐在床角,打了我几屁股,道:「死包子,你先别急,我问你一件事,快说说你跟什么姬的到底是什么关係。」
    我抓起她的手,放在我左胸口上,就将扈三娘的「实名虚存」之计一五一实地告诉给了她。她听后泪光闪闪,幽幽道:「小包子,你真好,要我是她,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我嘻嘻笑道:「何必等到下辈子,你现在马上就可以嫁给我了。」说着就去拉她的红衣带。
    于是我们一边为对方解衣,一边温柔地吻着,当解到她的内衣时,我一下含住她的香舌,不断地吸吮着。
    解到抹胸时,我狠狠地抓了几把,凑上去就是一咬,再咬,直咬到她发出仙乐般的娇喘声。
    解到最后防线—内裤时,我先轻触了几把,再顶了顶,滑了滑,如此反覆,她的娇喘声已盖住了我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嘟吻着,娇喘声也渐渐地成了咿呀嘤咛。
    滑到至滑时,我捏了捏她的内裤,用手摩挲了一阵,隔着挺进几分,再几分,最后她的嘴唇一抖一歪,漾叫了一声,滑动即止,已达第一个小高峰。
    第五十三章真见红脐蜥王
    更新时间2011-11-91:08:28  字数:2117
    战斗!
    最后一道屏障被我扔了一个手榴弹,彻底告破!
    破的不是贞,破的是内裤。
    随之展现的就是她那极致诱人的胴体。
    她的速度也配合得相当好,我此时身上亦是一丝一线都不挂。
    但她还是有点羞赧,用手摀住羞处,吃吃地看着我。显然她跟叶小倩就不是一个级别,看样子她很可能是第一次。不过,在我的挑逗之下,她的眼神里渐渐地充满了渴望,胸部也起伏得更厉害了。
    这时包木红香唇微露道:「死包子,瞧你这手段,不会是第一次吧。」
    我心说你是第一次就行了,凑过去,双手分叉,在她的小腹一滑,直滑入樱沟(嘻嘻,切莫想歪了,是乳@沟),在里面推拿了一下乳边,顺着她的粉颈,托住她的朵颐,整个嘴唇就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她已无须再说话,双手一触,就搂紧我的脖子,很快又是一鬆,嘴唇也在似拒非拒,但每次不拒的时候,就热烈回应,且一次比一次热烈。显是被我的情艺给感染了。
    渐渐地,我们不要摩擦,就感觉全身都串满了电流,滚烫滚烫的,已臻于天合。
    在她瞇眼享受之迹,我胡乱找到了手机,準备拍几张做留恋,转即忖思这种做法不妥,万一将她的隐私洩露了出去,自己还算是人么?
    想想百般的不妥,索性将以前只拍到叶小倩的一半裸@照,都彻底删除了。
    ——我们不要为了一时的兴奋而沖昏了头脑。
    收起手机,我拍了几下她的隆臀,无师自通,使出一招「擎天一柱」,开始扁她……
    片片枫叶红。
    枫叶没红,她却红了。
    可她一点诧异也没有,似乎早已知道。
    我们仔细地温存了一会后,我就问她舒服么,她绯红的脸蛋摩挲着我的手,又亲了一口,再两口,表示大大大的满意。
    我咬了咬她的耳垂,道:「你早看出来了,为何还要跟着我?」
    她骑在我身上,道:「只因为我慢慢地爱上了你。」
    爱就已足够,我又何须多问?
    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宝贝儿,你的眼光我很是欣赏。」说着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胸,再加以各式温柔攻击,以及细细地交流,她又达到了一次高峰后的小高峰。
    ——这是女人最享受的时候,也是女人最幸福的时候,我们只要用心地去实践,幸福和性福还会远吗?
    不知过了多久,包木红已穿好了衣裳,也给我穿好了衣裳,轻拉着我的手,在桌旁一起坐下,癡癡地看了我一会,笑道:「大白天的,你有这么困么?」
    我睡眼惺忪地道:「紧箍圈不是那么好取的,可不知费了我多少力。」
    包木红似懂非懂,哼了一声,道:「你就只关心红不红的,却不关心我的安危。」
    我身子一震,拍了拍胸脯,道:「谁敢欺负你,我拍烂他的狗胸。」眼珠一转,握着她的手,道:「哦,对了,有一件事我到现在都一直很担心。」
    包木红俏脸一红,道:「是担心我吗?」
    「当然是关心你。」
    「那你关心我什么?」
    「我怕国王教的人知道你已经在梁山这边,从而会对你採取……」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包木红反抓住我的手,吻了一口,道:「多谢你关心了,可事实上你无须担心的。」
    我疑惑道:「难道你是偷偷出来的?」
    包木红正色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就是五大蜥王之一的脐蜥王。」
    我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怔怔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不相信么?」
    我很快保持冷静,苦笑道:「我岂能不信,我也知你先前之所以不跟说实话,因为你还没有爱上我。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你叫脐蜥王,而且看上去你好像不会轻功和内功。」
    包木红抿嘴一笑,道:「你难道没有看到蜴蜥蛋从我的肚脐眼里冒出来了么?」
    我愣了一下,颤声道:「好姐姐,两只红蜴蜥不会是在你肚子里吧。」
    包木红点了点头,道:「正是,一只是公,专门施毒,一只是母,专门解毒。但在肚中只是以蛋的形式存在,当调节体内气脉时,就可将蜥蛋从肚脐眼逼出,然后裂开,甚至通过气息可以使它在一瞬间变成红斑巨蜥。除了这些外,我们其他什么武功也不会,也不可能有。」
    我唏嘘了几声。
    包木红续道:「除了我,还有四位分别是嘴蜥王、鼻蜥王、眼蜥王、耳蜥王,蜴晰颜色分别对应的是黑、蓝、白、黑,当然变大后的蜴晰种类也不一样。但其实对各自的过去一点也不了解,更不会当面自提,也就不知各自的真实身份。可笑的是,教中除了我们五人,就剩教主金菇和金童了。」
    我奇道:「偌大一个教,又是梁山第一大敌,怎么就只有七人?」
    「据金童说,教主正在修炼一种神功,只要练成了,足以称霸武林。而我们五大蜥王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不受外人干扰,至今也未有人去干扰,因为那个地方谁也想不到,即使想到了,也不可能去。就算进来了,里面还有五道屏障,一人守一道,我就是第一道。当然最难过的还是金童那一道,因为她离教主最近,也是惟一见过教主的人。」
    「那么说你们从未见过教主?」
    「没有,教内的一切物事都由金童转达。说也怪,这金童看起来就像是五六岁的小女孩,但很成熟,而且从未看她笑过,脸蛋就像冰雪一样,看着直令人发寒。至于跟教主到底是什么关係,我们就无从得知,也不敢问,事实也由不得我们多说一句话。」
    听到这,我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面上却仍然很淡定的样子,其实是自信将其压了下去。
    「姐姐,我现在终于弄明白了,他们四人都在教中守护着教主练功,就不可能再出来盯着你,那这次你来小猫村是找甚么人?」
    「小包子你真行,这都被你查觉到了。是的,我此次出教确实是找一人,想必你一定认识,他就是飞天虎扈成。」
    「她不是一丈青扈三娘的哥哥么,找他干吗?」
    接着包木红从头到尾跟我讲了一遍,我听后,说不出的匪夷所思和神鬼莫测。
    第五十四章大战白刺巨蜥
    更新时间2011-11-100:30:07  字数:2739
    原来国王教派了两人各自混进梁山,一个就是眼蜥王,也就那自称水立空的白开水,一个是金童找来的小三,并有意将蜴晰金斑刺在他屁股上。混进梁山后,他们依然保持联繫,不久耳蜥王故意称病诈死,被埋进乱坟岗。
    从坟墓里出来后,眼蜥王无意中发现一秘道,正是那口井,就藏入其中。当晚,他便开始行刺宋江,岂知刺杀未果,便採取声东击西之计,丢下一包黑衣,其实早已逃脱并遁入那秘道中。
    他知道这次刺杀不成功,今后就绝难以刺杀。但他早已有计,知朱贵常亲自在乱坟岗考验众投靠梁山的壮士,他就想等待时机。后看到我竟然能将朱贵制服,就故意将那揪出小三的妙策告知我,好夺得梁山的信任。然后在我救他时,送我一颗壮阳丹,其实是一毒药,以长期控制我。
    期间他还找到扈三娘,相谈了几次,最后达成协议,就是扈三娘帮他找宋江,他就帮她找扈成。这扈三娘全家人被李逵等杀光,只剩哥哥扈成一人,自然是恨梁山的,当然跟王英的婚姻也是很不幸福的,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很快乐的样子,可心底里的痛谁又向谁诉说。于是她就想找到扈成,然后跟扈成一起隐居起来,过着田园般的生活。可茫茫人海,再加上在梁山只是管採办,又有丈夫管制,几乎就没有机会出去寻找。因此才会跟眼蜥王合作,并且还为国王教传送情报,是以上头又派包木红来寻找扈成。
    我听完后倒吸了一口冷汗,前后仔细想了想,果然没有一点纰漏。唉,扈三娘也真真太可怜了,又嫁了一个花心矮萝蔔为夫,内心岂能不痛苦。这么一个苦女子,我又岂能忍心揭穿她,算了,不如想个妙计将她从梁山中脱离出来,再帮她去找扈成,如果她愿意跟着我,也教她去桃源村未尝不可。
    想到这,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事情,握着包木红的手,道:「这样,我们眼下什么事也不要做,就专门去对付那白开水。搞定后,仆街的国王教就只剩下五人,也就好对付多了,你看怎么样?」
    包木红道:「小包子说得有理,但我去梁山恐怕不妥,而且……」
    「这倒也是,况且姐姐跟去,依着现在的身手,也是很危险的,不如这样……」顿了一下,转而问:「姐姐相不相信我?」
    包木红点了点头。
    「那好,接下来刬除国王教的勾当就交给我,你就去湘北桃源村等我,如何?」
    包木红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又複杂地看了我一眼,久久不说话。
    我凑在她耳边,吻了一下她的耳垂,道:「姐姐,到时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而且很快,不过,记得要在门口挂上你的芳名。」
    最后包木红只得应承,又将国王教所有情报都告知给了我,接着我们再次疯狂地投入到战斗当中……
    南山酒店。
    先好好地吃喝了一顿,才道:「朱哥,我这次急匆匆赶回来,有大事和你商量,而且很可能跟国王教有关。是这样的,当初在乱坟岗背着姬幽跑到一口井处,情急之下,就跳入井中,岂知这井底的水有一段竟悬在空中,而且井中有一洞,我就探了进去。
    「爬过去又是一洞,还住了一位老头,自称是水立空白开水。他就将梁山考验那档子事跟我们讲,我们才霍然醒悟,就藉着秘道返到了林地。临走前,他还要我在梁山立稳后,就救他出去。现在想起来,他很可能也是国王教派去的卧底。」
    朱贵恍然道:「小包子,你是想活捉他,再从他口里得出国王教的信息,对吧?」
    「正是,而且我已想到了一个最轻巧的法子。」
    朱贵忙道:「什么法子?」我详细告之。
    听完后,朱贵和杜兴都拍手叫好。
    杜兴看了看週遭,道:「小包子,你姐姐怎么没来?」
    「她该干吗干吗去了,我哪管得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朱哥,你们将姬幽安排到哪去了?」
    朱贵道:「说实话她去找寻宋哥哥去了,因为我们最近发现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就跟哥哥有关,又看姬幽剑术过人,心灵又聪慧,便派了她去。」
    「她一个人去的?」
    朱贵道:「这你放心,她的安全绝对保证。」
    我笑道:「这个当然相信你。」
    朱贵拍了拍额头,道:「你那牛肉兰花我已让皇甫端去弄琥珀了,只等便是。」
    我衷心地谢了他几声,即刻出发。
    乱坟岗。
    我已是个「国王教通」,知那眼晰王要是左眼里出蜥蛋,裂开就是白刺蜥,而且也会放毒。至于那「水立空」的功夫完全不会,全是他编派出来吓唬人的。那怪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天知地知我不知呢。
    这次行动叫「扫眼行动」,我是排长,班长有四名,分别是朱贵、杜兴、时迁、扈三娘。其他大把的工兵大部分只是压压阵,也用不着他们大动甚么干戈。
    随着烟雾瀰漫,秘道石门已中了标。里面的白开水必定呛得不行,到时一定会从那口井逃出来,然后我们来个瓮中捉鳖,渔网伺候,岂能不爽。
    不料井中的水猛地动了一下,一只白色巨蜥就从里面大跃了出来,身上长长的尖刺一下刺破超级大渔网,而骑在巨蜥背上的正是眼蜥王白开水。
    「巨蜥有巨毒,大家千万注意!」我举起电棒大声叫喊着。
    班长们看我如此镇定,又如此关切,一下就感染了,对眼前的巨蜥也就见怪不怪了。
    巨蜥已被工兵们团团围住,而我和班长们刚站在白开水的正对面。他的面色定是不好看的,可这也不能怪我忘恩负义,因为他本就是抱着目的拉我下沟的,再说他他奶奶的就是大坏蛋一个,又何必对他有义。
    没等他开口,我操起电棒指着他道:「好啊,你果然是国王教的,那就快束手就擒,我们给你好果子吃。」
    白开水纵声大笑道:「就凭你们这些芝麻丁谷树皮,也想跟我斗,简直就是找死。」又道:「况且你们既已知这巨蜥有巨毒,为何还不乖乖让道,省得尸横遍野,岂不费时收尸。」
    我不理他,将电棒往空中一指,顿时无数只箭就射向那巨蜥,与此同时,扈三娘腰带一扯,手中便多了一红锦套丝,晃了一下,纵身一掠,一把缠住白开水,将他掀翻在地。
    就在这时,白开水右眼里突然冒出一蜥蛋,二话不说,我一过去,就将它电上了西天,并且臭烟四起,余烟袅袅。然后顺势就将白开水暂时电上了天堂中的地狱。
    再看那巨蜥,射了N只箭,还是不动一下,显然是想「笨死」,但很快证明我们想错了,它的肚子越来越大,看样了是想「拔苗助长」,促使箭逼出。
    关键时候,时迁打了个响指,叫了一声「流星飞刺」,N多飞刺就向巨蜥飞了过去,结果巨蜥一下就变成了一瞎子,而且最厉害的是,有一飞刺竟从它的嘴中飞入,再从它的屁股里飞出来。只听时迁大笑道:「本该如此。」
    最后又被杜兴的鬼头匕首一掷一挡,又挡了回去,结果匕首死死地插在巨蜥的屁眼上。紧接着,朱贵又现场耍了一下三节棍以示小小的庆贺,再腾空掠起,飞出三节棍,那巨蜥的牙齿就掉个精光。
    掉个精光还不算,扈三娘挥舞着红锦套丝就準备去缠它的舌头,我赶紧冲过去,拦住道:「小青千万打住,那舌头上有剧毒,切莫去缠!」
    小青立马放下,那巨蜥却发疯了,身上所有的箭等都逼得四处乱飞,我们赶紧趴下。接着那巨蜥张开倾盆大口,向我们大势挺进,同时尾巴一摆一摆的,爪子一抓一抓的,显是在向我们摆谱,好像在说:你们连屁都不是!
    情势异常危急,我们不得不迅速向大别山后退。
    退到相对安全地带后,我忽然灵机一动,在朱贵耳边火速低语一番,朱贵拍手示好。
    不一会,就有无数只火箭射向巨蜥,瞬间化为乌有。
    第五十五章爱的蜕变
    更新时间2011-11-1018:59:59  字数:2567
    梁山。
    半山腰。
    暗房。
    床上躺着眼蜥王白开水,已五花伺候,兀自昏迷不醒。
    我和扈三娘对视而坐。
    扈三娘道:「小包子,你打算用什么方法盘出国王教的秘密?」
    我沉吟了一下,道:「方法我早就了然于胸,而且我还可以保证所盘出来的绝对属实。」
    扈三娘有些不相信,浅浅笑道:「真的这么厉害?」
    我抿嘴笑了笑,道:「难道小青还不相信我么?」
    扈三娘点了点头,面色有点犯白,道:「当然相信,只是……」
    我忙道:「只是什么?」
    扈三娘咿呀细语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说需不需要我在一旁帮称。」
    「肯定需要你,要不然我其他人都不叫,为何偏偏叫你,是以你一定要在我旁边的。」
    「你是想让我多为梁山立功,对不对?」
    「你不想吗?」
    「我想,但我更想……」又道:「小包子,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是不是永远站在我这一边?」
    我一拍胸脯,猛地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发誓道:「我小包子不光过去一直站在小青这边,就连现在、将来都站在一起,否则我的屁股大大地开花。」
    扈三娘含笑打断道:「不用再发了,我相信你就是,而且我也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说着也站了起来,在我的衣角触了触,一把握住我的手。我的心一蕩漾,也握住她的手,直视着她的双眼。
    她可能是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俏脸一红,迅速又丝连地滑下我的手,赧然道:「方纔我是太感动了,还莫见怪。」
    「都是一家人了,还怕什么。」
    「是,是一家人,我们梁山都……都是一家人。」
    我们相视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扈三娘轻咳了一声,轻启朱唇道:「小包子,那你就赶快去盘问吧。」
    「不急,我那棒下去稍微重了点,要是硬将他弄醒了,恐他神智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一时也不便盘问。小青,不如我们先坐下来聊一会。」说着就去拉她的手,她象徵性地拒绝一下,但还是被我拉住了。我拉她先坐下,将早準备好的酒菜一一端在桌子上,就和她一起边喝边聊。
    我们早已知对方的酒量海量无穷,也就不会顾忌喝醉酒耽误正事,再加上这是一暗室,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进来,要不然我也不会挑选到这。所以我们就无所不聊,当然我是不会揭她的伤疤的,不过,她到底是忍不住,还是说出来了。
    「小青,说实话,你爱你夫君么?」
    「哥哥指配的,我又岂能不爱。」眼睛里却闪烁着丝丝泪花。
    「这里又没有别人,更何况我也不是别人,难道小青还不能说实话么?」
    扈三娘喝了一大碗酒,鼻子一酸,道:「谈不上爱,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夫妻生活也过得不好么?」
    扈三娘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伸脚过来踩了我一脚,霞烧双颊道:「就你小包子坏,我不理你了。」
    其实一点也不痛,反而觉得很舒服,但我仍是假装嗳哟了一声,接着用两只脚夹住她的一只脚,左右摩擦,嘴里笑嘻嘻地道:「好好好,那我就坏给你看。」
    「你……」说着就伸手在我的脚上一掐一拍,嗔道:「看你还敢不敢坏,小心我拍断你的骨头。」
    摩擦得如此舒爽,我哪肯放开,一面要她掐重点,一面一把抓她的手,就往我脚上拍。她忙用另一只手在我的手上狠掐,还说再不放,就狠狠地咬我。
    我呵呵笑道:「我是绝不愿被狗咬的,可惜小青并不是狗,咬咬我又何妨。」
    说实话,我还真怕她咬,再者也不能一下玩得过火,狠狠地摩擦了一下,就转移阵地。
    扈三娘盯着我白了一眼,道:「小包子终究是怕了吧,嘿嘿。」她的面色已无白点,反而变得红润起来,而且眼睛里的泪花也乖乖地往里缩。
    我喝了一大碗酒,正色道:「既然小青两样都不爱,为何还要一直忍受恁般大的痛苦呢?」
    扈三娘幽幽地歎了一口气,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要不我还真想过着田园般的生活。」
    「那是,如果还有深爱的人在一起陪伴的话,就更加美妙幸福了。不过,小青要是真的想,我倒是有个主意。」
    扈三娘轻轻笑道:「你总不会让我突然失蹤吧。」
    我拍掌道:「哎呀呀,我跟小青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都被你猜到了。」
    「可我真要是失蹤,茫茫人海,我只身一人又能去哪。」
    「有一个绝美的地方,我倒是热烈地推荐你去。」
    「再美,我又去和谁一起享受呢?」梨花含雨,眼波流动。
    「和小包子呀,而且是百分百乐意。」
    扈三娘吃惊地看着我道:「你?是安慰我吧,况且,你不是要在梁山干一番大事业么?」
    「小青哪,我也看透了,事业再好,没有家又有什么好,所以我打算这次刬除国王教,就跟姬幽一起去找你。然后我们酒中三仙像一家人一起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岂不是更好。」
    扈三娘动容道:「对了,姬幽去找宋哥哥,也不知找到了没有。」
    「会找到的,而且姬幽也不会有任何事发生的。」我的乖乖千万别出事。又道:「小青,你觉得我那想法怎么样?」
    「其实我也很嚮往这样的日子。咦,姬幽不是还有仇要报,怎么会跟你一起去桃源村?」
    「小青不是也有仇未报,可报了又能怎么样,只能徒增杀戮罢了。」
    「是啊,冤冤相报何时了,过去我们永远也无法改变,难道将来也不想改变么?」
    「唉,要是姬幽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不过,请相信我,我会说服她的。那小青是决定放下仇恨去桃源村了呢?」
    「其实我早就想通了,只是我始终还有一件心事放不下,要不早就离开梁山了。」
    「是不是你的哥哥?」
    扈三娘的嘴唇一抖,道:「你难道知晓他的下落?」
    「我不知,但我可以帮你找,而且是竭尽全力地去找。」
    「小包子你真好,要是……」
    「好啦,那个桃源村真是个绝美的地方,你不去真是可惜呢。」
    「你的话我当然相信,就是我一旦突然失蹤,梁山必定会有所怀疑,说不定还会漫山遍野地去找,而且我夫君也绝不会愿意的。」
    「失蹤的问题不是问题,至于你老公,我想他还巴之不得,因为一个花心的人是很难不花心的。」
    「可他毕竟是我夫君,况且他也未休我,我又岂能私自逃脱?」
    「这本来就是一桩不该发生的结合,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还有,有很多事他们迟早也会知道的。」
    扈三娘身子一颤,紧紧握住我的手,道:「不,不,不,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你不说。」
    「我当然不会说,但就怕夜长梦多啊,所以我还是劝你早点离开为妙。」
    扈三娘脸色一变,又看了床上的白开水一眼,凝视着我的眼睛,道:「你……你莫非早已知道了?」
    「是的,我已知晓一切,但你放心,我已经发过誓的。就算不发誓,我也不会说出去。」
    「小包子,你对我真好,真好……」泪花一闪,一闪而落,闪闪晶莹,落停嘴角。
    我反过来握着他的手,柔声道:「小青莫哭,你内心的痛苦很快就可以得到释放了,而且我保证一除国王教,就去找你哥,再和姬幽一起去找你,好吗?」
    扈三娘哽咽了几声,将脸蛋轻挨着我的手,点漆似的眼睛脉脉地看着我,久久无言。
    此时无言胜有言,又何须言?
    第五十六章虐待与温柔
    更新时间2011-11-111:02:02  字数:2908
    南山酒店。
    我、朱贵、杜兴围桌而坐。
    「朱哥,我已盘问出来了,那白开水果真是卧底,据他说,国王教就在山东的仙人岛,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只知在仙人岛一草原处有一亭子,第到子夜就有人去看飞鸽传报。」
    朱贵拊掌道:「小包子,你是想通过此人打通国王教,对吧?」
    「正是,而且办法我已想好了,就是我假装救出白开水,再让他事先传信给那人,再带我去见识一下,我再乘机将其收服。至于白开水已完全受命于我,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朱贵笑道:「此计甚好,但我还是有点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收服白开水的?」
    「那简单,我用腹语发出高保真鬼叫声,吓得他屁股尿流,还说他已鬼上身,倘若一切听我吩咐,便可无事,否则比死还痛苦。」
    杜兴纵声大笑道:「小包子果是异人也。」
    朱贵又道:「那此次行动,你需要多少人?」
    「三人足矣,除了我和白开水,外加扈三娘即可。」
    朱、杜面露疑色道:「三人,也太少了吧。」
    我正色道:「人一多就怕打草惊蛇,反倒不好。」又道:「难道二位哥哥还不相信我的能力?」
    「当然相信。」
    「那你们就不用多说了。」
    朱贵沉吟道:「那小包子何时出发?」
    「今晚恐怕太晚了,明日一早便行。」
    沉顿了一会,朱贵拍了拍额头,道:「小包子,你那第零将的事,军师已然应承。」说着双手递给我任命状。我瞄了一眼,揣入怀中。
    朱贵又掏出一琥珀状的东西,道:「你那牛肉兰花已在里面好好地保存,保準万年不变。」我接过,称谢不已。
    这时我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道:「朱哥,上次你要我去小猫村纳投名状,最后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才取到花氏兄弟的人头。现在想想,如若我有哥哥的冰狗子,放出去咬他们一口,三日后,他们就变成了善良之人,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又何必打打杀杀。」
    朱贵笑道:「小包子固然说得没错,但我这冰狗子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出去咬人的,只有等到一片漆黑的时候才可。而且就算放出去,也是女士优先,并咬其中心跳得最快的,也就是说一次只能咬一人。咬完后再回到宝瓶里吸取能量,才能备战下一咬。
    「罢,若抛开这些不讲,如真咬了那花氏兄弟,三天后他们的记忆消失,智力犹存,人性就会向善,而不是一直都会善,因为人是善变的。所以我在乱坟岗,对于那些考验不合格的,就不会给他们解药,三日后充当小罗喽,让他们有一个良好的环境,好好地教化他们,使他们的善一直保持下去。」
    「哦,我明白了,那花氏兄弟就算变善,如没有人能教化他们,也保不準今后会不会变,再说两花也需要他们,小猫村也需要他们,他们也就得不到梁山的熏陶了。」
    朱贵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看来小包子经历了一些事情,又大大长进了不少。」
    「好啦,明早还有大事,也就不打扰二位哥哥呢。」
    「哪里哪里,我们打扰小包子歇息才对。」
    「小包子,今晚要不就在我们这里睡吧。」
    「不了,我还得跟白开水回去好好聊聊,相互多熟悉一下,以免露出马脚。」
    「不会还要跟他一起睡吧?」
    「那是自然。」
    「你就不怕他趁你熟睡时……」
    我洒脱地笑了笑,就走了。
    其实我早知国王教具体在什么地方,只是一下大批出动,扈三娘的失蹤就不好安排。
    翌日。
    天空一片睛好。
    照夜玉狮子马。
    马上有人,不是宋江,哈哈,正是我!
    这马本是大金王子的专骑,后被金毛犬段景柱盗之,成了宋江的宝马。
    昔日七进七出的赵云所乘坐骑正是此马。
    如今我也享受到这国宝级待遇,这是否意味着……
    客栈。
    我和扈三娘相视而坐,白开水则在前面那个客栈等我们。
    「小青,我们到这里恐怕就要暂时分手了。到时你去桃源村找红姐姐,跟他说一声,他知道的。还有那小倩姐……」
    扈三娘将玉手搭在我的嘴唇上,道「小包子不用说了,我都明白,都明白,你有心了。」
    「到时他们问的时候,我就说你被国王教的脐蜥王挟持走了,而脐蜥王正是包木红,他们就算捣毁整个国王教,也是找不到的。所以你就放心地去,安心地等我和姬幽,还有你的哥哥扈成就行了。闷的时候,还有红姐姐和小倩姐陪伴,我想你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的。」
    扈三娘嘶哑着道:「小包子,你一定要当心,我们会一直在那等你的。」
    「来,我们一起干了这一大碗酒。」
    扈三娘喝完时,我也已喝完,但大部分流在了地上,而这酒里加了我特地留下的玫瑰茶,所以他醉了,真的醉了。
    酒后吐真言。
    更何况这是比酒还酒的玫瑰茶,自然应该更有效。
    我好好地酝酿了一下,就问:「小青,我现在就要走了,你捨不捨得我啊?」
    扈三娘摇晃着身子,几近摔倒,我赶紧过去扶她坐下。
    坐稳后,我又问了她一遍。
    她涨红着脸吃吃地看着我,道:「当然捨不得,其实真想跟你一起战斗的。」说着就抓起我的手在脸蛋上摩挲。
    「那你去了桃源村,会想我吗?」我现在真的可以跟她一起战斗,但我绝不会勉强任何人的。
    「想,当然想,无时无刻不想。」
    「那我跟王英,你喜欢谁多一点呢?」
    扈三娘一怔,但很快晃了晃头,站起身,一下子就软瘫到了我的怀里,颤声道:「我怕,我怕。」
    我赶紧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我的宝贝,莫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扈三娘更加紧紧地揽住我,道:「你真的打得过王英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电棒有多厉害。」
    扈三娘抬头看着我,抽咽道:「那你以后会像他一样在过生活时虐待我么?」
    「什么,他竟敢虐待你,而且还是过生活的时候,他奶奶的,真他娘的不是人。」又道:「我可以看看你身上的伤口么?」
    扈三娘将手缓缓地伸向我,我捲起袖口一看,原本冰清玉洁的手臂上到处可见伤痕,登时我的心一下一下地抽痛,真恨不得飞去将王英这王八羔子加虐妻王掐死掉。
    「现在还觉得疼么?」
    扈三娘不答,在我的怀里颤动了一下,手一收,抱紧我,又很快鬆开,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顺势滑入,搂着我的脖颈,深情地看着我,道:「小包子,你在桃源村会好好地对我么?」
    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是我的心肝儿,我又岂能不好好对你。」
    「在夫妻生活上呢?」她的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渴望,看来她跟王英的性福的确不幸福,真是需要人大大地抚慰呀。
    哪用得着言语回答,我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她的头立马一颤,很是敏感。但她很快就适应了我的节奏,我又顺着鬓角一路吻到她的脸蛋,然后将她脸蛋上的泪珠悉数扫蕩完毕。
    虽是扫蕩,但我仍然很温柔,因为她实在受到了太多的不可抗拒暴力。
    接着我的嘴唇在她的嘴角轻轻地吻着,直至她的嘴唇有了反应,张开得大一些,我才缓缓地伸出舌头与她的舌叶对接。只见她的舌尖抖了一下,恰好顶住我的舌尖,我试探性地触了一下,再触了一下,很快两个人的舌头就死死地缠在了一起,紧贴地摩擦起来。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我都是那样的温柔与娴熟,她也逐渐被我的情艺所目染和「心染」,促使得我们的吻越来越相和了。
    窗帘已下,室已黑,我们的心却是明亮的,因为各自的心都在照映着对方的心,又岂能不亮?
    温柔乡,迷情醉,欢娱中……
    高峰。
    小高峰。
    我们爬得一点也不累,甚至在下山时又折路爬上了另一个小高峰,同样也是一点不累,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因为我们看到了更多之前看不到的美景。
    「舒服吗?」我轻柔地问。
    「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她已经完全清醒了,甚至比我还清醒。
    「你会怪我吗?」
    「这是我选择的,又岂会怪?」
    我澎湃,只有澎湃。
    我以她所能达到的最舒爽的方式,再次抚慰了她那饱经风霜的胸膛,她娇喘着,呻吟着,仿如韶乐般,曾经的痛苦也已沉下,化作一片片美丽的云彩,在星光中沦为点缀,点缀着……
    第五十七章丝丝与师师
    更新时间2011-11-1113:04:41  字数:2213
    仙人岛。
    街巷横七竖八,店舖琳琅满目。
    道路两旁还种有高耸入云的绿化树,以及香彻心扉的迷人芳菲,彷彿进入了一个色彩斑斓的美丽新世界。
    该有的有,不该有的也有,我又岂能不享受一番,再说离子夜还早着哩,于是白开水在客栈里蜗着,我则风花雪月。
    打听了一下,这里的第一名伎竟也叫师师,一时我一冲动,就来到了师师所在的桃香院。
    一进去,老鸹朝我狠狠地打量了一下,当眼神停留到我腰间的电棒时,喜得不行,满脸堆笑道:「我亲爱的大人,师师已等你很久了,快请吧。」
    这倒是奇事,她岂非认识我?
    送上门的美事虽美,但他奶奶的还是得提防一下,万一璀璨一世死在了一伎女手里,那可乖乖的不乖乖。
    老鸹虽没问银两,但银两自然是少不了的,她一接过,十六颗牙齿都露了出来,可见我给得有多少了。
    我好好地整理了一下髮型,又好好地束了束身,準备推门而进,岂料我还没推开,里面就传来了令人全身酥麻的莺声:「官郎还磨磳什么,快上来呀。」算你有见地,没叫我大官人,要不我才懒怠进。
    我咳了一声,道:「官娘急什么,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不调一调,哪有湿地。」
    师师媚笑了几声,急切地道:「我的亲亲官郎,那就快上来调,我可想死了。」他奶娘的,你也太骚了吧,若你不是第一,我才懒怠调。
    当下我酝酿酝酿了一下感情,缓缓地推扉,一看,里面他奶的根本就没有人。再仔细看,我才发出自己的视力确实飞到爪哇国去了。
    这也太开放了!
    只见粉红色的丝帐里竟然躺着一赤裸女子,但只能看清她的背部,可单只这一眼,我的唾涎差点就飞了出来。
    液晶凸花的玉背,拱桥缀金的双臀,曲径通幽的粉腿,巧动仙虹的金莲,再加上乌丽芳散的长髮,以及若隐若现的浪漫丝帷和徐徐馨香,我的腹部猛地动了一下,将口中肆意滚动的唾液全部嚥入肚中,然后打了几个隔,一面赶紧用手摀住,以免有失男人风度。
    我四周瞄了一下,火速关门,双手搓了搓,作出要脱衣裳的样子,并发出沙沙的声音,好让她感觉到,同时眼睛直瞧着她,就是要吊尽她的胃口。
    这时师师漾笑了几声,但仍是不让我看她的脸,腻声道:「官郎你怎么啦,贱妾等得好辛苦,好辛苦。」辛苦你个奶奶,要是真辛苦,早就像饿狼一样扑了过来。
    我不理她,索性坐下来,盯着她看了一会,连珠价拊掌道:「官娘的胴体真美啊!」
    师师双臀扭动了一下,道:「是怎么个美法呢?」
    「若是将官娘的胴体放到群蝶飞舞的百花丛中,我敢保证群蝶都会往师师这儿飞,而且群芳也必将为之失色,暗地里也会不由自主地讚歎不已。」
    师师甜笑了几声,随即粉腿一张一合,一闪一停,腻而又腻道:「官郎真会哄人,我的心都飞到百花丛中了。那我们就在百花丛中尽情交舞吧。」舞你个头,要舞早就下床舞了,又岂能让我乾巴巴地看着。不过,老子也不急,情要慢慢调,才能调出更多的蜜。
    「官娘,我有一个问题请教一下,还望师师轻启绛唇,为我而开。」
    「我的嘴一直为你开着哩,而且腿也一直为你开着哩,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再张开些,让官郎好好请教请教,好好梳理梳理,我自不会有任何拒绝。」得了吧你,本是我调你,反倒你不断地在调我,嘿嘿,老子就是不上当。
    「是这样的,东京也有个师师,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那我就想问一下,这师师跟官娘相比又如何呢?」
    师师顿了一下,道:「莫非你也跟她相好过?」
    「今身我见到的女子没一个比得上官娘的,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都是圈内人,是否曾经相识过?」
    「那你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她呢?」
    「当然喜欢师师。」就是要搞得你云里雾里,水里火里。
    师师用手舞弄了一下丽发,又顺势缓缓滑落,向我做了一朵优美的兰花指,轻声道:「那官郎是喜欢老师之师呢,还是喜欢丝雨之丝呢?」
    我脱口而出道:「当然喜欢浪漫的丝雨之丝。」
    「哈哈,哈哈,那你是喜欢我呢。」
    我心中一震,忽然醒悟道:「莫非你是叫丝丝,而不是师师?」
    丝丝妩媚地耸了耸肩,道:「就你太白星坏,连贱妾的名字都忘了。」不简单,连我新封的号,你都知了,我更得小心为是,要不然桃源村的三个老婆可就难等着我了。
    「我的亲亲,我的乖乖,我怎会忘,如果真是那个师师,我也就不会进来了。」那倒也是,如今我已不想让师师爱上我了,更不想回去见那天下第一花花满心,哼,去她师师个球球当球踢。
    丝丝伸展了一下酥软婀娜的身姿,双臀金山一指,甜而发腻道:「那郎官还等什么,贱妾那慾火焚烧的心可等不了呢。」
    「这就是丝丝不对了,正所谓没有情感的激战是征服不了对方的,就算征服了,也只是个俘虏,而不是同盟。所以我们不如畅所欲言,大聊特聊,当然,如果有酒相伴,有乐相激,那就最好不过了。」
    丝丝的玉手在圆臀触点抚弹了一下,道:「太白郎莫非也懂吹拉弹唱?」
    「吹,我只会吹湿;拉,我只会拉唇;弹,我只会弹花;不过,唱我倒是众耳竖竖,不能自己。」
    「哦,那你就唱一首给丝娘来听听。」
    我快速打开手机搜索了一番,选定后,沉吟道:「丝娘既然愿听,那我就唱一首《偏偏喜欢你》,如何?」
    丝丝粉颈一缩,道:「怎么这么肉麻,而且我从未听过这首曲子,莫不是太白郎自创的?」
    我笑了几声,道:「实话告诉丝娘吧,不光是曲调,就连词也是自创的,而且这种曲调我敢保证丝娘从未听过。」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丝娘这曲子太催情,还是準备一块丝帕为妙。」
    丝丝微嗔道:「恐怕你不是想催泪,是想催我的两瓣嫩肉吧。」你胸大无脑啊,我要催早就催了,难道还边唱边吹不成?
    「丝娘莫急,情慢慢摧,曲也要慢慢唱,不然森林里的湿地定然过不了A级。」说完,她全身颤颤巍巍,我的心不禁动了一下,但看着她的耳朵竖起来时,我又好笑,因为让我想到了玉兔,也想到了……
    第五十八章偏偏喜欢你
    更新时间2011-11-1119:05:57  字数:2368
    《偏偏喜欢你》!
    伴奏响起……
    短短的十几秒,丝丝很快就有了反应,完美的胴体不由自主地丝动了起来,但仍是不见庐山真面目,甚至嫦娥怀里的玉兔也见不着影。
    这样反倒更勾起了我的兴趣,心说不让你显凸,我就不叫潇洒无拘的太白星。
    好好调了一下内心深处的情感,取下电棒做免费的麦克风,随着节奏腾空而唱。
    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
    为何我心一片空虚
    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
    满腔恨愁不可消除
    如此伤感如此曲,怎能让我不伤悲?
    况且我又是情感丰富之人,是以我的鼻子开始慢慢泛酸,眼眶里的泪花也在缓缓绽放,伤感希骥的心也跟着一颤一动的,一时间我已不能自己。
    透过朦胧的丝帐,丝丝真像美人鱼一样,随着曲调的律动而律动,该凸的凸到顶,该凹的凹到底,但最迷人的勾勒和图画却兀自不得赏。
    …………
    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唱到喜欢你时,我有意用国语极度深情地唱了出来,滚滚浪花的双眼摄人心魄地看着她的一丝一滑。可她并没有反转身,只是曼妙地曲张着其中的一只粉腿,一张,再张,张到三十八度时,金莲芒梢在空中划了一下,然后在空中肆意地舞动着。
    湿地。
    地本是乾的,只因加了调料,才变成了湿地。
    我不是厨师,却是情感中的厨师,呵呵,理论没得说,正在抓紧实践中。
    芦苇蕩漾处,我彷彿看到了一圈又一圈的水波浮在了水面上,并且向我温柔一笑,优雅而不乏热动地向我招手……
    我相信只要我的手一牵进去,再在温热的国度里不断随波流动,她的甜美笑容里一定会不断地飞出浪花一朵朵。
    …………
    偏偏癡心想见你
    这句索性全部用了国语,我的鼻子也已不是酸那么简单,因为我也强烈地感觉到了偏偏喜欢你却不能够在一起的无奈和痛苦。是以,涕泪飞舞,漫天皆伤,我心动容。
    如今我跟她虽同处香房玉室,但比不在一起还更悲催,因为她始终连正脸都没瞧过我,只是扭动了几下圆臀和蛮腰,不断地在向我加我调料,我又岂能消化得如此快?
    罢,此时我也唱得太投入,也无暇顾忌这些了。
    …………
    我却为何偏偏想扁你
    唱到最后,我特意将喜欢你换成了想扁你,同时用震人心魄地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丝丝不丝丝。
    一丝一线也不动,一丝一理也不流,柔软的娇躯半舒半曲着,比诱动还动人心魂。
    伴奏仍在余乐袅袅,我的魂也恍若随之袅袅上升,接着又缓缓飘落,飘落到了她的胸口,敞开她的心扉,避在温润的心房里,我的心不禁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我的心在动,我的整个身子亦在动。
    动到粉色的丝帐前时,我顿了顿足,凝望了片刻,我的整颗心都在随着她的不动而熊熊燃烧。
    此时不动胜有动,她不动来我醉动,动上花籐享籐果,果香缠绕起仙歌。
    即便如此想动,但我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因为我已有了责任,大大的责任,所以我得学会承担与忍耐。
    她的手一触即可电动我,所以我深深地嚥了几口唾涎,準备返回基地。
    就在我準备拔腿时,只听她哽咽了几声,细语道:「太白郎,你也太会煽情了,丝娘都感动得花容失色了。」
    我早已从情境中摆脱出来,似笑非笑地笑了几声,淡淡地道:「你不给我看你的花容,我又岂能得知。」
    丝丝立马停止哽咽,娇笑了几声,道:「那太白郎还站在那干嘛,赶紧掀帷挺进莲花洞呀,丝娘在洞中老寂寞了。」你这个仆街的骚娘们,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你去锁你的清秋大梦吧。
    我调笑道:「丝娘不湿,我又岂能吃乾饭。」
    她的玉手在向我缓缓游动,整个娇躯亦在向外浪展,甚至还能听到细微律动的呻吟徐徐飘来。更让我魂销蚀骨的是,隐隐约约可见玉莲洞週遭的荷叶一颤一巍,一舒一懒,叶芒上似乎还沾了晶莹的露滴,有的还滴落在莲洞里,发出清脆动魂的美妙之音。
    一时间,只觉一波波的酥麻与快感突袭全身,我的肉体很快飞到了她那诱动的胴体上,并与之发生猛烈的摩擦与滑动。
    可惜我并不会飞,这叫我情何以堪?
    当她的手即将触到我的大腿时,我整个身子颤动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道:「丝娘你这是做甚?」
    丝丝花枝一扭,腻声道:「难道太白郎不想做吗?」
    我一面盯着她那游移贱动的手,一面打趣道:「面膜都没有做,哪还有时间做那事。」
    丝丝疑惑道:「面摸?你是想摸我的面容么?」
    「面膜是美容的,丝娘的面容美得不行,哪用得上,不过要是做了,我相信离皇帝宠信的日子不远了。」
    丝丝手立马缩了回去,娇躯一发不能动弹,好半天才干巴巴地道:「你走吧,我想安静一会。」扫兴,扫兴至极,本是你请我的,现什么都没干,又请我走,敢情真是我太拘谨了?不行,今天要是见不到她的花容,我就没容。
    我润了润嗓子,用极富有磁性又极富有穿透力的声音缓缓道:「我的亲亲,我的乖乖,那你好生静一静,我呢,就在一旁专注会神地守护你,直到丝娘心情舒畅,我也仍会一直守护你。」不等她答理,便轻手轻脚地归座,眼睛扫蕩四方,还是否有嫌杂人员,自我感觉还真有点私人保镖的意思。
    静。
    静得只剩丝丝胸部一涌一落的起伏声,在平时可能不得其闻,但现在我却彷彿听得很清晰,就犹如惊涛骇浪一般,似乎又看到无数朵浪花在她的胸口美丽绽放。
    当时忖思自己要是有双透视眼,保準能够看到她胸口的浪花一簇簇。
    暇想,一切只是暇想而已。
    既然暇想假得可怜,索性反思起来。
    他奶奶没奶的,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不,我跟她还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根本什么都没做。
    那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呢?
    记得在我最后一句话里,提到了皇帝,啧,啧,啧,难道她怕皇帝吗?
    试想是谁多少也有点怕皇帝,哦,那她就是怕皇帝宠信呢。想必她是听人说过宫中的艳史与残酷,从而掀起了悸动之心。是啊,得到皇帝的承恩,谁又说得準今后不会招皇帝冷落呢?
    顿时我心结大开,稍加思索,轻咳了一声,破口大骂道:「一堆狗屎你有什么了不起,吃了饭没事做,大钻特钻钻地洞,钻了地洞进粉房,粉房美人自伺候,伺候到潮打你屁,屁股炸开没屁放,放到粪堆有你放,放出人渣你自吃,吃得泡沫大横飞,飞入地狱抽死你……」
    也不知狠骂了多少句,丝丝忽然忍不住笑了,忙问我在说谁。我就说你心里想骂的那个。她扭了扭娇躯,竟对我衷心地说了声谢谢。
    一时我醉得不行,我的心在她的心窝里无限飞舞……
    第五十九章脱衣
    更新时间2011-11-1221:30:25  字数:2242
    「你过来。」丝丝甜笑了几声,正色道。
    「是给我看你的花容么?」哼,就算看到了,我也不会轻易过来的,因为这其中可能有不可告人的企图。
    「你过来就知道了。」没有说上去,又说得很郑重其事,看来还真的有事。于是我就不快不慢地走了过去。
    来到丝帐前,準备咳一声引起她的注意,不料她已开口道:「把手伸进来。」语调很缓和,并没有带一点挑逗的意味。
    我尽量保持内心冷静,轻轻地将手从接合处伸了进去,只见她的娇躯往里缩了一下,手里就多了一长条黑绸,晃了晃,道:「拿去蒙住眼睛,我会给你惊喜的。」轻笑了几声,又道:「我想堂堂太白郎不会跟我玩花招吧。」
    「当然不会,而且我也相信幽幽丝娘也不会跟我玩花招的。」说着就去抓,然后一拉,就到了手上。
    归座后,很快我的眼前就一片黑暗,这样反而让我更加冷静,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肯定更有趣,因为一女子千方百计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真容,而她本身甚有姿色,又岂能无趣。
    这时我听到一很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向我逼近,好一会,就没了声音。再次发出声响时,已是倒酒之声,单闻就觉得奇香无比,我不由得嚥了几口唾涎。
    「来,丝娘净身亲自伺候太白郎品品当年太白最中意的玉浮梁。」
    「好,那我就体验一下当年太白的风采,也不枉此生。」
    「那就请太白郎微微张嘴吧。」
    「我的乖乖,不会吧,你不是想让我品,是想灌我啊。」
    「哪里,我只是用勺子来喂餵你,这样才好尝出箇中滋味。」
    我苦笑了几声,道:「那我就再享受一下童年的烂漫味道吧。」
    我的触感还是蛮灵敏蛮準的,一触就触到了勺上的玉浮梁,我轻轻地啜了一口,微闭双眼,先感觉了一下,再慢慢地滑入咽喉,进入食道。
    「太白郎,觉得怎么样?」
    我缓缓睁开双眼,轻鬆地呼了一口气,道:「玉浮梁就是玉浮梁,入口甘洌醇香,处胃清爽怡人,留下回味无穷,真乃佳酿琼浆呀。」
    「想不到太白郎还是品酒高手,又似乎对玉浮梁深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只是大概了解。」
    「那太白郎就跟丝娘说说,我也长长见识。」面对一端坐的赤裸名伎,我哪有心思,可如今我眼前一片黑煤,再说又细读过李白故事,何不大展一下。
    「玉浮梁的故事还得从荆楚安陆白兆山许家棚子说起,一江南女子玉儿投靠亲戚无果,被一老妇收做乾女儿,因老妇误将做酒麴的糯米洒落在地,无酒度年。恰好玉儿精于用普通的稻米做酒,而且做出的米酒口感极佳,很快这酒就在村里传做开了。后李白慕名拜访,并赐名为玉浮梁,自此弛名天下。」
    丝丝听了,喃喃道:「要我是玉儿就好了。」
    我打趣道:「要丝娘是玉儿,我就不叫你丝娘,叫你娘子喽。」
    丝丝又餵了我一勺,幽幽道:「太白郎,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正色道:「要是假的,你就叫我小白狼大笨驴。」
    只觉我的嘴唇被柔软而具有弹性的东西一盖,随即传来:「不用再说了,我相信,我相信你。」
    也不知品了多少勺,横竖我是没醉,她咕噜咕噜地也喝了不少,也感觉不到她的醉意。但一直让她这样餵着心里老过意不去,便柔声道:「丝娘辛苦了,先歇会。」
    「好,那我们就好好聊聊。对了,方纔你唱的那曲调是用什么弹奏的?」
    「是用我的腹部,也就是腹语。」
    「腹语?怪不得我听起来是那么的新颖别緻,太白郎果真是奇人异士,丝娘无比佩服。」
    「我那只是充数罢了,经不起时间考验的。」
    静了一会,咕咚咕咚就响了起来。
    「丝娘,玉浮梁虽是米酒,但喝多了也会醉的,一醉对身体不好,还是莫喝多为好。」我忽然觉得自己好想关心她,也许是她喜欢玉儿,我爱屋及乌罢了。
    「放心,做我们这行,没点酒量还怎么混。咦,太白郎跟浪子燕青应该很熟吧。」师师喜欢她,你也喜欢她,看来这燕青蛮有女人缘的,可惜却未曾见得。
    「那是,他吹拉弹唱,无所不通,尤其是吹箫,那更是没得说。还有相扑更是众人皆知,不过我最欣赏的还是他背上的纹绣。」
    「莫非太白郎背上也有纹绣?」听得出丝丝很是欣然。
    「龙飞凤舞,昭然若揭,却不知合不合丝娘口味。」我还真有,但叶小倩、包木红、扈三娘可能是江湖中人,并不怎么留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也可能是当时她们都已沉浸在爱的星河当中,以致无暇顾忌。
    丝丝好半天才说:「太白郎,凤为雄,你绰号中又有凤,刺上去固然相合,可为何要刺一条龙呢?而且……」
    我似笑非笑道:「我想跟龙打架呗。」我的嘴唇一下被盖住,只听她说:「不用再说,我明白,你的心意我领了。」又道:「丝娘能否看一下太白郎背上的刺青?」
    「美是用来欣赏的,你如果觉得美,就请便。」说着我就开始脱衣。
    「还是贱妾为你脱吧。」
    她在我背上滑了几下,就开始脱,结果,居然将我脱得一丝不剩,但更想不到的是,我竟然没有生理反应。
    难道我是习惯了她脱?
    她由衷地讚美了一番后,就在我背上肆意地抚弄起来,我虽没什么也看不到,但我感觉异常的美妙和刺激。
    渐渐地,不光是生理,心理上也有了丝丝躁动的萌芽。
    「白郎,你不想对贱妾做些什么吗?」听起来又开始腻了,但这次却腻得更有味。
    「丝娘连脸蛋都不让我看,我又岂能无礼僭越。」老子今天就是让你主动出击,说实话也是怕自己主动出击,会有什么不谐之事发生。
    「白郎既然不想,那我就继续给你喂玉浮梁。」
    令我兴奋的是,这次她不是用勺子喂,而是用她的香唇喂,但我也不劳她费力,她一触碰到我的嘴唇,我就连带她的香涎一起猛吸了进去。
    如此几番,她竟发出了低微的娇喘,促使我更加兴奋,脑筋一转,花样一变,在我吸进后,嘴里转了转,尽量多转些唾涎来,然后反过来慢慢地餵她。她也十分配合,一滴都没有浪费。
    她的娇喘声愈来愈大,不知从何时起,只觉她的嘴唇一抖,纤纤玉手就搭在了我腰迹,一下整个人就赤裸裸地贴住了我,香舌也开始在我嘴里鱼儿般的游动,同时玉手也在不断地向我大腿滑动……
    第六十章玉莲花
    更新时间2011-11-1314:03:37  字数:2549
    巷。
    奔赴前线太频繁太疯狂,真是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
    跟扈三娘同志战了一场,跟丝丝同志又战了两场,战斗力岂能不降级?
    我不得不感动意外,因为这个丝丝比我在电影电视里所见到的师师都靓,可惜就是没听她弹唱一曲,也可能她是不想班门弄斧吧。
    晃悠晃悠地走着,突然从我头上飘落N多的莲瓣来,就在我抬头準备看谁这么浪漫时,只觉头一阵炫晕,呼拉圈似的就往地娘娘吻去。
    醒转时,竟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世外桃源,我的隔壁邻居是一片片美丽的荷塘,我的远房亲戚是一座座钟灵的秀峰,再加上万山遍野的花花蝶蝶,我彷彿置身于仙人的世界。
    这才是真正的仙人岛啊!
    一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摸了摸身,刺姬红丝帕、香珀版牛肉兰花、太阳能电棒、太阳能智能手机,这些亲爱的家伙都没有抛弃我,我心大喜。
    可我又是谁将我弄晕并带到这儿来的呢?
    而且这里又不见路迹可循,就更不用说会有人烟。
    他奶奶的,不会是国王教事先知晓,派人结果我吧?可结果我也不要这么浪漫呀。想想又不太可能,这次行动可是异常保密得紧。那又是哪个浪漫整盅家看上我了呢?
    管她奶的没奶,老子苦战了那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于是我舒舒服服地躺在绿茵中,看了看蓝天,看了看白云,又看了看彩蝶,之后什么也看不到,惟独只看到瞌睡虫小天使一只一只的吻进我的小鼻鼻,在里面给我打了几针,我就安稳地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阳光还在,我命仍在,全身也煞有精神。
    就在这时,我的肩膀不知被什么东西轻拍了一下,我转头一看,竟是一白衣女子,丝衣雪白雪白的,牙齿更白,但她笑的样子更让我陶醉。
    我今天的桃花运也忒好了点,不过,我看了楚留香新传中的桃花传奇,说常走桃花运,祸事经常来。所以我还得镇静,但一本正经地问她带我来这干吗。
    她脸上一下迎来了一片晚霞,愣了好半天,从胸口处掏出一块丝帕,指着上面的血迹,呜咽道:「小包子,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我一看就懵了,支吾着说:「这……这到底是肿么回事?」
    白衣女子收好丝帕,绕到我胸前,伸手就捶了几下,才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当时我看你晕倒了,看四周无人,所以我也就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了,蹲下身就将你翻了个身,一闻,才知你是喝醉了。就在我不知所措时,你忽然动了一下,一把就抱住了我,且抱得不知有多紧,差点我就没了气。后你的眼珠转了转,就乘机,乘机……」
    我使劲搔了搔头,道:「我怎么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
    白衣女子加大劲捶了捶我的胸,梨花带雨道:「破包子霉包子,小女子第一次都给你了,你就不要人家了,我……我现在就去跳塘自尽。」说着狠狠地掐了我一下,就往荷塘走。
    我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把拉住她,紧握住她的双手,举在胸前,柔声道:「我的妞妞,我的亲亲,谁说不负责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白衣女子梨花销雨道:「那你得一生一世照顾我。」
    「你捨身救了我,我感激你都还来不急,又岂能忘恩负义。对了,还不知你尊姓大名呢。」
    「我叫玉莲花。」
    「玉雪肌肤,莲花美貌,真真恰当不过了。」
    玉莲花嫣然一笑,道:「小包子,你真会讲话。」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包子的?」
    「当时你抱着我,一个劲地叫[我小包子要定你了],我又岂能不闻。」双颊绯红,更显美韵。
    「嘿嘿,我可没说谎,这不真要定你了么。」
    我拉着她手一同坐在草地上,她依偎在我怀里,无限温馨。
    「玉儿,那你是怎么将我带到这儿来的呢?」
    「你喜不喜欢这里?」
    「喜欢得不得了。」
    「那又何必问?」双手一滑,就抱住了我,头埋在我胸口,静听波涛之声。
    「感觉到我的心跳了么?」
    「你的心好好听,那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心跳呢?」玉莲花娇笑着说。
    「玉儿若是愿意,小包子定当奉陪。」
    玉莲花用头在我的胸口摩擦了几下,螺旋般地站了起来,俯视着我的面庞,噗哧一声笑道:「你开了我一次玩笑,我也开你一次,我们就算扯平了。」
    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比我跳得还快,是想借开玩笑掩饰内心的灼热吧。而且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也是很渴望的样子,想必方才并没有玩得咋么样,但也看出了一点忧伤,只是有意使眼泪中和罢了。
    可这又怎能难得倒我呢?
    「玉儿老婆,来一段舞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的。」
    「你是我老婆,又怎能不知,再说但凡女人,我一摸就知。」
    玉莲花伸出玉指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似娇似嗔道:「破包子霉包子,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摸过几个女人。」
    我抿嘴笑道:「这个…这个你心里还没有数么。」又道:「我的好老婆,这些不愉快的事就别提了,只要记得我心里有你就行了。来,我为你伴奏,你来跳舞。」
    「那你準备唱什么曲呢?」
    「那就来一个番外的曲子,名叫《每天爱你多一些》,咋么样?」
    玉莲花俏脸微红道:「小包子真坏,唱个曲都要佔我便宜。」
    我转过身快速调好,一面要她也準备準备。
    无求什么,无寻什么
    突破天地
    但求夜深奔波以后
    能望见你,你可否知道么
    …………
    而每过一天每一天这醉者
    便爱你多些再多些至满泻
    我发觉我最爱与你编写
    以后明天的深夜
    …………
    唱着唱着,舞着舞着,我离她越近,她离我越近,我索性教她跳起了交谊舞,她也学得很快,不多时就学得游刃有余,当然,我们配合得也似如鱼得水。
    趁着这无比浪漫的时候,我的身体不断地与她的身体发生摩擦与挤压,她身体的热度也越来越火,眼睛里也充满了无限的期待,香唇更是一颤一颤的,好像随时等待我的亲吻。
    我还等什么呢,卖一个破绽,一把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然后随着美妙音乐的律动,开始摩擦她的香唇。她欲拒还迎,我则竭尽所花,让她彻彻底底地享受一番。
    起初她的反应还不怎么强烈,在我的挑逗和音乐的律动下,她反应得越来越娴熟,甚至火热度还高过了我。可见她不是经验丰富,就是理论丰富,又或者是……
    就这样我们一起翻滚在草地上,直到翻滚成了一丝不挂,却仍在翻滚。结果最后翻滚到了荷塘里,索性藉着美丽的荷花与清澈塘水,我们更加疯狂地互动起来,一次比一次刺激,一次比一次灼热,我们紧紧地融合在了一起,共付璀璨的爱河之中……
    温存后,玉莲花搂着我的肚子,沉声道:「老公,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你再次见到我时,就暂时把我当作普通朋友,你理解我的苦衷吗?」
    我亲了一下她的粉额,道:「老婆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况且老婆也说了只是暂时,我又岂能不理解。」
    当我再想说些什么时,我的嘴唇又被她的香唇覆盖得严严实实,同时她的玉手摩挲着我的脸蛋,直至抚摸到我的双眼,并在我双眼上一过。我立马理会了她的意思,微微闭上眼,任她游动与攀升……
    第六十一章大战之真相大白
    更新时间2011-11-142:54:52  字数:9261
    月高,风徐。
    仙人岛。
    密林中的一片大草原。
    死亡亭。
    没有亭,这里说不出的美,而有了这破烂不堪、腐味重重的死亡亭,一切都显得诡异和阴森。
    再加上子夜逼近,更显得幽寂可怖。
    不过,既然选择来了,就得干掉这个接信人,而这个接信人很可能就是金童。
    我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有有限的,也知这次可能是有些莽撞,但仍然信心百倍,相信一定可以战胜神秘莫测的金童。
    玉莲花走了,不知不觉中走了,真像是做了一场梦。
    该怎样就怎样,一切顺其自然吧。
    死亡亭有一个螺旋形的木梯直达上面的一间被封得很死的木房,想必里面就是金童飞鸽传书的地方。
    我和白开水掂量了一下,就将超级大灯笼挑在了亭子上,一下周围就显得亮了起来。再者如此夜色,就算不挂灯笼,也能看清个八九分。可我们挂得不是灯笼,而是温暖。
    我们在草原上静静地坐了下来,等待子夜的到来。
    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我今夜特别有精神,或许是余乐未消吧。看着这茫茫草原,就只剩两人,还真感觉寂寞的味道越发浓了。真想一下飞到桃源村,跟三个老婆一起共度美好的良宵,一起倾诉彼此的心声,一起畅想醉人的明天。如果还有至亲之人在身旁,那我还有什么所求的呢?爸妈,还有弟,我真的想你们,很想你们啊,可……
    起这样想,我尽快刬除国王教的念头就越强,真想一起跟梁山好汉一起直捣他们的老窝,不过,也快了,将金童这小布点解决,一切都快了。
    就在这时,吱吱的响声打破沉寂的夜空,我们寻声一看,竟是亭上木房的门开了,接着就看到从门里走出一个小女孩来,打扮得很普通,但她的面色却很白很白,好像是犯了白化病,但仔细一看,又不对,因为她的头髮乌黑乌黑的。总之让人感觉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一样。
    她应该就是金童了。
    我的心不由得一紧,但脸色仍然保持一副很冷静的样子。
    金童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缓慢地走了出来,并施施然地下了木梯,直朝我们这边走来。一路眼睛似睡非睡似睁非睁,就像幽灵一般飘飘然逼近我们。
    如此冷漠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但只要她肯逼近我们,我就有电晕她的把握。这样想着,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当金童走到我们面前,白开水準备动口时,她对他摆了摆手,将目光全部集中到我身上,先是冷冷地看了我几眼,再盯着我腰间的电棒一直看,一直看。
    我真想一电棒电晕她,但在她犀利的眼光下,我岂能鲁莽行事,索性就她看个饱,再伺机行事。
    可她就是直勾勾地看着,硬是一句话也不说,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迟早会憋不住的,得想个法子才是。
    我想啊想啊,忽然一计飞出心头,躬着身恭恭敬敬向她唱了一个诺,微笑道:「小包子远道而来,有一见面礼相送,还望副教主笑纳。」看她没有反抗的意思,我连忙解下电棒,就準备双手递给她。
    就在她的手蠢蠢欲动时,电棒一横,一下触到她的胸口,即刻倒下。
    甫一倒下,就有一阵阵冷笑声传了过来。可寻声一看,却不知是哪里传来的。
    我的目光再次转向金童时,惊呆了,她身体週遭到处都流着血,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
    一看,我的胃便一阵阵的翻滚,竟是白开水的心被掏了个空,很快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鲜血自然也是流个不停。
    他……他的心脏到底哪儿去呢?
    虽说白开水是国王教的,但已经从了善,我多少还是有些伤痛的。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同时,一股强烈的恐惧从心底里冒了出来,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刻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冷笑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诡异,但我仍不知是来自何方,就好像是地狱中发生出来的一样。我脑子嗡嗡地响个不停,心里也在咯登咯登得直响,我心底里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手中的电棒四处摆动着,眼睛更是紧盯四周发生的任何一个微小的动静,可除了如冰刺骨如鬼上身的诡笑外,其他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
    所幸那两盏超级大灯笼还能多少给我带来些安慰,要不我的心真的会爆炸掉,并一去不复返。
    我在想,这冷笑声虽诡异了些,但可以听得出应该是一个人,一个很是神秘,或者是武功很高的人。这人连杀了国王教的两个重量级人物,这么说也该跟国王教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既然这样,我也是準备投靠国王教的,那为何不结果我呢?莫非这人知道我是假装的?
    「臭小子,你中计了!」凌厉的喊叫声过后,我身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这……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她已经死了,怎么又出现了呢?难道是她的鬼魂找来报仇来呢?不不不,世间根本就没鬼,那她不是鬼,地上死的难道不是她,我心中猛地一震,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原来地上死的只不过是个傀儡,特地拿来试探我的,我怎么早就没有想到,看来我真是太低估国王教,龙其是国王教的第二大高手,我又岂能麻痺大意。
    此刻我的电棒在手中,但我完全没有把握电击到她,她也不可能让我电到她,要不然也不敢如此冷静地站在我面前。
    金童非彼金童,但面色仍是那样的白,一丝丝表情都没有,身上同样是什么武器也没带,斜着眼睛看向我,我的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在发抖,但一想到桃源村中的三个老婆,一想到玩得最好的姬幽,一想到遥远的亲人,我身上的责任太多太多,我不能死,我要战胜黑暗,重返光明。顿时我的心中就像熊熊大火燃烧一样,充满无尽的能量,我全身也不再发颤,面色也恢复以往的霸气与从容。
    她冷冷地斜视着我,我也横眉冷对,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同时又想奇迹的诞生,可守株待兔,哪能等到奇迹。
    豁出去了,明知自己是敌不过她的,但我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我都要跟黑恶势力抗争到底,一定!
    正当我鼓起心中所有的勇气,準备跟她决一雌雄时,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阵悠扬悦耳、沁人心脾的琴声。
    金童就当作没听见,更不屑一看,我看她并没有急着要跟我斗的意思,就忍不住寻声看去,竟是一黑衣女子(看身形应该是)坐在高坡上,悠闲自在地抚着琴,但她的面容全部被遮住,只剩下一双眼睛,而且还是闭着的。
    难怪她弹得那么好听,原来是用心在弹。那她为何出现在这里,难道只是来凑热闹的,或者是来共同对抗黑恶势力的?
    听着听着,渐渐地觉得我的头越来越晕,越来越疼,就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咬一般。而金童却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即便如此,我仍是强忍着用两只手将电棒抓得紧紧的,随时準备决一死战。同时,我的头四处晃动,且晃动得越来越厉害,好像整个身子随时都有可能晃倒在地,但我一狠心,一咬牙,尽最大的努力使自己站得直,站得稳。
    当我的视线晃到黑衣女子那时,她忽然做了一个趴下的手势。我一下感觉这个动作很是熟悉,就好像是最亲密的朋友所做的一般,于是我不暇多想,紧紧抓住电棒,对着金童,一个激灵,一下就趴在了草地上,电棒则依旧对着她,随时应对她的攻击。
    金童还是那个金童,全身僵硬,仍在斜着眼睛冷冷地看着我,但这次的冷明显越来越冰,就像一根冰针,而且是一根逐渐在增长并指向我咽喉的冰针。
    冰针未至,我却强烈地感觉到了一股股的窒息向我袭来,我的胸口登时难受至极,但令我意外的是,我这一趴,头立马止住了炫痛,但琴声依旧,听上去更觉美妙。
    这时,只听琴弦忽然一断,随即嗖嗖的声音如排山倒海的传了过来。再看金童时,她身上到处都插满了银针,但奇怪的是一点血迹也未流出。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仍是站在原地,一点躲闪的样子也没有,而银针就像喷泉一样,不断喷到她的身上,渐渐地,她的脸也看不到了,在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再加上地上两具尸体,犹为可怖。
    再可怖,这绝佳时机又岂能错过,可就在我的电棒即将触到她的时候,她的身子略微一动,我一下就往后退了十几步,手中的电棒在前面飞快地飞舞着。
    琴声已止,银针已停,但金童的身子却动荡得越来越厉害,身上的银针亦在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从刀的身上迸出来。
    仔细一看,她的身子仍是立在原地,动得只是她身上的衣裳。她的衣裳就像被人注入一股一股的风,膨胀得越来越大,但竟然没有破,身上的银针也渐渐地没在了衣裳中。不过,裸露部位的银针并没有多大变化。
    没变化并不意味着待会就没有变化,再加上风越刮越紧,黑衣女子也停止了行动,我强烈地意识有很不妙的事情发生,我大叫了几句,就往黑衣女子那跑去,因为至少我相信她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跑啊,没命地跑啊,就算有一条狼狗狠狠地追咬我,我都没有跑得这么快。
    直至我跑到黑衣女子面前时,我感觉后面没有人追,便首先对她说了声谢谢。她没有回应,甚至原先闭上的眼睛也仍是闭着,手搭在琴上,就当我不存在似的。但看着她那纤巧玉丽的手,我确认她必是女子无疑,而且似乎在哪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毕竟我跟她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她如此,我也不会怪她。
    再回头看金童时,她脸上的银针不知到哪去了,但脸上针眼密布,加上她那毫无血色的脸,更显狰狞可怖。而且她的衣裳仍是一鼓一鼓的,俨然成了又矮又胖的大粽子。可她仍是一动不动,但这不动却比动更加可怕,因为谁也无法料到她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黑衣女子,再看了一眼已断一根弦的琴,沉声道:「这里就交给小可,你赶快离开这。」说实话我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但作为一个男人,岂能不率先担当。
    她只是指了指,并没有说任何话。
    我朝她指的方向一看,那金童正迈着沉重的步子一大步一大步向我们迈来。
    当下我就催她快走,我则操着电棒挺身过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她竟然还没走,于是我就急了,大喊道:「你快走呀,由我来引开她,还磨蹭个什么,快走呀!」
    可她仍旧坐在那,一动不动,我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电棒朝金童的方向乱舞了一下,一把冲到她的面前,气喘吁吁地道:「我的好姐姐,难道你还要我抱你走不成。」做出姿势还真要去抱。
    她很是泰然,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闪在一边,接着两手很娴熟得将断了的弦给接上,就开始弹起琴来。
    我一看又是犀利的琴声登场了,连忙趴下。
    这琴声好像仍是对金童不起作用,反倒使她的步子越跨越大,这简直就是一个巨人在走路,震得我的耳鼓都在卡嚓了。
    琴声再怎么好听,也没有心情听了,因为金童很快就要来了。
    当时我真想飞快上去跟他干一场,但每次在我即将起身时,她的头就转过来,朝我摇了摇头。当然我也不会一个人就这样跑了,一时我的心很乱很乱。
    就在金童只离我们一丈之遥时,琴声调子蓦地一转,就从
    里面飞出一条很细的钢丝,一下就将金童全身缠了个遍。可她只是扭了扭,继续前进。
    黑衣女子身子动了动,好像也意识到不妙。
    我猛地站了起来,就想去引开金童。
    就在这时,只听一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包子快带着这位女子远远地闪向一边,这怪物由我来对付。」
    玉莲花!她怎么会来这里?
    此时她已来到我面前,推掇了我一把,就让我快走。
    形势异常危急,金童就像发了疯似的,很快就会将我们全部踩扁,于是二话不说,收起电棒,说了声对不住了,就抱起那黑衣女子背在背上,再一手拿着琴飞快地往高处的密林里跑。嘴里还叫着:「玉姑娘当心!」
    很快我们就跑进了密林,我赶紧将黑衣女子放下,并说了声对不起。她只是嗯了一声,眼角里闪烁着滚滚的泪花。我要她好生坐着,就準备去帮玉莲花。可她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指了指我手中的琴,又指了指草原低洼处。
    一看,玉莲花已到了那亭子的木房上,正不停地洒着莲花,随即一朵朵的莲瓣就飘落在了金童的身上,金童也开始迷糊起来,迈的步子也更轻更小了。
    「他奶奶的,绝佳时机岂能错过,我不使一招触棒生烟,哪像一个团队。」我一叫嚷完,就準备冲下去一电再电。
    「白郎,时机未到,耐着性子先。」
    「丝娘,我不会是做梦吧。」再一看,她已现出真容,眼睛也睁亮亮的,确是丝丝无疑。
    情况紧急,我们知对方都有很多话要说,但也只能暂时咽在肚子里。
    琴声再次响起,我準备趴下时,她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立马会意,就保持站姿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的形势。
    金童本来就蠢蠢欲倒,在犀利的琴声下,看情形还真有点招架不住了。岂料她脚猛地往地上一跺,然后仰天大吼了一声,身上的衣服一下就飞到了爪哇国,身上的银针也去了其附属国。
    她身上只剩内衣内裤,但我并没有半点激动,因为她的身体很快发生了变化,全身开始变成青绿色,且一块一块的鳞片就从她的皮肉里挤出来。
    蜥蜴人!更加古怪的蜥蜴人!
    只见她一下就长得老高老大,张着大大的嘴,牙齿是倒勾着的,舌头是分叉的,眼珠是突出的,整个一蜴晰似的脸,说不出的悚惧。
    更悚惧的是,她那双手也变成了蜴晰的爪子,在头上乱抓了几下,就将头上所有的乌髮拔个精光,紧接着上面就陆续挤出一块又一块的蜥蜴鳞片。
    我知道她要发威了,而且我也知道莲瓣和琴声在她面前只是小菜一碟,不足一吃,甚至把我们三个吃了,也不足一吃。
    但她俩仍不放弃,更加卖力地与黑恶势力做顽强地斗争。而我一个大男人却蜗着什么也不干,我还哪配做同盟中的一员。
    当下我就捲起袖子,準备下阵杀敌。
    丝丝拉了我一把,但没拉住,因为我看到那金童所变的蜴晰人正迈着大步朝玉莲花狠抓而去,我必须去救!
    跑下一大段后,回头要她好生呆着,等我好消息。
    琴声和莲瓣都已停止,因为根本就没用。
    此刻我正朝蜴晰人的屁股后猛赶,心想在背后袭击,已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岂知我离蜥蜴人不到半丈远时,她竟来了个「马后炮」,一下就弄了我一身草泥碎沫,所幸身体未受到伤害,但想电它是不可能的了。
    「小包子,你没事吧。」说着玉莲花就从蜥蜴人的头上掠过,飞到了我的身旁,拉着我的手兔起鹘落,就往丝丝的方向掠。
    这样反倒更激起了蜥蜴人的愤怒,只听她怒吼了一声,也不知怎么掠的,一下就挡住我们的去路。
    千钧一髮之迹,要再不想到办法,我们三人都得向世界说拜拜,于是我拚命转动脑细胞想啊想啊。
    就这样玉莲花挟着我掠,我就倒转着看蜥蜴人的动向,虽说她不会突然横挡在我们前面,但追上我们是迟早的事。
    当我们再次掠到死亡亭上的木房时,玉莲花已是气喘吁吁,我就要她歇歇,同时操起电棒就在前飞舞。但看得出蜥蜴人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正喘着粗气。这时,玉莲花一掠就掠到蜥蜴人身后,跟着就看到一把匕首从蜥蜴人的左胸处刺了出来。登时蜥蜴人就发怒了,用力一拍,就将匕首拍向了她,同时转身就用爪子朝她乱抓。
    玉莲花灵巧躲过匕首,但仍是免不了被蜥蜴人抓伤,并且一下抓起她,将她扔得好远。
    我大叫了一声,就从木房上跳了下来,然后操起电棒就去电蜥蜴人。她忙转身就抓住我的电棒,竟一点事也没电着,反而用力一扯,那电棒却没被她扯走。原来电棒露出了三根电线,我猛地一按开关,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三根电线迅速地飞出闪电,朝蜥蜴人闪去。
    也不知闪了多少下,她到底是倒下了。在她倒下的同时,她微弱地叫了一句:「不要杀我。」
    我一听,完全是另外一女子的声音,再加上有宝器护身,就凑过去看,结果发现竟是一妙龄少女,根本就连一点蜥蜴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她可怜的样子,我就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金童原名叫荆媛媛,是一个孤儿,整日以乞讨为生,一日深夜,迷迷糊糊中,被带一个地方,结果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一下就变成了一个小姑娘,并渐渐地变得冷血起来。后辗转就成了国王教的副教主,但她也从未见过教主金菇的真容,充其量也只是听到教主的声音,而且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至于到底怎么变成蜴蜥人,她自己也不清楚。
    我听了顿生起无限同情,再看身旁,丝丝也搀扶着玉莲花在听。我赶紧问她有无大碍,她摇了摇头。我的心一下子没那么紧张了,但我还是为躺在地上的荆媛媛担忧,就问她还能站起来么。
    岂料我一说完,她就立马站了起来,一看才发现自己只穿内衣内裤,脸一下就红了。我赶紧转过身,扶着玉莲花,再回过身时,丝丝已把身上多加的黑衣给她穿上了。
    荆媛媛提出要跟我单独谈谈,她俩轻拍了拍她的肩,主动地避开。
    她们一走,荆媛媛就抽嚥了起来,我忙问她是不是因无家可归而烦扰。她点了点头,双眼水汪汪地看向我。
    「媛媛,不用担心,今后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是真的吗?」媛媛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而且要是你愿意,我们还可以拜成兄妹。」
    「我不想叫你哥哥,我想跟二位姐姐一样。」
    我挠了挠头,道:「那你想叫我什么呀?」
    荆媛媛嫣然一笑,道:「我想跟你永远不分开,让你一生一世照顾我。」
    「媛媛,你是在开玩笑吧,我们才刚刚认识,这也……」
    荆媛媛正色道:「因为你有强烈的同情心,因为你救了我一命,更因为我知道你是我一生要托付的人。」说着一下就紧紧地抱住了我。
    「媛媛,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脉脉地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媛媛,实话告诉你,我照顾的不只你一个,你也愿意跟着我吗?」
    「我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人。」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这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包子,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接信人。」
    荆媛媛颤声道:「不,不要杀我!」
    我柔声道:「没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又道:「朱哥、杜哥怎么来呢?」
    朱贵道:「小包子这事先搁在一旁,我一个重要的事情要问她。」
    「什么事?」
    「国王教的教主是不是一个男的?」
    「是啊,方纔她都说了。」
    「那他的声音像不像宋哥哥的?」
    「宋哥哥是国王教教主,朱哥你是开玩笑吧。」我一脸愕然。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想验证一下。」
    「就算这样,她又没有见过教主的真容,又没有听过哥哥讲话,又岂能验证得出?」
    这时荆媛媛开口道:「他肯定不是及时雨宋哥哥,因为宋哥哥绝不会这么色。」
    朱贵赶紧将我拉向一边,将他所知道的真相一併告诉给了我。
    原来一日一神秘人神秘约见朱贵和杜兴,自去后,发现约会地点是一黑房子,根本见不到对方,只能听到对方发出的声音,结果一听竟是宋江的声音。后宋江说他之所以隐藏行蹤,是因为他正在练一绝世神功,而练这神功需要有人看守,几番考虑,相中了他俩。他俩虽不敢全信,但也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后找了两个傀儡安在南山酒店,他俩则改头换面来到国王教,朱贵为嘴蜥王,杜兴为鼻蜥王,当然声音也改了,免得被其他三大蜥王认出。可一直以来都未见到宋江,说是练功期间不能见任何人,但他俩还是有点怀疑,总之凡事留一手。
    今教主见金童比平时晚归,就认为必是出事了,就派他俩出来援助。他俩就正好藉着这个机会,得以验证。
    朱贵还告诉我姬幽的事,更让我震惊。
    原来姬幽的真正仇人是宋江而非高俅。因为宋江不得已杀了阎婆惜,而她跟阎婆惜从小就玩得很好,甚至还救过她的命。而她家里却老是反对她们来往,最后硬是逼得断绝了来往,搬往到了别处。后宋江杀死阎婆惜轰动天下,她自然也得知了,就想着去报仇,可家里人哪肯,将她关在家里。可她哪关得住她,略施小计,就逃了出来。
    朱贵其实早就有点怀疑,就派人一直盯着她,直至姬幽去郓城看亲戚,才知她看得正是阎婆,便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就乘机将姬幽秘密捉住,暂时关了起来。
    朱贵还想说什么时,忽然传来一串串诡异的怪笑声,荆媛媛大叫了一声,连忙跑在我身后,我们一下就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我们前面高处出现的两个人说不出的形容丑陋,一个满脸都是疤,根本就看不出一个完整的脸蛋,简直就像地狱里的恶鬼,看得清的只是两只眼睛,而且比普通人小得多,说白点,就只能看到两颗眼珠子。另一位四肢倒是正常,只是他的脸竟然一半是人脸,一半是蜴蜥脸,在夜光下,更显狰狞可怖。
    只听半人半蜴脸的冷冷道:「本来想等老子练完神功再干掉你们梁山一伙,岂知你们今日送上门来,那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了。」
    这时玉莲花从丝丝身后一下抢到最前面,道:「金菇,你不认识我了吗?」
    金菇冷笑了几声,道:「你们都是要死的人了,老子还有认识的必要么。」
    玉莲花嗄声道:「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了么?」
    金菇大声道:「不要再多说了,你的丈夫已死,已死!」
    玉莲花道:「可你为什么不改名字?」
    金菇大笑道:「我改了名字,你岂会乖乖地来送死。」
    玉莲花动容道:「我知道当时我做得不对,但我仍然是深爱着你的,可你为何不给我机会?」
    我们越听越糊涂,越来越听稀奇。
    金菇冷冷地道:「我说过,你丈夫已死,不过,你很快就会见到你丈夫的,我真替你感动高兴。」又看了看我们,道:「好吧,事到如今,就让你们死得有趣点,在你们死之前,我先跟你们讲讲我的故事。」
    经过他俩的共同讲述,我们才知晓了最后的真相。
    原来当日宋江在还道村进入玄女庙时,无意中进入了暗道,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玄女娘娘显灵,那什么三卷天书更是一个晃子。他进去后,就被里面早已隐藏的金菇和玉莲花夫妇给乱棍打死。打死后,玉莲花趁金菇不注意,一刀就刺将他刺倒。
    后又连忙穿上宋江的衣服,将抹上早已準备的人皮面具,就去充当宋江,然后通过宋江逐步夺取大宋的江山,做历史上的第二个女皇。但一时间又多了个国王教,而教主的名字刚好是原来丈夫的名字,就以为他没死,从而又勾起了旧情,后愈想情越深,再加上在梁山排座位时,朱贵似乎对她产生了怀疑,便索性隐藏起来。当然也怕丈夫伺机报仇。
    另一方面,金菇当时心脏仍在跳动。等玉莲花走后,忽然出现一只巨大的蜴晰。而这蜴蜥正在练一种神功,就借助他的身体,以练成人身,同时可练成一种绝世神功。后又成立了国王教,并有意将教主名字广为传散,目的就想让玉莲花自投罗网,可迟迟不得见,便派人去刺杀玉莲花,却刺杀未果。
    这一边玉莲花也一直在打听国王教的下落,当知晓我要跟金童见面时,就一路跟来,再者也是想借助我进入国王教,见到金菇。如今金菇原先的记忆仍在,但他的半边脸仍是蜴晰的,而且他对玉莲花也只恨。玉莲花见他这副模样和死态度,也彻底死心了,看了看我,就走了回来。
    金菇道:「这么好的故事,你们也听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动手了吧。」
    这时草地上忽然多出两只黑色巨毒蜥和两只蓝色巨蛇蜥,显是朱贵嘴里出的和杜兴鼻孔里出的。
    对方也不甘示弱,只见金菇身旁的耳蜥王的两只耳朵里一下各飞出两只蜥蛋,在看时,已变成两只黄色巨飞蜥。
    等们再次看时,毒蜥和蛇蜥早已双双倒下,不能动弹,四周满是鲜血,惨不忍睹。
    这简直就是太快了!
    我本想要闪电击飞蜥,但一直都把握不住它们的方向,好歹在最后它们停留在了耳蜥王的两肩膀上,我迅速就是一按,且牢牢地不放手,顿时两只飞蜥就冒起了浓烈的臭烟,一下就化为灰烬,可耳蜥王一点事也没有。
    就在準备继续用闪电击他时,他却被金菇吐了把火,给活活烧死了,就在他即将烧死之前,他拚命地朝天喊了一句:「妹妹,哥哥扈成先去了。」
    扈成!
    我……我简直不敢相信,但不由得我不信,因为人死之前也用不着说假话。
    这时,金菇纵声大笑了几声,道:「死,你们都得死,所有人都是得死!」说着就向我们猛烈地喷火。
    我们赶紧向草原的隆起处跑,就在这时,朱贵和杜兴的傀儡也来了,并往毒蜥和蛇蜥倒下的地方跑。就在他们刚放将瓶中的冰狗子餵入蛇蜥的嘴里时,金菇已一把火就将他们烧死,然后对着倒下的四蜥猛喷。结果那只餵了冰狗子的蛇蜥并未烧到一根寒毛,反而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全身上下带着白霜并冒着寒气。接着就从嘴里吐出无数的冰锥,真刺向金菇,但金菇吐火的速度也是极快,冰锥一过来,就溶化掉了。
    如此不知战了多少回,朱贵和杜兴给我使了个眼色,便急奔了过去,从后面一人一脚死死地抱住了金菇,他一时动弹不得,但口中兀自吐着火。我则操起匕首就往金菇背后猛刺,也不知刺了多少刀,金菇终于倒下,蛇蜥也不吐冰锥了。
    可就在金菇倒下没多久,那蛇蜥可能是脑子转变了,一下就发起狂来,对着朱贵和杜兴就猛吐冰锥,几下就将他们弄得血肉模糊。紧接着,巨蜥就转向我,朝我喷冰锥。我嘶叫一声,一按电棒,顿时就有三道闪电闪了过去,一道将冰锥挡下,另两道正穿入蛇晰的嘴中,结果它一阵抽搐,就倒了下去。我怕它再次反弹,又猛地给了它十几下闪电,最后也化为一团乌烟,随风飘散……
    尾声
    更新时间2011-11-142:55:36  字数:438
    原来丝丝正是李师师,而此次只要完成了刬除国王教的任务,就可以完全摆脱皇帝,去找一位如意郎君,一起过着幸福的田园生活。
    「你爱我吗?」我问。
    「我只是中意你。」李师师嫣然道。
    哈哈,师师还是没有「爱」上我,我也就不要回去交差呢,可……
    李师师、玉莲花、荆媛媛正在去往桃源村的路上,而我正和梁山五龙将在断金亭上大把大把地喝酒吃肉。
    鲁智深道:「小包子,洒家敬你!」
    林沖道:「凤舞天,小哥敬你!」
    武松道:「太白星,小武敬你!」
    李逵道:「第零将,铁牛敬你!」
    燕青道:「包真仪,小乙敬你!」
    我大笑道:「中国人民子弟兵第一司令部总司令包大司令回敬各位了!」
    我们一起喝了N碗后,我带着五龙将一起唱起了梁山的军歌—《好汉歌》。
    …………
    照夜玉狮子马。
    我在马上,姬幽也在马上。
    「小幽,我有一样东西要还给你。」
    「小包子,你那黑丝弹弓也让我还给你吗?」
    「不用了,我送给你的东西岂能要你还。」
    「那你又何必还给我?」姬幽嫣然一笑道。
    走着走着,我和姬幽忽然听到了风中仙和雪玫瑰拜堂的喜庆场景,同时又闻到了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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